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楚夏本能地刚要使劲挣扎,却发现近在毫厘之内的人是盛北!
此时,沈蔓和程宇从前面街口拐角处走过来,故意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往回走。像极了一对偷情者。
盛北依然没有松开手,侧转着黑幽幽的眼眸紧紧扫着胡同里。
楚夏却因为身体紧紧贴在盛北的身上,有些烘热起来。
还是盛夏时光,夜晚的气温依然很高。彼此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夏衣。彼此身体的轮廓就在此刻用彼此身体真实地感知了。
鼻息交错着,加重了异性的青春朦胧味道。
楚夏总感觉在隐隐昏黄路灯那侧映过来的一丝丝光线下,盛北这张盛世美颜的脸庞就像画里出来的一般。就是额头上那个还没有完全消肿的大包乱入了进来,却又像是增添了某些神秘的坏坏的帅气。
嗯……sonice!
嘴里还含着一颗牛轧糖,已经化开了一些,甜香的味道已经晕染开,促使着楚夏特别想嚼。
于是……,她的小嘴巴就在盛北的大手之下,一动一动的,这里鼓一下,那里鼓一下。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按摩机在盛北的手心里的轮番按摩着。
盛北感觉到了异样,将眸光转了过来,顺着感觉的源头缓缓凝向了楚夏。
发现了端倪的他,轻轻挪开了他的手,就看着那张粉嘟嘟的小嘴巴还在一鼓一鼓地嚼来嚼去。
楚夏察觉到了盛北的视线,用手指指了指她的嘴巴,用唇形说了几个字。
看盛北的反应似乎是没有看懂,她高高踮起了脚尖,趴在盛北的耳边,轻轻动着唇瓣,“牛轧糖,想吃吗。”
盛北像是感觉到了有些痒般,一下子把住了楚夏的肩头,将她的姿势摆正,小脚稳稳落在地面上。眸光带着某些难以言说的内容,又似乎在闪躲着什么。
他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嘘。”
楚夏弯起眼睛来做着笑意的表情,小小的嘴巴里却没有闲着,依然鼓来鼓去地嚼着。
盛北却将有些发热的视线闪离那张小嘴巴,扫向了别处。
楚夏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牛轧糖,小爪爪熟练地扒开,再次高高地踮起了脚尖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塞到了盛北的嘴巴里。
盛北吓了一大跳,感觉到了嘴里的牛轧糖,眸光却煞有介事地没有望向楚夏,唇角却在暗影里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楚夏拿起盛北的一只大手,在他的手心里快速地写着: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牛轧糖,我昨天从盛家拿到的。
盛北则将他的头更高一些的倾斜扬起,就在楚夏的视线到不了的地方,浅浅弯起了他的唇。
直到看到沈蔓和程宇各自回了家里,盛北和楚夏才从那面墙的暗影里走出来。
楚夏:“盛北,牛轧糖好吃吗。”
盛北:“……嗯。”
楚夏:“盛北,抽烟好玩吗。我想……”
盛北顿住脚步,掏出裤兜里的烟,想都没有想地就扔在了胡同的垃圾桶里。
“……哎,盛北……”
楚夏紧跟上去,“你怎么把烟都扔了呢。还剩那么多……”
盛北猛然回转身,盯着楚夏,面无表情,眸光很深邃。
楚夏有点懵,“怎么了?我……我脸上有……有什么异物?”
盛北抬起他的手来,弯起他的手指,轻轻弹在了楚夏的额角,“抽烟一点都不好玩,记住了。”
“?!”
楚夏捂着她的额角,嘟嘟起了嘴巴,“盛北!”
盛北回转身加快了步伐,唇角扬起的弧度却在加深……
“盛北!盛北!”
楚夏迈着她的小腿腿跑了起来……
顾锡正巧扔垃圾,忙问道:“楚夏,你跑什么?”
“……呃……盛北他……他弹我……”
楚夏上气不接下气,跑不动了。
“……”
顾锡远望着已经迈进家门的盛北,又看了看眼前的楚夏,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楚夏从陆旭叔叔那里借了照相机准备偷拍程宇和沈蔓。
接下来的一个周,总算是让楚夏拍了程宇和沈蔓在一起的比较清晰的画面。她将胶卷送到了照相馆,多洗了十几张,然后匿名寄往傅辉的家里。
不出所料,没过几天,傅辉和家里人就找上了门,闹了好大的动静,将之前送到沈家的礼品也一一要了回去。
沈家乱成一片。
胡同里的人都在看热闹。
沈蔓第一次失了脸面,哭天抹泪地还试图追过去想和傅辉解释。傅辉却没有再听她说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蔓骂道:“傅辉,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以后嫁的人一定比你强百倍千倍!”
