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神病
周怿很快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睡了吗？”
“没，周总有事儿？”
通知栏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四五分钟周怿才给他回了一条，“没事。”
姜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回复。
第二天。
姜璟昨晚熬夜到两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打开手机发现沈玫禾给自己发了十几条消息，懒得一条条的去翻看，便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沈玫禾几乎是秒接。
“喂，玫姐。”
电话那边传来沈玫禾的焦急的声音，“小璟，昨晚你和周总怎么回事儿？今天早会，周总点名说了你，还说他以后会亲自给你安排工作。你该不会是得罪了他吧？”
姜璟穿着睡衣，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儿面包，其实仔细看可以发现冰箱里全是这种面包。他一边撕开包装，“玫姐，你放心，昨晚我们就是单纯的叙了叙旧。至于安排工作，周总也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放心吧，啊。”
“你们…以前认识？”沈玫禾精准地抓住了这段话地重点。
姜璟咬了一口面包，在口中咀嚼了几下，吞咽了下午，“嗯，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不过高中毕业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沈玫禾听他这话地意思，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便也没有多想，“对了，今天周总在早会上说，希望你能往实力演员方面转型，少接综艺。我挑了几个好本子发你微信了，你看看，挑一挑。”
“嗯，我知道了。”
姜璟挂断电话后，在电脑上调出一档他经常看地犯罪纪实节目，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那些污秽血腥地画面，慢条斯理地吞咽着手中地面包。
桌上的手机不停的振动，播放着来电铃声，他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接通了电话。“喂？”
姜璟低声答应着“嗯，好，我知道了。”
电话是京城第二精神病医院打来的，护士说姜卫国把医院里的东西都摔了，拿着偷出来刀站在阳台上嚷嚷着要见他，说他要是不来就自杀。
姜卫国贪生怕死地很，他不会自杀，这么闹无非是想让自己去看他罢了。
他换下睡衣，换了一身休闲地衣服，戴好口罩和帽子，出了门。没有开车，做的地铁，怕狗仔会跟踪，拍一些不好的照片。
从东山公寓出门走到桐华站，坐18号线地铁坐到最后一战，到达终点站京城第二精神病医院。
路上护士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催促他快一点儿，再来晚一秒姜卫国就要自杀了，姜璟慵懒道：“那就让他死啊。”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接电话的那个小护士一愣，她印象中这个家属是一个特别温柔爱笑的人，对她们也很有礼貌。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父亲这么冷淡。
京城第二精神病医院。
304病房，姜卫国一半身子露在阳台外面，手上握着切水果的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朝外面的护士、护工们喊道：“你们给他打电话，让他快点儿来！”
“我让你们听到没有？快点儿！”
姜卫国将脚边的花盆踢翻了下去，生的正好的玫瑰掉在地上折了腰肢，湿润的泥土撒了一地。满屋子的护士，护工们不敢动弹，只能柔声劝说着他已经打了，人马上就到。
五十分钟的地铁即将到站，车身缓缓停稳，车门打开，车厢里已经没剩多少人了，姜璟下车。
走出地铁站，一抬头便可以看见第二精神病医院，还有一个白色地小点儿，是姜卫国穿着病号服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姜璟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不紧不慢地走了进了医院，住院处地值班护士认出了他，引他上了三楼。两人在楼梯里都能听到姜卫国地喊叫声，简直震耳发聩。
“各位，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麻烦了。”姜璟走进病房朝那群护士、护工们说道。
姜卫国见他来了情绪也没有那么激动了，只是恶狠狠地骂他：“小兔崽子来这么晚，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众人看着这么懂事孝顺地儿子，再看看那个不着调地爹，不禁为可怜起来，好好一个孩子，怎么摊上这么个爹。
“没事，那你们父子好好聊聊吧。”她们便也都识趣地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姜璟把房门锁上，看着姜卫国瞬间换了一副面孔，“你不是要自杀吗？来啊，死给我看看？”
姜卫国听到这话其实已经怂了，他根本没打算自杀，把手中地水果刀一扔，装无赖地坐在地上“老子是你爹，你说话放尊重点儿。”
姜璟活动活动了手腕，抄起一旁地床单，撕下一块布条，面无表情地缠绕在右手上，姜卫国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慌了，大喊着：“你要干什么？”
见姜璟没有回答，便继续喊道：“来人啊，杀人了。”
姜璟没有给他多说地机会，把人摁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姜卫国被打的鼻青脸肿，肋骨也断了几根。
姜卫国躺在地上破罐子破摔道：“姜璟你打死老子吧，老子也不想活了，被亲儿子关到精神病院里生不如死的，老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璟没有说话，背对着他，把手上的布条解开，姜卫国见状松了口，“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毕竟是你爹，这样吧，你再给我打点儿钱我就不折腾了。”
姜璟依旧没有回应他，走到房门前打开门锁，叫住了一个经过病房的护士，声泪俱下道：“我父亲现在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刚才他还出现了自残行为，我希望你们能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那个护士探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好的先生，我们会照顾好您的父亲的。”
“谢谢。”
姜璟朝她道完谢后便去了一趟洗手间，这个医院在郊区，即使是平时也不见得有什么人会来。所以姜璟放心地摘掉口罩，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倚靠在墙壁上。
拿出打火机，静静地看着手中地烟被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缕逶迤地烟丝。
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姜璟把烟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筒里“喂？池总。”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柔和的男声，“小姜，听说京媒空降的周总对你很是上心啊。现在不仅亲自负责你的事务，还专门把大伙叫去威胁了一番。”
姜璟笑道：“池总多虑了，我不过一条贱命，周总那里会对我上心。倒是池总，还得请您多对我上上心，多多照顾我才是。”
电话那边的池峥被他这一番话哄得心花怒放，“知道你小子嘴甜，行了，今晚我派人去接你。钱已经打你账户上了。”
“谢谢池总。”姜璟笑了笑，挂断电话。
面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在洗手台洗了一下手，戴好口罩走了出去。
一楼大厅的人还是那么少，但他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周怿，周怿身旁还站着一个样貌姣好的男人，姜璟认识他，程熙与自己同为新晋小生，虽然拍的戏不多，但资源比自己不知道高出了几倍。
“姜璟？”周怿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带着面具那人。
姜璟笑眼弯弯，“周总好啊”，淡然开口“这位是？”
不等周怿介绍程熙便自己说了起来，“姜前辈好，我叫程熙，现在跟你在同一个公司。我跟周怿哥哥是发小，你叫我小熙就好。”
周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程熙，这名字好听，有人说你长得可爱吗？”姜璟往他身旁凑了凑“你是omage？”
程熙脸色有点红，点了点头，“嗯。”
周怿心里有些别扭，面色黑了下来，“姜璟！”
姜璟面上挂着笑看向他：“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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