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口味也太另类

“总裁，洛儿说的是真的吗？”我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涨的通红的脸颊。“金浩泽的事情吗？呵呵……你和他是好姐妹，不是应该问他吗？怎么会来问我呢？”宇文修板起脸，温柔地责备我。“总……”……嘟嘟嘟嘟……电话在响，是他的。他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向我打招呼就离开，我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心里空落落的，被忽视的感觉原来这么难受。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在不远处踱来踱去，很不安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安，这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心在打鼓，莫名其妙的，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樱，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事，我会通知洛儿赶快回来照顾你的！我要走了！”宇文修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连一句“再见都不记得说……我想去叫他，可是“等等”两个字却无法说出口。我安静下来，阳光斜斜地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依旧有依稀被扼住的痛感，心就像块木头，我不知道一颗心是不是可以同时装下两个人，我也不知道，我要这么左右不定到多久……我躺回床上，一张纸条却硌到了我。我重新做起来，把弄开那张字条。神啊……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楔形文字吗？一个个七扭八歪的，排成一个特殊的造型。字也会做早操吗？等等，这是什么？银林大街，27号……“樱，你在做什么？玩纸团吗？”洛儿在最最不巧的时候回来了，手上大包小包的，几乎这世上所有吃的东西，他都买回来了……“你干嘛啊？在这儿撕报纸！让我猜猜啊！你是老年痴呆呢？还是在训练自己老年痴呆啊？”洛儿一脸晦昧的笑，她一把抢走了我手里的纸条，大声念出来：“都瑞米法搜拉稀”“拜托洛儿，这又不是歌谱！有这么念的吗？”我假惺惺的说着，抢走纸条，放到桌旁的包包里。“好了！樱啊！我们赶紧填肚子啦！填好肚子，我带你去找韩熙哲。”洛儿一边说，一边套着吃的东西，全然没有在意我骤变变得脸色。“对付秋这个贱人！就一定要找一个道行更高的贱人！不对不对！是大师！我找好了，我同学的堂弟的邻居的亲家的哥哥是出了名的占卜师，我们回头去见见！”洛儿得意洋洋的调侃，对付秋？怎么对付她？韩熙哲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就算对付了秋有能怎么样？韩熙哲可能会一辈子是个傻子，一辈子变不回来了！眼眶又要湿了，我将头扭到另一侧，憋气忍住哽咽，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明明在洛儿面前不需要这么做作的，可是……我忍不住欺骗她，忍不住埋葬自己的感情。“要去看……韩熙哲吗？不用了，我见过了，他很好！我们分手了，不需要了！”我强颜着笑，尽量让自己的谎言更像真的。“啊？我白给你请占卜师了，好了人家好多时间呢！秋家的地址我都已经找来了，你现在竟然说不玩儿了？你拿我开涮啊！”洛儿激动着，轻轻掐着我的脖，不断晃动。被秋扼住的感觉有来了，我忘记了掐住我的人是洛儿，一巴掌挥了出去，红彤彤的掌印正好印在洛儿脸上。洛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起飙来：“樱玖夏！我要掐死你！”她的力大了，但这次我倒是不敢打她了。省得不小心，给她那半张脸也来一下，那就真的左右“对称”了。“哼！看你这么不够义气，我就不告诉你了！”洛儿气呼呼地坐在临床的凳子上，成心故弄玄虚的说。“呃……什么……什么不告诉我了？”“就是如何解除韩熙哲身上咒语的药啊！我问过那个占卜师了，他说这是占卜师中的小把戏，随便玩玩就OK……”洛儿一脸得意：“不过，今天有人让本大小姐不爽了！怎么办吧樱玖夏？”洛儿一口灵牙弄的我哑口无言，只得傻在那里，用白痴的般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后悔了？”洛儿一脸挑逗的看着我，那样坏坏的笑容，不由得再次勾起我对韩熙哲的记忆……那样坏得可爱的笑，像极了韩熙哲。……他宁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愿意接受我，哪怕做一个妹妹都不可以……我要让他听我的话，我要让他在痛苦中死去！你最好不要逼我，不然我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的！……就像一阵寒风吹到脖领里，我颤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秋说的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还会比现在更加可怕吗？