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从她的神情和言语中,他可以这么推测吧?
慕容暖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怔了半晌儿傻乎乎的点头,“是啊,我想嫁来着……可是,好像也不太对路啊?”
花乾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逗啊。
一会像一只勇往直前的小豹子一般双目炯炯,一会又如躲进云层后面的皎月含羞带怯。
明明信誓旦旦的言嫁,却又在发现别人的反应之后怯生生的试探,让人被她迅速转变的情绪搞的有点晕眩。
只是这中晕眩似乎颇为令人开心。
花乾忍住胸腔的笑意,“嗯,是有点不太靠谱。清儒去远方接他的妻子,姑娘恐怕也不愿意为妾吧。”
“当然!”慕容暖立马回绝,声音绝对宏亮。
待看见对方眼中的笑意,雄赳赳的气势瞬间歇菜,嗫嚅道:“他已经有妻子了啊……”
花乾看了一眼外面狼哇奔跑逃命的小不点欧阳飞,还有身后举着狼牙棒准备棍棒出孝子的御哥,眼底的笑意更深。
“是啊,一不小心弄丢了,找了好几年了。”
“就是说需要很长时间喽?一个月?”
花乾没应声。
“半年?”还是沉默
“一两年么?”
这回花乾略沉思片刻,慕容暖眼中光芒消失,“我知道了,看来需要很长的时间。”长到她可能没办法快点见到娘。
慕容暖低头看着手中写上生辰八字的纸,神情失落。
“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我只是想救我娘出来,为什么总是这么难……”
已经打算离开的花乾却因为身后慕容暖喃喃自语的自责而止住脚步,半转身看了两眼,“恕花某直言,姑娘若想拜师,还是另寻他人吧,清儒的确不是个好人选。”
而且还是个非常不好的人选!非常的!不好!
慕容暖强颜笑了笑,“我知道。”
就像圣医门的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吧,因为有出神入化的医术,所以俯视茫茫众人,寻常又岂能入眼,那样的医术又怎肯轻易传人。
陆修总是说她自以为是,自己认定的东西就以为所有人也合该这么想,既可笑又可怜。
花乾知道她想歪了,但是也没有出言解释,他想就算是老三清儒此刻站在面前,也不会解释一个字的。
那个家伙平时跟御哥一样嬉皮笑脸,可是天性讨厌麻烦,性格又分裂,谁敢拜他为师啊!
保不准哪天,医术还没学会呢,脑袋先搬家了,这何苦来哉!
月挂苍穹,夜空之上繁星闪烁,慕容暖就这样在宝家山庄住了下来。
安排给她的房间很宽敞,屋子里铺陈的干净整洁,空气里还有着淡淡的青草香。
窗外有一小块的花园,可是有很多的花卉她却从未见过,这里真的很像世外桃源。
没有一般大户人家的规矩,虽然庄园外守备严密,但入了庄之后,却发现山庄内到处都是祥和的气氛。
像是……一家人。
是的,所有的人就像是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受。
明明都是高墙绿瓦,人人穿着合体的衣着,说着相同的话,吃着相同的东西,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迥然与外界。
“好奇怪的地方。”她低喃道。
夜已深沉,她却没什么困意,盘算着明日的行程。
蓉城比她们湘州城可要繁华的多,商品种类也很是齐全,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虽然人美见到,拿点东西回去也好。
“这么大的地方,应该采买一些药材回去。”
“慕容姐姐?”一道稚气而柔软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慕容暖还未到窗前,窗户已经被一个小脑袋顶了起来,欧阳飞动作利落的从窗户翻了进来,那动作熟练的过分,看上去就是做过很多回。
怪不得被那个年轻漂亮的男人追的满庄子跑,回想傍晚时的情景,一串低笑溢出。
欧阳飞才不管慕容暖为何发笑,他今晚上来的主要目的是……
“你家是不是开药铺的啊?”
慕容暖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三爹爹的园子里,到处都种着草药,你要不要去看看?”欧阳飞双眼直冒光。
慕容暖的嘴角抽了两下,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
欧阳飞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有点失望,“不想看啊……”
“不会啊!我想看啊,你带我去吧。”
见不得他垮小小脸的模样,惹人心疼,慕容暖赶紧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说。
果然,欧阳飞的双眼又恢复了明亮的光芒。
“跟我来。”
宝家山庄,二爷花乾的园子,乾园内。
一壶小酒,两碟小菜,两个男人,一个张扬贵气,一个内敛精明。
御哥扔嘴里两颗花生米,抬眼瞄了花乾一下,说:“你是不是在打那个女的主意?”
