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采飞扬
一
“怎么样，贾小刀，我女朋友文采飞扬吧！呵呵，我斗辉的女朋友还能对不起观众吗？”
“你娃说话也不脸红，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在那里春风得意了，哎，无可救药也。”我对斗辉说。
“哪里，我可是大白天说真话啊，你别给我乱评价。对了，嘿嘿，这个嘛，回信你帮我琢磨一下。写好了我去交啊。”
“这个不干，当初说好只写一封，现在还要写这么多啊。不行，要加工资了。”
“什么，你问我要工资啊！好歹也是兄弟一场。”
“哪个跟你是兄弟，需要我的时候就是兄弟，不要的时候就滚一边去。切，坚决要工资。”
“哎，别说得那么生疏啊。说说，多少，一封信多少钱？先说好了，你我两兄弟得少点啊。”
“这个当然，我尽量最低价卖给你啊。本来我是不想收费的，但是你想啊，我帮你写信，一是要浪费我的时间，二是要浪费我的笔墨，三是也是最重要的，是要浪费我的脑细胞。你知道世界上最辛苦的是什么劳动吗？告诉你，是‘脑力劳动’。你再想一想，脑细胞值多少钱？无价之宝啊。所以，兄弟我也不是坑你，是‘物超所值’‘正当收入’。”
“对，你说得对，那快给我写吧。一封信多少钱？”
“这个嘛，起码也得30元一封信。”
“妈妈的，你抢劫啊！30元一封，你以为你是日本鬼子啊。烧光，抢光，杀光？不干，这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抢劫。”
“舍不得了，要抱得美人归，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还是认了吧，乖乖掏钱。”
“我还是找别人给写吧，你太滑了。”
“找别人？你可想清楚啊，我的笔风别人能模仿得来吗？再说，你那个女朋友又不是傻瓜，她一看就会知道的。要是你突然之间换了写作风格，你怎样对她交代？你不会是说‘这两天感冒了，写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吧？”
“哎，俺是服了你了。认命了，你写吧。”
“好，这就对了嘛，男人就得洒脱点，婆婆妈妈的多不好。”
“好，你快点给我写吧。我的贾兄弟，假假的兄弟！”斗辉催促着我。
“好，今天下午给你写好啊。”
“谢谢。”
二
这几天我们班要进行期中考试，老师已经给我们传了消息，说一定要好好复习，争取考出好的成绩。我和刘军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妈妈呀，平时没有听课，又没怎么做题，怎么应对考试啊？完了完了，我们处在焦急之中。
刘军说：“哎，反正也没有学，要想考出好成绩是不可能的，但是考个倒数第几名，又觉得对不起父母，还是临时抱佛脚，复习一下吧。”
我很赞成刘军的观点，于是拿起书和练习册开始进行“重点进攻”。
我还向张河请教，有些例题看不懂就问他。他这个人还是很乐于助人的，给我讲题的时候，没保留，不自私。不像有的同学仗着自己成绩好，别人问他，还装着说：哎呀，这道题还真是难啊，我做不来，真的对不起啊。这样虚伪的回答，伪装得真他妈的像。
还有的学生上课找人说话影响别人学习，让其他同学以为他很喜欢玩，其实暗地里却勤奋得要命，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到12点以后，结果一考试还可以考到班上前几名。这给其他同学的印象就是，那个同学智商高，难以和他比。于是，这娃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沾沾自喜。
张河不是那样的人，他懂的一定会耐心地给你讲解，不懂的也会和你一起思考，所以和他一起复习，收获蛮大的。
我基本上把老师讲的内容给看了一遍，也勉强能够做一些题。刘军那小子也在那里认真复习，他拿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嘴里咬着一支圆珠笔。而斗辉这娃却仍在看他的小说，偶尔也会拿出英语书来背几个单词。这娃记忆力好，要不了半个小时，老师教的几个单元的单词就被他给背完了。妈妈的，简直不是个人。我们还要硬着头皮努力地背啊背啊，背得花儿都开始凋谢了。
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像是打仗一样，进行全面进攻。尽管那些知识点进行“节节把守”，但还是被这些学习高手给攻破了“城池”。
三
