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城之围
傲狂看着轩辕青眼中的怒火和悲痛,心好似要窒息了,可他仍面色平淡的道:“对不起父王,儿臣已经决定离开,为了心爱之人而离开,这就是儿臣给父王的理由。”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往殿外走去。
“轩辕傲狂,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孝子,尽然为了一个女人就抛弃江山,你不配做我轩辕青的儿子!”身后轩辕青喷怒的嘶吼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傲狂正要迈出大殿的身形猛地一僵,可是他仍未停下离开的脚步,心中是无比的自责与愧疚,只能在心底对那个爱他的父亲一遍遍的说出自己的抱歉。
轩辕傲狂看着哥哥那义无反顾的背影,又看看高台之上父王那沉痛而失望的眼神,心中只能无奈的叹息,哥哥对那人的爱有多深他是知道的,为那人放弃了所有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这样的感情是他期望的,如果此生他也能遇到这样的感情,他相信他也会和哥哥做一样的选择。正在轩辕傲狂沉在思绪中时,耳边传来了轩辕青愤怒的声音。
“云儿,你告诉父王,到底是哪个妖精能勾住傲狂的魂,让他宁可放弃整个江山也要去找她,我倒要看看那个妖精长的如何的勾魂摄魄,哼!”
轩辕傲云对上轩辕青那讽刺阴狠的脸,对于刚才的问题不知如何开口作答,心中很是为难,难道告诉父王哥哥爱上的是个男人?他敢打保证,只要他敢这么说,父王会马上出兵踏平凤家,而那人又是那般的强势,怎会允许父王那般的羞辱,恐怕到时只有两败俱伤,最终受伤害的还是九哥。
胸中主意一定,傲云轻咳一声,掩去心中的繁杂,眼睛平静的迎上轩辕青道:“父王,儿臣不知哥哥所爱那人是谁,因为哥哥从未向儿臣说起过,请父王见谅!”
轩辕青凌厉的目光直逼傲云,“既然云儿不知,父王自有办法能够查到,如果到时发现你隐瞒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撂下狠话后,轩辕青便着人开始对那个所谓的妖精展开了全面的调查。
锦棉王宫,深秋的御花园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鸟语花香,落叶在秋风的招抚下脱离了枝丫,在空中旋转慢舞着落于地面,黄昏的残阳把整个宫殿都弥漫在那嫣红的光晕之中,这美丽的晚秋景致好似一幅完美的画作。可这般美丽的景色却无人欣赏,御书房内古岩正和域城赶回来的李伟明讨论着那个神秘的黑袍人。
只见古言端着手中的茶盅,一边听着李伟亮的汇报一边思索着。贺楠望着古言苦恼的道:“王上臣也知道如今域城情势危急,在这种时候,又突然出现了个神秘的黑袍人,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是。”一旁的贺焰道:“大哥不必太紧张,我倒觉得和那黑袍人合作可行,如今苍术来犯的事让王上头疼不已,如果那个黑袍人的主上真的如他所说能助我锦棉度过此劫,把狼子野心的苍术赶出我锦棉的国土,答应他的条件倒也不为过。”古言看了一眼贺焰,淡淡一笑道:“本王同意贺焰的想法,没有什么东西比我锦棉的百姓和疆土来的重要,就算他们要的东西是上古灵物,对本王来说都无足轻重,本王只希望锦棉的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足矣。”
几人听到古言这般一说,心中想想也确实如此,李伟亮道:“那请王上亲笔回书一封,臣立刻启程回域城,域城现在情势危急,明将军和蓝军师都在等着王上的旨意呢。”
古言点点头,提起桌上的朱笔,命人拿出一份明黄的绢帛,写好旨意后加盖上王上的御章,一切完毕后古言把绢帛卷好交与李伟亮道:“路上务必小心,本王在这里等待域城的捷报。”
李伟亮把旨意小心的收到空间戒指中,单膝跪在古言的面前郑重的道:“请我王放心,臣将定将旨意准时交与明将军,王上就在王城等着我等的捷报吧!”告别之后,李伟亮就开始启程往回赶。古言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口气沉重的叹道:“希望那个神秘的势力真的只是为了他们所说的东西,如若苍术那般的大国他们都能在弹指间说灭就灭,如果他日他们反悔,我锦棉危亦。”
贺焰看着古言愁眉紧锁,宽慰他道:“王上不必太忧心,接下来的域城之战后,定会见分晓的。”星辉王宫内,两个俊美的男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冷眼的看着对面一身霸气的青衣男子,两人目光僵持着,似是起了什么争执。
“枢弟,你真的要无视父王的旨意再也不管星辉的事?现在六大帝国都在全力备战,我星辉如果不主动出击,就会失去先机,说不定还要沦为别国相争的牺牲品,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我星辉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车城枢把玩着腰间的墨玉坠讽刺的道:“对于我们的王上陛下而言,岂会让他国觊觎自己的国家。你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吗,就等时机一到便会行动,你不是早就和木棉协商好了要坐山观虎斗,等苍术和锦棉两败俱伤后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车城宇听到车城枢如此一言心中一番思量后笑道:“呵呵!看来我所做的一切还是没有瞒过枢弟的眼睛啊!不错,我是答应过和木棉合作,目前所有的诸王还在隔岸观火,若是域城失守,刘毅会直取锦棉京都,到时候域城屏障已失,六国诸王可畅行无阻,只需静心等待,到苍术与锦棉军两虎相斗不分胜负之时我们便会挥师北上,直接取道域城攻入京都,到时候谁能争得多少疆土便是各凭本事了,相互合作只是权宜之计。”
