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白银
“这算什么？这些不过是普通版本的罢了，至臻版本一本可得一千两纹银！”
宁楚楚眼里盈着笑，心中满是对林闲的尊崇。
这样的销售方法还是林闲提出来的，当初她还觉得这么做，是不是太离谱了？
一本加上作者签名和插画的小说，当真能卖出一千两的高价？
可当至臻书册上架的那天，看着蜂拥而至的顾客，她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她错误的估计了这本书的价值，也低估了人群的狂热。
“一本书一千两？真有傻子会买吗？”宁段目瞪口呆。
那可是足足一千两纹银啊！
寻常百姓攒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钱，哪怕是富硕的富豪之家，也未必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来，买一本书。
难道渝州当地的贪官已经多到了这种程度？
宁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姐，你不会在洗钱吧？”
“？”
宁楚楚直接死亡眼神，吓得宁段赶紧闭嘴。
宁楚楚进了书局，值守的掌柜还是她当初安排的人手，见到她来了，先是一喜，忙不迭地迎了上来。
“宁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我出趟远门，这段时间书局情况如何？”宁楚楚漫不经心地抽出一本最新的《蓝猫虹兔奇侠传》翻看，竟然发现已经更到二十多章了。
她记得自己离开渝州前，才只写了三章。
林前辈这么勤奋吗？
不像他啊！
“情况大好，一片万物竞发勃勃生机之景！”掌柜的脸上是兜不住的笑容。
“您走了之后，婉儿小姐便接手了书局的事物，帮咱们把一些很难理顺的破事儿通通摆平，如今我们的书局已经垄断了整个渝州的话本小说生意，宁小姐，咱们发财了！”
宁楚楚和季笑笑前往京都之后，渝州这边确实需要一个管事的人坐镇。
林婉儿掌管书局，正和宁楚楚心意，而且她并非占据，而是充当一个排忧解难的角色，只负责解决问题，没有分走任何收益，从这一点上就看得出林婉儿张弛有度，很会做人。
宁段此时一边看着书，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交谈。
“那咱们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宁楚楚问道。
掌柜比了个手势。
“五万两？”
宁楚楚往大了猜，心想这五万两也不少了，渝州当地一年的赋税也差不多是这个价钱。
掌柜摇头。
“五十万两？”
宁楚楚有些惊了，但还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
毕竟垄断了整个渝州的小说产业嘛。
垄断最赚钱，谁不知道？
几个月搞个五十万两，勉勉强强吧。
“五百万两！”
掌柜压低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夺少？”
没等宁楚楚说话，一旁的宁段便率先叫了起来。
他抓住掌柜的肩膀，手指用力泛白。
“多少万两？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掌柜看了看宁楚楚，又看了看宁段，思索着此人应该是宁小姐的朋友之类，便小声道。
“五百万两，只少不多。”
宁段惊了。
不只是他，宁楚楚也始料不及。
她听林闲说过，书局只要开起来，绝对赚钱，只是她没想到居然如此暴利！
五百万两，那可是整个大虞天下一年的赋税！
就这，还得经过层层揩油，最后落到虞帝手中的也得缺斤少两。
而现在，这么一笔巨款，居然区区几个月就赚到了？
宁段呆滞的问道。
“三姐，渝州当地的贪官这么多吗？”
宁楚楚则沉声问道。
“钱在哪？”
耳听为虚，纵使她心中万分激动，无限偏向掌柜的极有可能说的是事实，但她还是得眼见为实，心里踏实。
“林小姐专门给咱们安排了一个库房，我这就带您过去。”
在掌柜的带领下，宁楚楚很快就来到一处把守严密的仓库。
守门的皆是林家好手。
“库房重地，没事快滚！”
“我是书局掌柜，这位是宁小姐，前来查看库房。”掌柜的说着就拿出了钥匙。
守门的林家好手对视一眼，一人打开房门，带人进去。
另一人则赶快跑去禀报。
“真的有这么多银子啊……”
看着白花花的纹银，宁段双眼呆滞，流着口水。
不怪他。
他乾州那块地，这几年吭哧瘪肚的抓建设，抓发展，几年的赋税加起来都没超过一百万银子，而现在宁楚楚居然仅仅只靠卖书，就能卖出五百万两现银。
这对他的冲击无异于是巨大的。
不只是他，宁楚楚也深吸了几口气，方才站稳。
和宁段一样，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银子。
哪怕是她父王的内库里，也没有这么多钱！
“宁小姐！”
林婉儿惊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阔别多日，再次看到宁楚楚，林婉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季笑笑被金执吾带走的那天，她就在人群里。
说实话，她和季笑笑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关系不算多好，但也至少说得上话，明面上称得上一声姐妹。
季家在渝州这么多年，林家从季家身上得到了不少资源倾斜。
虽说是利益互换，但好歹季家是讲诚信的，双方合作顺利。
季常山也是个厚实人，把渝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没出过什么祸事。
若是季家倒台了，换了个新人，林婉儿又得重新巴结伺候，整不好新来的吃相难看，林家还得割肉。
从林婉儿的视角出发，不论于公于私，她都希望季家好好的。
至少现在还能在渝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多挺几年。
看到宁楚楚回来，她心里就有了底，知道季家处境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婉儿姑娘。”
再次看到林婉儿，宁楚楚也很高兴，她确实对林家这个聪明利落的小姑娘很有好感。
林婉儿开门见山，眼里全是关切。
“你可算回来了，季小姐她没事吧？”
“她很好，只是这段时间还得在京都停留，暂时无法回渝州。”宁楚楚心中叹了口气，至少在父王北伐归来之前，季笑笑都得在京都呆着。
人没事就好。
林婉儿松了口气，看到宁楚楚面前的五百万纹银，十分懂事。
“宁小姐，你回来的正好，这是这些月书局的收入，您和季小姐都没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置，放在书局也不安全，只能先存放在这里，让专人看管。”
“如今您回来了，正好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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