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委屈
此刻中房那处全个吵翻天了,周妈妈是看着杨氏这般乱来也是不敢上前阻挠的,再有眼瞧着居冬晴火上浇油地说话,便是叫杨氏火气越发大了。
“滚呐滚呐,居冬晴你个王八蛋,原以为你对我好,不成想你就是在利用我,那首作没能怀你的孩子,你不服气啊,生生是要叫我在那处丢人啊,我算什么,我就是个被厌弃之人啊,孩子孩子怀不上,疼爱疼爱也没有,谁家做娘子想我这样,我看我还是快快回娘家也切莫要叫丢人的好啊!”杨氏说时就要提着包袱离去,叫周妈妈可是上前拦着。
“哎哟,这是置得什么气啊,明介这高高兴兴出去,怎地还要叫吃了这些火气回来,五哥儿你快些说个话啊,这五娘子才回来,杨老爷那处还没有消气呢,这若是叫五娘子这般神情回去,可不就是叫杨老爷打上门吗,五哥你快些说个话啊,你再不说话,老身可就要把老太太请来了!”
居冬晴是仔细听着周妈妈那些话,只怪自己理亏,看着周妈妈更是心虚,只不过他自认没错,那花娘欺骗了他,又转嫁他人,其中捞了他不少好处,还敢多多说他居冬晴的不是,原本他居冬晴就是个计较之人,这口气他又怎舍得咽下,只不过是委屈杨氏,但那杨氏也并非真的可怜,这一天之内要叫居冬晴给两个女子责骂,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要走那就让她走吧,还真是让她反天不成,说吃什么委屈,也不怕要寒碜了我,不过也就是扮些门面,这门面本就要娘子帮衬着,她倒好,一个巴掌上前,险些没叫那花娘吃伤了,想那花娘也是伺候过我的人,当时里正傅氏还是在的,这若是出个什么好歹,也不怕整个居家叫她败了去!”
杨氏是万万没想到这居冬晴竟然能说出这些厚颜无耻之话,是谁生生要带着自个去那里正吃酒的,又是谁在她的面前点起那首作的艺名,如今自己真就要打下去便是得了他这个结果,可是他厉害得很啊!
“什么事能要把我这个家败进去,更是要叫我这个孙儿媳气得要回娘家,前时还以为你们生性了,会让我这个老婆子歇歇,不成想才半日又生这些个事,我看五哥儿你是真真不想成就了,五哥儿你快说说究竟做了什么事对不住孙儿媳的,若是真真做了,我定要把你皮拔下来!”
安良蕤同居老太太一同入来,一进门便是瞧见杨氏哭丧着脸,以及旁若无人的居冬晴。
看着他们这般别扭,也是让安良蕤不能相信今早还是见二人蜜里调油,如今就是得了自个结果,任是谁看了,也会觉得可疑得很。
“是啊,五弟还是讲道理的人,五弟妹尽管快快说来,只要五弟妹说得在理,我们定要为五弟妹讨个说法,定是要不能饶了五弟才好!”安良蕤索性连同居老太太一道说来。
只不过安良蕤没瞧见居老太太的面色登时便沉下,这些事居老太太还是知根知底的,前时不过说些叫居冬晴快些认个错罢了,如今听得安良蕤也是连说,便是让居老太太觉得麻烦得很,且不说安良蕤会不会带话让钱氏等人知晓,就是她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居冬晴结着口,看着居老太太便是越发难说话,他终不能说是自个赌个面子,生生要把杨氏带到里正府上,叫她委屈,他堂堂正正一个大男子这点情面儿还是要得紧。
“让二嫂嫂担心了,原就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杨氏太耍脾气,常叫人哄才好,二嫂嫂也知道我是个薄面子,说什么也不是能叫好拉下的,可不就是要叫她吃气了,但求二嫂嫂帮忙劝着些杨氏,只要哄好了,二嫂嫂就是要我如何帮忙,我这个五弟也是要照做的,绝不会要叫骗了二嫂嫂!”
只怪那居冬晴认错态度实在良好,叫安良蕤可是不由念叨杨氏几句:“五弟妹可是碍上上回五弟没有亲自上门道歉动气了,也罢,这回我便叫五弟好生为五弟妹说歉一番,你们还是要好好过日子的,成日置气像个什么话,乖,就当是给二嫂嫂我一个面子,五弟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些上前!”
