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克制与放纵
目送着付璟州的汽车远去,周承安这才侧过头看向苏今禾,眼睛里满是八卦:
“喂,我说,少帅怎么会送你回家,还是在你生日这天。”
苏今禾眼神一闪,随即瞪了过去:
“我如今是少帅的秘书,他关心关心自己的下属,难道不行?”
虽是这样说着,然而想到适才车上发生的事情,苏今禾到底有些心虚起来。
付璟州喊的那两声苏苏,是在喊她吗?
不不不,应该是她听岔了。
也许对方喊的是苏书,只是她听漏了字。
或者是对方喊得太快,中间那个字不够清晰而已。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是吗?”
周承安板着脸凑近了些,瞧了瞧苏今禾脸上的神情,忽的咧开嘴笑起来,
“看来少帅果真如报纸上写的那样,是个体恤百姓、爱兵如子的人啊。”
“要是我能成为他手下的兵可多好!”
瞧着周承安脸上那一副憧憬的模样,苏今禾忍不住泼了盆冷水: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少帅底下的兵,吃得了那个苦吗?”
“军队可不是给你过家家的地方。”
话落,苏今禾转身往家中走去。
“嘿,我说你瞧不起谁呢?谁吃不了苦了?”
周承安不满地跟上前去,一边还不服气地掀起衣袖展示自己的肌肉,
“你瞧瞧我这身板儿,哪里像是三脚猫了,啊?!”
苏今禾一巴掌拍开伸到自己眼前的胳膊:
“闭嘴!吵醒了你妈,你就高兴吧。”
一听这话,周承安顿时老实了。
二人轻声路过厨房,却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苏今禾脚步一顿,已然猜想到了是谁。
果然,才走到门口,就见母亲苏雅兰迎了过来:
“今禾回来啦,快进来,我给你煮长寿面。”
“妈,你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苏今禾此前并未说过何时归家,也不曾听母亲提起自己的生日一事。
外公去世后,家中没落,生日宴便再没办过。
以往那两年也只是一碗长寿面就是庆生了。
她还以为父母会想着她在忙工作不便归家,就不会等了。
没成想母亲却一直等到现在。
苏雅兰笑道:
“除了留学那几年,你哪回生辰没回家呢?莫非你以为我会忘了你的生辰不成。”
“怎么会呢?”苏今禾摇摇头。
不等母女俩煽情,周承安忽的从门边探出了脑袋,笑得一脸讨好:
“大伯母,给我也煮一碗呗,我可都要饿死了。”
“就该饿你,让你不好好念书。”苏今禾板起脸来。
周承安笑脸一僵,从门后露出身形:
“喂,我刚刚可都将生日礼物送你了,拿人手短,你也得回馈回馈嘛。”
“承安记着你姐姐生辰呢,真是有心了。”
苏雅兰目光柔和地看向周承安。
周承安被那眼里的慈爱看得脸上一红:“这……也不难记住。”
因着周坤平是苏家的赘婿,在苏氏银行落魄前,是没和弟弟周振祥一家住一块儿的。
那时父亲周振祥忙于工作,母亲叶文芳又是个不顾家的,得了钱便爱去打牌。
是以周承安姐弟俩幼时便常常挨饿。
即便后来被周振祥发现,私给了钱给他姐弟俩到外面吃去。
可周承安饭量大,仍是不能吃饱。
一次苏今禾过生辰,苏家为其大办了一场生辰宴。
周承安直接在宴会上吃撑了,还险些被送进医院。
也是那一次,苏雅兰才发现这姐弟俩的妈是个不称职的,便时常接了姐弟俩去苏家居住。
姐弟二人这才过上了吃穿不愁的日子。
而那场生辰宴后,周承安便将苏今禾的生辰日记得格外清楚,甚至于每年都盼着苏家有人过生辰。
“等着,我这就做啊。”苏雅兰转身就走。
苏今禾连忙跟上去帮忙生火。
没过一会儿,两碗面便煮好了。
苏今禾已经吃过了,并没有什么胃口,便只意思着吃了点儿。
周承安却是当真饿了,他脸那么大的盆,足足吃了两盆才吃饱了。
“大伯母煮的面真好吃!”
周承安摸着肚子,一脸吃饱饭的舒畅。
苏今禾听见这话,怪异地睨了一眼过去。
能对她母亲这甜咸酸皆说不分明的面夸出声的,估计也就眼前这位了。
目前苏雅兰除了绿豆汤拿得出手些,其他的就当真是……一言难尽。
以往便是煮面,苏今禾都是自己先拌好调料的。
只是今日回来得晚了些,苏雅兰早就备好了。
而苏今禾便十分体贴地将那拌好的面碗让给了周承安,自己另取了小碗重新拌了一份。
她只能说,对这位主儿的不挑剔又长了几分见识。
“你爱吃,下回再给你煮就是。”
对着家里唯一肯定自己厨艺的周承安,苏雅兰笑得合不拢嘴。
“吃饱了?”苏今禾问。
周承安点头:“吃饱了。”
“那就把碗给洗了吧。”
说着,苏今禾一把将碗塞到周承安手里,拉起苏雅兰便往门外走。
端着碗的周承安:……
两个人吃东西的碗,凭什么得让他洗啊喂!
大帅府。
月色如银,夜黑如墨。
淋浴室里水汽弥漫,滴落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男人站在喷洒的凉水下,仿佛感觉不到冷一般。
那双深邃的眸子半阖,任由水流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流淌而下,
划过凸起的喉结,掠过紧致的腹肌,淌过那不可细说之地……
在男人的脑海之中,那在黑暗里彼此纠缠的男女身影,如鬼魅一般不断地闪现着。
女子湿润的眼角,柔软的唇瓣,盈盈一握的腰肢……
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
不再是可望而不及的隐忍,不再是避之不及的抗拒。
在那黑暗里,他再也无需压抑,顷刻间便将那名为克制的锁链尽数扯断。
欲望的洪流如决堤之水奔腾而出,
那炽热的、隐秘的情感似挣脱牢笼的猛兽,不顾一切地朝着那心慕已久的猎物肆虐而去。
所有的理智、顾虑、端方,皆被抛到九霄云外,
只留下最原始、最纯粹的野望在暗夜中凶蛮地咆哮、叫嚣。
水声吧嗒,男人的呼吸逐渐放纵,最后化作那一声沉重的叹息:
“……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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