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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一部电影都放完了,嬷嬷还趴在我腿上,我顺了顺它的毛,小胖子没反应,看样子是趴我腿上睡着了。我无奈的看了一眼戴书涵,他笑着倾身抱过嬷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瞬间在这刻涌上心头。

        嬷嬷很胖,是一只普通的橘猫。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小动物,但一次和老陈散步是在小区楼下遇到的,那时的嬷嬷瘦叽叽的,毛被雨水打湿了,整个小心翼翼的躲在树下看着过往行人。

        老陈看它实在可怜把它抱回了家,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给它的伙食太好,整个被养的越养越胖了。

        我和戴书涵都忙的时候就会把嬷嬷送到老陈那里,像现在我们闲着的时候,我就一般把它带回来。

        我来了兴致,去厨房看了一眼戴书涵昨天买的菜,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蛋。

        番茄去皮后切丁,鸡蛋打在碗里后掺点牛奶和盐,热油下锅,将鸡蛋先倒入锅里,接着下番茄,等炒得差不多时,在适时放少许糖,最后掺水煮沸。

        等水开得差不多了,我将事先拿出的意面放了进去,合着一盒肥牛卷和一些蔬菜丁,最后在像模像样的放了一片芝士在上面,然后一切大功告成。

        戴书涵将砂锅端了出去,我也趁着还有时间,把冰箱储罐里腌着的蜂蜜柚子夹了几片放在泡好的柠檬水里。

        晚饭吃得还算简单,但戴书涵却吃了很多。吃完他又在厨房里洗着碗,我把嬷嬷从小窝里抱出来,喂了些许猫粮,嬷嬷这个身材是真不适合晚上吃太多了,就因上次去给它做体检,护理人员建议让它少吃多运动后,老陈基本每晚都带着它去散步,现在嬷嬷在我这儿,自然也少不了带它散步这件重要事情了。

        我牵着嬷嬷在门口等戴书涵拿小黄包,小黄包是一个小的手提包,里面基本装的都是嬷嬷出门散步需要准备的东西,比如塑料袋和纸巾。

        翡翠堂不是正规意义上的小区形式,因为它地处城市东边高地,所以楼层一般不高,且大多是独栋形式。

        而我们家正处于半坡的七层楼式,现在正处于下午六点过的光景,小区不乏有背着书包正往家赶的学生和一些在晚饭过后正在楼下闲谈散步的人。

        嬷嬷散散的走在前面,我和戴书涵则跟在它后面,现在走的是一个下坡路,正面向太阳落山的西边。

        远处是一片被橙红染色的天,斜阳余晖坠落式的挂在半空,温暖舒服的夕阳挥挥洒洒的打落在城市各处。

        “嬷嬷好像又胖了”我看着走在跟前的嬷嬷有些忧心的说道。

        戴书涵笑着看了看我“没事,实在不行就送它去猫猫减肥营好了。”不知道嬷嬷是听懂了还是怎么了,在戴书涵说完那句话后它居然莫名转过了胖乎乎的身子来看向我们。

        我被它这突然的转身逗得直笑,嬷嬷还不依,直杵在原地大着眼睛看着我俩。我笑得不行走上前顺了顺它的毛,戴书涵也不知何时跟上来,站在我身后望着我和嬷嬷直发笑。

        我刚站起身来两张浅绿色的票便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一脸惊奇的结果门票,然后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戴书涵,当时看清门票后,我整个人都懵住了“怎么搞到的啊?”

        我还处在一股懵逼状态,戴书涵笑着没理,只是牵着嬷嬷继续往前走。我赶忙上前挽着他“是真的?”

        “难不成还会有假吗?”他偏头看向了我“说过的给你一个惊喜。”

