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
钟无道和苗凤歌这两个把沪市几乎闹得天翻地覆的家伙在欣赏完《歌剧魅影》后就在把整个沪市最大的酒店包下,坐在酒店最高层豪华套房品尝上等佳酿,温酒对饮让钟无道和苗凤歌这两个享受阴谋和黑暗的一方枭雄感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堕落和舒适,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这么和谐和奇妙。
华夏区区山口组的脑山本冈和军师李明亮以及各个势力的代表都等在这间房间的外面,没有人敢说自己不耐烦,虽然除了极少数人知道里面仅仅有钟无道就已经有足够的份量让他们乖乖低头。
随后的会晤是单调而无聊的,港澳台的下九门代表面对这个杜鹃咄咄逼人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把钟无道和他们在以往的摩擦华丽的视若无睹而不见,当然这些冲突都是钟无道主动挑起的,为的就是试探港澳下九门的底线,这群代表实在是没有多少谈判技巧,苗凤歌根本就不想看到这群被钟无道当作猴耍的小丑,捧着温热的酒杯站在落地玻璃前闭目沉思。
苗凤歌的意思是不必讲江湖道义把这些人直接干掉,彻底混乱的沪市下九门就算高层要插手也必须首先要一个强有力的本土下九门出面,以暴制暴虽然不好听但却是成本消耗最小的实用方法。不过最终钟无道还是没有用这种最极端的方法,而是选择暂时和这些外来势力取得表面上的和平,虽然大家都知道是缓兵之策,但是偏偏都在苗凤歌布置的这个局面前束手无策。
“为什么不斩草除根?”苗凤歌转身微微皱眉道。
“也许就像你所说的终究是个华夏人吧。骨子里还是流淌着中庸之道的血液,唉,放心,沪市的局面已经没有能力影响到整盘棋的布局。”钟无道突然有些疲倦,虽然这场战役是打击山口组的外国势力,但终究还是在华夏的炎黄大地上,钟无道总有一种手脚被束缚地感觉,没有做杜鹃的时候那种想杀就杀的畅快。
……
西湖畔比较僻静的一段,一间雅致精巧的茅屋茶居,苗凤歌静静坐在藤椅上等待钟无道到来,说是要亲自去学校和老师打招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想要在西子湖畔的大学里追求女孩子苗凤歌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解释钟无道的荒唐行径,当然,钟无道打算投资千岛湖休闲房产的项目以及和娼门的合作他都知道。
山本冈和李明亮恭敬的站在外面守护着苗凤歌,对于他们来说,苗凤歌的神圣存在是不允许任遭到何亵渎的,两个平常人眼中神一样的神位高手默默守护不懂一点点武术技能的苗凤歌。
“十多年没见,竟然就这么大了呢。”
一个清越灵支的嗓音响起,山本冈已经如同炮弹般轰出,李明亮依然神色泰然的站立不动,苗凤歌一向古井不波的神色出现一抹涟漪,嘴角笑意森然,“师门弃徒,不宜言表。”
面对铺天盖地的淡淡杀气,山本冈大喝一声拳风雷动,瞬间冲到那声音的出处,随着幻影的消失神经敏锐的山本冈也如影随形的消失。
“错,只有面对师门的叛徒,你这个无能的门主才有资格宣判终极刑罚,我不是,所以你不能杀我。”
这个人就是扶桑神道的五行宗的木宗的宗主,似乎厌烦山本冈的纠缠,口念真言的他胸前结印,山本冈都倒退七八步,最后苗凤歌略微思索了一下任由这个扶桑神道木宗的人走进茶居,望着他嘴角的一缕血丝,苗凤歌冷笑道:“和钟无名交手受伤不轻啊。”
“如果不是神道联合五行宗的人,我已经死了。”
木宗宗主微笑道,丝毫没有惭愧神色,伸手在苗凤歌的茶杯杯壁轻轻一抹,原本热气腾腾的茶水刹那间寒气冰冷,他斜眼瞥着如临大敌身似利剑的李明亮,嘴角微微翘起柔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出手杀了你?”
