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我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切都提前了,我看见,泰山倒在血泊之中,三瞎的双眼被挖了出来,真的变成了瞎子,金沅不知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我那个师父,我一直说的不靠谱的师父,躺在地上,身上裹着黄符,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生气,像是…死…了一样。
而我,被绑在八卦炉的上方,我哭了,哭得很伤心,当我亲眼看到那个人,我一喜欢的那个,明明该叫叔,而我却叫哥哥的陆天宇,同样也是破了我命格的人,我多么希望这是假的,可是现实的疼痛,让我知道这是真的。
这个老僵尸,活了很久的僵尸!
“醒了。”
陆天宇冰冷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针在扎我的耳膜一样,很疼,我甚至怀疑我的耳膜漏了,因为很疼。
我抬了抬眼皮,看着地上的人,原来这真的不是梦啊。
“陆天宇。”
看着底下那个身穿黑色锦袍,上面的刺绣是龙,他长发竖起,我开始佩服他了,他这个人...不对,应该是个僵尸,他到底有几面,好可怕。
“不要这么看着我。”陆天宇抬起头看着我。
他竟然还在笑,也是也许今天对他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他怎能 不笑。倒是我,竟然还陪着他笑,我是不是疯了。
也许我真的疯了,我疯到那时还有着非他不嫁的想法,我疯到怀疑了所有人,就是没有怀疑到他。
“天琪...有我...不要怕...”
泰山虚弱的看着我,身上的血,跟喷泉似得不断地冒着泡,这时候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这个傻瓜,好傻。
“呵呵...”陆天宇突然笑出声,颇有兴趣的看了看我和泰山说:“我是不是该对你们俩说声抱歉呢,你们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陆天宇摆着一副可惜的脸,泰山愤愤的说:“陆天宇,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僵尸,每一个人对你那么好,天琪还...”
“还那么喜欢我!”陆天宇抢先一步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他继续笑:“是啊,天琪是那么的喜欢我,不过还是要死,她又不是第一个喜欢我的人,既然喜欢我,就要为我去死啊。”
“你这个混蛋!”我歇斯底里的大吼,每说一个字,心都痛的不行。
“时间到了。”陆天宇说出这四个字眼里闪烁着光芒,他腾空而起,身上的蓝光将他包围,形成巨大的光波,泰山就在这时惨叫一声,身上像是快被撕碎,我似乎看见了泰山要被肢解的样子,我大吼:“放开他,你放开他!”
我知道自己这样没有用,但还是一直在喊,嗓子泛着腥甜的味道,我知道是血,看着泰山,不行,我绝对不许他死,谁都不可以死,我要所有人都活着,我要亲手解决陆天宇这个僵尸!
想到这些,我身上越来越热,从体往外,很热...突然我的眼里呈现一片红色,我要理智,目标是陆天宇!
“陆天宇...”
“陆天宇...”
“陆天宇,你去死!”
我挣脱了捆绑,头发刷的一下变红了,脸上那妖娆的花,慢慢的展开,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冲破了那层光,我一把夺过泰山,轻轻地将他放在地上,然后红着眼望着陆天宇。
陆天宇似乎受了伤,脸上的一块皮肤已经溃烂,他飞起来,看着八卦炉里的枯骨,“啊!!!”
他绝望的大叫,“一千年了,马上就要成功,你...”
陆天宇的眼神里似乎想把我撕碎,而我不知道,这一次他一旦失败,就永远不能在实行复活祭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要你的心来陪葬!”
说着陆天宇向我飞来,我虽然拥有了妖王的法力,可是我还不会控制,我好像只有在生气的时候,妖力才能使出来。我完全没有任何抵御,陆天宇凭空握在手里的御剑,狠狠的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好像要被扯碎一般,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陆天宇一用力,他也从我身体里穿了出去,站在我的身后。
我一口血吐出来,膝盖骨像是碎了,我趴在地上,我赶紧身上的每一段骨头都碎了,别说站起来了,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总是要垂死挣扎,不过...你是什么?法力在我之上?”陆天宇冷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的头发红色慢慢退去,眼里也是正常的颜色。
看我不说话,陆天宇拿着剑又刺向了我的胳膊,真他妈的疼。
陆天宇的声音又响起:“我知道你很疼,但你要付出代价的,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现在留着你一条命,让你苟延残喘。”
“呵呵...”我虚弱的笑出声,我开心,原来这样复活祭就消失了,好开心,同样,我也好疼,非常疼。
“老僵尸...”
三瞎在远远地一旁,苏醒过来,眼里的灼伤疼痛,差点又让他昏厥,但他盘膝坐起来,说:“你个老僵尸,和一个小丫头计较,你活了千年,自然知道,复活这一说,有,但都没有成功过。你又何必执着,一个人自能实习三次复活,这已经是第三次,死了数不清的人...我TM现在是非常疼啊...”三瞎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空空的双眼,成了个血洞,血从鲜红变成了淡红色。
三瞎继续说:“以前我装作瞎子给人占卜,现在真的成了个瞎子。虽然坑蒙拐骗,但也是为了生计,我送已死去的人回家,一路上风雨无阻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执念,解开了成佛,解不开成魔老僵尸你到了最后还是要选择后者吗?”
“看来你也比较适合做个哑巴。”陆天宇轻轻一挥手,三瞎的下巴掉了下来,整个人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不要...”