居冬晴是听着是这个理儿,登时抬了抬眼皮,眼不瞧杨氏的,正要给她赔礼时,那杨氏便是再忍不住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居冬晴你莫不是看我痴傻,成心想要气我,只怕是放谁进你这个家门都要比我好过很多,往时你便是看我不顺眼,处处为难我,我也就忍了,上次你为了一个首作头次打了我,如今你还是为了那个首作,叫他人羞辱我,你到底还算个什么男子,今儿个我看就是要娘家,更是要叫他人多多知道你居冬晴的丑事,叫这县上的娘子全没人嫁你!”
那杨氏是生气极了,一个夺步就要离去,周妈妈只认她说到这个地步只怕是要拦不得了,忽听,一晓声而过,一把便是打在居冬晴腿上,叫他登时就在众人面前下跪,杨氏是仔细听着里边的动静,饶是再看到居冬晴那副模样,这面容便是软了下来。
只听那居老太太生气极了:“混账啊,我们居家怎地就出了你这么个玩意,你是明知道居家家训,那首作身子更是脏得碰不得,你为何还要淌这趟浑水,如今孙儿媳要回娘家,要叫我这个老婆子晚年丢尽颜面,这可就是你苦读几载的书本,这就是你学习所谓的孝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今儿个我若是不打死你,羞见列祖列宗!”
说时,居老太太便直起身子,接着又是一棍下去,杨氏是眼瞧着不得了,登时便拦在居老太太面前。
“让祖母动气了,这全个不是孙儿媳的心意,都是儿女情,官人只怕也是要有走错的时候,求祖母看在孙儿媳有心悔改的份上,放过官人吧,他身子常是羸弱,如今又是春寒料峭时,这若是伤了根本可要如何是好?”
居老太太听了杨氏那些话,是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那居冬晴,自古就是隔辈亲,那居老太太又何曾是个例外,只怪那杨氏太过乖张,今儿个只怕是不叫居冬晴多多吃伤,也是拿不住这杨氏的。
“他不是个东西,让你嫁给他实在也是让我悔得很,孙儿媳尽管放心,我老婆子今儿个就是要清理门户,说什么也不能叫他坏了祖上家规,虽说居家子嗣单薄,香火欲断,但我也绝不会姑息了他,求她二嫂嫂将我这孙儿媳拉开些,莫要伤了她才好!”
跪着的杨氏是越发不能琢磨居老太太的心思,时下她只知道要护着自家官人,登时便说来。
“不回去了,我不回你娘家,想祖母这几日教训得是,女子出嫁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回娘家,如今再过几日便要屡屡回去,爹娘知道了定是吃气,到时再让祖母吃了难堪,是我不懂分寸叫祖母分心了,孙儿媳愿意和官人一同接受惩处?”
惯是听得居老太太期盼已久的话,想来果真是要些手段才能叫她明白老实了,只不过这惩处还是不能少的,须臾居老太太便将居冬晴打发到那祠堂忏悔,叫杨氏事后看时,心中便又是吃慌。
安良蕤索性在屋子也是烦闷,这一出来便是瞧见杨氏坐在一处发怔,她手上拿了一柄纱绣花鸟折扇,双腿并拢,眼神略带几分惆怅,同这满园春色装在一起,可是愁更愁啊,想到这处安良蕤登时便附步迎了上去。
只怕要叫她伤心,安良蕤届时便为她斟下茶水,轻轻推到她的面前:“怎地了,往时见五弟妹可从来没有这般伤神过,若是为了我那五弟,五弟妹这副神情可要守住了,这几日我也是瞧见了,我那五弟是个心软之人,任是说什么也是使不下狠劲,前时五弟妹这般有理,便是要叫我那五弟无理的,虽说他在祠堂跪着,但这心中未必不是念你的坏,你又何必给他什么好脸色,反定终归他无理,终归是要叫记着你的好的?”
杨氏时下一愣,弄着手上的折扇,这心情便是要寄到他处,原本这就是夫妻之事,叫旁人计较起来,说不羞怯那是假的,只怕是安良蕤也未必吃过这种气,她说这些又有几分管用?
“他时时都无理,我和他生活了这么个月,何时见他口中会念过我一句话,二嫂嫂不知道,方才当着祖母的面我也就没敢说,这居冬晴全不是个东西,他还以为是他搞大了那首作的肚子,谁知道他不过就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可怜了我,像个傻子还想要护着那居冬晴,往时他和那首作可不知道如何说我的不是,我是在这个家难待得很,若不是有祖母那几句话,说什么我也要回娘家的,这气任是谁能吃得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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