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横空破现3
得到金谨荇的允许,缓缓地将事情的始末道来。“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说简单,倒也挺简单的,说复杂,确实也挺复杂。金谨荇听完巫蕹的话,她仅仅挑挑眉,心里头倒是明白了些事情。她原本以为岑岱要融化巫蕹这座冰山,还需要些时日,只是没有想到,冰山不但融化了,而且还付出了真情。她万万没有想到,岑岱居然还有藏着个未婚妻呢——之前怎么没听他提过这档事?
这倒好,她那冷心冷情的朋友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之中,倒也是进退两难哪!若是退,心无论如何都不甘,但若是不退,那万世的骂名又如何承担?她晓得,那些骂名对于巫蕹来说,的确是不痛不痒的。但,关键是她的那一双儿女呀!即便巫蕹受多大的苦,都不愿见孩子跟着她受苦的。那些骂名刺伤她也就算了,可若是延续到孩子的身上,她便难辞其咎了。
金谨荇对上巫蕹那含着无奈神色的眼眸,当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该死的岑岱,现在哪去了?弄了大一堆的麻烦事,又跑得不见影儿了。金谨荇也仅仅一叹息,毕竟她也清楚岑岱现在身在何方,为何而去——但,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巫蕹,你现在打算怎么着?”总不能够就这么拖着吧,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啊。现在巫蕹又得受苦了,还真是不知道前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摇摇头,巫蕹抬眸凝视着窗口,“我又能怎样?”她怎样都不可以,先不说岑岱对她从来没有任何的表示,即便有,那也只是空口无凭。而人家则是堂堂正正的未婚妻,名正言顺,她又能如何?“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我除了那样子,我别无他法。”心,还是那么疼。“放心,我也只是找个人倾诉,你知道,我不愿意让孩子们为我担心。之前,他们跟着我也熬了不少的苦,现在得还他们一个无忧的童年了。”
轻轻撇唇,“还能无忧吗?”的确,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孩子,如何能够无忧。不但不能够无忧,而且还会比一般的孩童要乖巧懂事呢。她也说不准这到底是好是坏?“你现在是想要离开这儿,到别处去吗?”她明白巫蕹之前为何老是搬家,但是现在,她真的不希望巫蕹就这么逃避下去。事情,总得解决的。虽然听她的语气,是想要成全岑岱跟他的未婚妻,只是,她们都不是岑岱,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摇头,巫蕹喟叹了声。“我不是懦夫,你该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会逃避下去的。”该来的,总要面对。“我找了这么久,才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比较适合蠡崚他们成长的,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除非,这里还有人造谣中伤我的孩儿,否则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她轻淡地回答了金谨荇的问题,语气中的苦涩味道,令人难以释怀。
现在这个情况,金谨荇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才好。她只能够以沉默来应对巫蕹的话了。她的苦涩就这么轻易地传送给她了,说实话,虽然她真的为巫蕹感到不舍。但,她却很高兴巫蕹真的打从心里头接受她了。“对了,巫蕹,你可知道——”玄峃,的消息。金谨荇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能够把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说出来。她那时候就在想,玄峃这么多天都不曾来相见,想必是心里头在怪责自己呢。
巫蕹是何许人,自然是看出金谨荇心中的挣扎。“放心,玄峃没事儿了。他身上的伤势都已经被休叙舒派人送药治好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是我们这群伤兵中,受伤最严重的。你可得顾着自己多点儿才是,别想些有的没的,这对自己没好处。”她是不知道玄峃到底跟休叙舒定下了什么样的契约。她也不想要浪费时间来管这件事儿,因为她了解玄峃这人,一旦承诺了,就不会违背了。所以,即便她知道了契约的内容,都无补于事。“好了,你好好歇着吧。我府上还有些事儿要处理,我先回府。你自个儿好生养着。”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心虚的表情。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的金谨荇,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巫蕹透着心虚的眼神。她很清楚玄峃现在过得很不好,至少他的心因为金谨荇而疼痛着。她怎么也忘不了,那天玄峃前来巫府,也不过是想要得知金谨荇的一点情况。或许,她待会便应该派人告知玄峃了。
金谨荇并没有目送巫蕹走出屋子,她双目轻轻阖上,似乎不堪疲惫。就在巫蕹踏出屋子的那一刻,她挣开双眸,两行晶莹剔透的泪就从眼角滑落,没入了幽黑发际中。她不想要在巫蕹面前落泪,她知道巫蕹为人最不想要人家为自己担心,她即便有痛也是强忍着的。今日居然来找她倾诉,可见她心中的伤痛绝非一般了——岑大哥,你可知巫蕹的心真的被你伤透了?她真的相信岑大哥绝非登徒之人,绝对不会玩弄感情。只是,现在事实摊在眼前,她又如何为岑岱开脱?正如巫蕹所说,岑岱并没有给予任何表示,即便有,也抵不过人家名正言顺。面对如此情形,巫蕹如何不放手,怎能不放手。她即便知道,现在放手,就等于再次狠狠地刺伤自己的心窝。但,那又如何?
金谨荇轻轻叹息,玄峃师兄真的不愿意见到她?她知道绝非如此,若非休叙舒从中作梗,她跟玄峃师兄又何必争见而不能见。但,她不怪玄峃,反而很感激玄峃,若然是她前去求休叙舒救治琉璃,她也会答应这样的要求的。她一直都知道玄峃不是自私之人,否则她怎么会倾心于他?休叙舒以为没了玄峃的存在,她就会移情别恋吗?错了,他错了,若是他真的爱她,真的了解她,便不会有这么愚蠢自私的想法。她的情早在初见玄峃那一刻便种下了,她的爱早已经为了玄峃而深植。即便穷其一生,她都绝对不可能移情别恋的。
之所以躲开玄峃多年,不过是因为绝对无法面对他。当年那件事情实在是伤她,伤得好重。她知道不可以责怪玄峃没来得及前来援助,但她实在不能挂钩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当时她看着休叙舒,望着玄峃,心里头更是沉痛。她只要见到他们两人,便会回忆起那不堪的回忆,她如何能够不躲不藏?但休叙舒却径自将她这样的反应看做是她不肯原谅玄峃的迟来——呵呵,玄峃有何错?他若是真有错,那就是错在不该上山来拜师,那他的双腿就不会被废了——
她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淡忘了,但是到头来发现,自己的伤只是埋在了自己也无法触碰的地方。今日如果不是看到这样的巫蕹,她就不会想起自己也是同一类人,虽然她的外表热情活泼,但心中也免不了是伤痕累累呀。她想,或许就是因为她跟巫蕹都是同类人的缘故,才会跟她深交吧。
巫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巫府的,她来回渡步在大厅之中,心中一阵烦扰。就在此时,一道刺破空气的疾声带着劲道袭向她——巫蕹立马回过神来,袖子一挥,上好的丝绸带着内劲打开了泛着冷焰的长剑,她立马退开几步。扬臂一挥,一条丈长白绫带着杀气袭向杀手——一个回旋,另一条白绫从另一只手臂中飞出,带着劲道打向潜伏她身后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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