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华少年
终南山。
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眉县,东至西安蓝田县,千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中的南山指的就是此山。
终南山为道教发祥地之一。据传楚康王时,尹喜为函谷关关令,于终南山结草为楼,登草楼观星望气。忽见紫气东来,吉星西行,预感必有圣人经过,守候关中。
不久一位老者身披五彩云衣,骑青牛而至。尹喜忙把老者请到楼观,执弟子礼,请其讲经著书。老者在楼南的高岗上讲经五千言名曰《道德经》,后飘然而去。
在终南山西南二十多里处有一个名为钟家村的山城,由于地理位置紧挨道家名山终南山,使得一些修道之人寻仙问道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比终南山犹有过之。
钟家村,顾名思义,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姓钟,一代捉鬼天师钟馗传说就出生在这里,并且在这里得道,使得钟家村成为了一些修道之人寻仙问道的乐土。
暮色从远山外暗暗的袭来,眠獐般的南山,一刻儿深赭,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一缕晚烟冉冉地向上升腾,缭绕着山巅的尖塔,后来渐飞渐薄,塔的上下如同蒙起一层蝉羽似的轻纱。
“快啊!快啊!”
只见一女子面带桃花,紧咬嘴唇,听惯了女人撒娇声,饱受了泼妇恶骂,强忍着不发出的喘息声,听在人耳中让虎躯为之一震。
白纱从从肩膀上滑落,星眸的美目却不及她双眼微闭发出的温柔,世上美女春山的娥眉也不及她秀美万分之一婉约。或者双眼睛该叫眼睛,眉也不应叫眉。此间只为天上有,人间难得胴体几回闻。此间雾一样的薄纱怎么遮住象牙雕刻的胴体。
柔和的灯光,洒满了她乳白色却火热的肉体,几处不经意留下的阴影诱人疯狂。男子全身都颤抖起来。世上永远眉宇任何事比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更令人消魂。男子双眼狐媚之色全露,神情慌乱,手却虽乱却开始上下齐攻,女子面色桃花神情很是享受。
“钟无道,尔敢!”
一面色漆黑,脸颊虬髯胡,眉毛竖起,怒气冲冲,手中的宝剑带着三尺寒光,直逼钟无道胸口。
“就一点了。”
钟无道心中虽不甘,却已经感觉到来者滔天怒意,手中的三尺宝剑更是让他身体一寒。虽然美色当前还是得留下性命。慌忙躲开宝剑,双眼却是不可置信之色,惊恐的看着来者。
……
“无道,来了,来了。”
钟家村道士山下乡间小道旁边的玉米地里,一胖子蹲在青石后面,一手抱住身边还没成熟的青色玉米遮住身子,双眼紧紧盯着,霞光朦胧,碎花布遮不住美妇那白玉脂的肤色眼睛眨也不眨,一手慌忙的摇着旁边面色苍白泛着汗水的少年。
“那里,那里。”
钟无道下意识的大喊一声右手赶忙捂住嘴巴,左手却是护住裆部。
“右边,右边。真他妈的是右边,祖师爷不欺我,不欺我。”
少年脸上郁闷无比此时也顾不上美妇脑中回想那梦好似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转头看着背后的胖子,怀里抱着新长的玉米在他捶胸顿足间蹦了回去,哗啦啦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无道你输了,你输了。哈哈。”
身后的胖子看到激动处没注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着少年呵呵一笑。看着脸色苍白,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有些哑然然了。
“怎么你又做了那个梦了?”
