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节127 放钩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511节 新章节127放钩
此时不过七八点,天上月色明亮,可是在莽林里,丝毫瞧不见月光。偶尔能看到透过树隙落下的清冷光柱,却被周围枝叶,藤蔓遮掩,黑,愈加明显了。
不时有山风吹过,呜噜噜地,山妖精怪出笼,折腾地整片山林发出更大的声响。
奔跑的残影神色陡然凝滞,若是有光,必然能看到眼中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从脚底吹来一阵凉风,把他整个人从脚开始,一直冻结上身。
呼吸停止的一秒,残影身体凭空消失,好似从没出现过。
半刻过去,火光突然出现,闪电一样的光芒只出现一瞬,接着就被更大的黑暗包裹。哗啦啦,泥土,碎石,断了的树枝,破碎的叶片,漫天飞舞的,是枯黄轻盈的叶末。
爆炸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极远,惊动了碉堡里的日军。
中队长立即按中尉石川田的吩咐,吩咐掷弹筒组,对着爆炸的位置发射榴弹,同时派遣两个重机枪组,四个轻机枪组向那里靠近。持续的进行火力覆盖。
“一旦出现伤亡,马上退回来,以便重新部署,再次调整。”
这是石川田如今能想到的事,人手不足,想要在黑夜中干掉敌人,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但只要有机会,石川田就会去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潜藏的敌人已经让士兵流了太多的血了。无论对手如何,都要死,至少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必须弄清楚他的来处,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他是怎么训练出来的……等等信息。
掷弹筒的攻击落在刚才爆炸的地方,附近山林被他们布置了伪雷、地雷,石川田并不认为这些杀的死潜藏的敌人,却相信一定能通过这些方法*的敌人现形。现在的情况,正在他的预计中,至于之前被枪杀的两名士兵,他心有算计,知道这样的损失不可避免,但相比对方几次来杀死的一千多人,这点损伤还在计划之内。
夜中,机枪哒哒哒地作响,枪口吐出的火焰映出日军狰狞的面孔。他们一丝不苟的执行上峰交代的任务,掷弹筒在机枪组的后面,不时对着那个方向发射榴弹。
残影在百米外的树上,看着日军的“表演”。
日本人不笨,他们要真的笨,被他们打的失去半个国土的中国人又算什么?这难道只是政府的错?政府是有问题,却扛不起全部责任。此时政治环境还是好的。比如各个学院,学生组织游行什么的,政府没有权利去管,官方政令也无法传入学校。和新世纪相比,政府政策能直达学校,再也没有了自由学术气息的学院又算什么。
还带着第一个世界记忆的残影并不喜欢北方窑洞中的政府。也许他们做了许许多多的有意义的事。国军做了很多民生怨道的行为,但从残影有判断能力开始,就发现,在经济建设上,还有政权问题上,北方窑洞的那位实在强势。
烦啦说自己和他的同班被上峰视为炮灰,是一群最有用的武器。可苏联何尝不是如此,北方的红色政权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二战后的两伊战争,装备了西方高科技武器的战场上,居然重复着二战时的阵地战,甚至动用千万少年为军队开路,冲上去踩爆地雷。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残影在心底这样说,至少这一块上,南北两面政府,或者说所有国力不强的政府,只能用这种以本伤人的办法争取自己的利益。唯一不同的,就是北方的政府,比老蒋更能利用舆论,更懂得控制人心,他们在宣传上,比重庆政府更具有驾驭的能力。
战场上拼杀了这么久,又没了如前一个世界的存在,成为神邸的决心与能力,说残影不想取得更大的权势,感受权力带来的享受那是不可能的。
但作为穿越者,在这个世界逗留的时间不过短短数年,他又怎么能有那么多心思扑在这上面。杀敌人,杀日军。这是他最需要去做的。
夜风下,日军的榴弹炸响声,机枪的扫射声渐渐没了声息,然后他们开始退回去。
残影一急,拿起狙击枪,对着几个掷弹筒士兵,扣动扳机。
狙击步枪特有的声音在夜里非常明显,砰砰砰,几枪下去,那边倒下三位,然后残影把枪背在背上,没有下树,直接在树上跳跃。劲气不能和查克拉相比,也无法做到武侠小说中使用轻功的效果,但配合自己身体,在隐约可见的树的上部跳跃横挪,还是没有问题。
扑——啪——咯吱——喀拉!
