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本坏蛋
黑夜送来的只是黑暗，而黑暗夹杂的只是一切人性丑陋，更暴露出来人性的黑暗、血腥还有一切万恶的源头阴谋这些肮脏的东西！让人醉生梦死当中从没察觉，直到梦醒才看见自己丑陋。
在人与人建成的钢筋水泥森林中，有的只是人吃人这样现实丑陋的东西，抑或者是自以为高尚的人以为住在青山绿水中便可以回归，殊不知他们回归的只是兽性赤裸裸的暴露出残酷竞争后的自以为是。
钟无道看着林沉香离开的后，独自站着等了一会。苗凤歌和蒋高振过来，两人一言不发，对于刚才的事情两人心中更是有些寒蝉若噤。钟无道嘴角微微扬起，一个邪气的笑容衬托出黑夜中慢慢形成的一个阴谋看得让人有些心寒，钟无道走在人并不多的街道上，看着穿梭的各色男女：“犯罪只是没有足够的筹码，同样的道理背叛只是没有足够的筹码，港台文门既然和文门合作，也有翻脸的时候。”
两人跟在钟无道后面，他的话说的很简单苗凤歌心如七窍玲珑怎么不懂，只是和港台文门合作难度太大，有文门做他们的后盾，现在又掌控了陕省绝大部分势力，现在能和他抗衡的怜门，虽有这个实力抗衡，根基却不稳，实力表面上是和文门二分天下，更多的是文门在放纵他们发展，给下九门中人的一个交代。
“各个势力都已趋近饱和，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层平衡。”
蒋高振说到了点子上，苗凤歌摸了摸鼻尖，心中倒是计上心来，却没有说的意思。
“浑水摸鱼。”见钟无道并没有说的意思，苗凤歌计上心来，看着钟无道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淡定无比，猜着他心中早有打算。
“混门吗？”蒋高振淡然说道，手中能用的资源并不是很多，虽然混门待他不薄，他爹在三年前连夜回到魔都混门总部并没有因为他的失职而成为弃子，也是被混门供养，也是钟无道在后面运作的结果。现在身份更是各为其主，钟无道让他做什么，他也不会拒绝，男人的一份承诺有时候只能是用行动来表现。
钟无道抬起包扎过的右手，摇摇竖起的食指冷笑道：“扶桑人！”
蒋高振和苗凤歌愣了一下，随机苗凤歌有些失声笑道，看来三年前的事情钟无道还是耿耿于怀。
“高实在是高！”苗凤歌竖起了大拇指，扶桑人虽然在三年前清洗的比较里厉害，残留的人很少，小鬼子却没放弃终南山这块风水宝地，这三年来也在暗处形成了一股势力。
两人失声有些想笑，钟无道的这招的确比较厉害，这次的黑锅扶桑小鬼子算是背定了。
“高振你去准备一下，我们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怜门。”
蒋高振心中一惊，也没有问只是不明白钟无道不是把目标定在了港台文门，最后为什么是怜门一头的雾水。蒋高振不问太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无论钟无道说什么他都会去做，完成答应钟无道的那个承诺便是他的承诺，两个兄弟现在能醒着并快乐的活着便是一切，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事吗？
“去找他们最在意的地方上手，要有效果的地方。”钟无道看着夜的黑没有一丝表情，打蛇打七寸，不打疼是不会发怒，这趟混水搅不起来鱼是不会浮上来的。
蒋高振轻轻地点点头，转身离去。苗凤歌摸摸鼻尖，脸上诡异的笑容在黑夜中更显阴暗。
“文门那边不准备动手？”苗凤歌话声音很轻并没有过多的问。
黑夜似乎黑白颠倒，夜晚异常的兴奋，夜风仿佛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游走在冷落的接到匆匆而过。阴森的小径上，除了夜的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杀人夜。夜沉沉，风过静一直延伸向远处，远处。
“混账！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我们的地盘。”李明看着白毛，面色冰冷，心中早已经是怒火中烧，同时心中另个声音告诉他越是混乱他越不能失了方寸。
位于最繁华的街段的五星级宾馆，最下面一层便是一个超级豪华的赌场，总共两层复式楼，吊顶是二十四K金镀，粉色天然水晶吊灯覆盖了大半个吊顶，地上被人打翻的红木桌椅随处可见，地上铺的纯羊毛地毯更是乱成几截，整个房间里人都低着头，李明站在上面如同一座高山，压的众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人没事就好，散了。”李明从刚刚的激动到现在恢复到冷静，只有冷静下来这样才不会变的很被动，现在他需要冷静思考整个问题，声音很轻。
“扶桑人。”
办公室里，李明坐在老板椅上，点了一根雪茄猛吸了一口。白毛刚才很明智的选择在李明冷静下来后才说话，只有冷静才能使一个人就事论事。
“应该是上忍，只是身材和扶桑神道的忍者略有区别……”