斗辉来问我信了，他向我的座位走了过来。
“贾小刀，给我女朋友的信写好了没有啊？”他问。
“写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看，不然我怎么知道信里面的内容啊。要是不知道信的内容，我怎么和我亲爱的彩雪姐姐聊天，怎么对她吹嘘文学、讨论文学？”
于是斗辉铺开了信纸看起信来。
梦：
我们要考试了，心里面还真慌了神。要知道平时我可没怎么听讲和做题啊。哎，眼看着其他同学镇定自若的样子，我心里就打起退堂鼓来。但是我还是咬牙去翻开那一页又一页的书。
对了，梦，你们也要考试了吧？复习得怎么样？我想你一定复习好了吧，应该是的。
要是在古代考试，我想自己一定会名落孙山。别说什么举人、进士，我连个秀才或许也考不上。我一定会跟古时那不得志的文人一样，到处抱怨或者发牢骚，说什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但是，一些落第的文人，还能编写出几句千古好诗出来。可我呢，我恐怕一句都编不出。因为，我自知没有那样的才华，只能暗自惆怅与悲伤。
又是一个夏天，可是这个夏天比一条河流还长。我在这条时光的河流里迷失了方向。每天迷惘地过活，不知道前方有多远，有多艰险。
突然之间很怀念自己的童年，快乐而不带悲伤。那时候的自己，会因为一朵花的盛开而兴高采烈；会因为一条河里流动的鱼而欢娱无比。可是现在，我的快乐已消失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光里。
梦，最近特别想念你。想念和你在一起聊文学的日子。想念你对我谈起的那些故事。但是，由于考试紧，没时间过去找你，请你原谅。
好了，还是不说了。这忧伤的情绪将要弥漫我的全身。本想把快乐传递给你，但却无意中给你带来了忧伤。见谅。
希望你每天都有好心情，祝福你像天使一样美丽。
斗辉
某年某月某日
斗辉把信看完以后，疑惑地看着我。他似乎在寻找我眼中的秘密。
“贾小刀，我怎么感觉是在写你自己呢，我好像没有那么伤感吧？”
“我写东西，是以我的情绪在写。再说，这么写才能引起你女朋友的同情，或者好感啊。你不知道现在的女生都喜欢忧郁王子，要是这个王子还有一点才华的话，她们会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对斗辉乱说理由。
“他奶奶的，有这种歪理？信你吧。我去交信了，谢谢。”
“慢走！”
斗辉交信去了，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张河。
“怎么样？复习好了没有？”张河问我。
“哎，没有，心里没有底，一定会考得很烂吧！”我有点泄气地说。
“别担心，只是一次平时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自信一点，女朋友的同情，或者好感啊。你不知道现在的女生都喜欢忧郁王子，要是这个王子还有一点才华的话，她们会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对斗辉乱说理由。
“他奶奶的，有这种歪理？信你吧。我去交信了，谢谢。”
“慢走！”
斗辉交信去了，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张河。
“怎么样？复习好了没有？”张河问我。
“哎，没有，心里没有底，一定会考得很烂吧！”我有点泄气地说。
“别担心，只是一次平时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自信一点，一定会考出好成绩的。”张河开导着我。
“谢谢，我想这次考试，你又会是第一名吧。”
“别那样说，谁敢保证啊，大家都很努力，都有机会的，或许第一名是你。”
“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呢，都还没复习好！”
“要相信自己。”
“但愿。”
“对了，我过去了，要上课了，好好复习啊。”
“谢谢。”
张河回到了他的位置上。上课的铃声就要响了。
同桌江红正在和其他同学吹牛。他们谈的是NBA要进入季后赛了，他们说活塞队实力真强。尽管队中没有一个超级巨星，但却是NBA中实力最强的球队之一。他们说，今年湖人不行了，尽管有科比，但是篮球不是一个人的篮球，是一个球队的，其他球员实力太弱，是不能胜利的。
江红随后又开始吹起姚明来，他说姚明的身高超标了，太高了。NBA能找出他那么高的还真没有几个。姚明的实力也比较强，特别是他的钩球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有的同学也说出自己喜欢的明星，比如“小皇帝”或者“大鲨鱼”。