如果我选择去拯救韩熙哲，就务必选择拯救后要承担的责任，我……可以吗？“樱，你在想什么？不会生我气了吧！我不是成心气你的，好啦！解药给你，我吃饭啦！”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装着半瓶蓝色的液体，清纯如雪的颜色在我眼里却如此阴晦不堪。“洛儿，我不想去了，我们已经见过了，我们分手了！”我看着一脸惊愕的洛儿，很轻松的微笑着。我知道笑起来并不难，只要让嘴角上扬就好，难的是……如何将眼里的泪逼退回去。“樱，你……怎么了？”她拖着块匹萨站起来，惊愕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我和韩熙哲分手了，刚刚总裁和我说，你喜欢金浩泽是吗？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我也许可以帮你的忙。不过，宇文修就让给我吧！如果，你已经不喜欢他的话。”我的笑泛滥起来，绽开在脸上，浓情依依。如果不是突然间想起韩熙哲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放弃了他。“樱……”“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解释，我要出院，我要回家！”我小声说着，命令一样说着。洛儿点点头，安静的走了出去。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突然间觉得这件屋子变大了，偌大的房间，装不下我的寂寞……我被洛儿和几个护工抬回家，因为我不知不觉的昏了过去，叫也叫不醒。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桌边放着一张被药片压住的纸条……“樱，你昏了，叫不醒，我叫医生搭你回来的。我在你卡上支了200作为药费，呵呵……不要怪我不够意思啊！你的工资比我多！药片放在桌子上，已经挤出

        看来了，醒了就要吃啊！热水已经烧好了，就在保温壶里，好好睡一觉，等你身体好了，还要当我的红娘啊！爱你的洛儿。”几粒白色的药片老老实实地呆在桌子上，旁边的台灯是开着的，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放在旁边……我看着桌子上的药片，蹙起眉。洛儿不会这么周到的！她是个有洁癖的人，入口的东西只要拆过封了，就不会再吃。她绝对不会给我吃暴露在空气中的药片的，那会是谁……空气里满是曼陀罗的微香，满是伤感的味道。难道是……我抓起装有“解药”的包包，疯了一样冲出去。如果真的是他来了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叫醒我？“taxi……”“小姐，去哪？”“去……”天啊！我要去哪里啊？上次是洛儿带我去的，我竟然没问她秋的住址……“小姐？您想好您要去哪儿了吗？”司机似乎看出了我的迷惑，不耐烦的催促着。“去……去……银林大街，27号”我鬼附身般的说出这个地址，司机点点头，车子缓缓开出去。我坐在车后面，傻傻的看着街景。那个地方听起来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小姐，您这么晚去哪里干什么？那家商店不是多好啊！要是结婚需要礼服，不如去其他店。那家店啊！邪的要命！”司机滔滔不绝的说着，他似乎对哪里很熟悉似的。“额，是吗？那家店是我朋友介绍我去的，哪里……怎么了？”我讪讪的说着，如果能从司机口中得到什么信息的话，找到韩熙哲就方便多了。“小姐，我也不清楚啊！那些奢侈品不是我们这些穷人买得起的。我只是知道，那家店长脾气不好，而且很怪异。她看着顺眼的人，礼服白送都可以，看着不顺眼的，给天价她也不卖。不过听说，最近她家来了个傻弟弟，还听说，他们要结婚了。你说说，本来就是个傻子，再加上近亲结婚。这再生和孩子，得是什么样的？”“好了，不要说了！他不傻，他只是受了蛊惑而已！我马上就会去救他，马上就会的！”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我竟然对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司机喊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的就是两个字……结婚。他们要结婚了……那我该怎么办？一个“小三”，就这么简单的把“正室”打败了吗？她就这么简单的代替了我……“小姐，你没事吧？”司机突然抛来这么一句话。我抬起头，这才看清司机的脸。好像……有点眼熟……“小姐，到了！对了，上次那个催眠药好用吗？要不要再买点回家？我给你打八折！”司机丑陋的嘴脸露了出来，是他！“是你！”我大声喊出来，他就是那个……买催眠药的？我激动的揪起他的衣领，愤愤的说道：“韩熙哲在那里？他有没有再找到你？说！”“救命啊！你要掐死我了！”他一把将我推到：“谁是韩熙哲啊？”“就是你那个混蛋朋友啊！就是找你买药放到我的那个混蛋！”我抬高声音，120分贝的声音震得自己的耳朵都痛。“这个嘛！我们这行业……要做到守口如瓶的，不然……那还有什么信誉啊？”“够够够，小姐真是阔绰啊！其实，他经常找我买这种东西，多的都能熬着吃，一百个人都能药死啊！”某司机像打开了话匣子，没用的话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说重要的！”我又从包包里掏出了几百块钱，扔到他脸上。