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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审讯


欢欣雀跃了一整天的宋枕朝自然不知道那些个糟心事,早早地唤来下人准备温水,趁着月色正好,洗漱一番便是安然睡去。

她在月光揉进的梦里好像梦见许多,有母亲抱着粉雕玉彻的婴儿,还有许久未曾谋面的陆哥哥,喜在梦中,笑在脸庞。

过了一阵,想来是睡熟了去。

窗外突然闪过一个影子,淅淅索索一番,竟是有人攀窗而入。月光明了一侧的脸,看清方知,原那人是白衡。

白衡是个练家子,无需刻意便会自觉放轻脚步,而宋枕朝又是熟睡过去,基本上是一觉天明,怕是中途想吵也吵不醒。

白衡走近床边,望着宋枕朝安然入睡的脸上带着略微笑意,自己也不禁扬起笑容。

真好看。白衡如此欣然地想道。

蓦然,白衡脸上笑意却又渐渐收敛,转而是眉头微皱的样子。

有件事他想不通,为何枕朝要对陆恕己的事情反应如此之大?按理来说,她应该与陆恕己毫无交集才对,自己明明已经将她的过往查了个干净的。

这种事物不在掌握中的感觉让白衡有些不安,总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再联想起那日,宋枕朝的眼神竟莫名的如此相似殊妃。这让白衡愈发迷惑,而白衡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你到底是这怎样的女子呢?”白衡不禁喃喃问道。

伸手触碰到她的脸颊。白衡自以为已经很了解这个女人了,可是却又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就像阵风,扑朔迷离,无法捕捉,却又令人着迷。

“唔……”宋枕朝侧了个身,面向墙壁,白衡只好把手收回来。

端正静坐在她的床边,细细凝望一会儿后白衡起了身。

他还有要事需办,最近京城可不太平。

轻叹口气,白侯爷也是有心累的时候啊。来到窗边翻身而出,白衡踩着月色去了……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宋枕朝有意无意地又转过身来,月光斜照其脸庞,浅笑安然。

离了宋府的白衡独自一个人向县衙走去,皎洁月色成了背景。白衡,白月光,相衬得紧,好似都是冷清的角儿。

到了县衙门口,白衡拍门。

守夜的人不耐烦地碎碎念着开了侧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是白侯爷,瞬间被吓得噤声。

“侯……侯爷,这夜深人静……不知尊驾有何贵干……”开门的衙役打了个冷颤,一身睡意一刹那被冷汗替代。

“去地府看看犯人。”白衡面无表情说道,一步踏了进去。

那衙役点头哈腰连忙在前带路。

白侯爷可真是鞠躬尽瘁的典范,大晚上人都睡了还来查看犯人。衙役的小心思提溜提溜地转着。不知想的是讽刺还是钦佩。

到了地牢,里面的看守估计睡了。毕竟是府衙之中,他们大抵觉着没有谁有如此胆大包天,敢来此地抢人。

可这却苦了那衙役了,生怕白衡发怒,一边小心觑着侯爷的脸色,一边内心咒骂拍着门。

过了好一阵,里面的看守才慢慢吞吞的来开门。

“没心没肺的瓜娃子!”那衙役低低骂了一声。

待看守前往开门,看清来者何人时,切身体会到了那时衙役的感觉。连忙半跪行礼,冷汗淋漓。

“起来吧。”白衡冷冷望了两人一眼,他不想在这种小人物小事上浪费时间。

踱步下了地牢,身后那三人颤颤巍巍地跟着。

地牢下没有窗,关押的一般都是些死刑犯或者犯了重罪有待审理的罪囚。月光照不下,只有噼里啪啦的火把在燃烧放明。

整个地牢充斥着阴暗和潮湿,牢房内铺着一些干草作席,老鼠的叫声和淅淅索索的攀爬声叫人毛骨悚然。不过这里的囚犯好像已经习惯,全都穿着单薄的囚衣,披头散发,满身污垢的或躺或坐,散发出死一般的气息。

“不知侯爷想要提审何人啊?”那两名看守的其中一人小心翼翼上前问道。

“王夫之,刚下狱的,在哪儿?”白衡语言简练道。

“啊,那犯人就在前面的牢房,要不大人先去审讯室,小的替您把他带过来?”那看守又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白衡点点头,不发一言,转身向审讯室走去。

