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悔意
这么大的动静，有不少老百姓都围了过来。
顾松言在将军府门外喊了一个钟，沈如霜才姗姗来迟。
“昨晚睡的有些晚，早上起的迟，你不会介意吧？”夫君两个字，沈如霜始终说不出口，只好换了一种说法。
顾松言也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夫人开心就好，请夫人跟我一起回家。”
沈如霜毫不犹豫的上了顾家的马车。
顾松言带着沈如霜，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回到了顾家。
顾家所有的下人都在门口等着沈如霜。
看到两人回来，异口同声，“欢迎夫人回家。”
沈如霜在老百姓的见证之下，跟着顾松言回到了顾家。
她住的院子还是像之前一样。
素蕊也大着肚子，等沈如霜回来。
她恭恭敬敬的给沈如霜递茶，“主母喝茶。”
沈如霜也没有为难她，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顾松言也趁机夸赞。
“看来这几日的规矩没有白学。”
“如霜最是懂规矩，你以后可要好好的跟着夫人学，知道了吗？素蕊。”
素蕊低着头咬牙，换了一副表情，就才抬起头来，低眉应声。
“二爷说的是，妾身日后定会向夫人学习。”
这副和谐的景象，让顾松言的内心很是适用。
沈如霜早这么懂事就好了。
“你回来了，也该去看一看娘，娘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顾松言话锋一转，提起了顾老婆子。
沈如霜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随即点头。
“正有此意，老夫人的情况我也知一二，如今回来了，自然是该去看一看。”
“如霜，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让素蕊带着你去看吧。”
顾松言并没有着急的离开，反而是询问沈如霜的意见。
沈如霜有些诧异，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突然。
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有事就去忙吧，有素蕊在，你放心。”
得了沈如霜的首肯，顾松言对着素蕊吩咐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开。
“素蕊，不管夫人说了什么，你都要应着，不要惹夫人不高兴。”
素蕊委屈不已，她咬牙应下。
沈如霜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素蕊和顾松言之间的不对。
素蕊的性子，不应该是这么顺从，如今怎么……
顾松言离开之后，素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求你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面上，就放过我吧。”
沈如霜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
“你肚子里既然有了顾家的骨肉，好生养着便是，你来求我做什么？”
她并没有把素蕊肚子里的孩子放在眼里，更何况素蕊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顾松言的。
她乐的看戏，又怎么会容不下这孩子？
“夫人，是我的错，我不该故意勾引二爷。”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就冲着我来，千万不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素蕊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把柄，生下来便是一个定时炸弹。
倘若不生，又是另一番光景。
更何况这孩子是她和师兄的，她不舍得。
说到底，就只能委屈他们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也不在意，你自己安心养胎就行了。”沈如霜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素蕊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带着她去看顾老婆子。
秋香一早便得到了沈如霜回来的消息，早早就安排好了院子里的一切。
“夫人。”秋香看着走过来的两人，只对沈如霜行了礼。
沈如霜淡淡的应了一声，推门而入。
素蕊跟在身后。
屋子里的药味很重，一进去就知道里面的人在长期的喝药。
顾老婆子听到声音微微的侧着头。
当她看到沈如霜出现的时候，情绪激动不已。
“啊……嗯……呜！”她激动的向沈如霜说着什么。
自从撞见了素蕊的丑事之后，顾老婆子躺在床上已经有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以来，顾松言虽然会经常来看她，但也只是偶尔。
素蕊又是惯会做戏的人，经常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顾松言都被她哄骗了过去。
顾嘉宝也在素蕊的挑唆下，对顾老婆子的态度不屑一顾。
顾如意也因为之前的事，跟她离了心。
现在顾老婆子躺在床上，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今看到沈如霜突然出现，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沈如霜嫁到顾家之后十分孝顺，顾老婆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沈如霜积极的去帮她。
她也会顾及着顾老婆子的感受，总是变着法的讨她欢心。
即便是顾老婆子故意刁难，沈如霜心中也没有多少怨言。
更何况，沈如霜为了顾老婆子，还特意的去学了一些手法。
这些顾老婆子一一知晓。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看到了沈如霜的好。
要不是顾老婆子做事糊涂，把沈如霜送给了萧墨漓，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老婆子此刻心中无比的后悔。
倘若她当时对沈如霜好，那么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即便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老夫人，你想说什么？是看到我回来，很高兴吗？”沈如霜嘴角挂着嘲讽。
顾老婆子一着站在沈如霜身旁的素蕊，脸上的神情带着些许愤怒。
她现在的情况只能用手比划着，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得懂她是什么意思。
只能看着顾老婆子在那干着急。
素蕊这个时候开始表现自己。
“老夫人，你是不是想要喝水了？你别着急，我这就去给你倒。”
素蕊说完，便扶着自己的肚子走到了桌子的旁边，倒了一杯有些烫的水。
有着杯壁的阻碍，素蕊并感觉不到有多烫。
再加上她怀了孕，体温本就比寻常人要高上那么一些，耐受力也比寻常人多了那么几分。
素蕊拿着自己倒好的茶水，让秋香把顾老婆子扶了起来。
顾老婆子在第一口就已经被烫到了，只是可惜她不能做什么动作。
顾老婆子只能任由素蕊粗暴的把滚烫的水喂到自己的嘴里。
素蕊死死的捏住孤老婆子的下巴。
滚烫的热水，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里。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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