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节143 继续训练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527节 新章节143继续训练
残影的鼻子也在流血,是被后来不知道是何书光还是迷龙踢的。一个没注意着了道,即使身手如残影,也难免挂彩。
一行人中,迷龙和何书光这对几乎是被特务营横拖倒拽出来的,两位见了天日之后仍在做忘我的打斗,而他们两位的灾情也尤为惨重,不过,再重也重不过其后的张立宪,他被拖出来时也拖出来了烦啦。
此时的烦啦死死抓着他的披挂,并且死死地抓着和咬着张立宪的弹药包,也幸亏如此他才没被死啦死啦咬掉一块肉,但张立宪照旧的也是青肿着脸,鼻血长流。
特务营用了多大的劲才制止住何书光和迷龙的厮打,就用了多大的劲才把烦啦从张立宪身上撕下来。
“你们他吗到底在干什么?玛德一个个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跟你们一块儿还不如和耗子当亲戚呢。”残影发表着自己的不满。袖子上是他擦鼻血留下的暗红。
可是和在汽油桶里一样,他的咆哮没有人听。
虞啸卿和死啦死啦一人一张折凳,对了一张摊在地上的地图坐着,有很多零碎又被他们拿来冒充可以调动的兵力,两人都像是没有瞧见发生在他们身后的闹剧,但那是不可能的,虞啸卿的腮帮子已经咬得像塞了两块生铁。
残影架着烦啦,把他连拖带搀地弄到了一边,让他躺在地上。残影看着这个一切混乱的源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张立宪,他的脸色比虞啸卿更难看,一边还得收拾自己被打变形了地五官。他恨恨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不灵。”
虞啸卿终于不再看地图了,转了身坐着,但并不看丢了魂似的烦啦,以及远处分了两向坐着的他的人和死啦死啦的人,他只瞧着张立宪。
张立宪继续说着:“他会孱的。他有病,见不得黑的病。他去了会害死我们。”
现在虞啸卿看向烦啦了,像看一堆他本来还想做些用途的烂草:“第一眼就这么觉得。你阁下真是个草包。”
烦啦没声,只是茫然地喘着气。阳光和空气对现在的他似乎很重要,其实这些一向就很重要的,烦啦自己早就知道——因为他的病。
另一边的残影沉默,站立在原地,等待虞啸卿的答案。他不希望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瞧着烦啦的虞啸卿再次开口,说道:“为什么把你派在第一个?因为你是除他之外最靠近南天门的人——本来想你派点用场。”
死啦死啦:“我说了他不合适。”
虞啸卿没吭气,他现在看远处坐成两堆仇家一样对视眈眈的人,然后他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李冰在这方面比张立宪知机。李冰把他的马鞭子递了过去。
于是虞啸卿向那厢走去,连脚巴丫子带鞭子挥舞,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揍——他并不是在为了打人而打人,他打得极有方向感,倒更像一个战略者的包抄。
而死啦死啦,从他的折凳上转过来,平静地看着坐在那里的烦啦,平静但是不乏奚落,那中表情真是让烦啦受不了。
死啦死啦:“孟烦了,你真厉害,我太佩服你了。”
烦啦趴在地上,不去看他:“你少管我。”
死啦死啦依然说着:“据我所知,有这种病的人拿被子蒙上个头都要鬼叫,你居然撑到最后——你那么想去?”
烦啦摇了摇头,仍然躺在地上,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用胳膊肘子把自己挪远一点。死啦死啦倒不再那样用一种让他气得发狂的眼神看着他了,死啦死啦站起来去虞啸卿那边。
烦啦漠然地观察着自己蹭破的手,在黑暗中挖翻过来的指甲。
而在虞啸卿的逞凶之下,两帮子死不对付的又被迫坐回一堆。死啦死啦来到他的身后。
虞啸卿:“特务营,上刺刀。”
特务营犯了下愣登,刺刀是上了。可也不知道该什么。
虞啸卿随手指了两个地方。在他所聚拢的人堆前后各一列:“持枪——上前一步。”
残影没有和那群人混作一堆,刚才虞啸卿也没将残影打到那堆人里面。特别让张立宪他们恼火的,是残影站在那里,自己师座没有未成表达过和烦啦一样的感叹。
于是,残影和烦啦在一边看着那一堆人前后都各面临了一排明晃晃的刺刀,快被挤成一驼。他们或脸对着脸,或背靠着背,在眼睛只好瞪入对方眼睛里的距离上瞪着自己的仇人。
虞啸卿继续下命令:“再上前一步。”
特务营这回没有从命,因为再上前一步只有两种结果,把人戳穿或者刺刀对着的家伙们迭成两层,显然他们不可能迭作两层。
虞啸卿硬生生挺着胸膛:“没关系,反正都是个死,国难当头兄弟阋墙,或者快意恩仇打死算完,都是个死。”
他忽然不说话了,因为他面对着的炮灰和精锐们表情很奇怪,无论如何虞啸卿也没有面对过这种眼神,像是有些感动又在看一个小丑,虞啸卿然后在背后找到了肇因,死啦死啦在他身后跪着,同样像看小丑一样地看着别人。
虞啸卿鼓了股腮帮,犹豫着:“你……搞什么?”
