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怎么,你不敢?
他却越加得意的用牙齿磨蹭着她的伤口,听到昭华的呻/吟,他血液里的鲜血在飞快的流淌,那刺激的快/感,令赵濯浦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便将昭华的衣衫撕扯开来,探手伸到了那一处温香软玉的地方。昭华顿受辱难堪至极,抽出被他压住的手来,一抬臂,朝着他脸上狠狠的甩过去了一巴掌。倒把赵濯浦打得一愣。那一头的热血沸腾,就在此刻,像是淋了一桶冰凉透顶的冰水,火苗“呲”一下,像是熄灭了。
昭华双目瞠红,怒瞪着他,像是恨不得将他杀了才好,口中骂道:“你这个禽/兽!呸!”说着,吐出一口唾沫来,直朝着赵濯浦的脸孔吐过去。赵濯浦并没有躲开,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哼哼露出古怪的笑来,眼眸一亮,讥讽朝着昭华一望,视线便落到了昭华凸起的肚子上。
“我是禽/兽?”他说着,将手握住昭华的肚子,狠狠一拧,听得昭华吃痛,从喉咙里逸出一声痛苦的呼叫。他咬住她的耳朵道,“我是禽兽,你肚子里的这个东西是什么?禽/兽的骨血!同样是一个禽兽!音儿,你在替一个禽/兽哺育着孩子,你爱着一个禽/兽,你又是什么?”
昭华痛苦至极,闭着眼睛,再无力抵抗,靠在墙上直掉眼泪。浑身颤抖,她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会中了他的圈套,会沦落到眼下的地步。她更痛恨,痛恨这样一个自己,明明应该举刀将这个害了自己兄长的人杀了,替独孤氏除掉这个祸害,可她还是下不了手。是,他说得没有错。不管他是不是一个禽/兽,她仍旧放不下他!她真是个罪人!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死的人!为什么,偏偏却还要叫她活着?
赵濯浦将她丢到一旁,理了理衣衫便要走,忽听到后头有动静,转身便看到昭华朝着墙柱,咬紧牙关,一鼓作气的要撞过去。赵濯浦忙伸手一弹指,幻化出一道幻影来,挡在了她和墙柱之间,昭华只觉额头上一阵凹陷进去的绵软,人跌到地上,却是毫发无伤。
赵濯浦在后头嗓音低冷阴沉的说道:“你们独孤氏欠我一条命,假如你肯把这个孩子好好的生下来,还了我这条性命,也许我还能网开一面,留独孤晋一条狗命。可如果你要叫我失望,音儿,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该报的仇,我一分不会少。”
说毕,他将那门“砰”一声关上,便兀自出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阴暗昏沉,昭华浑身发冷,心越加是冰冷至极。她俯身扑倒在地上,压抑着嗓音,眼泪直流。
而那赵濯浦从坤德宫出去,便朝着奉达宫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到奉达宫上方有一道红光,而后是一道白光。那白光先是压在红光上方,之后只见红光蓦的一闪,白光被迸射出去,最终跌落在奉达宫最东边的角落里。赵濯浦捏着右手指尖上小小的戒指,嘴角挂着笑:“鉴心啊鉴心,你躲了那么久,到底是按耐不住了。”说着,一个飞身而起,他跃到了房顶上。
从厨房拿了新鲜热腾饭菜而来的宫人隐约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可是赶到了跟前来,却是空无一人,顿时感到万分奇怪。站在原地前后左右都察看了一遍,仍旧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她奇怪的嘟囔了一声,心道,莫不是自己眼花了,便推门往那房间里去。一脚才进去,立即吓了一跳,脚底下咯人得很,竟叫她险些摔倒!宫人垂头瞧了瞧,再往那伏在墙角边的昭华看过去,心顿时吓得“砰砰砰”直跳,手上的餐食也拿不住了,赶紧往边上一搁,过去把伏在地上的昭华给扶起来,口中急急道:“公主这是怎么了?是遭刺客了吗?奴婢立刻就去找侍卫过来,立即便着人去告知陛下!”说着,把昭华扶到了椅子上坐着,转身就要跑出去。
昭华哭了一通,心里感到舒畅了不少,听到她要去告知独孤晋,忙的把人拉住,她眼皮低着,瞧见那被赵濯浦砍断的锁链,声音低微道:“去告诉陛下做什么?我既没有逃走,也没有半死不活,仍旧好好的。别去了。先把我的手脚拷上吧。”
她到了坤德宫来这几天,没有哪一天是不吵不闹的,一天摔掉的碟子都有好几篓子,更加不要说这样好言好语的和他们这些下人说话了。那侍奉她的宫女顿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昭华的脸孔,心中存着猜疑,不知道这昭华公主是不是又有什么点子要出。皇家的人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就算是彼此闯了什么祸端,也不会当真的去论罪行刑,最终惩罚的,都是他们这些命不值钱的小喽喽。那宫人自然是不敢的。昭华蹙眉朝着她望了一眼:“怎么,你不敢?”