有时候，有钱的感觉真好……“那就没什么了，除了他买的东西比较多之外，就没什么啦！不过，他八成是个贼，总是说什么……找一个狠厉害的贼。还说……要拜他为师，还说……”“你能不能说些有用的？我可是花了钱的！你要是再不说重要的，我就把我给你的钱抢走啦！”我拉下脸威胁他，他一愣，似乎被我的嚣张吓到了。“他就是秋的傻弟弟！”“……”我愤愤的走下车，拿起电话，拨通120。“喂，银林大街，有个司机被打了。赶快救他来吧！你们动作慢了导致他咽气我可不管！”撂下电话，我可怜兮兮都回头看看那个被我打到快吐血的司机。唉！真是可怜……但是不要怪我啊！谁叫你拿了我的钱还说废话，这种下场算是好的了！我不知不觉的笑了一下，一是笑那个被惨打的司机，二是笑我的自以为是的直觉……这是哪里啊！完全是和洛儿带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嘛！救命啊！我迷路了！“樱啊！你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是洛儿的声音，我转过头，那辆美观的银天使便映入眼帘。“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呢？为了不让自己伤心就移情别恋，是不是更辛苦？”洛儿眼里闪出淡淡的光，她说我移情别恋，她自己不还是一样……“洛儿，你也在啊？等我吗？”我岔开话题，如果我们继续说下去的话，大概天亮也纠缠不完。“如果我说韩熙哲是装的，你信不信？”洛儿走过来，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笑容。“装的？装的什么？”“装傻，装疯，装不要你！如果我这么说，你信不信？”她再次问我信还是不信，到底怎么了？“洛儿，你什么意思？”我蹙起眉，手不经意地摸着洛儿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我没说胡话！你看对面！就是秋的那家店，那边拐角有后门，门没上锁。我刚从哪里出来！他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韩熙哲握着秋的手，谢谢她帮他的忙，把你弄走！”洛儿义愤填膺的喊了一通，她瑟瑟地望着我，似乎在寻求我的同意。可是……让我怎么样才能相信？他串通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骗我……洛儿的话在我耳朵里乱转，怎么听怎么像笑话。韩熙哲是不会骗我的！他没有理由骗我！就算要和我分手，只要他说一句就好了，干什么要弄这么复杂？“樱，你醒醒吧！韩熙哲他本来就是个小偷，他误打误撞闯进了你的世界，就让他再次误打误撞地走出去吧！你们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是事情，如果再继续下去，会出人命的！”洛儿拼命的摇晃我的身子，从她的频率中，我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情。她是多么希望我可以就此醒悟，好好地过我以后的生活。可是……让我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忘记韩熙哲与我的誓言？爱情是烙印，无论是否刻骨铭心，都会在心里，留下抹不掉痕迹……“就在这里！你快听，他们还在说呢！”洛儿扒着门缝压低嗓子冲我喊着。“不要啦！有什么要看的！回家了，我已经放弃韩熙哲了！”我用和洛儿相同的声音喊道。“你确定不听？我好像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哦……”洛儿的声音里充满了花痴的味道。汗滴滴……她看到什么了？我匆匆走过去，拽走趴在门框上专心致志的洛儿：“一边去！”“喂！樱玖夏，你太不够意思了！好吧，姐忍了！你好好享受吧！姐去给你盯梢……省的夜查的巡警把你当做‘偷窥狂’抓走！”洛儿狠狠地咬着牙，狠狠地字压扁了读出来。而她说的什么，几乎没有经过我的大脑。因为……我的耳朵完全被屋子里的对话吸引了！“你真的打算离开她吗？你又何必呢，既然喜欢就留着，就算大小姐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不是很讨厌大小姐的吗？干脆借这个机会甩掉她？‘玖离’这种东西可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的，在没有解除咒语之前，你们真的……”秋欲言又止，我看到她与韩熙哲对视，一抹非常炙热的火花飞溅出来，在我眼前开出烟火般的光。“你知道什么？如果让大小姐知道有樱玖夏这么一个人存在，她一定会害死她的！”是韩熙哲！“所以你还没试过就否定她了？我和樱玖夏打过交道，她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和那个女人……也不太一样！”还是秋的声音。天啊！他们说的是谁？到底是谁？谁是大小姐？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又是谁？我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说好放弃韩熙哲的吗？为什么心里还是这样的难受？街头拐角，一个脑袋小偷一样从后门探出来，一张木头桩子般的脸崩得紧紧的，不时洋溢着无奈与不安……没错！那个像傻子一样的人就是我！