第1124章 还得救一个
证件上那个单位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仅仅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牛科长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了大祸,原本以为只是几个普通的求情者,没想到竟然牵扯到有特殊保护的人物。
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这么贪心,不这么鲁莽行事了。
牛科长毕竟是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见风使舵的本事那是一流。
他瞬间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惊恐与懊悔,“啪!啪!啪!”
抬手就狠狠地扇了自己几记耳光,那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的脸上迅速泛起了红印,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紧接着,他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抓住身旁一个保卫干事的衣领子,用力地摇晃着。
他双眼通红,怒目圆睁,大声指责道:“你个混球!是不是你在中间搞鬼,诬陷傻柱!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啊?看看你干的好事!”
那保卫干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科……科长,我……我没有啊……”
牛科长哪里肯听,他此刻只想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以减轻自己的过错。
他继续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还敢狡辩!要不是你,能出这么大的事儿?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那保卫干事被牛科长抓着衣领,脸上满是惊恐与委屈,嘴巴嗫嚅着还想推脱:“科长,我……我真没……”
话还没说完,牛科长狠狠瞪了他一眼,微微眨了下眼睛,又不着痕迹地朝李东来和刘大队那边瞟了瞟,示意他赶紧把责任揽下来。
同时,牛科长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小子,担下来,以后有好处,我保你晋升。”
那保卫干事一听,心中顿时天人交战,眼神中满是挣扎。
但看着牛科长那暗含威胁的眼神
再想想牛科长承诺的晋升机会,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心一横,大声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诬陷了傻柱,是我没按规矩办事,我愿意接受处罚!”
牛科长见保卫干事乖乖就范,脸上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转头看向李东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李主任,您看,是我们保卫科管理不善,出了这么个败类。
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提议让他停职反省,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要是还有别的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照办。”
李东来原本就心急如焚地想要救出傻柱,哪有心思在这里跟牛科长他们纠缠这些。
他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我来就是为了带傻柱走,你们赶紧放人,别再搞这些没用的。”
牛科长一听,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说道:“是是是,马上放人,马上放人。”
说着,他赶紧示意手下的人去把傻柱带出来
煤球厂保卫科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傻柱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了出来。仅仅被关了一夜,他整个人就变得狼狈不堪
当傻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李东来,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眼眶也迅速泛红。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出话来:“东来哥,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险些夺眶而出。
李东来快步走上前,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安慰道:“傻柱,没事了,咱们回家。这事儿可给你个教训,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了。”
傻柱原本还有些灰头土脸的模样,听到李东来的话,又想到有他撑腰,顿时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瞬间支棱起来。
他腰杆一挺,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嚣张的气焰,恶狠狠地瞪向那些保卫干事,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家伙,之前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那些保卫干事们脸上堆满了赔笑,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心里清楚,现在傻柱有李东来和刘大队撑腰,自己根本惹不起。
其中一个保卫干事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柱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
傻柱见他们这副模样,心里的气还是没消,他撸起袖子,向前走了几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就这么算了?
没那么容易!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他就要朝着那些保卫干事冲过去。
于菊花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心里明白,虽然傻柱受了委屈,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开玩笑,她太清楚了,这些人可是全都看在李东来的面子上。
她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傻柱的胳膊,厉声斥责道:“傻柱,你干嘛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闹什么闹?再闹下去,又得惹出麻烦!”
傻柱被于菊花拉住,有些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嘴里嘟囔着:“他们之前那么欺负我,我就这么放过他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于菊花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再这么冲动,以后谁还敢帮你?
赶紧跟我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傻柱看着于菊花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面带微笑的李东来,终于泄了气,嘟囔着说道:“好吧,看在东来哥和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过他们。”
说完,他转过身,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牛科长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看到傻柱转身的那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暗暗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也顺着脸颊滑落。
可就在这时,傻柱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
懊恼地说道:“哎呀,我把三大爷给忘记了!我们这次来煤球厂,是为了找三大爷的啊!”
李东来听到傻柱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看向牛科长,开口问道:“牛科长,你们煤球厂保卫科是不是抓了个名叫阎埠贵的老教员?”
牛科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不太清楚这件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说道:“这事儿我不太清楚,我喊个人问问。”
说罢,牛科长朝着一旁的保卫干事挥了挥手,那保卫干事立刻小跑过来。牛
科长板着脸问道:“咱们这儿是不是抓了个叫阎埠贵的老头?”
