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一章红颜白发
今天一大早，月蓝破天荒地早到粥铺，不但日华觉得新奇，上早班的员工们也觉得新奇，第二位老板娘从来只会晚上出现，或者他们下班后才来，怎么会早上出现呢！甚至有些兼职上午的员工根本没有见过月蓝的庐山真面目，这会在后厨的门口伸长脖子观看，特别是男生，传说这位老板娘颜值高，气质好，不看白不看！
日华说道：“你这尊大佛一来，员工们都不淡定了，怎么回事，这么早出现？”
“一不小心早起了！”月蓝淡淡环视了一圈，又说道：“原来招了那么多新员工！”
日华笑道：“你一向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三只仔，估计除了苏文，小天，易斯那三个家伙，你都不知道其他员工的名字吧。”
月蓝不好意思地笑了：“今天是星期六，应该很快就会忙起来了！”
日华没接话，只是奇怪地看着月蓝！
“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平时你也从没有关心过星期六忙不忙啊！”
“突然想关心一下不行啊？”
“行行行，不过你也不用帮忙，这里人手够着呢，我最近招了两个女生收银点餐的，又机灵又勤快！”
“别自作多情，我可没打算帮忙，其实我真正目的是来吃个早餐而已。”
日华“切”了一声！
月蓝看向旁边点餐的一个女生，清纯秀气，十分可人，说起话来口齿伶俐，她对月蓝笑道：“月蓝姐好！”
果真机灵！
日华介绍道：“她叫付小青！”
“叫我小青就好！”
“小青，名字很好听！”
“月蓝姐的名字更好听！”
现在的小女生嘴巴都甜出蜜来了，要是勾引起男生那可不得了！
为了防止别人控诉自己不知道员工名字，月蓝又特意问了另一个在招待客人的女生，“她叫什么名字？”
“罗佩怡，”日华低声说道，“她没有那么机灵，反应比较慢，但是非常勤快！”
月蓝仔细端详了一会罗佩怡，齐肩短发，瘦弱高挑，看着很是朴素文静，不过她好像遇到了难缠的顾客！
罗佩怡招待的一张餐桌有五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岁，每个女人都擦脂抹粉，穿着艳丽！
女顾客a：“凭什么非要去前台点餐？你不会点，你不会写到纸上啊！”
女顾客b：“说不定还真不会写，一个服务员能有什么文化。”
女顾客c：“就是，能数一二三都不错了！”
女顾客d：“写个一字可能都难为她，哈哈哈！”
女顾客e：“再说下去人家要哭了！”
女顾客a：“动不动就哭就别做服务员啊！”
“她做不做服务员恐怕还轮不到几位决定，现在你们唯一能决定的就是吃什么，”月蓝走了过来，把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到桌面上，“想必几位文化水平都很高，麻烦把要点的菜名写在上面，写好交给我们下单就好！”
月蓝又转头对罗佩怡说道：“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罗佩怡甚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月蓝，转身走了。
软柿子走了，来了个剽悍的，几个女人看作妖不了了，便安分写起菜名来……
早上的顾客确实是晚上的好几倍，不但座椅坐满人，过道也挤满人，前台还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在点餐。
帮那几个女人下完单，月蓝正准备去吃早餐时，却瞥见门口一个刺眼的身影，月蓝匆忙奔了出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帆林说道：“我看看这里忙不忙，不过好像挺忙的，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不用！”月蓝回头看向日华，她被几个客人挡着，没往这边看，幸好，“你随我来！”
走到离粥铺有一段距离，月蓝说道：“对于粥铺店面即将被商场收回，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日华先，而且这八字还没一撇，说了除了徒增烦恼没什么用处！”
“放心，我嘴巴很严实的，况且我说过我可以帮你。”许帆林向前一步想靠近月蓝，月蓝则后退一步！
“合约还有两个月，等接到通知再说吧！我回粥铺了，你别跟着！”