白毛虽然和扶桑人接触不多，但早地下打黑拳的时候还是见过，知道他们身材矮小，善于使阴招，刚才若不是他在旁边那他们损失的不就是一点点东西和钱财。
李明站起来站在办公室可以鸟瞰整个地下赌场，环绕着看了周围的人一圈，并没有从他们眼中看出异常，这个地方不是说特别隐秘，能来的人非富即贵，而来人只是要财，并没有伤人的意思，看着受伤的人并不是很多。
……
萧国军对这三年的文门在终南山地方发展的速度还是很满意，对手怜门看似强大，却是一击便破，摩擦时有发生，但双方都适可而止，至少到现在并没有发生过太大的事情，双方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这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和钟无道在京城见的更加的豪华，只是没有那么古色古香，很多东西都是仿古。
萧国军一本从港台博物馆借来的一本明朝的孙子兵法合上，随意的放在了旁边的紫檀木的茶几上，靠着一把紫檀木的太师椅上，微微的合了眼，三年来虽然带来了很多亲信，凡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他心中微微有些累，并不是他信任的不多，而是他入主大陆，需要更多的下九门的人知道他才是正牌。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萧国军双眼从混沌恢复到了清明，一股区别于文人的霸气之气散发出来。
“进来！”声音严厉不失威信，来人面色有些焦急，正是萧国军的心腹萧龙。此人四十开外，脑袋光滑，国字脸，一双卧蚕浓眉，双眼炯炯有神。
“阿龙啊。”见是萧龙，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老爷，扶桑小鬼子偷袭了我们在终南山附近的指挥中心。”萧龙并没有慌张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很缓也很清楚。
“嗯？”萧国军很奇怪这三年虽然他主持港台文门的时间没有那么多，每逢过年过节都会会港台一趟，一是加强威望，一是稳定军心，和扶桑人的交情虽然不是很深，也不至于突然袭击了自己的指挥中心。
指挥中心的位置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其他的人并不知道，受到攻击还是扶桑人，萧国军心中渐渐觉得有些阴谋。
“确定是扶桑人。”萧龙面色镇定又说了一次，萧国军清楚知道萧龙不会无的放矢，只是他心中还是疑虑。
“会不会是三年前隧道那件事情？”萧龙面色淡然缓缓说道。
“不会，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你我，还有扶桑高层，其他人并不是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萧国军心中疑虑的并不是这件事情暴露，就算是暴露了他们现在也不惧怕扶桑势力，只是下九门的微妙平衡不能打破。
招呼着萧龙刚坐下，萧国军眉头紧皱，把茶壶放下。
“阿龙，现在你派人把指挥中心遣散，资料就地销毁。你亲自去调查下九门中另外的势力有没有遭到攻击，还有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萧国军匆匆下了两道命令，见他面色严峻，萧龙也不耽误重重一点头，赶紧起身向外走去。
……
一壶上好的福建铁观音泡好，钟无道擦了擦手向苗凤歌做了个请的手势，苗凤歌也不客气点点头。
闻香杯阵阵茶香从杯中从呼吸道一直传到心肺，苗凤歌点点头道。
“上好的铁观音，回头给我顺点。”
“哈哈，不行，你最近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事。”钟无道拒绝了他，看着放在位子旁边的资料。
“京城一趟，无缺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又把资料放下，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文门本就是一个，三年的时间萧国军已经把港台文门的势力基本上已经转了过来，或者是太集中了，导致现在他更加膨胀了，比较赞同的你意见。”苗凤歌话很精简却准确的把萧无缺的信息都转达了。
“没赚没亏。”苗凤歌补充道，不捞到便宜不是钟无道的风格。
“互相利用。”钟无道站起来看着窗外黑夜摇了摇头。
夜越来越深，也离白昼越来越近，黑夜中仿佛有一双眼镜隐藏在黑暗一动不动监视着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不起眼的眨眼，人却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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