楚夏走过去,站在沈蔓旁边,轻轻叹息着,“唉,冤大头跑了,很难过吧。算他眼没瞎。”
沈蔓转过头来,狠狠瞪着楚夏,“是你干的,对吧?”
楚夏眼睛都不带眨的,一字一句,“就是我干的!送你的大礼!作为你过去对我所有伤害的回报!”
“楚夏!你!你太坏了!你等着瞧!”
沈蔓叫嚷着跑回了家。
秦芳在屋里喊着,“楚夏,你给我回来!”
楚夏听着那语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慢个悠悠地进了进门,“怎么了又?我伟大的妈。”
秦芳指着他们卧室抽屉的一个铁盒子,质问,“这里面的钱是不是你拿走了?”
楚夏眨了眨眼,“……怎么就非得说是我呢?家里就我一个人?姓楚的四个呢。”
秦芳气坏了,“其他人绝对不可能拿的。只有你会!最近你就什么都不干,整天往外跑,躲着干各种活儿!”
楚夏淡淡笑了笑,“妈,您好歹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会说这么绝对的话呢?其他人怎么就绝对不可能拿那个钱呢?比如,楚轩,有可能拿着去什么什么赌博。比如楚昊,有可能拿着去买什么什么黄色小说杂志。再比如您丈夫楚……楚渊,那谁知道有没有在外面给个女同事啊,什么女同学啊,买个什么见不得人的礼物什么的。你怎么就盯着我一个姓楚的人?呃,对了,还有一种情况,叫做监守自盗。说不定您自己……”
话还没说完呢,秦芳就要被气炸了!
“楚夏!!!”
刚进门的楚渊也被楚夏的这一番高谈阔论震惊住了。
“楚夏!!!”
楚轩和楚昊瞪圆了他们的双眼站在各自房间门口,停止了所有动作……
更没想到的是,下一秒,秦芳,楚渊,楚轩,楚昊,竟然都一致同意立马报警,以证清白!
楚夏:“……,各位,不用这么认真吧?”
“用!”
楚家其他人异口同声!
很快,警察叔叔火速赶到。
可能恰好警局正值少事之秋。
不出一个小时,他们……就破案了。
拿走铁盒里的钱的人正是……楚夏。
楚家其他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妻子总算没让丈夫误会监守自盗。
丈夫总算没让妻子误会背叛过她。
哥哥总算没让父母误会他误入歧途。
弟弟总算没想父母误会他不务正业。
……呃,很显然,结果对楚夏相当不友好。
警察叔叔教育了楚夏一番,笑呵呵地走了。
全家人的眼神像是要吃掉楚夏。
“说!你拿着那些钱到底干什么去了?!干啥啥不行,偷钱第一名!”
隔壁的顾锡听到楚家的动静,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渊叔,芳姨,楚夏就是拿着钱买了胶卷,洗了一些照片,她没干什么。你们别为难她了。”
这时,顾凯跑进来,趴在顾锡的耳朵边说道:“哥,我听我们班那校长儿子说,校长之所以坚决不同意楚夏姐退学,和……和盛北哥有关。”
说完,顾凯挤了挤眼睛,就跑回家了。
顾锡皱起了眉,看着楚夏,斟酌着是否将这件事告诉楚夏。
他的心里万千疑问,总觉得不太可能吧。盛北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量左右校长的决定?想想就觉得很荒唐。不过,校长坚决不同意楚夏退学这件事确实是非常反常。毕竟之前很多差生主动退学,校长都是极其高兴,并乐见其成。
楚夏凑过来,“顾锡,顾凯和你说什么了?和我有关?看你脸色……应该就是和我有关吧。快告诉我。”
顾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楚夏,让她自己来决定是否去问盛北。
他低声悄悄告诉楚夏:“校长儿子和顾凯一个班的。他告诉顾凯,校长不同意你退学的事和盛北有关……”
“什么?!”
楚夏嗷地一声!
“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还没等顾锡再说什么,楚夏就飞奔出去向着斜对面的盛家。
这一路她都气鼓鼓的。
身为著名学渣,她最讨厌的就是上学,因为学校里有她搞不懂的数学,学不会的英语,背不过的语文……,好像哪一门她都不在喜欢之列,除了体育课。
盛北并不在家。
楚夏又气鼓鼓地跑向了胡同口就等着盛北。
直到夜幕降临,盛北终于出现了,看似非常疲惫的样子。
楚夏伸开双臂,直接挡在了盛北面前,怒意满满的小脸上写满了脾气值。
“盛北,站住。我问你,校长坚决不让我退学的事真的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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