那保卫干事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实抓了个老头,名叫阎埠贵,不过他是因为撞伤了刘明章主任,才被我们抓起来的。
而且,我们保卫科没权放人,得听刘主任的意思。”
傻柱一听这话,刚刚熄灭的怒火又“腾”地一下冒了起来,他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抓人?三大爷他一个老头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撞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牛科长被傻柱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连忙解释道:“这事儿我真不太清楚,不过确实是刘主任吩咐抓的人。”
李东来见牛科长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心中明白从他这儿暂时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他微微皱眉,眼神坚定地说道:“既然你不清楚,那就带我们去见见那个阎埠贵,也就是三大爷。”
牛科长一听,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心里清楚刘明章主任的脾气,自己要是就这么带李东来去见被他下令关押的人,指不定会得罪了刘主任。
李东来似乎看出了牛科长的顾虑,他拍了拍牛科长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道:“牛科长,你放心,这事儿不会牵连到你。
我只是去了解一下情况,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牛科长在心里权衡了一番,觉得李东来背后的势力自己也惹不起,再加上有了他的保证,这才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下来:“行吧,那我带你们去。”
牛科长在前头带路,一行人朝着羁押室走去。
一路上,牛科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时地回头看看李东来,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来到羁押室,牛科长打开门,众人走了进去。
只见三大爷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有气无力地坐在角落里,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几声唉声叹气。
听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
看到李东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站起身来,快步朝着李东来走去,嘴里急切地说道:“东来啊,你可得救救三大爷啊,这里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折腾散架了,他们还冤枉我撞伤了刘主任,我真是有口难辩啊!”
三大爷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助。
看玩笑,三大爷是老实人,一辈子没有刚过啥坏事,啥时间进过笆篱子啊。
李东来看着满脸焦急与委屈的三大爷,轻声安抚道:“三大爷,您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把事情弄清楚,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三大爷听了李东来的话,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唉,东来啊,事情是这样的。
我这不是想着打听刘秀华的事儿嘛,就到处找线索。那天我正走着呢,没注意,就无意拦在了刘明章主任的自行车前。
我真不是故意要袭击他啊,当时就是太专注想事儿了,没看到他骑车过来。”
三大爷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无奈,继续说道:“那辆自行车也就是蹭掉了点漆面,根本就没报废,修一修完全还能用。
可谁能想到啊,那刘明章主任竟然不依不饶的,非让我赔他一辆新自行车。我一个老头子,哪有那么多钱啊。
我跟他解释,可他根本不听,还让保卫科的人把我抓了起来,关到了这里。”
三大爷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东来啊,你可得给三大爷做主啊
我这是被冤枉的,我真没做错什么。”
李东来听着三大爷的哭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直响。
的确,从三大爷的描述来看,是他突然冲出来,才让刘明章连人带车摔倒,受了伤,这一点三大爷确实有责任。
可刘明章狮子大开口,仅仅因为自行车蹭掉了点漆面,就要求赔一辆新自行车,这做法着实有些过分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片刻后,看向一旁的牛科长,说道:“牛科长,您看这事儿,能不能帮忙去跟刘明章主任说说情?
三大爷毕竟是个老人,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自行车也没多大损伤,没必要非得赔辆新的。”
牛科长一听,心中顿时暗喜。
他早就想找个机会跟李东来拉上关系,毕竟李东来背后的能量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能借此机会交好,以后说不定能有不少好处。
他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李主任,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这就去跟刘主任说说,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牛科长不敢耽搁,转身就朝着刘明章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刘明章说,既能不得罪他,又能让他给李东来个面子,把三大爷的事儿给解决了。
来到刘明章的办公室门口,牛科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这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刘明章的声音。牛科长推开门,看到刘明章正坐在办公桌前,便满脸堆笑地走了进去。
“刘主任,打扰您了。”牛科长说道。
刘明章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问道:“牛科长,什么事儿?”
牛科长走到办公桌前,赔着笑脸说道:“刘主任,是这样的,关于阎埠贵那事儿,我想跟您商量商量。”
刘明章一听“阎埠贵”三个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说道:“他的事儿有什么好商量的?他撞了我,就得按我说的赔。”
牛科长连忙解释道:“刘主任,我知道您受委屈了,可这阎埠贵是四合院的住户,来找他的那个李东来,您也知道,人家背后的关系可不一般。
我寻思着,咱们是不是能给个面子,稍微通融通融?
那自行车确实也没多大损伤,修一修就行,没必要非得让他赔辆新的,您说呢?”
啪!
他话音刚落,刘明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说道:“这里是煤球厂,不是轧钢厂!老牛啊,你的屁股坐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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