死啦死啦嬉皮笑脸:“休息一下,松松筋骨。师座不要想歪了,我这么傲气的人怎么会给人下跪?”然后他向着刚打过架又被虞啸卿打过的人:“你们要不要松松筋骨?松筋骨就得坐下,我知道那里边不是人呆的,我钻过。”
炮灰团的人开始傻笑,他们早见习惯了团座大人耍宝,连跟着残影的十七个人都习惯了,师部的人就只好干瞪眼,但是人渣们有恃无恐地要坐下,要坐下,人群便得稍为放开那么一点,松开一点便表示要撞上刺刀。
死啦死啦:“师座的刀山可否也放松那么一二?”
虞啸卿便挥了挥手,迷龙一帮子不要脸的便不要脸地坐了下来,精锐们站着也不是个事,坐下也不是个事,他们只好看着他们的师座——他们的师座便瞪着人渣们的团座。
死啦死啦:“师座还是去地图边想想抗敌大计的好。你在这,人膝盖都不打弯的。”
虞啸卿:“不去。”鬼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觉得有趣,于是干涩地打哈哈。
死啦死啦便念白道:“哈哈。”
虞啸卿真的开始大笑,也许正因为很少笑,所以他笑起来让人觉得很爽利,笑时他顺手拍了拍死啦死啦,可他是个手很重的人,那有模没样跪着的死啦死啦让他拍得轰然倒塌。
死啦死啦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光光戳立的精锐们,又善良又无辜,而正因为他没那么善良也没那么无辜,所以无处不是揶揄。
死啦死啦高声对他们说:“列位,国之脊梁,军之栋梁,请坐,上坐,就算做梁,也不会那么永远戳着。”
张立宪他们对视一眼,于是开始坐下,他们最崇拜的人都已经在他们眼前和他们讨厌的人拳来笑往,所以他们也不那么好意思,有人便干看着炮灰们点点头。
可以骄傲地说,炮灰们比精锐们开通,迷龙头也不回地拍了拍何书光,那意思是好说好说——可这个头也不回的架子拿得大了些,他有方没位地在何书光脸上响亮地拍了两下,其情势就如打了两个耳光。
正要坐下的又僵住,坐着的也僵住,又紧张起来。
何书光最后僵硬而坚强地坐下:“没事。我知道你拍我肩膀。”
气氛又松快了,但虞啸卿现在也明白了死啦死啦的搞法,于是一个站着的,一个跪着的,两个都不走,一直呆在那,直到他们所对着的人做作地拍拍打打,勾肩搭背。
死啦死啦跪在地上,就像日本人坐在榻榻米上,比那还放松,他就那么着向所有人点了点头:“我只一句,我以后不会叫你们同袍,我会叫你们难友。一块坐牢的才叫难友,你我就是同坐一座牢房,同挨共同的磨难。”他看也不看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效果,估计他也不向,而是向虞啸卿一伸手:“师座那边请?”
虞啸卿绷着脸:“站起来说话可好?”
死啦死啦:“师座有时也该试试这样。很放松的。”
虞啸卿看起来又想笑,又想一脚猛踹过去:“我已经试过了。”
死啦死啦:“那个不算。人是最容易心口不一的,那时候只怕心里绷得更紧。”
虞啸卿也真就不轻不重地一脚踹过去了:“你给我起来你妈妈的吧。”
然后他们两个走开,肩并着肩,瞧起来恨不得手拉着手——当然,那永远不会。
于是炮灰和精锐们面面相觑地互相瞧着,这种面面相觑会让双方都不自在,于是大家最后选择把眼睛掉开,该没话的还是没话,该融洽的仍是照不融洽。
残影站在那里,接受着人群中十七个手下目光的洗礼,宏隔空间模式已经被他调控到定时进入方式,如此一来,每天有两小时进入其中的时间——里面的时间是八百三十四天,两年还多点。
如果是上一个世界,残影觉得,哪怕自己成为不了神灵一样的存在,也可以变成当事最强的家伙——不用忍术、幻术只用体术,也可以。但是很可惜,他如今所在这个世界能量结构很低,残影也不能保证不久后强行对体内能量改造是否可以改变这一情形。
烦啦依然躺坐在地上,蜷在那里,他茫然于自己的心事,自觉到了绝路是一个让人很易投入的想法,这样的茫然着直到死啦死啦过去。
残影看了眼死啦死啦,很识趣的离开,什么都没说,反正他准备好了装备。
死啦死啦:“怎么还在这?”