“月蓝，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聊一下吗？”
“不能！”
月蓝出去外面半小时不到，回来却看见易斯在前台帮忙点餐，还没到上班时间呢，这么鬼早？更为新奇的是，小青站在易斯身旁，靠得可近了，脸上挂着娇羞的表情，还不时地抬头偷瞄他！
月蓝对日华说道：“我错过什么了吗？”
“你错过的可多了！待会有时间再跟你说。”日华转身跑进后厨了。
从月蓝进来那一刻，易斯的目光便随着她去了。
昨晚他可是一夜没睡，脑海中时刻回荡着月蓝头发由黑变白的画面，如果不赶紧搞清楚原因，它估计会成为他一块了不得的心病。今天易斯便早早地起了，早早地来到粥铺，想早早地见到她，向她当面问清楚,虽然知道她不一定会早早地来。可谁知一进门，粥铺里面却爆满了人，甚至二话没说，就被日华姐拖来点起了餐点餐倒没什么，最受不了的就是总被花痴女生用一种含羞带涩的目光看，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易斯已经将它算在月蓝头上了，谁让她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月蓝看人实在太多也不急着去吃早餐，先进休息间眯一小会。
日华忙完给月蓝准备了一碗粥，粥凉得差不多把月蓝叫醒起来喝！
月蓝一边喝一边听日华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原来自己出去后，由于等餐的时间久了一点，其实也就十分钟，那五个女人又开始闹事，对佩怡冷嘲怒骂，不依不饶，甚至还将她骂哭了。更可恶的是餐上桌时，她们故意把滚烫的粥倒到台面上，让佩怡马上清理，当时佩怡手上没有抹布，便傻傻地用手拨粥到垃圾桶里，手还被烫红了。
月蓝问道：“那佩怡呢？”
日华说道：“我让她回去了，哭了两次，眼眶红得很。”
月蓝叹道：“生而为人，又何必如此为难呢，难道那几个女人的心被狗吃了不成！”
日华说道：“十有八九是被吃了，我开店那么久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泼妇，不，比泼妇更甚，泼妇也只是明着大声骂骂街，她们居然还来阴的，催餐的时候，佩怡告诉她们是按照订单号码取餐的，她们端了自己的餐之后，不知道她们捡了哪个客人掉在地上的订单号码，又过来取一次餐，佩怡一直在外场，然后走过去说她们，她们又开始在那里骂”
月蓝回想起那几个女人的面相，心道，看来得度一度了，“后来呢？”
“我一直在厨房，走出来看见佩怡在哭，我问清楚事情后，走过去那几个女人的桌子旁，看见桌上的菜我也不撤回，就当喂狗了，我当着她们的面拿出手机拨通110电话，还开了扬声器，说这里有人闹事骗吃骗喝，然后她们一听，马上起身跑了，东西吃到一半！”
“这电话打得好！”
“几个女人打扮得也不错，怎么就这么无赖，这么尖酸刻薄呢！”
“尖酸刻薄，以欺□□骂他人为乐趣者，精神空虚贫乏，心歪邪念多！”
“要是我在外面非拿个扫把轰她们出去！”
“算了，你还是安慰安慰佩怡，以防她心灵受到什么创伤！”月蓝指了指还被点餐牵绊着的易斯问道，“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和你一样破天荒的早来了，佩怡走后，小青忙不过来，我就拉他过来点餐，”日华掩嘴笑道，“我发现易斯是点到大单的一张王牌，他点什么，那些女顾客就吃什么，通通中了他的迷魂术似的，付钱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小青也被迷的神魂颠倒的！长得好看就是不一祥！要不你把他调到我的白班去，我专门让他点餐！”
“你想太多了！”
“怎么，舍不得啊？”
好像还真有点舍不得，月蓝口是心非道：“哪有，我没意见，但他本人肯定不同意。”
“那赌一把，看他怎么说，输的一百块！”
“好！”
日华真跑到前台去问了，小青也在，她一听到日华姐想调易斯上白班，以后可以每天见到他，兴奋抢答道：“好啊好啊！”
易斯抬头看向月蓝的方向，利落说道：“我不同意！”
“你确定？”
“确定！”
日华也不劝说，愿赌服输，讪讪地回到座位上。反而付小青在极力劝说，但得到的都是无声的拒绝！
月蓝对日华幸灾乐祸道：“微信转账，不要现金！转账备注请写上’我输了’！”
“你怎么知道我输了？”
“你兴高采烈过去，垂头丧气回来，难道这不是输的表现嘛！”
