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遮掩的内情
“我不晓得这究竟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了,且不说我说那姓凤的尊者如何,你这反应也不是要这么大的吧。”
凉栖梧揉着微微发红的手腕,这样一说倒是有点质问的意味。
“对不起。”
“你除了这句也就再没有别的了么,唉,”凉栖梧满满的反感,“凤字于你来说确实是个忌讳处了,可你也不能因为凤祢而有所牵连啊。”
凉栖梧一下就从嘴里蹦出了“凤祢”二字,说完自己也就一愣,她自己可没有在郝连玄面前提起过凤祢什么的。就算是上回说了自己是因为凤祢是前任巫灵的事情,那现在这样说,凉栖梧等于就是知道他与凤祢之间的事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了解。
说完郝连玄投过来很是意味深长的探究,看得凉栖梧似乎有些不自在,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刚刚也是说错了什么话的。
“看来你是知道的。”郝连玄回她。
凉栖梧也就“呵呵”了下,避开郝连玄的视线,正准备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也许,大概,还是知道一点的吧。”
至于为什么她不想说,郝连玄也没问,今晚真是太曲折,一来是雪郁代的受伤,二来他们之间的谈话无一不是在揣测对方的心理活动之下颤颤巍巍。
其实这件事真的,郝连玄有猜测过一些,就在他们见面的时候,她的表现不是完全陌生的模样,而是说不出的一种介意。
这介意不是那种介意,说的就是凉栖梧好像是有些什么心事的样子,面对他总有些不自在。这个不自在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说法,明白说些,总觉得凉栖梧像是知道什么一样,也像是见过自己一样,有些躲闪。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何来的认识之说?
郝连玄看了一眼凉栖梧,接着她的话下去说,全然没有了中间的这些小插曲,就只是清清然罢了。
“那你说的那个尊者,现在又在何处?今日,你也是累着了,找他的事不如交给我便好。”
“不,不用,”凉栖梧很是干脆地回绝他,“我也不怎么累,况且我是去寻过他的,那路,我是很熟悉的。”
郝连玄看见凉栖梧还未等自己说完就这么快速的回复自己了,这心里疑惑就罢了,这回也是很明显的表现出来,眼里全然是疑问。
“有何不妥?”
“啊,也没,只是说这样比较麻烦你,我是不怎么好意思的,但是凡事大抵是我亲力亲为,此时要劳烦你总是有些不大适应。”
凉栖梧这慌说的也是越来越轻车熟路了,这般的淡定也是没谁了。
见她如此笃定的样子,郝连玄就更加想要同她唱个反调了,兴许是问不出什么原因来,但看这个表情也知道这个事情对她来说是大是小。
“如何?你非要拦着我了?”
“是…不完全是这么说,”凉栖梧摆出一副很重视的样子来,“也是不让雪郁代耽误了接受治疗的时候罢了,若是现在你去找他,他也是不会见你的。”
“他反倒会生气,或许这一生气,就不会过来给雪郁代治疗了。”
乍一听这凉栖梧说得挺有道理的样子,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郝连玄也是服了凉栖梧这般见解。
“挺有道理,只是我想亲自拜访一下他老人家,看来这是行不通的了。”
郝连玄故作惋惜地叹了叹,转而在凉栖梧看不到的时候嘴角轻轻翘了个弧度,很是好看。
凉栖梧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不得不说她对郝连玄这个回答还是挺满意的,打心底的开心啊!
她还是知道郝连玄是想要去跟凤玉焯讨教的,只怕还不只是讨教吧,他最主要的还是想要探探凤玉焯是怎样的个底细,搞不好,还是会问出凤祢的事情来。如果被郝连玄知道了凤祢的肉身还在这世上这应该怎么办,那她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的了。
自己也是尽量的不然他知晓这件事的,卡西里也是有意无意的去跟自己暗示着凤祢晶棺之事千万不能外扬,现在只怕是只有这他们几个人是知道的罢了。
郝连玄将凉栖梧这好长时间的心理活动尽收眼底,她还是那个表里不太一致的人。
不过,也不代表他不知道她在顾及着什么。
“那,就有劳你了。”
凉栖梧点头,也跟他说了自己现在就要过去找凤玉焯的意图,郝连玄抬头看了看这夜幕也是很深了,也跟她说了这么晚去叨扰人家怕还是跟她说的那样生气了会不来。凉栖梧长手一摆,说了句“那人便是这样的”,于是就要走了。
郝连玄进了里屋,看那盈盈微光浮动在雪郁代身侧,自然是不敢碰他,生怕这一触碰便不小心惊扰到他,伤势还未撑到凤尊者来时候该怎么办。
所以他只是坐得有些远,依旧是坐在那摆了棋盘的席案上。
他将那些黑白子分类好了就又归进棋盘里,左右手捏了黑子白子落在棋盘之中,倒是没那么注意床上的人了。
毕竟现在他也并不能去帮他分担什么,只是找雪郁代出去这步棋还是走得有些错。
“等你起来我定是好好补偿你的,就当做我欠你的人情吧,”郝连玄有点低着头,发丝垂落在耳际,竟是多了几分轻松闲适,“若是不起那也就罢了。”
端端听着郝连玄这般说的不太放在心上,亏得此刻雪郁代是昏睡着,否则也是将死不死的时候听到怕也是气死了。
说完后郝连玄半低不低地一手枕在棋盘之上,睥了床上的人一眼,仿佛方才那话不出自他之口一般。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好笑起来,这般逗弄一个还在躺着的人是不是有点过。
只是,他现在有些话还真的不知道该跟谁说。
就是刚刚在外面跟凉栖梧的那些话,言语之间磕磕碰碰,似乎是要探出什么来,每每到了正经处却又屡次被自己给驳了回来。也许还是他太着急了。
“她是知道我想说的事是什么的,只是很巧妙的,她倒是把这事给避开了,”落了一子,“倒也是个伶俐的人。”
“只是她越是想要不要我想过去,也就是有八、九分是确有此事的了,你要知道,这事,是越要解释越要隐瞒过去就是越有玄机的。”
“这凤玉焯,倒也还真是个知道不少的人,还是得亲自会会……”
话未说完郝连玄执子往旁边一掷,门窗纸上贸然一个圆极的洞口透出着风来,只听得闷闷一声哼,脚步声也随之响起。
有人在偷听。
看这样子对方还是要往回跑的意味,郝连玄放手就追了出去。
刚出到廊间,一抹影子只留了个尾巴在转角。
他明了看到,那时一抹很是红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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