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情敌又见面2
缓了缓，“当时房间里尽是糜烂的气味，然后左凯峰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他们透过卧室的门，淡淡地看着卧室里交缠的两个人，我还记得，那个跟在左凯峰身边的女人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我冲过去，对她是又踢又打，直到把她撵出我家，左凯峰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左凯峰再次和我妈打在了一起，那是左凯峰第二次打我妈，我妈带来的那个男人早就溜出去了。那次我妈被左凯峰打成重伤，养了近半个月才康复了。我妈当时说：‘你不爱我了，我也不爱你了，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必约束谁！’”
“但是在我妈卧床期间，左凯峰还是不间断地带女人回家来。我妈伤好后，如同第一次那样，把男人带回了家，这回，左凯峰没有再管她的事情，没有骂她，也没有打她。他们在各自的房间里，各取所需，谁也没有注意到我。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半年。直到我八岁的时候，我妈躺在她自己的床上，起不来了。”
“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男人碰过她，但是她却在一点点枯萎，而且，左凯峰仍旧没有停止带女人回家，直到我妈断气那天，他还是和别的女人在隔壁的房间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妈跟我说，‘莫，妈妈对不起你，不能看着你长大了，记得长大以后，不要相信爱情，那样只会让你感到痛苦，让你失去所有，最后，变得一无所有。’说完，我看见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我想帮她擦干眼泪，让她不要伤心，我会一直爱她，但是我帮她擦干了眼泪之后，大声喊她的时候，她却再也没有睁开眼来再看我一眼。”
之后，左莫再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怀里的季少宁紧紧地抱住自己，他知道她流泪了，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衣，这是一个愿意为他落泪的女孩，他还有什么可以要求的呢？
许久许久，季少宁才仰起头来，看着他，认真地说：“莫，我会一直爱你的。请你相信爱情。”她能给他的，她会全部给。而她能做的，或许只有这么多了吧？
然而左莫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静静地望着远处的街灯。季少宁知道他还没有从往事的回忆中走出来，那么她就不去催促他。
这个晚上，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这一夜，他们彼此相拥而眠。季少宁问，“你给我带的项链，是怎么回事？”除去光彩耀人，似乎还有更深层的意义。
“那是我妈妈的设计，她生命中最后的作品。”左莫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季少宁不再说话，一切都已经不言而喻了，难怪左凯峰见到这条项链时，会显得这么激动。
第二天，左莫还是很早就醒来了，他是需要上班的人，所以时间一到就再也睡不着。他看着季少宁仍旧睡得很熟的脸，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前尘往事都见鬼去吧！之后，他便一个人进了书房。现在书房就是他办公的地方，远程控制啊！
大约九点的时候，季少宁穿了一身可爱的睡衣来到了他的身边，头发没梳，婴儿肥的脸还皱巴巴的，眼睛迷糊着，“早安。”随后扑到左莫的怀里，傻傻地笑了，“今天还能见到你，这种感觉真好，给个早安吻呗？”
左莫的心又是一个咯噔，被她说的话给触动到了，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没刷牙，坚决不吻。”其实每天醒来都能见到自己爱的人就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幸福。可是，他们之间还能有多少个每天呢？
“可是脸也没洗啊。”季少宁故意提醒他，谁让他嫌弃她呢！
左莫嘴角一抽，这个小丫头片子！
季少宁嘿嘿地笑了两声，走开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打扮好了。左莫看了她一眼，“要出去？”他的小女孩果真没有长大啊，为什么就不能换换她那格子衬衣？不过……如果不这样穿的话，还是季少宁吗？
“是啊，三个小时后我就回来了，你自己叫外卖。”季少宁站在门边，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干嘛去？”倒是左莫站了起来，向她走去。
“秘密。”季少宁朝他粲然一笑，转身逃开了。却被左莫大步向前，捉住，紧紧地搂在怀里。“不说的话就不能去。”他都放下工作在家陪她了，她居然还要出去，真的是不能接受啊！
“左莫，你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季少宁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不说的话，我也会生气。”左莫还是没有放开她，这样让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他怎么放心得了？
季少宁转过身来，看着他，道：“左莫你不讲理！”
闻言，左莫也不太高兴了，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只是担心她，关心她而已，怎么就不讲理了？他放开了怀中的季少宁，没再说话，将头扭到一边去。
