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福海

李纹笑着看了看九阿哥，没有说话，那笑容是对如此孩子气的九阿哥感到好笑，而在九阿哥的眼睛之中是李纹马上就要看见自己心爱之人那种开心的笑容，这个笑容深深的刺痛了九阿哥的心.

九阿哥本欲想要说上几句什么，但是一想到上一次发生的事情，只好作罢，转头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开了，给李纹弄的不知所云.

九阿哥一上午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批阅奏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全都注意在李纹的院落，直到看到李纹打扮艳丽之后去赴四阿哥的约，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李纹锁在院子中不让其去.

“明路，明路，“九阿哥高喊道，但是进来了一个人不是明路，而是下面的一个小厮.九阿哥一愣，“明路那？“

“回禀爷，明路总管去文渊阁了.“小厮说道.

“文渊阁？他没事去那藏书的地方干什么？“九阿哥有些弄不清楚，但是既然明路不在，那九阿哥只好吩咐小厮道：“给爷拿壶酒，备点菜.“

小厮听到了九阿哥的吩咐之后转身离开，在去往厨房的路上还看了看天，才上午的光景九阿哥就要喝酒，真是奇怪啊.

李纹离开的半个时辰之中，等到九阿哥喝到第三壶的时候，明路也才回来，“爷，怎么这白天就喝酒那，少喝一些吧，伤身啊.“明路道.

“明路？你回来了.“九阿哥有些醉眼朦胧的看着明路.“你去那文渊阁那劳什子的地方干什么去了.“

“爷，你也清楚，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后，奴才一直在暗地里调查书墨，前几日奴才得到了消息，说是在文渊阁有一个老太监知道书墨以前的事情，所以奴才才去姑且一试.“明路开口对着九阿哥解释的说道.

“哦，有什么发现了吗？看着你一脸的凝重，怕是不怎么好吧.“九阿哥问道，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

“岂止是不好，奴才都没有想到，原来的书墨是这个样子的.“明路听起了刚刚从别人口中说出的书墨，静静之中打了一个寒战.

事情要从明路得到了消息，来到了文渊阁开始.据明路查询，和书墨一起进来宫里面的太监，一共是七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场大火导致了，那一次只有书墨一个人活了下来，最后有人说，在文渊阁好像还有一个活的，所以明路前来姑且一试.当明路踏入了文渊阁的时候，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了.

“请问，这位小公公，福海是不是在这里面？“明路开口询问的说道，福海就在那一起七个人之中幸存的.

“不认识，我们这文渊阁之中一共才四个公公，没有一个你所说的叫福海的人.“本来这小太监不想理会明路的，但是一见明路亮了自己的腰牌，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没有？“这一下轮到了明路疑惑了.“你肯定就你们四个人吗，你全他们全都叫来，我要看看.“明路开口吩咐的说道.

小太监忙跑了出去找人去了，因为明路是王府的内管事，身份本身就比他们高，更何况现在大家都清楚的知道八阿哥正当时，谁会去为一点小事而惹恼九阿哥的近身啊.

不一会那四个太监全都来到了大厅之中，一个个被明路盘查询问了之后，肯定的排除了这四个人是福海的可能性，这一下，整个线索在这里又断了.正当明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时候.

先头那个小太监却开口向着明路说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个文渊阁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不是一个太监.但是因为是疯子，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叫他疯子.

明路听到了小太监的话之后，本来已经灰暗的眼神，一下露出了精光，知觉告诉明路，恐怕这个疯子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福海.

得到了小太监的指引，明路来到了后院一个残破不堪却勉勉强强能住人的一个破房子中，这就是那个疯子的住所，因为这人疯了，如果赶出宫去肯定是饿死，所以就把其安排在了这个不起眼的地方，给一口吃的，让其帮忙在这打扫工作.

明路在房子外面先是喊了几声，询问有没有人，之后见没人回答，这才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没有想到，门没有插死，一下打开了.里面的样子出现在了明路的眼前.