        “啊!”我简直高兴得要疯了,伸手一下揽住了戴书涵直蹦直跳,手中那两张绿色的演唱会门票跟随着我的蹦蹦跳跳而在空中摇曳着。

        嬷嬷没搞明白状况,只是傻愣愣的看着我抱着他爸爸跳来跳去的,我笑完后蹲下身一把抱起了嬷嬷,用脸使劲儿的挨了挨它。

        那两张是mma的“我们的十年”主题演唱会门票。这场演唱会从去年就放出了消息,我让混韩娱的朋友帮我抢过票,但很可惜,找了很多渠道都是已售罄了。

        记得第一次追星是在十六岁那年,当时的韩流在国内早就没落了,我身边虽然有追内娱的朋友,但本人却一直没追过星,并且对追星这种事一直都不太感冒。

        直到无意间看到了那张照片。一张染着银白色发,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男生垂悬于半空中的照片,他面向着耀眼灼热的聚光灯,而身下对着的是一个个闪烁挥舞的应援棒。有雪絮不断从上空飘落,一些掉进了他银白色发里,一些滴落在他脸上,他闭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了似的。可就在那一刻这张照片里的人却是深深的击中了我。

        怎么说当时的感受呢,就是惊艳吧,对,惊艳。他悬于半空,整个人就像被光环绕了一般,美好的不成样子,可就是那一瞬间却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支离破碎感,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情绪漫延在了我心头。

        后来我通过互联网认识了那张照片的主人,我的十六岁认识刚好20岁的金钟觅,而我认识他那年是他出道的第五年。

        mma是一个在国内外都没什么知名度的小众男团。并且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他们出道五年后依旧没能熬出头来,随着成员们的长大,组合也因合约到期在成团七年后被迫解散。

        而我认识金钟觅那年正是他们组合被迫解散的最后两年。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忍不住的想多去了解他。而我于金钟觅也是一样,当时因为很喜欢,所以会去网上搜索他的各种资料,抽出学习时间来补他们的物料和团综,反正能看到他的我都会去看。

        随着对他的了解越多,我便越发现了他的“不同”之处了。他是那种情绪两极化很严重的性格,就是可能他有时会开心得不得了,但有时又会低落到不行的那种。特别是当你认真看他的有些volgo时最明显,你会发现他的开心和低落是藏不住的,就算是真的在开怀大笑,但你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就觉得他是真的想笑的吗,不快乐为什么要这样笑呢。

        当时喜欢上他其实很大部分是对世界未知感的好奇,十六七岁正好是一个没什么烦恼又有很大忧愁的年纪,因为对这个千变万化,错综复杂的世界的好奇,让我很不明白人与人的悲欢为什么能毫不相通。

        真的,当时就觉得很奇妙,这个世界怪得很,有人因学习成绩而哭的死去活来,有人却因为吃不饱饭,整日被恐怖主义包围而绝望,毫不相通,真的毫不相通。

        所以这时出现的金钟觅给了我极大震撼,让我忍不住想探究这个银白色头发的少年身体里到底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从没有在镜头面前带给过粉丝任何负面情绪,甚至他在镜头前一直都是积极向上,活泼开朗的。但因为是组合里年龄处于中间的小孩,所以他是既要顾及哥哥们的情绪,又要照顾弟弟们情绪。

        我对他的喜欢一开始就是莫名的,有时我真的很希望我想象中的他是假的,那样最起码他能健康快乐,可时间在我喜欢他的三年后给出了我答案。

        戴书涵买明下午飞首尔的机票,所以我是有足够时间收拾行李的,但在遛完嬷嬷后,我便拉着戴书涵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居明轩,将嬷嬷送到老陈手里后,我回房间从床下拉出了我的一整个青春。

        已经生了灰的浅绿色小提箱被我带回了我和戴书涵的家。戴书涵在房间里收拾着我俩的行李,我则在客厅打开了那个已经尘封很久的小提箱。

        箱子一打开,我感觉我的整个青春都铺显在眼前了,里面堆积的是为数不多的专辑,然后一小侧里装着他的拍立得和我当时亲手制作的追星手账,里面除了金钟觅的照片外还有一些我的大头照和与同桌一起拍的拍立得。

        我拿起一张我的怼脸照正看得仔细,为自己当时的“非主流”而羞耻时,戴书涵的声音却突然从后面响起:“这是不是你高一的时候?”

        我属实被戴书涵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于是赶紧将照片捂住了,皱眉看向戴书涵时,他还想着我刚刚那照片:“藏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高中的时候。”

        我……我抿了抿嘴,没再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把照片重新放回了箱子里,然后将以前做的手账本和日记本拿了出来。

        再把手账和日记本擦干净放进了行李箱,接着大致检查了一遍行李箱里的衣物,至此我安心的关上了行李箱。对于戴先生我还是很放心的,毕竟丢三落四的习惯是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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