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嘴里吐出了血泡,我好像也快死了,到了最后,虽然组织了复活祭,可还是没有亲手解决陆天宇。
我好累,身体也好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我好像看到了来锁我魂魄的小鬼,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新魂,不够资格让黑白无常来吧。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好累...一股花的香味儿,这是什么花,好香,我最喜欢的是茉莉花,可惜,再也闻不到,看不到了。
“洛姬...真的是你?”
“对,是我。”
陆天宇看清了眼前的人,面露喜色,马上抱住了面前的人。
“没有失败,你复活了。”
“对,我复活了。”解语花看着陆天宇又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血?我醒来怎么还是血?”
解语花面无表情,冷冷的打量着陆天宇,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靠,真不愧是老僵尸,用了我三株珍贵的花儿,才被我控制。’
“我...我这是为了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陆天宇很是内疚,如果当初都不曾任性那么定是没有今日的苦果。
解语花摇摇头,转过身,背对着他,偷偷的戴了一朵紫色的花儿在胸前,说:“你让我...怎么办睁开眼,依旧是一片血腥...”
解语花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陆天宇就说:“你,不是她。”
紧接着解语花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痛,整个人被陆天宇提起,像提溜小鸡仔一样,解语花知道事情败露,只能大吼:“白唱,我不行了。”
此话一说,一道光在不远处亮起,近了一看,只见白唱双手合十,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僧袍,后背绑着两个手电筒,这就是光的来源。
解语花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在他的脸上,都这时候了还在那抻着。
“心经心经,时时分明.拨开宝剑,放大光明.生死严诵真言咒.枉死六道尽超生.南 阿弥陀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
白唱嘴里念着经文,陆天宇听得入神,抓着解语花的手缓缓松了下来,解语花趁此逃脱,赶紧换上了一身道袍,手持铜钱剑;“太上赦令,今日弟子解语花替天行道,与我神方。。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
解语花一咬牙,知道自己不比阮晴天,可没办法,只能拼了。
白唱也没闲着,赶紧跑到阮晴天身边,解开她身上的黄符,看着死气沉沉的脸,掏出朱砂笔,在阮晴天的额头,脸上,手心里画上了续命符,口中念念有词,“以吾道心,证六界门。四象卫持,修罗界开,赦令,今日弟子白唱,续命大师姐阮晴天,请祖师爷助我斩鬼,保一方安宁,弟子谢过。”
就像那日金沅做的一样,咒刚念完,白唱一口血喷了出来,同时也倒在地上,毕竟他不是金沅,金沅即使再不着调,但他的资历在那,自己道行不行,也像金沅一样给阮晴天续命,身体必然是支撑不住。
阮晴天睁开眼睛看着蜷缩在自己身边的白唱,眼尖的她看到白唱和金沅一样的一撮白发。金沅是金沅,白唱是白唱,就这样贸然的给自己续命搞不好他也会因此丢了命。
阮晴天不敢怠慢,赶紧念了几句咒,护住了白唱的心脉。
“师姐,我挺不住了。”
解语花被陆天宇狠狠的甩在地上,胳膊咔嚓一样,不用猜准是断了。
阮晴天深吸一口气,翻了几个跟头,如果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这是在表演翻跟头绝技,但阮晴天翻跟头是行里的绝技,她凭空抽出了一张符,像是飞盘一样‘嗖’的一下划破了陆天宇的脸。
陆天宇不屑的说:“何必要垂死挣扎。”
“我身为茅山弟子,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除掉你。”
“看谁死谁手里。”
陆天宇的话刚说完,阮晴天双手合十,地上的铜钱剑像是听到召唤一样,马上回到了阮晴天手上,虽然在陆天宇眼里是微不足道的垂死挣扎。但阮晴天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知道,这点足够了,“太上赦令,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敕!”
“噗~~”
......
等金沅和其他人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所有的人都已经没了气息。
“对不起,二师兄。”
夏浩低着头,一脸歉疚,其他几人也是一样,如果他们当初不退缩可能不是这种结果。
谢必安和范无病只是耸耸肩,看着早已没了气息的阮晴天,身上筋脉尽断,谢必安说:“这就是借命的代价。”
金沅握紧拳头,“我妹妹来生是什么?”
“恩...这个...谁知道呢,有可能是猪是狗,是蚊子,再或者,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十八层地狱?那不是及恶之人去的吗?”
“这就是借命的代价啊。”
......
“李天琪,你跟我走。”
我的面前多了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云离修...
他身着鲜艳的红袍,向我伸出手:“跟我走。”
“我死了吗?其他人呢?”
云离修看着我,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我又说:“我想回去。”
“为什么?理由。”
“理由就是,我是李天琪不是别人。”
云离修缓缓地放下手,然后指着我身后那一团红色的光,抿唇不语。
“谢谢你一直帮我。”
顺着云离修的指引,我快速的跑了过去。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云离修苦笑:“等你近万年,最后发现,你不是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跨越千山万水的执念,而是守候了五百次的回眸,擦肩而过,一转身,万水千山。
我醒过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虽然医生说我醒来的机遇不大,但我父母一直不肯放弃。而泰山早在一个月前就醒了,他每日下班后都会来看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爸妈还有弟弟的脸呈现在我面前,那一刻,千言万语用嘴是说不清的,因为都在心里。
泰山的手,伸进被子里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泰山说我二叔也没有事了,除了三瞎去了,其他人都还好。
我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我那位不靠谱特别不靠谱的师父,她,还活着吗?
......
泰山带着我来到一间病房,轻轻地推开了门,就看见阮晴天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而李泰坐在她的身旁拧了一条湿毛巾,替她擦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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