毕竟光线不足,有时候即将有劲气护身,也会不小心踩断树枝,快要掉下去时很快反映,抓住更粗更结实的树枝或主干。时间异能下,一切不过瞬间,所以,他仿佛猿猴一样,跳动间摇晃大树,随着风摆动枝叶。摇曳晃荡间,哗啦作响,但夜晚清风拂过,山上山下都在呜呜出声,很难凭耳朵判断出来。
自己人死了,几个要撤退的重机枪手对着刚才出现枪焰的地方打过去,哒哒哒、哒哒哒,掩护着掷弹筒士兵的离开。大概一分钟,轻机枪首先退回碉堡,外面的重机枪也只剩一挺,随着许久不见敌人枪响,他们这组也开始后退。
然后,砰!
枪声再次响起来,一朵雪花在重机枪的主射手左侧脑袋绽放,他僵直的倒下,噗咚,旁边两位副射手没有犹豫,循着枪焰的地方,*起机枪就是一通猛烈射击——残影这回运气有些不好,开第一枪的时候就被敌人发现自己位置了。
此刻正打算开第二枪的残影发现附近嗦嗦嗦地出现子弹穿过树叶的声音,登时停止动作,躲在树干后避免被流弹击中——若是击中,那才叫晦气。
碉堡内的石川田很满意如今的情况,他至少把那个敌人留在了附近。
和石川田相比,那位中队长就着急了,自己中队死伤增加,人数不断减少,现在缺少补充,要真的死的只剩下一个小队,他也就只能指挥这么一小撮人充充中队长的威风了。
虽然不满,可面前的石川田对这场战斗有直接的领导权,他只要服从就可以了,即便如此,中队长还是忍不住开口:“石川君,我们中队伤亡很大啊。要一直下去,到了天亮,恐怕连一个班的人都没了。您看,这是不是……让士兵们都退进来。”
石川田笑呵呵地看着这名中队长,他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石田中尉。你放心,鱼儿已经上钩了,我们不能拉的太急,防止到手的东西跑掉。这家伙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以至于忘记了剪短我们的电话线。也对,四次袭击,都能干净利落,并能直捣黄龙闯入上次的作战指挥部,实力非凡。但大意就是大意,已经有两个中队从这儿……和这儿过来,对敌人进行包抄,同时,三船联队的步炮群将在黎明时分调一部分过来给我们支援。”
石田中队长脸上笑笑,可心里还是担心,现在死的,可是自己的士兵啊。“那么石川君,你有几层把握杀死那个可恶的偷袭者。”
“五成。”石川田自信满满的说。
“什……什么?就五成?!”石田中队长几乎蹦起来。
石川田理所当然,诧异地看着他,接着反应过来,笑着和他解释:“这个敌人有别与我们以前遇到的游击队。他类似那些刺客,单兵能力极强。若是没有防备,他甚至能直接潜入指挥部。而且,他有非常强的隐匿能力,这点你应该知道,白天发生的事不会忘记吧。这是全新的战斗,更重要的,就是他身上隐藏的秘密。你……这点就不说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并且不能让敌人退开。”
另外一边,禅达,残影那天离开以后,人渣们和精锐们的冲突又出现了。
被残影打了的何书光对烦啦暗示自己等人带走了小醉,接着迷龙、不辣、蛇屁股蝙蝠几人纷纷跟过去,要揍他们。其中火气最大的是迷龙,他是铁了心要给叫何书光的家伙教训。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迷龙一个握着手榴弹的手就快杵到了何书光的脸上!“脚抬起来!”
何书光愣了一下,看了看事态和几只还没及放下金鸡独立着的脚,慢悠悠地把脚抬了起来。
迷龙看看就乐了:“你何书光?”
何书光奇怪:“怎么的啊?”