那宫女忙低下头去,缩着肩膀道:“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像是受伤了,还是派人往奉达宫通传一声,让太医过来替公主殿下好好查看一番才是。倘若有什么,也好及时医治。”
昭华刚要说自己好好的,并没有受什么伤,可是脖子上立即发出微微刺麻的痛感,她抬手在脖子上轻轻的一碰,登时龇牙咧嘴的倒抽了口冷气。朝着那宫人一望道:“把镜子拿给我。”
那宫人听闻,立即起身过去,把铜镜从梳妆台上拿了下来,捧着在昭华的面前蹲跪下来。昭华便从铜镜里看到自己脖子右侧有一道深深的牙印,上头鲜血尚未凝固,隐约还可见到有细细血珠冒出来。她吞咽了口唾沫,都觉得有些困难。摆手,让宫人把铜镜撤走,她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说话。那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悄悄往外退出,喊了个太监过来,叫他把这里的事情往那奉达宫去通传一声。
昭华便想着赵濯浦刚才凶狠的样子,眼前却是一帧一帧的放着两个人相识之初的场景,得知她将要被嫁给北疆老皇帝时,他半夜闯到她的闺房里去,彼此表明心迹,互许终身时候的场景。想到这种种种种,其实都只是赵濯浦的一场阴谋,是他所有计划中的其中一环,昭华便觉得心如刀割一般,脖子上那一点点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有时候身体的疼痛,远比不上灵魂的痛苦。
她呆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宫人什么时候进来把满地的狼藉皆收拾了去,也不知道太医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更加不知道天空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满目黑暗。只听到有人在她跟前喊了一声“皇妹”,把一只暖手的铜炉塞到了她的手掌心里。昭华怔怔的抬起头来,朝着那一声“皇妹”望过去,看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他们说她的兄长独孤修是重生在这一幅身体里的。虽然她不愿意相信,明明那个最最疼爱她的皇兄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永远保护着她,留在她的身边,最终却还是为了江山社稷,抛弃了她,将她嫁往了北疆。可是如果她一母同胞的皇兄果然是重生在这个皇兄的身体里,那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倾心依靠,可以令她抱着哭一哭的人了。她已然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怨恨的?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假如她只是和亲去了北疆,听了父皇的话,当一个九州皇朝的称职长公主,她现在还有什么可难过痛苦的?一心帮着皇兄守护这个江山,倒是比现在要好受得多了。
她扑倒在独孤晋的怀里,口中呼出一声“皇兄”,再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小冬子便抬手,示意殿内的人统统退出去,悄悄的把门给关上了。
昭华哭了一阵子,渐渐缓和下来,她从独孤晋的怀里坐起身来,看独孤晋脸上并没有或怜悯却疼惜的表情,反倒是瞧起来有着许多的怀疑,她心中一冷。刚刚对他升起的温热,似乎又在这一瞬之间落了下去。他们都说这个人就是独孤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昭华总觉得,并没有那样简单。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只知道并不是因为她怨恨他把她嫁往北疆的缘故才令自己生出疏冷感。这个皇兄,给她的感觉介于从前的独孤晋和独孤修。她对从前的独孤晋虽不到不对盘的地步,却总是生疏冷漠得可以,和独孤修却是几乎无话不谈,真正的兄妹间的情谊。彼此都把对方当做是自己在世界上唯一可以拥抱依偎的人。但是眼前这个人,她感到他很叫自己熟悉,却又让她有种想要接近而又忍不住止步的感觉。
“皇皇兄,”昭华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嗓音哭得沙哑,她抬手,拿手绢擦了下眼睛,“你......”
“有人来接你了?”不等她把话说完,独孤晋直截了当道,“那个人,恐怕就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吧。怎么样,他竟然没有那样大的本事把你从这里带走吗?”
昭华狠狠一怔,紧盯着他,嘴唇一时之间竟然发起白来了。她的心狂跳着,看着他忍不住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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