胖子好似知道一般,少年略一点点头。
“钟无道,你个流氓。”
从玉米地里传来一妇人轰天的咆哮声,胖子止住了继续吻下去的心思。过了片刻一个悍妇像是推土机一样从玉米地里碾过向两人冲了过来。
顾不得那个梦,钟无道暗道,没想到这次打赌还是栽了,天要亡我!亏得平时勤奋练得一手不错的华佗五禽戏导气功夫,身手矫健。听见妇人大喊,胖子立刻感觉失言一脸惊恐的看着钟无道。
“傻愣着,干嘛,撤。”
钟无道横了一眼,只是刚输了,有些泄气,加上钟寡妇要冲过来也不准找他麻烦。两人一前一后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抬头看着天这么蓝,人间这么美好不禁嘴角微微扬起,长着一张英俊到让人看见便沉迷的脸,一双妖狐眼甚是妩媚,嘴角扬起坏笑,精神抖擞的招呼着后面的胖子。
“胖子,快跟上。”
“无道,怎么样!还是我马家的大道推衍厉害吧,钟寡妇那颗痣长在右边屁股。”
两人差不多十五六岁,在在乡间小路上如同万马奔腾,掀起尘土飞扬。说话的男孩是个胖子,身材和钟无道相比的确长的比较突出,浓眉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比较机灵。
“什么时候了,还说个毛球。”钟无道转头厉声喊道,说着还四处张望,双手捂住裆部。
只见一美妇生的甚是俊俏,从玉米钻了出来,此刻却是蹙眉怒目,站在大路上,穿着大花裤衩,双手叉腰,纯粹的指街大妈,对着绝尘而去的两人大骂。
“天杀的钟无道,你怎么不去死,你那老不死的师兄怎么不去死,教出你这个……”
还没说完一口气没喘上来,停下来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会才把衣服整理好,看着渐渐远去的几人,又大骂了大半个小时,横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村里的庄稼人好像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看了看又赶忙做自己事情好早点回家。
终于是听不到钟寡妇的声音了,两人才停下来,钟无道气喘吁吁的看着马胖子。
“看吧,看吧,我们马家在世上可是这个。”胖子脸上带着笑容,还在为刚才事情洋洋得意,还竖起大拇指。
“南毛北马嘛,听你吹了十几年了,整天像个复读机一样老是说。”
说话的胖子诚然有些说不过钟无道这个油腔滑调挖苦人的主,只是今天的语气诚然不如以前那般犀利。
“你导气的功夫虽然练的炉火纯青了,但不知道为何不能储存气。不然你的成就肯定是……”
马胖子看着钟无道有些失落,以为是因为那梦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在旁边为他打气。
“说说今天晚上干什么嘛?”
钟无道一手捂着裆部笑笑拍了拍马胖子的肩膀,语气没有了刚才那么低落转移话题。
“今天不就是我们去老王头家摸王八去?”
提到老王头家王八,两人双眼均是一放光,只见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一个女孩则是红着脸低着头呼吸也屏住了,踢着石头撞到两人身上。
女孩和两人年纪差不多,身材比同龄人更加高挑,马尾辫,弯弯的柳眉微微一皱有些嗔怒,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眨仿佛在煽风点火。
“行啊,这事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你们去摸老王头家的王八去。”
“钟无道你就一流氓。”
钟无道转过头好像早就知道是她一样,直接把女孩忽略了,只是此时他双手护住裆部的动作着实有些下流。
一路上都没说话的女孩皱着娥眉,通红的脸看也不看其他人一个人冲到最前面气冲冲的走了。
“切。我说今天怎么会点背,所谓一遇尼姑,逢赌必输。”
钟无道双手对着女孩一挥手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她不是俗家弟子吗?”
胖子有些奇怪的看着钟无道,一脸的不解。忽然看见钟无道捂住的裆部裤子好像湿了。
“无道你……”
看着女孩走远了,钟无道才对后面胖子道:“滚!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能告诉我师兄。不然,你懂得……”钟无道一副辣手摧花的捏了捏右手,暧昧的看着胖子。
“不说也可以,今天晚上你还得再去给我证实痣在哪边?我刚真没看清楚”
胖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刚才真的还没过瘾,刚脱裤子就被发现了,难道真的和这尼姑有关,不禁朝女孩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
“圈圈你个叉叉,马天!马胖子你跟毛四方一个德行,日你个先人威胁我?不相信我?”钟无道问候了马胖子八辈祖宗了,边走边数落着胖子,见他没动了,转身看看他怎么了。
“你这个要求我可以成全你,要不明天胖子我开坛做法,你去试试。”
马胖子呆了一会,无所谓的表情外加猫着肥腰向他迈了一大步隔钟无道有些远了表示要和他划清界限。
“说起四方,差不多要回来了。”钟无道换了个话题,。
“嗯嗯,算起日子就明后吧……”马胖子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接着又摇摇头,看着钟无道双眼发出一道精芒。