“不过你怎么那么肯定易斯不会答应？”
“因为晚上我把他丢在点餐的岗位上，他是欲哭无泪的！”
“哈哈哈！”日华又说道，“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吧！”
“你说呢？”
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日华知道晚上的粥铺不是单纯的开店，也知道月蓝在做着一些“行侠仗义”的事情，至于具体什么事，怎么做，月蓝不说，她也从不过问，就像她想在哪里开家店，需要资金，月蓝二话不问就拿钱出来一样！
有这样的朋友，她不过问你的世界，你不踏足她的领域，只希望各自安好；但如果有一方有难，则不问因由竭力相助！
10点后人流明显少了很多，易斯终于解放了，他坐在月蓝旁边，一直盯着月蓝的头发看，月蓝忍不可忍，说道：“我是头皮屑多还是长虱子了，你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易斯把目光移到月蓝的双眸，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道：“我有话问你！”
“问吧！”
“换个地方说。”
易斯拉着月蓝出了粥铺，一直走，一直走，即将到牌坊时，月蓝停下脚步，甩开了易斯的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不是有话说吗，在这里说就好！”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比较安静，去那里说!”
易斯又去拉月蓝的手，强行拽着她不断靠近牌坊。
易斯观察着月蓝表情的变化，他发现她眼里含有不安和一丝恐惧，这是易斯从未见过的，心境那么凶险，她都不曾害怕过，为什么接近牌坊却会如此。他故意试探她，他要看看她和这牌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放开我！”月蓝姐厉声道，挣脱掉易斯的手，“我不想去！”
说完，月蓝马上掉头往回走，却听到易斯说道：“我昨晚看见了”
月蓝顿住了，僵硬地转头，试探性问道：“你看见什么？”
易斯走上前一步，盯着月蓝的头发说道：“你的男朋友！”本来是想说头发的，但见月蓝紧张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月蓝松了口气，笑了：“我哪来的男朋友？”
“昨晚我看见你和一个男的在一起，站在这牌坊下说话。”易斯又特意指了指牌坊。
“他不是，一个过路人罢了！”
“过路人？”
“即使曾经说好一起走下去，但岁月漫长，人心易变，谁又能守护谁一辈子呢，总有曲终人散的一天，散了便是路人！”易斯大概猜到七八分那个人是谁了，许帆林！月蓝继续说道，“等你在粥铺的前台呆上一年，就会像我一样感慨，人来人往，萍水相逢，皆是过客！”
“无心者自然会散，但有心者也总会有归来的一天！”月蓝眼睫毛微颤，想不到易斯还能说出这句话来，是个性情中人！
易斯又补充说道，“我可不是说那个人是有心人，他回来不代表什么，你可不能心软！”
月蓝眯起眼看他：“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
完了，一不小心露馅了，月蓝姐不喜欢许帆林的事被到处宣扬，上次苏文还特别提醒易斯一定要假装不知道，可惜他早抛之脑后了！
月蓝心明眼亮说道：“肯定是苏文和小天那两个家伙大嘴巴了，你们日华姐是不是也参与了！”
易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月蓝恐吓道：“如果你敢把我见过许帆林的事告诉他们，有你好看！”
“绝对不敢!”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月蓝也想知道他除了看到许帆林，还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闪电的时候难道他也在？
“有！”
月蓝心中一紧：“什么？”
“月蓝姐，你今年芳龄几许？”
白眼…“比你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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