我听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来，开始看书。我想，一定要好好准备这次考试，尽管没有把握，但还是要去努力。亡羊补牢不一定就会晚。
四
“贾小刀，告诉你一个非常暧昧的消息。”刘军从外面吃完饭，回到教室对我说。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午休时间。其他同学都太累了，大多数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说吧，有什么暧昧的事情？”我小声说道。
“我把我女朋友给‘做’了，妈妈呀，那皮肤简直太嫩了，真想把她整个人给吞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刘军沉浸在一片享受之中。看到他如痴如醉的样子，我也亢奋起来。
“说说看，是什么感觉，你女朋友是第一次不？”我很有兴趣地问。
“当然是，我告诉你，俺也是。”
“你是第一次，你骗鬼大爷吧。我有点不相信。”
“真的，那天晚上你不知道我有多兴奋。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在梦中呢，于是我狠狠地抽了自己几耳光，结果脸火辣辣地疼……”刘军仿佛在放电影一样描绘那夜的情景。
“你他妈真的运气到家了，那么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也被你搞定了，兄弟我佩服。”
“是啊，那是一个多么难忘的夜晚啊。月亮是那么的明亮，风儿是那么的温柔，我的心儿是那么的惬意。啊，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刘军在那里得意扬扬了，还念起诗歌来。
“别说了，嫉妒死老子了。”我被刘军说得口水直流。
“对了，你女朋友呢，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刘军开始问我。
“哦，她在读卫校，可能学习比较忙吧，最近没怎么联系了。”
“你娃，一点儿也不现实。”
“没办法，我总是在梦中吧。”
“哈哈。”
我们的笑声惊动了一些熟睡的同学。他们朝我们看了一眼，于是我们知趣地埋下头。
“别说了，睡午觉吧。”
“好，见周公去了。”
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梦到了一个又一个姑娘。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谁会给我买九百九十九朵丁香，然后送到我的墓旁，那就算是对我的痴情的厚葬。
五
“贾小刀，你的电话！”张河让我接电话，我便跑到电话旁。
“喂，哪位？”
“我，你老哥。”
“哪个老哥？”
“我啊。”
“哦，哦，晓得你是哪个了，王亮啊，你是把兄弟忘了哦。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一般啊，对了，今天下午放学后，我准备到你们学校来玩，好久没有在一起玩过了，我想该聚聚啊。”
“也是，什么时候到，我到校门口接你。”我对王亮说。
“下午，我们五点放学，五点半吧。”
“好，说定了。”
“对了，听说你娃在学校混得不错哦？换女朋友了没？”
“哪里哦，女朋友还是原来的那个，我觉得毕竟还是有感情的嘛。”
“哎，别说了，你娃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别说那些，你呢？”
“我啊，耍了两个，都分了，没意思。还是单身好。”王亮口是心非地说。
“也是，是没意思。就这样啊，下午五点半我在校门口等你啊。”
“好，兄弟，来了后好好喝一杯。”
“好。”
接完电话，我便把这几天没有洗的衣服给洗了。要知道我们这些大男人，衣服有的时候泡臭了都没有洗，结果只能慷慨地把那件衣服给扔了。没办法，不能穿了。
我们寝室，斗辉是最典型的一个。一件脏衣服放在水桶里要泡个好几天，很多时候都把水给泡臭了才开始发觉。这娃，记忆力那么好，偏偏这件事情记不住。
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比如给了女人一张漂亮的脸蛋，又让这个女人缺少智慧。给了斗辉一个好的记忆力，却让他在生活中丢三落四，还比较白痴。
六