“甭想转移话题。”
“马天,不……马胖子,好吧成了。”钟无道快气吐血了,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老子认识你们两个倒了八辈子血霉。”
钟无道伸出双手对马胖子竖起中指,终于是妥协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字。
“行。”
林沉香本来就很生气,该死的钟无道竟然放假了竟然接二连三的愚弄自己,今天更过火竟然骗自己来帮他们当见证人,到了刚刚才从马胖子嘴巴里知道他们赌的竟然是钟寡妇屁股上的痣在左边还是右边,刚才竟然说起去捞王八的事情。
上次钟无道怂恿马胖子傍晚去摸王八,林沉香大显身手给两人弄了一桌王八宴。
两人吃的腮帮子红红的,最后两人私下说去有事,开始她还不知道,到后面好奇心害死猫结果她跟着两人,两人竟然去看钟寡妇洗澡,结果被人追着整个村子跑了整个晚上。
一定要找个机会让师傅教她两手,收拾收拾这三个人。
钟家村顾名思义肯定是整个村子都信钟馗,这个村子更是接地气直接跟捉鬼天师钟馗扯上了那么点关系。村子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有百十来户人家。
村口大青石上写着:“反对封建迷信活动,农民翻身当家作主。”
钟无道跟师兄住在村中唯一的道观,巧的是道观的名字就叫钟馗观,至于马胖子则是住在钟无道附近的养老院。
为什么是住养老院原因是因为马胖子的爷爷敬老院老板。
“师兄,我回来了。”
钟无道一进道观便是大声嚷嚷,在道观门口朝里面看,虽说长兄如父但有时候钟无道觉得要么师兄去村尾的精神病院住住要么是自己,没事就吓自己,还美名其曰锻炼自己的神经反射,钟无道差点被他整成神经病。
“贼你妈,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师兄人老了还没聋。毕业了天天就到处瞎溜达,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
知弟莫若兄对于这个师弟虽然当初收留他的时候已经算出两人成不了师徒,但是却能成为师兄弟,生活了快十六年,只要说个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老者便是钟无道的师兄钟无名,鹤发童颜,一缕长须至胸前,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看着它仿佛能洞悉你的内心。
“开玩笑,我放在抗日时期就是一等良民。”
钟无道左手叉腰,竖着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试图掩盖过往种种恶行。
“贼你个仙人,你就一汉奸头子。”
若不是今天晚上吃手中拿着刚从老王头顺来的王八,铁定直接砸向钟无道那张臭脸。
“贼你妈,这个你来弄,为兄累了要休息,休息。”把手细心的洗干净就坐在水井旁边拿起茶几上的水烟斗,巴拉,巴拉抽着水烟。
钟无道也没闲着进屋舀水把手纤细了,挽起袖子处理熟练的操作着下面没完成的事情。
不多时,一大碗王八烫便是出锅了,另一道红烧王八。四个王八大概得有十几二十几斤重,足够四五个人吃了。
“师兄你个出家人口味怎么这么重。”钟无道摆好碗筷暧昧的对钟无名说道。
“扯犊子,你师兄是个鸟的出家人,就是个火居道士。”
钟无道的话还没说完便悻悻然不说了,一个和钟无名差不多年级的老者提着一坛五斤重的汾酒进了道观,后面的马胖子和毛四方挥着小手跟钟无道打招呼。
“贼你个仙人,老子就是一个火居道士,你娘的有意见。”钟无名跳起来拿着水烟斗指着老者一顿乱骂。
“好啊,你继续……”老者提起酒对钟无名晃了晃。
看着来者手中的酒,钟无名眼睛都直了,手中烟斗也不要了。
“马胜天,胜天兄,马爷爷。”
“嗯……”马胜天高傲的仰起了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于钟无名的小辫子他了如指掌,抓住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老马,老马俗话说有肉无酒,铁定不欢。你有酒无肉,肯定不喜。这个你看老马啊,你看我有肉,你有酒。我们两人岂不美哉。”
钟无道看着自己师兄只要见到酒,眼睛都绿了,特别是好酒他的人生价值观就颠覆了。跟着钟无名侵淫酒道这么多年,只要闻一闻便知道马胜天手中的是上好的汾酒。
“马爷爷。”钟无道见到马胜天,若是说在钟家村还有那么几个人能治得了钟无道这个马胜天算得上一个。
“来来,给你马爷倒上,我的要满上,上大碗。”钟无名接过酒坛子坐下后递给钟无道。
钟无道斜眼看了看后面的马胖子知趣的跟了过来搬椅子拿碗筷。
“贼你仙人,钟无道。”钟无名接过钟无道递过来的酒坛子又看了看他和马胜天碗里的酒。
“算了算了,这三斤酒够你喝得了,酒多无益,关键是找对人,来。”马胜天掂量着钟无道那小子肯定是私自扣留了酒惹得这个嗜酒如命老头的不高兴了。
“师兄,您老几十岁了,半截身子埋土里了,我尊师重道,肯定要给您老消化点。”
“滚。”钟无名懒得理这个小自己快一个世纪的师弟。
只要家里有客人钟无道很少跟师兄一起吃饭,因为有大小长幼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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