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数学是世界的秘密
数学是上帝用来书写宇宙的文书，是宇宙通用的语言。如果你学好数学，可能你就是神仙。
你痛苦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慢。重回精神病院的夜晚，武教授一夜无眠。这是漫长又恐慌的夜晚，在极度恐慌中度过，武教授内心恐惧的声音说：“果然还是摆脱不了那里！果然还是摆脱不了你！”
精神病院每天早晨五点半，病人们都会被允许自由行动，大家可以在走廊上，自由的呼吸最新的空气。当然这个自由也是相对的，因为看护人员就在身边。
武教授走在活动走廊，看见走廊尽头的椅子上，韩卫东坐在那里静静地发呆。
“对不起。”武蠡是在和韩卫东说话，但眼睛的视线平视前方。
“数学真的不好。”韩卫东呆呆的自语。
“有个小男孩，他现在应该和你一样的遭遇。我想我们应该帮帮他。”说这话的时候，武蠡看见对面楼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微笑的看着自己。而这个人似乎只有自己能看见。
“一开始她能让你看见你最期待的东西，一旦你没办法解开她想要的。她就会剥夺一切，你才发现，什么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韩卫东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居然坐在椅子上，抱着武蠡瑟瑟发抖。
“你还记得在哪里吗？”武教授尝试鼓励韩卫东去回想。
韩卫东瞠着双眼直勾勾的发呆：“红色！都是红色！一片红色！红色的窗，红色的门，红色的城堡里红色的地牢！都是红色的！”
武蠡看着歇斯底里的韩卫东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话。
武蠡在精神病院快满二十四个小时，赵博凡和明珠一起来接武蠡。赵博凡开车，明珠在副驾驶的位置抿着嘴。今天的明珠比平时皮肤更白，显然她也在担心自己的父亲。赵博凡换位思考，看着也有几丝于心不忍。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父亲再卷回这里。”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嘛？”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明珠像山谷中优美的兰花，美丽却忧伤。
武蠡看见明珠站在门口等自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说：“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对不起。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了。”
武医生站在一旁，带着质问的语气指责明珠：“你真的觉得让你父亲继续回去协助破案好吗？他的情况很不稳定！你知道吗？！你就是这样当女儿的？”
明珠粉面带煞的看着武医生：“我想你没资格评论这么说，他不喜欢这里，我也不会把他给你。”说完理也没理一下武医生，就直接走了。
韩卫东这里没有找到突破口，唯一的希望就在马豪那里了。马豪那里主要查看各个交通线路监控，去分析李娜可能去的地方。这是最笨的方法，但是却是最有效的。
武蠡看着明珠认真的问：“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也很费劲吗？”
武蠡觉得自己和韩卫东沟通时特别费劲。有种答非所问的感觉。他怕，怕自己也让别人这么觉得。
“没有。你很好。”明珠拉着父亲的手。
“他一直在强调红色的房子……我感觉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消息了。”
赵博凡回到警局，马豪顶着黑眼圈兴奋地走过来一把抱住赵博凡说：“小子！我可是找到那个幽灵了，我可是一直盯着监控，看的我眼睛都快瞎了。终于找到了线索。她肯定去常子县那条乡道了。常子县很小我们派一队人过去，地毯式的找，肯定能找见！”
常子县是距离B市不远的小县，开车的也就三四小时。赵博凡和马豪向王峰报备了一声立即出发。卫星定位显示赵娜开车来到常子县后，就停在一个建材厂旁边，那周围的路段都没有监控。但没有监控的区域也比较好规划，不外乎几个快捷酒店，一些建材厂。如果真要排查，以赵博凡和马豪的能力，不足一天一定能查出线索。马豪排查建材厂以北，赵博凡排查以南，两人决定两个小时互相交流一次信息。
赵博凡先调查了周边的快捷酒店，询问了一排，都没问到类似赵娜的女人带着贵吉。扫下一排房间时，远处废弃的建筑工厂进入他视线。
赵博凡皱着眉毛看着眼前的建筑，面前的工厂像中世纪吸血鬼住的城堡，红色的大门，红色的油漆。
“这就是韩卫东说的红色房子！”人有时有强烈的第六感，他感觉赵娜一定潜伏在这里。走进工厂里，因为是废弃工厂，楼上的楼梯早已被封，唯一的通道只能通往地下室。
赵博凡给马豪发了个定位后，小心翼翼的走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他压低自己的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青绿色的走廊尽头一道鲜红色的铁门，在这环境下，门像怪物的血盆大口，吞噬着所有进来的人。走廊的一面是墙，另一边是房间，每隔一米就有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把手落满灰，显然不可能有人进去过。赵博凡背靠墙边慢慢挪步，观看前方同时也注意后面的动态。走廊尽头的红门手把上没有灰尘。
赵博凡心一惊，果然这里有人！他猛的一脚踹开门，眼神扫射房间。二十平米的房间相连交错，最后面明显有间房间亮着微弱的灯。赵博凡举起手上的枪靠近最后的房间，简陋的房间里，贵吉头歪着躺在破烂的床上。
赵博凡用手搭在贵吉的脖颈，查看是否还有跳动。
“呼~”幸亏还有跳动，赵博凡刚才吓出一声冷汗。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赵博凡是训练有素的警察，早已察觉背后的声音，当声音靠近时，一个巧妙的侧身正好躲开了后面的袭击。
一个三十岁模样的女人站在赵博凡面前，“你是赵娜吧？你绑架这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
赵娜没有说话，右脚向后退了一步，瞬间用劲踢过来。赵博凡也是自由搏击的高手，自然早看穿她的意图。
“你！！”赵博凡心中一万个草泥马飘过！心里咒骂道：“辛亏我躲的快，这赵娜居然三米之外迎面踢裆！那被踢中了好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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