那三人对视一眼,随后那提议的看守前去押囚,剩余二人跟随白衡先去审讯室。

审讯室比较干净干燥一些,不过那也只是相比于外面的那些牢房而言。有各种刑具摆放着,还有一张桌椅摆在角落,供行刑者歇坐。

白衡扫视了一眼,刑具大都见过。

有在碳火中烧得通红的烙铁,有常见的鞭棍,还有一些粗大的铁链。甚至一些物件上尚存着未清洗干净的血迹,让一般人看了发呕。

可是这房间中的三人哪个不是看惯了这种情景的“老手”,一时间无人说话安静得可怕。白衡是不想,其余二人是不敢。

“侯爷要不坐下问话?这大半夜还要操心公务,真是诸公之楷模也。”那衙役笑着谄媚道。小跑着过去把那椅子搬来,再很狗腿地用袖子擦拭一遍椅面。

白衡瞥了一眼,没有说话,跨步坐下。

另一看守似乎不甘被夺了风头,不知从哪取出个茶杯茶壶,放于桌上搬了过来。

“大人待会儿问话怕是会口渴,小的这里有珍藏的碧螺春二两,润润大人的唇嗓。”谄媚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包好的茶叶,小心倒入紫砂的茶壶,茶杯也是白瓷的。

就地取材的用那炭炉煮水,阴暗的牢房中罕见地出现了一抹茶香。

“嘿,阿谀奉承的小人。”衙役低声啐了一口。

“切,你那是嫉妒。”看守回击地白了他一眼。

白衡仍是没有开口,拿起看守倒好的茶,将满未满,微微吹凉,啜饮一口。对他而言,两个小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过就是蝼蚁争食,何须一顾。

虽然对他来说,茶也非什么好茶,不过至少也比人好,至少恬静。

“吱呀。”审讯室的门发出了一声干脆响动。

门开了,先进来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随后是那另一名看守。

“侯爷,您要的囚犯给您带来了,不知还有何吩咐可以让小的效劳。”方进来的看守媚笑道,不过是个三四十来岁的男人,看着叫人反胃。

“不用,把人留下,你们退下吧。”白衡厌恶地摆摆手道。

三人对视一眼,有些迟疑未动。他们还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毕竟能单独和侯爷相处的机会可不多。

“怎么?莫非还要我请你们出去不成!”白衡对他们不识眼色的举动有些恼怒,不悦道。

三人诚惶诚恐连道不敢,点头哈腰地退后,硬生生从狭小的房门同时挤了出来。

“砰。”房门关上。

三人走远,心有余悸。

“王大人,别来无恙啊,可还认得我?”白衡啜饮一口茶水,开口道。

王夫之抬头,看不清脸色,似乎在努力辨别眼前所坐之人为何。

“白小侯爷?”王夫之声音嘶哑,火光昏暗,他看不真切。

“王大人好眼力,一眼就瞧出了我,可惜杯子只有一个,不然应当请大人喝一杯的。”白衡嘴上客气,面上和语气却是毫无感情波动,转动着手中的白瓷杯细细打量。

“呵呵,无妨,侯爷如今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声名在外,朝野之中又有谁未曾听说过呢。”王夫之用难听嘶哑的声音笑道,嫌站着累,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

白衡笑了笑,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丝毫不在意王夫之讽刺说他是靠谄媚皇上得来的名声。

他将目光投向坐在地上仰视着他的王夫之,纵然这样的情景他看过无数遍,可内心仍是觉得神奇。

这监牢可真是世间最消磨人的东西,这才刚进来多久,便可以将人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王大人贪了多少?”白衡切入正题,直截了当地问道。

王夫之眨了眨眼,似乎很疑惑白衡为什么这样问。

“一千五百万两啊,这么多的银子,怕是用来建个纯银的侯府都绰绰有余了。”白衡自问自答,突然话锋偏转。“可是……在白大人家中,可仅仅只查出二百余万两啊,这其余一千多万两,不知所去何处了?”

“用了。”王夫之的表情生冷。

“用了?”白衡笑笑。“你哄傻子呢?”

王夫之直直地盯住白衡的眼睛,脸色铁青。

“切,不说我也知道,这钱……怕是流入东宫了吧。”白衡撇撇嘴道。

王夫之仍旧面无表情,心里却猛然一跳。

“真是死鸭子嘴硬啊,还不肯说话。”白衡起身,居高临下望着王夫之。

“你知道,皇上可是最看不惯结党营私这档子事儿。而且,你不光结党营私,还和皇后娘娘牵扯了渊源。王夫之,你死了一了百了,可你的妻儿该如何是好呢?”

王夫之闻言,双眼蓦然瞪大,死死地盯住白衡。

“这事……和他们无关……”许久,王夫之方才开口。

“有没有关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欠的债总有人要替你来还。”白衡微眯起眼冷冷道。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

白衡转身,负手而立。

“真相。”白衡顿了顿。“王大人。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王夫之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渐渐陷入肉里。

这真相牵扯太多,他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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