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碎骨医生
把签名照给了蒋立国之后，陈默就很自觉地出门去了，把房间留给了蒋立国和茉莉。
数小时后，蒋立国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圣海会所。
他不是一个人，很多权贵在走出会场后都显得很惬意，显然对这次的活动相当满意。
且不提瘦马娱乐公司众人如何庆祝活动的成功，就说蒋立国回到了家中。
敲开了儿子的房门，蒋立国干脆地把那一套签名照递给了他儿子。
“喏，一个朋友送的，知道你喜欢，拿去吧。”
蒋家的小子刚睡得迷糊呢，他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签名照，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爸，我，不是，我……”
看到儿子的表情，蒋立国顿时了然了，果然陈默还是对的。
蒋立国心下一沉，这个陈默实在是太神通广大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蒋立国的儿子看他老子面色阴沉，还以为是在生他的气，吓得他腿一软，差点跪了。
“行了，回屋去吧，别让你妈看见这东西就行。”蒋立国哪儿有心情理会他，挥挥手就离开了
一股深深的寒意浸染着蒋立国的全身，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了床，打开电脑，进了公安系统的内网，查到了关于碎骨案的资料。
陈默实在太可怕了，不把他安排的事情办好，蒋立国根本睡不着觉。
碎骨案的卷宗很长，毕竟横跨三年，受害人多达十一人，且影响力巨大。
这个案子极其的诡异，十一个受害人，有律师、医生、工人，还有家庭主妇，相互之间在身份上没有任何的联系，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们都是碎骨案的受害者。
警方认为是随机作案，这也是最难侦破的一类案件。
之所以叫碎骨案，是因为每次的受害人，都是全身的骨头被敲碎而亡。
过程也都差不多，被害人在夜间独行时失踪，两三天后在街边的垃圾箱里发现尸体，死亡时间大多是发现尸体的数小时前。
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受害者都是被活活敲碎骨头而死的。
古代有剥皮的酷刑，大家都知道那是一门技术活儿，其实碎骨更难。
人体内最坚硬的就是骨头，用蛮力敲碎一些还是很简单的，但要全身的骨头都敲碎，那就非得是专业人士不可了。
这需要强大的医学知识，还需要非常专业的器材，这两样，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受害者在两三天内，骨头被一块一块的敲碎，受尽折磨，直到最后一刻才咽气死亡，这需要神一般的操作。
就是因为技术性太强，所有很多民众甚至认为这不是人类的所为，而是厉鬼索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东海市政府对此案高度重视，调动了全市的警力去侦察，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警方的徒劳也更加证明了厉鬼索命的观点，东海市一度人心惶惶。
蒋立国越看卷宗眉头皱得越紧，他当然不是在害怕，他只是在猜测陈默的想法。
这个案子的影响力太大了，一旦破了，对蒋立国而言又是一个巨大的政绩，而且和之前蛇爷的事儿不重合。
官场上讲究的是过犹不及，像扳倒蛇爷这样的事儿，一次，是政绩，两次，就是作死了。
扳倒蛇爷，蒋立国可以将其解释为机缘巧合，两次三次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上面的领导就要怀疑蒋立国的动机了。
像蛇爷这样的人，哪个背后不是站着一帮权贵？这次是蛇爷自己先翘辫子了，大家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才让蒋立国捡了便宜。
这样的事儿多来几次，领导们就该焦头烂额了，谁都不会喜欢老是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下属。
而碎骨案，和蛇爷的案子，在功能上并不重合。
蛇爷的事情，证明了蒋立国和领导力和长袖善舞的能力，能把蛇爷留下的好处分配的妥妥当当，说明蒋局长懂政治。
而碎骨案，则能证明蒋立国的本职工作能力。
现在的蒋大局长，正处在升迁的关键时刻，如果能拿下这个案子，那说不定能提前升上去，其他人还得心服口服。
一个既能把本职工作做好，又善于分配利益的好官员，他不升迁谁升迁？
所以这个碎骨案，对蒋立国而言是难以拒绝的肥肉。
陈默太狠了，专抓蒋立国的软肋，蒋立国明知道接了这个案子，他会在陈默挖下的深坑里越陷越深，却不得不接。
让人明知道是坑却义无反顾地往下跳，这就是陈默的本事。
蒋立国认命地叹了口气，又仔仔细细地研究起了卷宗，直至天亮。
第二天，他就把他手头整理出来的资料发给了陈默。
陈默自己只是大略地扫了几眼，倒是陈妃看得津津有味。
“有意思，这么精妙的手法，是人类能干得出来的吗？难道真是闹鬼？”
陈默撇撇嘴：“得了吧，你陈悍妞会怕鬼？你就是想套我的话吧。”
陈妃嘻嘻哈哈地说：“果然还是老板聪明，说说呗，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妃大怒：“又来这套，不行，这次你不说清楚别想老娘配合你。”
陈默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陈妃，也许是习惯了陈默的无所不能，陈妃现在表现得越来越孩子气了。
“其实很简单啊，闹鬼当然是不可能，这种手法一般人做不到，可专业的医生可以啊。”
陈妃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样子。
“呸，你就忽悠吧，这是普通医生能做出来的？这样精确的手法，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陈默耸耸肩：“也许咱们身边就有这样的人呢，这谁说得准。”
陈妃大感兴趣：“难道是他？不会吧，那小子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啊？”
陈默不答，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吊陈妃的胃口了。
“好吧好吧，我不问就是了。可是老板你这次又想干什么？不会是像上次蛇爷的事儿那样义务劳动吧。”
“怎么能叫义务劳动呢，”陈默反驳道：“蛇爷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好处。”
“呸！”陈妃恶狠狠地看着陈默：“别跟老娘装傻，少岔开话题，我说的是钱，华国币！老板，不是我说你。哪怕你不爱财，可咱们手头上要是有了钱，办起事儿来也方便很多啊。”
“不是有于果那一百万现金吗？还不够花？”
陈妃无奈地说：“当生活费当然够了，可咱们是干大事的人，这点钱，根本不够看。不说别的，我买消息不要钱吗？”
“哦，也对，行，我知道了。”陈默似乎是随口应了一句
陈妃盯着陈默看了半天，无奈地放弃了，这个老板，似乎是真的没什么金钱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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