屋子里面的气味很是难闻，还有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杂物，首先迎入眼帘是正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疯子，就看其蓬头垢面，身上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明路看见他的时候，就见其口中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接着看见的是其身边被褥，与其说是被褥，还不如说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色物体，因为黑色已经把其原来的物品掩盖的不知道是什么了.

剩下就是一些破烂，在屋子之中杂七杂八的堆放着，很是凌乱，明路本身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却没有料到还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见到这一个情景，明路本能的想要离开，认为根本不会在其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不甘的情绪却指引着明路抬脚向着疯子走去，因为明路知道，这个疯子恐怕就是书墨的最后一个信息了，如果失去了这个疯子的信息，那么书墨在自己的心中永远都是一个迷了.

“你是福海吗？“明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并且向着疯子走近了许多，一路上有许多许多的破瓶，破碗，每走一步，明路都要小心翼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到发出声音.因为屋子是靠墙建立的，加上屋子中没有火光，连外面的阳光都很少透进来，所以明路只是看了个大概人影没有看清楚.

可是这一离近，明路才看清楚这个疯子的样子，见到了样子给明路吓了一跳，原来这个疯子的左眼已经变成了一个空洞，黑漆漆的对着明路给明路吓了一跳，还有其身上裸露的如手臂等处有许多的烧伤的痕迹，皱皱的皮肤好像在预示着明路这个人的身上有秘密一样.

“你是福海吗？“明路不死心走近了再一次的问道，好像这一次的问话起了作用，就见那个疯子有了动作，口中嘟嘟喃喃说的话也停止了.

“福海是什么？福海能吃吗，我要吃福海，你把福海给我吃好吗？“疯子开口说道.那种疯疯的样子，明路的心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哎，看来又是白费劲啊，没有想到啊，书墨你藏的好深啊.“明路看了看那疯子，看着那疯子口中的口水，实在是不忍心，在怀中拿出了一包点心给了那疯子，然后仰天说道.

“难道说，那一天的真相要被掩藏在历史之中了吗？谁也不会知道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天真的不公平啊，六条人命，六条冤魂啊.“明路开口说道，然后转身想要离开，转身的那一刹那，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狡诈.

明路越往门口行进，脸上的凝重越重，到了门口的时候，脸上的凝重被失望所代替了，心中暗想，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

就在明路将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就听了一个声音传来：“不是六条人命，是五条人命.“

明路的脸上瞬间就被笑容所代替了，但当明路一转身的时候，脸上却出现了惊讶的神情.

“你说什么？“明路装作什么没清楚的样子问道.

“我说，当天晚上死的不是六个人，而是五个人，不光是苏培盛逃了出去，还有一个人也逃了出去，那个人就是我.“疯子开口说道.

那言语之中思路清晰，根本不象是一个疯癫之人.明路一下就感觉到了自己赌对了，就在明路来找疯子的时候，明路就感觉到了这里面的人戒心很重，如果是一个疯子，不会在门口放那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只会让进来的人弄出声音，而提醒里面的人.

加上明路靠近了疯子的时候，那疯子唯一的眼睛之中出现了恐惧与害怕，而听到了自己说了福海名字的时候，那种震惊是永远无法掩藏的，凭借这些蛛丝马迹，明路断定这个人不是疯子，他以疯子的状态存在应该是在掩藏，不，应该是说在躲避什么，他所害怕的人.

“你是福海？“明路明知故问的问道.

“对，我就是福海，那个幸存的人.“福海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既然是福海的话，那你能和我说说书墨的事情和当天晚上的事情吗？“明路当即就开口问道.“不对，你如果是福海的话，为什么在装疯卖傻之后，却要把事实告诉给我那，不对.“

明路在心中已经是知道这个人就是福海，但是还是以退为进的问道，因为明路现在的身份，如果一个不小心，中了什么全套的话，那么就会影响到九阿哥，甚至通过九阿哥影响了八阿哥以及八阿哥的八爷党，这是明路不得不小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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