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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纸战书2


玄峃凝视着眼前突如其来闯入玄府的男人,请啜了口茶水。“我记得,我那个故事还没有说完的。不是吗?”他微笑道,自然是知道岑岱前来的缘故,淡淡地开口,果然得到岑岱的冷哼跟一记冷瞪。“别急,请听我说下去,这个故事。”

        花朝节向来都是值得庆祝的节日,这天未婚姑娘跟男子都会出来赏花,顺便看看哪家姑娘公子顺眼。巫蕹则是独自一人坐在河边,她并非是为了那些无聊的原因出来,而是与其留在府中听那些冷嘲热讽,倒不如出来看看风景。只是她望门寡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显眼,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她冷淡一笑,眼角一瞥,却被一抹身影所吸引——

        原本不以为意,毕竟那只是匆匆一瞥,又有谁会注意岸上之人,更何谈是记在心头?巫蕹坐在茶馆之中,在心里暗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并说服自己别再痴心妄想了。只怕在这世上,再也没有男子愿意娶她过门了——

        “哟,这不是五妹吗?你身为新寡,怎可外出的?你原本就是个话题人物,现今出了这么些事儿,不急着躲起来,倒忙着跑出来。这不是让人家有机会再说咱们巫府吗?”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巫蕹心里头不由得扬起一抹不悦。她对于这些人向来不想予以理会,不料她不跑去找麻烦,是非倒是自个儿跑上门来了。

        “巫蕹再怎么是个话题人物,也算是循规蹈矩。那些事,人家茶余饭后说个几日,便可消散。可比不上巫府的大少爷,每日总要闹出些事儿来,倒像是担心别人家忘记了他的蛮横粗鲁似的。”她冷冷地回话,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啜了口清茶。茶中微微的苦涩味道,让她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蹙。

        “你,哼,别以为自己有多娇贵,也不过是庶出的女子。命带不祥,刑克父母夫君,有什么好得意的。还说什么循规蹈矩,我看你背地里也不知道干了多少伤风败俗之事。”男人恨声说。方才在府里被爹训了一顿,不料到这里来却见到巫蕹,原想嘲笑她几句,消消气儿。没想到,她一反常态,居然骂起他来了。

        给自己倒满了茶,巫蕹依旧不回头,“背地里,总比张扬出来的好。毕竟嫖赌之事,并非光鲜,更遑论,赌输了没钱赔,弄得要上门讨债;到妓院里去,将人家姑娘的手都给扭断了,搞得满城风雨,熙熙攘攘的。真是让人不得安生呢。”她平时并非没话可说,而是不想说。没想到这些人将她的冷漠,倒是看成了懦弱,看来她不反驳,那些人倒真是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这里满是恶臭,让人无法品尝茶中香味。请恕巫蕹先行一步,几位慢用。”话落,再也不看几人一眼,走到掌柜那里结账离开。

        男人狠狠地瞪着巫蕹的背影,暗恨在心。“哼,不过是庶出之女,拽什么?咱们喝茶。”他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巫蕹好过的。若是让他抓到巫蕹的把柄,他要让她在巫府再也待不下去——

        “就这样,巫蕹从此变成了巫家大公子的眼中钉。只是,巫蕹在那段时间,并无逾矩之处,所以他就只能够按捺不动。不过,并不代表他没有做手脚。”玄峃喝着茶,细细的说。“如果说巫蕹有何仇敌,大概就只有这个了。其他也都只是一点小仇小怨,算不得什么。”他还查到,这次玄僗那家伙会找上伦子言,并非巧合。只怕也跟那巫家大公子脱不了干系。

        岑岱听完玄峃的话,心里头也有了腹案。“玄峃,你的伤好透了吗?”他细细打量了玄峃一眼。后者眸底闪过一丝苦涩,“我的伤,好了。”有些伤,只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好起来了。“对了,你回来有没有探望谨荇呢?可知她最近的情况?”之前巫蕹曾经派人来报,说金谨荇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之前的恶化状况已经不再有了。

        只是,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巫府再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按道理,谨荇应该已经好透了才对,怎么他派出的人都没有查到她的消息呢?谨荇到底身在何处?

        岑岱看出了玄峃的异样,心中叹息。“尚未探望。”现在在烦恼着巫蕹的事情,哪里有闲暇去理会其他事情。经过玄峃这么一提,他倒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谨荇的情况才是,毕竟相交多年。现在谨荇受伤,他又如何能够不闻不问呢?“好了,你自个儿歇着。我还有些事儿要办,先告辞了。”他来去匆匆,丝毫不让玄峃有反对的时间。

        玄峃淡淡一笑,岑岱也真是的,他以为他会阻止他的离开吗?他的性子一向随缘,对于身外之事想来看的不重。毕竟缘来缘去,自有定数,他如何能够强求。即便能够强留住不属于他的,那又能够如何?他能够开心吗?轻轻叹息,不知为何,杯中的茶水突然变得苦涩难喝。“言喻。”他放下茶杯,轻轻唤叫了声。

        闻言,言喻立刻从暗处现身,她对玄峃福了福身。“主子,有何吩咐?”她的脸容平静,眸底一派坦然。玄峃见状,轻轻叹息,“据我所知,伦子言之女早年寄养于亲戚,但后来亲戚家道中落,他的女儿自此下落不明。”他淡淡的话语回荡在屋子里面。“后来,有人发现在青楼之中见到她的身影。”

        言喻的双拳微微攥起,“主子——”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让玄峃给打断了。“言喻,你觉得依照你现在俸晌,多久才能够为她赎身呢?”他的话淡淡幽幽的,却在原本平静的气氛中抛下了一个地雷,将他们之间的和谐炸得烟消云散。

        “主子,您是何时发现?”言喻并没有否认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发问。她跟随在玄峃身边也有些时间了,自然是明白他的性子虽然温和,却也并非傻瓜。只要他提出的事情,那便是没有转圈的余地了。说实话,她跟在玄峃的身边,越来越心软了。她对玄峃,已经无法从容地下手了。这对她来说,到底都是件坏事。

        再次啜了口茶。“可以说,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的身份。”他双眸轻轻闭上。“如果,你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企图利用谨荇达到伤害我的目的,我是不会揭穿的。那时候,如果你想要要我的命,我也会奉上。”他平静地叙述着自己当时的打算,对于生死,他早已经置之度外。或许说,在这世上,他也找不回那样可以填补他空虚心灵的东西了。

        有些东西,弄丢了,就不可能找得回来。即便找回来了,只怕也不是当初苦苦追寻的东西了。

        言喻松了口气,有多少个日夜,她都想要说出的秘密,虽然最后经由玄峃拆穿,但她也松了口气。“为什么,你还要将我留在身边?”她跟在玄峃身边这么久了,玄峃总是对她特别好。但她知道玄峃对她并非是男女之情,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有着一种奇幻的情绪,让她永远都无法看透。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到他身边来的目的。“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你为何要让我接触那些重要的事情呢?”

        “既然你觉得那样做了,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是种解脱。我不介意,成为放下你包袱的那个人。既然你想要知己知彼,那么我就给你机会,让你有机会了解你想要知道的事实。”他轻浅的话语在此刻透着空幽,“你该知道,我可以容忍你想要杀我。我可以理解,你想要弄垮我家业的心情。但是,你很清楚,我最不能够容忍你居然,伤害谨荇。”这才是他为何不原谅她的原因。若非是言喻将谨荇的重要性透露给伦子言,他怎么会想出以谨荇为诱饵,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连累了巫蕹,连累了岑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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