我站在后门旁边，继续在那道缝里窥视着里面的两个人，里面的人绝对看不到我，而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我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宁愿这一切我没有听到过，我宁愿我一直蒙在鼓里，我宁愿去担心韩熙哲也不愿意他欺骗我……“不要说了！我不想樱和巧一样，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愿意看见她为了我死去……”很远的距离，我却可以感受到韩熙哲眼里闪烁不断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淡咸的味道。这种味道与他身上曼陀罗的香味混合，那样悲凉的味道，大概只有我才能体会到……我捂住嘴巴，不让我情不自禁发出的哽咽声让她们听到。眼泪停留在眼眶里，这次想流都流不出。“那你打算就这样？把樱玖夏让给宇文修？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宇文修马上就会有所动作了！樱就算不会死在大小姐手里，也会死在宇文修手里。就算宇文修不舍得干掉她，金美伊也会代劳的！你就这么不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吗？”秋的声音略带讽刺，风沙般的字眼飞进我的耳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伫立在门外，等待着韩熙哲的回答，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回答他，对我多么重要。良久，我看到他在里面，呆呆地点了点头。我踹门而入：“韩熙哲！”“樱！”“樱玖夏？”韩熙哲和秋同时大喊。“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韩熙哲惊愕地看着我，微张的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你看到我在这里很失望对不对？你不是傻了吗？不是疯了吗？不是要管秋叫姐姐吗？怎么了？白天还疯疯癫癫，不像人的韩熙哲是求了哪里的神医，把你这个骗子医好的？”我指着韩熙哲的鼻子大喊，把心里那些闷气通通喊出来。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你们先聊，我先走了！”秋依旧板着她那张扑克脸，安静的走掉。这里，只剩下我和韩熙哲两个人。“秋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黯然地看着韩熙哲，本来我是想问他到底还要不要我，最后却莫名其妙的问出了这句话。“为什么我要告诉你？”韩熙哲突然冷漠了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意外的表情。“大小姐是谁？巧是谁？你哪我做什么？你莫名其妙跑到我家住了这么久，现在又莫名其妙和我玩深沉，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才甘心？”“我想你怎么样？要不是你那天你像疯了一样追我回去，我早就离开你那该死的地方了你知不知道？我拿你当什么？你拿当一个玩具而已。你以为我会喜欢想你这样的女孩吗？你傻疯了？我只是一个贼，我配不上你。而且，我要结婚了……和大小姐！”我的腿在打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他的话。那么真切的句子，冷冰冰的传进耳里，连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没有伤心、没有气愤、没有眼泪，有的只是那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里对不起你吗？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已经将我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了，你还要我奉献出什么你才满意？”满溢的眼泪含在眼眶，誓死也不好流出来，我认真地看着他隐隐作痛的眼睛，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的，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感情呢？“樱玖夏，我们分手吧！”他的嘴角划出一道残忍的笑容，将我最后一点骄傲撕碎。为什么？他的眼里明明闪烁着泪花，但为什么要说这么绝情的话？是因为那个咒语吗？还是因为……“韩熙哲……”“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等我轰你啊！滚！”分贝更高了，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腔调和我说过话。可我现在还能奢求什么呢？我已经不再是他的什么了……“你说真的吗？”“你不走，我走！”他说着，转身，离去……走的好潇洒。黄色的叶子落了满地，提醒我已经是深秋了……为什么这么凉的天，我竟感觉不到一点点寒冷？是因为我的心凉透了，还是因为……我整个人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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