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她早就知道
凌家主跟玉妍到了京城，找了最好的客栈落脚，玉妍很楚家那不尴不尬的关系，他们自然是不会直接去将军府的。
得知二人到了，凌昭炎兄妹老早就到城外去接他们。
看到玉妍后，一直冷冰冰的凌昭阳才显露出了小女儿姿态，上前保住母亲不撒手，眼眶也有些微微发酸。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跟父母分开这么久，尤其是到南启国后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在别人面前她从来不露怯，隐藏自己的弱点，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会流露一点真是情绪。
凌昭炎看都凌家主也很激动，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忍着没上前，只是站在后方瞒着凌昭阳跟父母抱在一起。
他不过去，凌家主却没忽视他，主动走到他身边，将抱住。
“孩子，苦了你了，是爹不好，都是爹的错。”凌家主因为凌昭炎的母亲走得早，他又很快再娶的事，一直觉得有愧于凌昭炎。
尽管现在知道凌昭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觉得凌昭炎兄妹两个孩子来南启国遇到这样的事肯定很害怕。
况且凌昭炎身份被换的事儿，跟他本人又没关系，凌家主看着凌昭炎长大的，这份父子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到了客栈，凌家主把在城门口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一手抓着凌昭炎，另一只手一个劲地抹眼泪。
“父……”凌昭炎开口，下意识就要叫“父亲”，又觉得不妥，可是顿了一下后，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就继续道：“父亲，您别哭了，我没事的。”
玉妍和凌昭阳坐在一边没说话。
凌昭炎有事儿没事儿，他们这些最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心里其实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为了不让在乎的人担心，他强撑着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
“我……我只是不相信，你跟我长得这么像，怎么就不是我儿子呢？”凌家主在收到凌昭阳的信后，这个问题就在心中千回百转。
他跟凌昭炎站在一起，就是不认识他们的人，也能从外表判断他们是父子关系。
可现在的事实却告诉他，凌昭炎二十年前被人掉包了！
一旁的玉妍说道：“其实我早就他不是你亲儿子了。”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尤其是老泪纵横的凌家主，“玉儿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有告诉我？”
凌昭炎跟凌昭阳对视一样，这事儿要不是圣蝎教发现他没有纹身，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玉妍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我刚嫁给你没多久，你让我照顾昭炎，那时候他很抵触我的接触，小小年纪就想着要把我赶走，自己拿刀子把手指划伤了威胁你，说家里有我没他，这事儿你还记得吗？”玉妍问凌家主。
这事儿发生的时候凌昭炎已经五岁了，他是有记忆的，因为当时他自己也很害怕，所以记得很清楚。
倒是凌家主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一个有些心大的人，平日里记的都是开心的事，这种影响心情以及家人和谐的矛盾，他不太放在心上。
“我记得我夺到的时候，自己也划伤了？”凌家主问玉妍。
玉妍点头，“是的，你们父子争执的时候，同时甩了几滴血到旁边的水盆里，等你带着昭炎离开后，我无意间看到盆里的血没有相融。”
但是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当即就把水倒了。
这个秘密也一直被她藏在心里，若不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这辈子都不打算说出来的。
凌昭炎听了玉妍这些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低着头，无比诚恳地向玉妍说了一句，“凌夫人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小时候他一直觉得是玉妍抢了他母亲的位置，从事仗着自己是孩子，处处给玉妍使绊子。
玉妍老早就知道他跟凌家主没有血缘关系，明明可以用这件事来威胁他，可她却瞒着不说，也从未对他有过任何不满的举动，将他当成亲儿子对待。
现在了解了背后这些真相，他愧疚难当，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塞进去。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凌家主不明白，但是他对玉妍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哪怕是质问也是小心翼翼的商量语气。
玉妍叹了一口气，示意他看了看低着头的凌昭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是她不说，几人也知道是因为凌昭炎。
那时候凌昭炎还是个孩童，母亲又去世了，她把这件事说出来，凌家主对他的态度肯定会改变，而且事情一旦传开，他在凌家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她是心疼，所以才隐瞒不说的。
况且那时候她刚嫁给凌家主没多久，也不确定凌家主知不知道真相，她贸然开口反而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后来她试探出来，凌家主并不知情，可她已经将凌昭炎当成亲儿子照顾出感情了，加上他从小被哮喘折磨，根本不舍得他再吃苦，就更不想说了。
“我知道这么处理对你的亲生儿子不公平，但我也想不到别更好的办法，你怪我也无可厚非。”玉妍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她那时的想法就是，凌昭炎才是在她眼前长大的孩子，另外那个真正的凌家后人在哪里？是什么身份？过得好不好？她统统没心思去想。
如今再提起这事儿，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觉得对不起凌家主的亲儿子。
凌昭阳拉着玉妍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他过得不错。”
她说的是楚宵川。
其实两个家庭比起来，说不上谁好谁坏，不管事凌昭阳还是楚宵川，这些年都没有过过苦日子。
当初二人是怎么被调换的，因为凌家主的第一任夫人已经去世多年，无人知晓真实原因，也不必再深究下去。
眼下两人只需要将身份换回来就好。
“那楚家少爷在家吗？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凌家主这话是对凌昭炎说的。
说完怕凌昭炎多想，他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不嫌弃，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凌家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这本是一句好话，可凌昭阳就听得不是滋味了。
凌昭炎永远是凌家主的儿子，那她怎么办？难道不能从儿子变成女婿么？
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她要走的这条路上困难重重，目前她都还不知道从哪里下脚。
加上此刻凌家主跟玉妍的注意力也都不在她身上，二人都期待着凌昭炎的答案。
凌昭炎说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跟将军府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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