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5. 美好的期待，不过是黄粱一梦
江程琳呆呆的坐在宽敞院子里的无边游泳池的边上，任凭海风吹拂着她凌乱的头发。在夜色即将来临之时，她仍然穿着一身比基尼，在晚风中凝视着港口的方向。本就无比白皙的皮肤也许是因为温度有些泛凉的原因，显得更加雪白，透明而清凉的池水拍打着她的脚裸，而她却对此无动于衷。
李钊让导游离去，又叫那个保姆止步，自己坐在离江程琳大约两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自己满世界东跑西颠的找了这么久，她居然每天就这么泡在游泳池里无比惬意，实在是让人气愤。李钊很想过去大声的质问，为什么要躲起来，但是他没有，有时候越是气愤，可能就越会平静，千言万语，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保姆走近李钊，低声问道：“她等的人不是你吗？为什么她还是如此无动于衷？”
“什么意思？”李钊有点不太明白。
“她在等一个人，我以为那个人是你。否则就不会带你来了。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有些抑郁，很少吃饭。”保姆顿了顿，“我希望，你能让她好起来，不管你是不是那个她等的人。”
李钊点了点头，让保姆退去。站起身，走近江程琳，“好久不见。”
江程琳没有说话，依然呆呆的凝视前方，她的头发长了，有些散乱，被风一吹，盖住了半边脸，显得无比的消沉和落寞。
“能说句话吗？”李钊问，“为了找你真的不容易。”
没有回答，江程琳如同一具活着的死尸，呆呆的坐在那里，遥望着港口，知道什么也看不见了。
华灯初上。李钊用了自己所有的耐心等到这个时间，只想和江程琳说几句话，但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这位曾经雷厉风行的美女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生机。她的脸色很憔悴，她的面容有些枯萎，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和神情，就像是一夜之间写满了沧桑。
李钊脱掉外套，披在穿着比基尼的江程琳身上，这种温度和气候下，穿着比基尼无疑会瑟瑟发抖，凉意袭来，直透心扉。
“你是在等那个人来和你结婚吗？你离开之前说过，要准备结婚，然后在国外生活，你走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能够做到你这样迅速和决绝，真的是很牛逼。不过，现在我来找你，只想求证一件事，上市公司的并购你到底知不知道？”李钊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底线，是不是只是残忍的掠食者。人嘛，活一辈子总想找个答案，是吧？所以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就像找这个答案，像个傻逼一样走在国外的街头，找什么答案和信仰，你说是不是特别的搞笑？”
沉默，还是沉默。江程琳好像变成了一个哑巴，又或是变成了一个聋子，她呆坐在那里，目视前方，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李钊走到她身边，伸头去看她，她的眼神呆滞、散乱，毫无光彩。这样对视了有十分钟，江程琳才把目光移开，低下头去，始终不发一言。
李钊的心中，积压已久的埋怨、愤怒、拒绝、失望和绝望一下子爆发出来，如此费尽心机的寻找，换来的却是她的呆若木鸡。李钊一把把她从游泳池边抱起来，向屋内走去。江程琳忽然感觉不到清水的拍拂，忽然有点歇斯底里，不停的乱踢乱踹。李钊用力抱着她，走近卧室，把她重重的扔在床上。江程琳快速的站起来，朝门外直奔而去，李钊抓住她，把她再次推倒，她再起身，再被推倒。在两次阻拦和挣扎之中，她身上的比基尼被扯破了，她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李钊面前。李钊上去一个嘴巴，打得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床上，等再要起身奔走出去时，又一记嘴巴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直把她打得有些头晕目弦，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再难起身。
“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号，沉默的江程琳哭了出来，此时，她不再管自己没有片叶遮身，也不管自己面容憔悴，积压在心中多时的失望和悲切一下子奔涌出来，化作哭泣，声嘶力竭。
李钊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阻拦，也许，她心中的绝望积压的太久了，所以应该尽情的释放，否则，人就会承受不了这份压迫，活脱脱把自己逼疯。
大概哭了半个小时，江程琳才逐渐止住了哭声。李钊也慢慢的明白了保姆所说的话，江程琳在等待一个人，一个应该给自己幸福和承诺却没有给的人。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现在，咱们能不能聊聊？”李钊看着她说。
好一会儿，江程琳才止住了哭声。她用红肿的眼睛看了看李钊，又闭上了眼，翻过身仰躺在床上。“你想聊什么？聊我的失败和幼稚吗？我是个傻子，完完全全的傻子，还有什么好聊的。”
李钊看着她毫无遮挡的身体，心中却没有任何杂念。“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问不问并不重要了，我以为你是个掠夺者，现在看来，你也是个被掠夺者。这就足够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怜、特别可悲、而且特别可笑？”江程琳忽然坐起来，全然不管自己赤身裸体。
“我只是，不希望你是个没有良知的成功者，但是从来没有希望你会是一个无助的失败者。”李钊说，“现在我终于明白，其实你和我没什么区别，都是别人利用的对象，就像你利用我一样。”
江程琳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瞪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喊道：“我哪里利用你了？我利用过你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
“理智一点！想说什么就说出来，那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仍然是一阵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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