烦啦瞧着虞啸卿也已经过来,连忙爬将起来。
死啦死啦:“寻短见去啊?”
烦啦走开了些:“我躲你远点,换个地儿成吗?”
死啦死啦看着他,脸上没了轻浮和玩世不恭:“孟凡了,其实你说不想的事情,是特别特别想,你总在说人往低处走,水往高处流,谁都知道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站起来,在烦啦身边走了半圈,忽然转身问:“你到底有多想去?嗯?”
虞啸卿在他身后,几乎没什么兴趣地看着烦啦:“他不行吧。”
烦啦低着头:“您换一拨吧,我不灵。”
死啦死啦脸上带着阴郁:“孟凡了,你这一生的毛病有完没完啊?”
烦啦也咬着牙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去,压的很低:“你别轻佻。你也有毛病,而且也是一身的毛病,我瞧着你一路走过来的,我知道那过来的不容易。”
双手插在裤袋上的死啦死啦弯着腰低头对烦啦说:“我是有毛病,我毛病打了。可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是一身的毛病,身上的身。你是一生的毛病,人生的生,明白吗?我有毛病我可以改,我改了就好。你呢?啊?一个没改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谁像你这么夸张?啊?你他吗到底有完没完?”
虞啸卿一直离了点距离,饶有兴味地看着前面的两人,他的样子像是在看猴戏。那表情和死啦死啦的嘲讽,哪一个都让烦啦生气。
残影在远处看着,他能听到这些话。死啦死啦看人很准,孟凡了的这些毛病跟了他不知多少年。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
若不是因为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是滇缅之战,不是在东线和日军对战上碰到孟凡了,残影相信,对方一旦和自己见面,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这种人有才能,却只会用这种才能害死更多的人换得自己苟活。
从道理上讲,说不出错来,人的命只有一条,别人不珍惜难道自己还不珍惜!
但从喜好上说,这类人最让人唾弃。残影一路看着烦啦走到如今,看着死啦死啦从一个冒牌的团长变成了真正的团长,然后又和虞啸卿打成一团,一路走来,烦啦窝囊的在原地爬行,像是变成蛆虫。
死啦死啦转首望着虞啸卿:“师座咱们走吧。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了。”
“去哪啊?”那人问。
死啦死啦指了指刚才两人用的地图:“要纸上谈兵,得找个像样地方。在这没啥用。我再给你另找一拨人。”
虞啸卿一脸玩味的说着:“啧。大老远折腾到这来,俩小时还没过呢。”
死啦死啦无奈地颔首:“是啊。可这帮都是废物你说怎么办啊。咱就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了。跟他们玩什么呀?啊?”
“你能照着人?”虞啸卿眼睛扫了人渣和精锐们一眼。
死啦死啦:“人有的是啊……”
大家漠然地看着他们俩唱和。虞啸卿很生硬,死啦死啦也并非自然,而是他一向就如个戏子一般,做戏也不会觉得突兀。
烦啦早就知道,这两人,一旦接近,便会如胶似漆。他们俩都将触到对方那别样的生活,从此便不可自拔。看着他们俩人还不太默契地唱着双簧,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虞啸卿现在对着师里的人和炮灰团的人一起大叫着,进行劣质地模仿:“走不走啊?列位。不用试啦,一试就不灵光。”
劣质,但是有效,他的人和死啦死啦的人,所有人无声地又站成队列,尽头是张立宪,张立宪对着那个他和烦啦方才做拳拳到肉之搏的洞口。
烦啦说:“没用的。你别搞这套。”他一边说,一边默默地走过去,站在张立宪之前。虞啸卿在烦啦身后向死啦死啦递送一个疑惑的表情,而死啦死啦以装没看见作为回答。
倒是残影,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最终又开始了,不会继续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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