“哼!”车城枢对车宇非的说辞报以冷哼道:“战争时刻存在着变数,我倒是很看好锦棉,此次域城之战可以取胜。”此时一声鹰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寻声望去,只见一只灰色的苍鹰划空而下,稳稳的降落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之上。车城宇取出信笺展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挡住了眼中瞬息万变的波光,再看向车城枢时眼中已是一片沉静,轻叹道:“枢,看来我们得马上行动了,苍术明日就会兵临城下了。”话罢,车城宇快速的往御书房去安排出战的事宜。天空灰蒙一片,今日的风似乎特别大,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刘毅领兵十万进犯域城,域城明烁云紧闭城门死守不出。
木棉接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刘毅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交战马上开始,木棉王果断的下达命令,命李武将军为元帅,点兵十万立刻赶往锦棉边界与星辉国安鹰军会合。
域城城墙之上,明烁几人和霉十并排站在暗处观察着城墙之下正在叫阵的苍术军,十万之众整齐的列队站在城墙之下,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城墙上的卫兵,手中的兵刃在功法的催动下闪着凛冽的寒光。显然他们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只等刘毅的一声令下便会发起凶猛的进攻。
明烁感到现下的局面很是紧迫,转头看着仍然是一脸干尸相得霉十,忍不住出声问道:“先生,接下来我等应该如何做?看现在的局面,这样下去恐怕我域城要有一番血战了。”霉十看到几人眼中的焦急,心中很是不屑,这些凡人真是没有见过世面,这区区十万之众他霉十怎会放在眼中。霉十给了几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嘴角往上一翘道:“接下来交给我就行,正好我的宠物也饿了,现成的美食岂有放过之理。”明烁几人还未搞清楚他话中的意思,便看见霉十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接着那嘶哑难听的嗓音便响在了域城的上空:“嘎嘎嘎……,今日就是你等的丧命之日,好好享受一下蚺兽威力吧!嘎嘎嘎嘎……”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的惊愕之下,只见黑袍人瞬间腾空跃起,黑色的斗篷一挥,一股浓厚腥臭的黑烟从霉十的袖中溢出,急速的向城下的苍术军席卷而去,接着便传来苍术军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尖利叫声。只是瞬间惨叫停止,当黑烟散去,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画面,那简直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只见原本的十万将士已经化成了一具具尸体,尸体上正蠕动着一条条碗口大的长虫,那长虫周身散发着黝黑的亮光,闪着寒光的利齿不断地吞噬着地上的尸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啃咬声,那虫子所过之处只剩下一具具森森白骨,血液随着啃咬几乎染红了方圆十里的土地,空气中飘散着血腥的腐臭味。“呕……”城墙上看到如此场面的卫兵们全部扶墙狂呕着,好似要把腹中的肠肠肚肚都要呕吐干净。
明烁三人忍住胸中不断翻腾的恶心感,眼神惊怕的看着那半空中笑容可怖的黑袍人,十万军队这在眨眼间殒命了,他们不敢想象,如若今天黑袍人帮助的不是他们,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太可怕了,那样恐怖的力量,不要说是区区十万军队,就是百万军队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一个黑袍人就这么恐怖,那他的主人……三人根本不敢继续深想,只感道一阵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僵的无法动弹。
霉十转过头来,当他接触到几人惊惧的眼神时,咯咯一笑,鄙夷的道:“怎么,怕了!你们应该高兴不是吗?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解了。”
三人接受黑袍人那鄙夷的眼神,快速的压制下心中的惊惧,不住的点头附和着霉十,表示赞同。
域城之战的惨烈如长了翅膀般快速的传至各国王宫。星辉王宫,车城宇慵懒的坐在豪华的王椅上,殿下的几个武将正在讨论着要如何瓜分锦棉,正在这时,暗影从殿门口一个闪身便到了车城宇面前,只见他附耳对车城宇如此这般的言说一番,车城宇越听脸色越阴沉,最后可以用青黑来形容。
锦棉王宫,御书房内,古言拿着战报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异常。殿内的贺氏兄弟疑惑的看着他们失态的王上,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难道是域城失守,想到此处两人齐声问道:“王上,难道域城?”
