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合伙人
“秦鸿也不是神仙，没有金睛火眼，偶尔看走眼不是正常？”
“这老哥说得不错，叫什么真宝斋啊，干脆改名叫假宝斋好了，这名字才贴切。”
有人嘲讽，但也有人感到失望，这些人是怀着结交朋友的心思来的。
方浩笑了笑，“谁说我承认了？”
众人疑惑了，心想刚才你都亲口承认这是假货了，怎么不是承认？
胡大海眼中划过一道暗芒，“方老板，你刚才承认了这瓷碟是假货，我们可都听见了”。
“这当然是假货，但是跟我真宝斋有什么关系？”方浩深深望了胡大海一眼，这家伙刚才的拱火，他可是注意到了，而且中年男人进来之后跟这家伙的眼神互动，可没有逃过他眼睛。
“这玩意，压根就不是我真宝斋里面的货。说，你拿着个假货，来陷害我真宝斋，有何居心？”
方浩犀利地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再一次遭受了方浩冰冷的眼神，被气势震慑住了。
在跟胡大海眼神交换之后，他底气很足，振振有词地说：“胡说八道，这瓷碟就是我刚才从真宝斋买的。方老板，你不是以为不承认这是你店里的货，就没事了吧？”
方浩给出的理由虽然让大家有些惊讶，但是并不能让人信服。
“方老板，卖假货被暴露，就说不是真宝斋的，你当我们是傻子？”胡大海摇了摇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我看你还是承认了吧，倒打一耙这样的拙劣的手段，是说服不了我们的。”
客人们和其他老板纷纷点头，赞同胡大海。
“真是世风日下呢，刚才胡老板还对我推崇备至，现在就落井下石，你变脸未免也太快了吧？”方浩也不愤怒，绕有深意地盯着胡大海。
胡大海被方浩盯得不自然，他脸色一肃，巧舌如簧，“方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卖了假货，我劝你诚实，这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要我为你遮掩？那你就打错算盘了，我可做不出欺客的事来！”
他说完，就收获了一波好感。
“胡老板真是良心，就冲他说的这番话，下次我就去大海古玩店买货！”
“嗯嗯，我也一样，这年头，像胡老板这样真诚的老板可不多了。”
听着客人们的话，其他老板脸色有些不好看，后悔他们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抨击方浩，这样的话收获好感的人就是他们了。
现在失去了先机，再骂方浩，效果就没了。
“啧啧啧。”
方浩环着双臂，十分镇定，“装，接着装。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
“方老板，你这话也太过分了，什么叫我表演，我表演什么呢。我今天是带着好心过来给你真宝斋祝福，现在就说了一句公道话，没想到就被你这么泼脏水，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没完！”胡大海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表现出十分愤怒。
笑眯眯地望着胡大海，“胡大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呢？”
“我激动了吗？谁说我激动了，我一点也不激动。”对上方浩笑眯眯的眼神，胡大海心头一震，有点心虚，但是强撑着一口气。
方浩转过头，犀利地盯着中年男人，“你最好如实交到，为什么调换了我真宝斋的货，拿件假货来碰瓷，你现在不说，一会儿你就没有机会了！”
中年男人冷冷一笑，“方老板，你说我是碰瓷就碰瓷啊，你有证据吗？我有证据，我手上这个珐琅彩瓷碟可有你们真宝斋的手续文件，你抵赖不了！”
他拿出文件扬了扬。
老板们和顾客都围上来，纷纷点头。
“嗯嗯嗯，没错，是真宝斋的文书。”
“方老板，现在人家可是有真凭实据，你说人家碰瓷也得有证据才是。”
“是啊，方老板，大声说话谁都会，但是谁也不是傻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望向方浩的目光越加不善了。
方浩在他们心中的印象断崖式下坠。
到现在，你还强词夺理，死撑着不认，有意思么？
“这是你自找的。”方浩哼了一声，锐利地盯着中年男人和在一边看戏的胡大海一眼，“其实，要想证明这个瓷碟不是我真宝斋的，并不难，只要拿去检测机构，做一下指纹化验就好。如果是我真宝斋的，一定有大强和我的指纹，如果不是，那就是没有。各位，你们觉得这个理由够吗？”
大家一听，都觉得有道理。
在交货的时候，店员会亲手把古玩装进箱子，这样一来，古玩沾上店员的指纹是不可避免。
同样，方浩身为真宝斋老板，平时打理古玩，也不可避免沾上他的指纹。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眼中划过慌乱之色，这只瓷碟本就是他从别处找来的假货，哪里会有方浩和大强的指纹啊。
只要一去检验，就露馅了，慌忙之间，他暗中向胡大海望去。
胡大海眼底也有些惊慌，中年男人能够想到的道理他自然能够想到，他绝对不能让方浩把瓷碟拿去检测。
“方老板，你说这个办法就欠妥当了，指纹检测得要多久多麻烦啊，还得惊动巡捕房，再说了，就这么一个三万块的案子，人家巡捕房给不给你做也不一定呢，这根本就不现实。”
有了胡大海帮腔，中年男人眼前一亮，“对啊，这根本就不现实，还有谁说这瓷碟上就一定有你们的指纹，当时是我叫你的店员给箱子我，我自己包裹的。还有，你们明知道这是假货，怎么可能沾上自己的指纹，我看你们事先把指纹清理干净也说不一定。”
他说完，胡大海暗中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真是机智！
大家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啊，要是方浩事先想到被人拆穿的后果，留了一手也有可能胡大海得意地望着方浩，“方老板，我看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看就算查出瓷碟上面没有指纹，也并不能说明瓷碟不是你们真宝斋的货。”
大强愤怒地指着中年男人，“你放屁，什么是你自己装的，我卖你瓷碟的时候，明明是我拿着帮你装进箱子里去的。”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你说是你就是你啊，谁看见了？”
“胡老板看见了。”大强怒答。
那个时候，时间还早，没什么客人，中年男人是第一个来的，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而且，这么多老板之中，胡大海也是第一个来的。
所有人都望向胡大海。
胡大海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不清楚，那时候我没注意。”
大强傻眼了，“胡老板，你不是说笑吧，那时候你可是看着我装的，还赞了句，说这个家伙看中了瓷碟是有眼光。”
胡大海脸色一板，“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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