没给回答,迷龙翻手就把何书光掀到了地上,呼啸一声,抬了脚便踩,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在何书光脸上照印一个脚印。
何书光滚地闪开了,迷龙便一脚踢了过去。
谁会愿意看自己的同袍被人这样臭揍呢?——周围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烦啦对迷龙喊:“走啊!你把他们惹急啦!”
晚啦,张立宪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伴之一声大喝:“抄家伙!”
家伙有的是,只是大多没带,带的也不好因拳脚斗殴拿出来。张立宪这一声喊,几个手枪便举了起来,而余治李冰跑了进屋,更多的长枪从屋里被抄了出来。这钉子巷就是他们士兵住的地方。
人渣们和精锐们僵峙着,整个班的枪械对一个手榴弹。
迷龙从来也不懂,暴力引发更多暴力。现在大家都下不来台,虞师打架本是便饭,只要不扰民,虞啸卿甚至觉得有壮军人血魄,可打到师部地盘来玩军火,头次。
张立宪举枪对着迷龙喝道:“把手雷给我扔下来——不,放地上!”
迷龙嘿嘿地乐,也不放,还拿手指头捅对着他的枪眼。
张立宪开口:“公了还是私了?!”
迷龙头抬了下,问:“啥叫公了啊?这种事哪有公了的?”
张立宪咬着牙:“瓜娃儿要得。”他扫了眼旁边,不知哪个孙子刚剃过头,摊子没收,剃刀和水盆都在旁边:“余治,帮我拿过来。”
刀立刻就到他手上,张立宪将它拿着在人渣们面前晃着:“每个人留一半头发,两条眉毛,就可以走了。我说话算话。”
于是迷龙慢悠悠的——何书光在他的脚下,已经动弹不得——迷龙把脚踩在人脸上,不轻不重但结结实实印了个脚印:“你吭哧瘪肚的整啥呀?给你个脚巴丫子。”然后他开始嚷嚷:“整不死他?!”
为了方便动手。他把手榴弹塞身后烦啦手上了。不用他嚷嚷不辣也已经躁动起来,嗖嗖地挥着他皮带上拴的锁头,蛇屁股从抽出的从不离身的菜刀,蝙蝠从地上举起一把小板凳。烦啦手上扣一手榴弹,把已经懵了的小醉推开。烦啦瞪着那几个枪口,张立宪还没下令开枪。但这样下去怕是迟了。
然后一只手握住烦啦手上的家伙,另一只手冲着他一个大耳光扇了下来。被人无缘无故的扇个耳光,烦啦惊怒交加地想抢回那个手榴弹,但看见一双包裹着绷带的手——然后他面对着死啦死啦。
这一刻,烦啦的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也放开了那个该死的手榴弹,迷龙、不辣、蛇屁股和蝙蝠也放松了,尽管死啦死啦一个没拉,各给他们赏了一记耳光。
然后他扫了眼那些还对着人渣们的枪口,枪口放下——他毕竟是在场的最高职长官。张立宪跟他眼对眼地瞪着。恨则有之,但对这个在沙盘上荡平了虞师的人也不是没有敬意。
张立宪继续问:“公了私了?龙团座?”
死啦死啦开口:“公了?张营长,你乐意陪着我这几个癞头兵一起被打屁股?”张立宪只好无话,死啦死啦便伸了手:“小片刀借我使使。”
他拿了剃刀在手,把手榴弹塞回他口袋里,便向烦啦等几个人发威:“五个臭皮匠。就来冲人家老窝,勇猛得很——只可惜南天门在你们掉了头地方向。”
烦啦几人直撇嘴,迷龙不辣他们嘿嘿地乐。
烦啦顿了会儿,开口说:“该听这话的人也在你掉了头的方向——跟他们说去。”
死啦死啦先是嬉笑:“小孩子打架才争谁先动的手呢。今年贵庚?”接着他一声暴喝:“头低下来!”
被张立宪们剃头那是宁死不从,被死啦死啦剃头倒是无关紧要。人渣们嘻嘻哈哈地低下了头来,刚磨过的刀快得很。被他摁着迷龙不辣的脑袋,一刀下去就是见青头皮地一道。几刀下去迷龙不辣脑袋上的毛儿已经各少了一半。一左一右,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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