古言看着两人焦急的眼神,只是将手中的战报交给两人道:“这是今日明烁刚传回的战报,你们自己看吧!”
两人接过战报,当看清楚上边的内容后,眼中只有不可言喻的恐惧,语气也因为恐惧变得不连贯:“王上……这……看来那人要的东西定然非同小可,我们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古言叹道:“现在已经是开工没有回头箭,你们觉得那人会给我们后悔的余地吗?不管什么东西,我必将倾全力去找,到时候只希望他能拿上东西就走。”翌日,锦棉军队在神秘黑袍高手的相助下势如破竹,一天之内勇挫苍术几十万大军,连续的夺回了失守的六座城池。那个手法残忍的黑袍高手,也成为各国的瞩目焦点。
月斯国,中军营帐中,尹矢埋头绘制着各国边境地图,帐外的吵闹声让尹矢不禁轻轻蹙眉,微微侧目,卫兵会意走出大帐。
少顷卫兵和凤振忠一同进入帐中,凤振忠脸色极为沉重的向尹矢握拳行礼拜道:“殿下,锦棉已经收回了失去的六座城池,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查不出任何来历,老夫已经询问过所有的老友,对黑袍人使用的功法,我可以断定不是我云翔大陆可能拥有的。”
凤振忠说完久久未得到回应,于是抬头向尹矢望去,只见尹矢好像没有听到自己所言一般,依然全神贯注的绘制地图。凤振忠见尹矢并不言语,便再次出声道:“殿下没有听到老夫的话吗?”尹矢抬起头看着凤振忠只是微微一笑道:“凤老前辈先不要着急,前辈的话尹矢听的很清楚,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晓那神秘黑袍人的来历,我们要想知道只要问他即可。”凤振忠一听尽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他怎么会不知道,于是出声道:“殿下肯定有人知晓吗?尹矢抬步往帐外而去,边走边道:”知晓与否,咱们问过之后自见分晓。“凤振忠疑惑的跟上尹矢的脚步,他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厉害。
帐外,士兵早已准备好了马匹,尹矢和凤振忠两人前后上马,马儿如离玄之箭般飞射出军营,不消片刻便进入了城内。蓝斯城内的大道上,尹矢凤振忠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越走凤振忠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是回凤家大宅的路,难道殿下所说的那个人是天儿不成?心中这么一想,凤振忠觉得越有这个可能,于是打马追上前面的尹矢道:”殿下这条路是通往老夫的府邸,殿下所说的人不会是天儿吧?“
尹矢微微一笑道:”前辈以为除了天少爷以外,谁还有这个本事,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说,一会还得有劳凤前辈了。“
尹矢与凤振忠一同来到内城,街道上热闹依旧,城中百姓丝毫没有因为战争而陷入恐慌。凤振忠看着依然如此热闹的大街,心中很是沉重,不知这热闹还能维持多久。
音然苑湖心亭内,逆天与凌霄、叶寒一同品茶论道,十分惬意。院外,人流奔忙,浮生碌碌,院内则是茶香袅袅,满亭弥散着淡淡的水雾。
叶寒笑道:”叶寒一直知道流云酷爱饮酒,没想到流云对茶道也如此有研究。“
逆天静静看着尖细的叶片在水的冲击下渐次舒展,如娉婷少女摆动绿萝裙,在水中回旋翩翩起舞,荡起一层涟漪,茶汤青碧,悦目动人,于是淡笑道:”我喜欢酒的真实醇厚,喜欢把酒谈天说地的畅快之感;对茶只是一般而已,闲来无事消磨时光罢了,茶如禅语,看似浅显清淡,却能将心灵归复到宁静。“
凌霄只是专注的看着逆天的一颦一笑,手上轻柔流畅的动作着,洗茶、泡杯、闻香、换杯、斟茶,最后倒入小巧而精致的闻香杯中放在几人面前。笑道:”人说茶有灵性为懂它的人而生,可我从不以为然,再有灵性的东西也是要操控在人手中的不是吗?“
逆天捻起一只紫砂杯道:”当那一缕清香自唇边滚落胃中,温暖的茶水,流经五脏六腑,犹如经历一遭人情冷暖,慢慢沉淀,浮躁之气,亦如茶水,渐渐下沉,而宁静之气上浮,笼罩全身,茶能静心,水能清尘,用心品,则尘埃不惹,悲喜无惊。我喝茶,最爱的就是那种源自心底的淡然宁静。
凌霄和叶寒品着手中的香茗,感受着逆天所描述的意境,心好似融入了大自然般,宁静平和悠远。亭中那和谐温馨的场面就如一幅画卷,美好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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