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玉家
对于凉栖梧派来的那个小随从,如此故意为之是不是太较真了?
凤玉焯如此反复想着,一时间也没有个答案。
忽然间看到越萌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刚要出去,是往熬药的方向去了。
那手里,分明是握着一个竹筒子。
凤玉焯只是不经意地一瞄,没有什么反应,随即就把那目光全落在了那竹筒子上。
这附近还是没有竹林的,那越萌萌这手上拿的?不就是今天凉栖梧的小随从带来的吗。
虽说这极有可能是她的小随从丢三落四,但凤玉焯还是让越萌萌拿了过来。
接手过竹筒子,凤玉焯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顶住的一个小圆竹盖上头是写了字的。
“娴儿亲启。”
凤玉焯看着这四个字,认真地想了想这四个字的意思,这才想到这上头所谓的“娴儿”指的是那庭中元府的元小姐。
这本是写给那元小姐的,这不看丢了也罢。
凤玉焯已经举起了那竹筒子欲往外投掷,可这转念一想,他还是想知道凉栖梧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什么道别的话来。
毕竟这回来取药也不是自己来,而且叫小随从,或许她已经决定了不跟尘世人联系了?
凤玉焯最后还是将那竹筒子打开,里头一张纸,展开之后密密麻麻是排满了字。
不得不说这元小姐到底是什么人物,看凉栖梧对待她的样子也是与众不同。
一开始凤玉焯是怀抱着打趣的心理看了,可看到最后,这表情越不对。
凉栖梧这次想要的药,竟然跟这个有关?!
凤玉焯表情很不好,他竟然还帮着她提炼了。
可窗外夜深,并且很深。
可现在若不去,这局势必将扭转不回。
凤玉焯直接放下东西,出了脉岐山,直往那有凤山而去。
与此时候凤玉焯的焦急不同的就是凉栖梧,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专心细致,而她摊开放在面前的书,不正是那常人看了便是一片空白的禁忌之术?
毫无疑问,凉栖梧此刻在使用禁术。
她看了那由凤玉焯帮忙提炼的药物,小心翼翼地将它与别味药提炼,加以自己的巫力使之缓冲融合。
这类型的禁术不太一样,凉栖梧这次使用的禁术,只是为了将元书娴的娘亲彻底的复活。
这类巫术正是与凡间规律不符合的,所以也被列为禁术,而凉栖梧,此时候已经不管那是禁忌或者非禁忌了。
而且现在已经没有了顾忌。
炼药途中很是艰苦,在这凤来仪也是能令她十分安心去炼药的,这阻力十分的小。
可这途中凉栖梧几欲昏厥,大多数是这力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被那药丸反噬,所以她慢不得,急不得。
最后,凉栖梧看着那绿得通透的液体药丸,眼前渐暗,昏睡了过去。
此时候凤玉焯是早已到了有凤山山脚下,信念驱使他不由得放任凉栖梧做傻事,本着阻挠的心理这就要冲上去,谁料不知是何人竟从身后猛得拍过来一个掌。
凤玉焯没有预料到会如此,当时候的躲避就是一个侧身,侧身就失去了平衡而撞到旁边的树干上,径直滑落站在了那草履之上。
凤玉焯有些怒气,这时候挡着他的路的简直就是找欠的。
他站起来时也就看到了面前的人,这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花白了胡子的卡西里。
“尊者这么来势汹汹,是不是又要来扰乱这有凤山的安宁?”卡西里一捋胡子,有些笑意。
凤玉焯才不管他笑不笑,眉头尽是锁紧:“你最好给我让开,再不让开,这后果你是负担不起的。”
卡西里一甩袖袍,同那凤玉焯也对峙起:“老朽可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尊者这阵仗,是不是非要扰得有凤山这样才要罢休?”
凤玉焯对着卡西里冷着眼:“是我误会了其中的事,这可不能说后果你负担不起,而是这前因,你就参与了。”
“哦?不知尊者所言是何事?何来前因之说?我倒是知道尊者你还心心寄怀着当初的事情不肯释怀,如此,便也有了这非要上这有凤山的来由。”卡西里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番话,说完之后似是打量着凤玉焯的神色,只是有些令他失望了,凤玉焯还是跟平常一般,没有什么异常。
至于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这就只有凤玉焯知道了。
他听完卡西里这番话,不知怎的就哈哈大笑起来,这笑中尽是对对方的嘲讽,卡西里自然是可以听得出来的,这面上就有点不太温和。
“难道不是吗,玉家后人。”
凤玉焯拍了拍手,笑着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卡西里,卡西里看着他步步向自己走来很是警惕,毕竟也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你这话说得真对,枉我以前竟不知道你是如此寄怀这件事的,”凤玉焯已经来到了卡西里身旁,侧过脸来看他,“你说得没错,这件事,我一只记在心里,甚至,心心念念将这巫族给毁了,冠上‘凤’一字,可是多么屈辱啊,这你们可有想过?”
卡西里在袖袍里的手紧紧攥了攥。
凤玉焯又继续:“可谁知道,这凤祢也是个够胆子的,将那满城的凤室血脉都给连根剔了,我可还记得当初那一身火红色的小女孩,往那食膳里头投了东西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罢了。”
卡西里听到这处竟然挥着拳要往凤玉焯身上砸,凤玉焯受了一次他的道又怎么会第二次又轻易地挨过,自然是将他伸在半空的拳头给紧紧攥在掌心里。
凤玉焯半眯着眼:“论这实战,我定不如你,若这浑厚巫力,你不及我两分。”
“当然,我还是很尊重老者的。”说罢凤玉焯笑盈盈地松开了卡西里,也自觉地拉开了同卡西里的距离。
“你!枉李老细心栽培了你,而你却如此不知报答,还纵容着巫灵大人去投那药,试问你可有那为李老着想的心?!”
“没有吗?”凤玉焯环抱着手臂在胸前,“我不亲自动手已经是最大的着想了,若我动手,这情形,可就不是这样了。”
看着凤玉焯不屑的目光,卡西里眼眶就有些呲血。
“那你这么做,无疑就是,当年的灭门一案,你也是帮凶。”
“是啊,帮凶,这个词用得真是不错,但是下手的可不是常人呢,是你们的巫灵大人,既然是你们的巫灵大人,那么我这个小小的角色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而且,”凤玉焯一下闪现在卡西里身侧,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巫族一脉,可没有完全灭绝。”
他松开:“何止是没有灭绝,这禁术,这本书难道不是一直在有凤山,在你手上么,这为何,大陆竟有竟有禁术控制的人呢。”
卡西里一下子瞠目结舌:“你说什么?在大陆,有被禁术控制的人?”
凤玉焯转身指向卡西里:“且不说这事是不是你所知道的,就算是不知情,那么这事,最终还是出自你的疏忽,是你保管的禁书!”
卡西里一下子脸色白去,差点稳不了身子而倒下。
这禁书,怎么会在大陆用出呢?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就是他保管的禁书没有错。
“相比以来,是不是你的情节更严重,嗯?”凤玉焯狡黠目光似有嘲笑,无疑是将卡西里的弱点必报无疑。
而他也知道,卡西里一向是对于巫族族规很重视并且必定会好好遵守的,这就是巫族老一辈人的悲哀。
“你们说够了没有。”
凉栖梧一醒来就收到灵蜂传来的消息,说是卡西里跟一个人在山下起了争执,这一来果然就看见他们似是十分激动的样子,那前面的事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玉家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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