季少宁腹诽：小气鬼！连忙去拉扯他的胳膊，撒娇道：“好了，我错了，是我不讲理好了吧？”说着，还把自己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可惜她就是没有他高，所以只能踮起脚尖，仰望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是，要命的是，左莫还是摆着一张臭脸。季少宁只能甘拜下风投降，“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咱们不能天天喊外卖吧，就算不是吃外卖，也不能天天下馆子吧，我只是要出去学做菜而已，现在不生气了吧？”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看在他这些天来这么宠她的份上，她也宠他一下吧。
尽管如此低声下气，道歉的话说了，出去的原因也说了，左莫还是不买她的账，铁定是生气生到底了。就在季少宁的火爆脾气开始上来的时候，他才悠悠开口了，“真的只是去学做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把她栓在自己身边，这样才能放心，只要看不见她，心里就开始忐忑。
“难道你以为我是去幽会男人了？”说完，季少宁真想掐自己的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她看见左莫的脸色更加沉了，最后居然吐出一句，“宁宁，你看不起我？”他的心，很痛！
季少宁一愣，这怎么就扯到了看得起和看不起的事情上来呢？“借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在我心里，总裁大人英明神武，智力过人，风流倜傥，我只有仰慕的份儿，怎么会看不起你啊……”说到最后就变成了撒娇，因为听说，撒娇这手段对男人很管用，她刚才说错了话，触到了他的伤心处，她必须赶紧弥补。
左莫没笑，但也没继续生气，“那走吧。”
季少宁一愣，他的意思是要跟着一起去？“你别去啊，做饭的事是女人的事，你负责挣钱养我就行了，学做菜什么的你还是免了吧。”她要是连他的胃都伺候不好，她会很有挫败感的。
“我没说要和你一起去学做菜。”左莫扯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拉出了家门。季少宁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你要带我去做什么事情？”为什么她总是跟不上他的步伐？
“跟我走就是了。”左莫的情绪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仍旧冷冰冰的，季少宁只好乖乖地跟着他，一口大气都不敢出。他的过去是他的硬伤。而她刚才是真的不小心的，为此她已经在心里说了几千几万句对不起了。
谁知道左莫居然带她到了科技城，这是要买电器吗？她忙拉住他的胳膊，“家里已经有电视了，其他的还有什么需要买的？”
“电脑。”又是简短的两个字，周围人潮拥挤，他身上的冷漠还是没能让过往的行人给淹没掉。“你想学什么，打开电脑就行了，不用出去。”这也是他的疏忽，居然连一台电脑都忘了给她买。
“哦。”季少宁恍然大悟，再看向前方时，忽然觉得那背影很熟悉，因为这熟悉的背影，以至于她连走路都忘记了。左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对互相依靠走过的情侣。但是季少宁的眼睛就盯在上面一动不动。
这背影，她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一个是肖舒沉，一个是夏婉。现在他们正相依相偎地向前走着，俨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当他们的身影被淹没在人潮中，她才缓过神来，眼睛干干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感受，有的只是这是一段已经过去了的时光的感叹。
收回心神时，才发现左莫探究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刚才看到了曾经的一对好朋友，只是现在他们已经不记得我了。”季少宁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有些心酸，毕竟她曾经是真的付出过感情啊。
“哦，很重要吗？怎么不上去打个招呼？”左莫面无表情，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在我的心里，他们已经死了。”季少宁忽然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指着自己心脏的地方，“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她知道以左莫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她的心事，既然已经看出来了，那么她就对他承认就好。而且真的，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么，再见肖舒沉，再见夏婉，再见，再也不见！
“嗯。”左莫还是只有一个鼻音，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挑选电脑也是很快速的事情，三两下就被左莫给搞定了。回家的路上季少宁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傻傻地笑着，对他说：“莫，这是我的第一个笔记本。”她会告诉他说她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电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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