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顶罪
我紧紧皱眉，盯着吴凡利那副颓丧的样子，心底的怒火翻涌得更加厉害。
我到底做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你确定不说吗？”我尽量让自己的保持冷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只要你说出来，你的罪行会减轻一些。”
吴凡利苦涩一笑，笑容里满是绝望。
“我知道，可是无所谓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说的。”
他的语气，他的神情，都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说？
厉砚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清然，别激动，深呼吸。”
他温暖的掌心，给了我几分安慰。
“姓厉的，手拿开！”苏医生不满地推了厉砚一下，“现在清然是失忆状态，你这样会刺激到她！”
厉砚没有理会苏医生，目光始终凝视着吴凡利，“你确定不说？”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警告的意味。
吴凡利低着头，一言不发。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厉砚冷笑一声，“不说？那你的家人可就要替你受罪了。”
吴凡利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惊恐，“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厉砚的声音更加冰冷，“我劝你最好把一切都说出来，否则……”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我对你的家人下手，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吴凡利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话：“是……是因为她……威胁到了一个人……”
“放屁！”小北猛地拍桌，吓得吴凡利浑身一颤，“你胡说八道！我们清然姐威胁到谁了？！”
可吴凡利依旧不说。
而且，吴凡利颓丧的样子让我怒火中烧。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强压着怒火，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些，“对你来说，现在坦白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笑容里依旧满是绝望，“我知道。可是，真的没意义了。”
我不禁疑惑了，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就在这时，厉砚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的目光再次回到吴凡利身上。
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说！那人是谁！”小北揪住他，厉声质问。
“我……我不能说……”吴凡利的声音颤抖着，“我不敢说……”
他哀求地看着我们，“别问了，求你们别问了！”
我示意小北放开他。
小北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手。
我走到吴凡利面前，“是你自己要动手的，还是受人指使？”
“我……是我自己。”他吞吞吐吐地说。
我看着他，眼神锐利，“为什么？”
“因为你的手镯。”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你的手镯会威胁到一个很重要的人。”
手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包着绷带的手腕。
“我的手镯有什么秘密？它会怎么威胁到别人？”我追问。
吴凡利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冷声地问他，“别支支吾吾的！也别说不知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不说，我倾家荡产，也要让你和你最重要的那个人，付出代价！”
小北连忙点头，“就是啊，吴凡利，你识相点就赶紧交代！别逼我们清然姐发火！”
吴凡利只是瑟瑟发抖，恐惧地缩着肩膀，却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再说了。
我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闭上眼睛，平复了翻涌的情绪。
再睁开眼时，我的眼神已经一片冰冷。
“推我出去。”我冷声对小北说。
小北立刻推着我的轮椅出了审讯室。
到了走廊，小北忍不住抱怨，“清然姐，这男人嘴也太硬了！什么都不肯说，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冷笑出声，“算了？怎么可能！我杨清然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小北，一会你联系侦探事务所，我要查一下吴凡利的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找到他最在乎的人。”我眼神冰冷，语气森然。
我要让他知道，伤害我的代价，他承担不起！
小北眼睛一亮，赞同道：“好主意！我这就去联系！”
这时，厉砚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眉宇间带着担忧，“问完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他不相信我们会伤害他的家人。”
小北插嘴道：“我看他那样子，估计是背后还有什么人撑腰，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我眼神一凛。
看来，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阿砚，你跟警方打个招呼，把人交给苏哥哥。”我看着厉砚，语气坚定。
厉砚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他转身离开，去处理了。
看着厉砚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里涌起暖意。
不管发生什么，他总是站在我这边，默默地支持我。
小北推着我往医院的方向走。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
小北语气轻松，“清然姐，你说苏医生那催眠术，真有那么神奇吗？能让吴凡利开口？”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试试看吧。总比现在这样毫无头绪的好。”
其实，我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底气。
到了医院门口，苏哥哥已经先回来，等在那里了。
他快步走过来，关切地问：“清然，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还有点累。”我勉强笑了笑，看着他的脸色，又问道，“苏哥哥，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耗精神。”苏哥哥摆了摆手，“那我们准备开始吧。”
“苏哥哥，我的记忆有可能恢复吗？”我急切地问道。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苏哥哥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理论上是可能的，但要看具体情况。”
听到这话，我心情好了不少。
如果能恢复记忆，就能知道手镯的秘密，或许也能知道袭击我的真正原因。
“吴凡利到了吗？”我不禁问道。
“在里面等着了。”苏哥哥说着，带着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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