刘军这几天精神反而不如以前，每天没精打采的，似乎是刚坐了几年牢出来。我们开刘军玩笑说：“耶，你小子怎么像个死人一样，没点生气！”
“兄弟，你不知道，我现在终于明白过去那些皇帝为什么总是短命，原来是和妃子们‘功课’做多了，所以都英年早逝了。因此，为了炎黄子孙的繁荣富强，我一定要减少‘功课’，好好地锻炼身体。为了我们可爱的祖国，为了我们的人民，为了我们幸福的生活，我一定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强壮的体魄，然后为国家作贡献！”
“你娃，说得个冠冕堂皇的。现在知道擦皮鞋不是那么好擦的吧。把自己的享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心术不正啊。”我取笑刘军。
“我说的可是正经话，女人啊，真的不是个完美的东西，尽管给了你温柔，但是却增添了你的疲乏。”
“不说这些了，我有个好耍的哥们儿今天下午要来，下午一起吃饭啊。”
“要得。”
七
下午是英语考试。当老师把卷子发下来的时候，我还真的捏了一把汗，不过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慌张，然后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才开始了艰苦的答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同学们陆续交卷。我还有几个题没有做，本来这几个题，我是在书上看到过的。只是印象不太深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看了看斗辉那娃并不紧张的样子，想到他娃应该没有遇到大问题。
一想起自己是不怎么在乎成绩的，但是明明看到过的题却答不出来，这给我很大的心理压力。我想，我一定要想出这道题。可是越想越紧张，我开始尝到自己平时没做题，只凭自己的小聪明，以为自己的记忆力还过得去，便马马虎虎地学习，而造成了现在的场面的苦果了。想来，学习和搞建筑是一样的，偷工减料怎么能行呢？只有踏实学习才是真的。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一转，想出来了！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把答案写了上去，生怕突然之间答案飞了。一写上答案，心里就轻松了，于是整理好笔和本子，交卷。
看了看教室里还在做题的少数同学，我心里有一丝欣慰，毕竟不是最后一个交卷的啊。
斗辉从教室外的走廊尽头走了过来，对我说：“怎么样，感觉如何？”
“考得不好，及格的样子吧。”我回答。
“你娃不行啊，我都做到了几个现题，还有那阅读理解，那些单词都是我前几天背过的单词，因此做阅读理解的时候感觉最轻松。”
“我有好几个单词都不认识呢。”
“没办法，你娃没有背到。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我要去看电影，是彩雪约我去的。她说今晚的电影好看，问我愿意去不。你想想，我能不愿意吗？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斗辉带点炫耀的口气说。
“那多好啊，本来今天下午我准备请你们吃饭的，没想到你有事，只能算了啊。”
“哎，他娘的，又损失一顿饭。你娃儿不早向我预约，跟老子专挑好日子。对了，小刀，你下午有啥子事情吗？”
“一个兄弟下午要来我们这里，很久没见他了，兄弟之间要聚聚，你那边看完电影后，如果有时间就联系我。”
“哈哈，我看够戗。看电影要看到很晚，况且看完后我还要和彩雪好好聊聊。真抱歉，跟你兄弟说我下次请他。”斗辉很为难的样子。
“好，他奶奶的。你重色轻友太正常了，晚上各自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今晚你就被她举行成人礼了。”我取笑斗辉。
“这个你就别替我担心了。你说是先牵手呢，还是先接吻？”斗辉问我。
“你个傻×，当然是同时进行啊。”
“也对啊，就这样了啊，我要到寝室整理一下，要有个好形象。”
“还整理啥子哦，本来就没什么形象。你这样一整理，就更没形象了。”
“切，不信你的，走了。”
斗辉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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