花乾依然是那招牌的笑容,眼眉弯弯,满目笑意。
“何以见得?”
御哥嗤了一声,抿着唇抬起下巴指了指花乾的右手。
“那张纸你捏了一个晚上,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笑面虎财神爷,笑的越高兴,就代表有人要遭殃,这不是明摆着么。
花乾看着纸上的字迹,笑道:“慕容姑娘性格虽然大咧,这一页小字却写的很是娟秀啊。”想来那随性的表面下藏着一颗细腻的心。
御哥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说老二,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打太极拳啊?哥几个一起生活几年了,你那德行我还不知道?”
花乾支着下巴,望着御哥那张俊秀的脸,“我还想来着,御哥你这德行啥时候能改改。”
“改个屁,老子活的舒服着呢,改什么?”御哥哼了哼。
“不过,话说回来,没当成宝丫头和文殊女婿的电灯泡,生活还真无聊,你要是真有什么乐呵的事情,可不能忘了我。”
想想就来气,那个丫头,明明当初是奔着他们哥六个亲生父亲从一千年后寻来的,怎的一晃眼就白白的送给了欧阳文殊,亏死了。
花乾扫他一眼,就知道御哥此刻心里想什么,仰头喝下一小杯上等女儿红。
“御哥啊,小两口的恩爱生活,你说你总去掺和什么劲啊。亏的你还是他们的长辈呢。”
“得、得、得、啊!你少在那说风凉话,你们五个就少掺和啦?再说了,论年龄,文殊还比我大呢,我凭嘛让他?你说,我凭嘛啊!”御哥显然很是不忿。
花乾失笑,御哥也唯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承认女婿欧阳文殊年长他两三岁。
看来,他这个小爹爹当的蛮憋屈的!
御哥指着花乾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怎么看着就那么想上去揍一拳呢。
“不跟你逗气,正巧你没去成,不如回来帮我办点事如何?”花乾放下酒杯,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即使那表情在御哥看来,还是透着那么点幸灾乐祸。
“干嘛?”
花乾朝不远处招了招手,立刻有下人来到近前,“二爷?”
“我和御哥去屋里坐坐,换壶烫酒端来,再来点下酒菜。”
“好哩,二爷、六爷稍等。”
下人匆匆而去,御哥仰起头奇怪的看着花乾,“进屋做什么,外面多凉爽?”
花乾起身,笑着拍了拍御哥的肩,“跟你说点重要的事,进屋喝。”
“有钱的是大爷!”御哥咕哝了一声,摇摇晃晃站起身,跟在花乾的身后进了屋子。
下人的动作也快,刚坐下不多时,酒菜已经摆好。
御哥心急,“你倒是说话啊,什么事?有的玩没?”
“当然,没有玩头,我叫你干什么。”
花乾挥了挥手,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花乾道:“最近北方游牧活动频繁,怕是秋天的时候有些麻烦。”
御哥晃了晃酒醉的脑袋,“不太明白,跟咱们有关系?”
“嗯,跟老五牵扯些关系,我在京城的时候,听说朝廷已经在准备屯粮备战了。”
“老五现在不是还在西北替那皇帝老儿打仗呢嘛,北方也要起事?”御哥皱了皱眉。
“看样子八九不离十,我和你爹御老爷子在京城多番打探之后,仔细揣摩了一下圣意,老五虽然贵为王爷又领兵多年,但这几年俨然已经退下来隐居,这次他披挂出征为皇上平定西北骚乱,一年之中,老五绝不肯再次出征。”
“嗯,的确,去年年关都没过上,老五已经心里有火,况且征讨北方,困难重重,若只是简单的扬威倒还好,就怕那金銮宝座上的男人是想借他的手吞掉北方大片沃土,那就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搁老五的脾气,除非把咱宝家山庄搬到前锋大营里,否则皇上这个念头只怕得断。”
御哥只是喜好顽劣,正儿八经的事情,他还是很有分寸,花乾仅仅点了两句,他就明白皇上只怕是又想拿他们宝家开刀了。
他们一家人隐居在蓉城郊外,离京城千里之外,八竿子打不着,碍着他什么了,当皇帝有瘾就好好当呗,隔三差五不捅咕他们宝家山庄一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对那位真龙之子,御哥还真是没什么好感,当年差点端了他们御家满门,他丫了个叉的。
“老五退隐这几年,除了当年他手下的香军,皇上也培植了不少的干将,倒也不次于老五。”花乾边喝酒,边慢慢说。
御哥想了想,“皇上打算用这批人帮他攻打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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