“不信。”
李明亮没有对扶桑神道五行宗感触那么深,他能接触到下九门也只是到混门外面的层次,也没有感到扶桑卑劣民族中的那种敬畏,虽然在扶桑五行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但是身为军事的李明亮怎么可能对另一个人顶礼膜拜。
“钟无道就算能杀我,那也是在你被我杀掉之后,你那么确定我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你知道,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做出的抉择都是疯狂的,不计后果的,想想看,如果我杀了你,我几乎就是在创造历史,这么想的话我真的有一种把你新手扼杀的冲动呢。”木宗宗主似乎对苗凤歌在说,说钟无道没有机会出手感到轻微不满,手里出现一根淡黄色的光线,脸上的淡然笑意也蕴含一层冷若冰霜冷冷的寒意。
“不信的话,我可以出手试试看,但是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要么你死,要么我死,选择错了,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钟无道已经出现在了几人后面。
身为木宗宗主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这么胸有成竹,身为五行宗宗主的他对于钟无道的出现还是大吃了一惊,若不是身上有伤,他自信能察觉到钟无道。
手里的淡黄色丝线在被木宗宗主微微串成圆圈后轻轻一扯,苗凤歌身后地那只养在鸟笼里的彩翎雀就像是被绳子掐住了脖子一样扑腾扑腾的挣扎。最后断气的它摔在鸟笼底端,木宗宗主拈着那根丝线,冷笑着注视对面依然神色平静的苗凤歌。
“这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也许你这种虚张声势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后可以用在别人的身上,但是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相反你更像个独自表演的跳梁小丑,堂堂扶桑神道五行宗的大宗主竟然在我面前黔驴技穷,有趣,有趣啊。”精通心理的苗凤歌试图激怒木宗宗主和探寻他的底线。
“果然不愧是泥菩萨的徒弟,我这个长辈是不是该感到欣慰呢。”木宗宗主强行把浓烈的杀机抑制下去。权衡利弊审时度势之下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哪怕仅仅是一种微弱的可能一生谨慎的他也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
苗凤歌轻轻叹气,不知道是因为木宗宗主放弃杀他感到可惜还是庆幸抚摸着那冰冷的茶杯仰望着清澈的天空。下雪该有多好,把一切肮脏的罪恶的都统统掩埋在底下。
“没有想到五行宗竟然是一个害怕赌博的孬种。”
邪气的声音在木宗宗主和苗凤歌耳畔响起,木宗宗主眼神一冷,知道自己刚才没有下手是正确的,他没有想到杜鹃隐藏竟然这么完美,看到这个明明笑容灿烂但是浑身阴森气息的青年坐在茶居敞开窗户上的时候,木宗宗主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加上现在身上还有伤,这种局面可不容乐观。
钟无道坦然坐在苗凤歌身边。把远处正烤火的茶居主人叫来重新上茶,身陷绝境的木宗宗主反而也展现大家风范,随意宁静的拿起茶杯慢慢品茶,真正的西湖龙井本就是茶中神品,香味醉人,这个时候的安倍晴海和刚才那个暗藏兵锋的扶桑神道五行宗截然不同。
“聊因雀舌润心莲,笑我依然文字禅。”
钟无道丝毫不把身边这位扶桑神道宗主放在眼里,和苗凤歌拉着家常,“好茶,好茶,没有想到这个小地方也有这要的妙品。”
木宗宗主虽然清楚钟无道和苗凤歌地交情不淡。
“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们家凤歌正想把你留在华夏吗?”钟无道强行夺过苗凤歌的那杯龙井茶淡淡一口后陶醉道,他有点奇怪此刻的木宗宗主竟然没有半点杀意,而像是个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要和他们坐在一起品茶赏西湖。
安倍晴海似乎对钟无道和苗凤歌的微微诧异表情感到满意,微笑道:“我今天来本就没有恶意,你以为我会愚蠢到跑进你的包围圈束手待毙吗,就算我不负伤也没有一点点机会吧。”
“对于你这种人我习惯用精神不正常的思维角度思考,或者逆向思维或者插空思维。”钟无道毫不客气道。
苗凤歌听到这句话会心的微微一笑,嘴角悬挂着妩媚的幸福,这个家伙眼里恐怕就没有值得尊敬和崇拜的人吧,堂而皇之堂扶桑神道的精神支柱被他说成精神有点问题的人物,看到木宗宗主海哭笑不得的模样,苗凤歌轻笑着低头喝茶,突然想到这杯原本钟无道的茶不禁摇摇头。
不理会钟无道放肆言论的木宗宗主凝视着对面的苗凤歌,魅惑的眸子闪过深沉的哀伤和忧郁,笑容苦涩惨淡,“如果当初你师傅选择和我在一起又怎么可能遭受那种煎熬。”
“你没有资格评价文门泥菩萨一脉。”苗凤歌银色的眸子冰冷道,这是钟无道第一次看到苗凤歌愤怒的样子。
“你记住,我不允许你喊我师傅的名字,还有我是当代的泥菩萨。”
苗凤歌冰冷道,银色眸子时原哀伤并不比木宗宗主淡,钟无道涌起一股心酸的怜悯和疼惜,任何一个光彩璀璨的人物背后都会有辛酸和悲哀,越是伟大,这悲伤就越是深刻,钟无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恢复平静的木宗宗主深深望了一眼苗凤歌后朝钟无道淡淡道:“扶桑神道这次肯定会和下九门大战一场,钟无名已经深陷其中,能不能破局就看你自己的了,钟无道。”
留下一脸严肃的钟无道翩然而去,那只原本已经死亡的彩翎鸟突然复活,叽叽喳喳鸣个不停。钟无道端起茶眼角浮现一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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