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两份对赌协议
“已经收到各个卫视和网络平台的第一轮报价了。”
陈长河说道：“其实按照现在的最高报价，已经盈利了，而且利润不低。
但我们对自己的剧信心十足，认为现在的价格还是太低了。
所以，还要和他们继续谈判，争取把价格抬高一些。”
“好吧。”
夏清瑶说道：“电视台方面，我肯定是帮不上忙了，但视频平台这边，我们嘉美文化在绿果视频是有股份的，我能说得上话。待会儿我打个电话，和他们聊聊。”
“行，谢了！”
聊天结束后。
陈长河并没有太在意。
他知道嘉美文化在绿果视频有股份。
但好像，只有百分之十几的股份而已，是个小股东。
而夏清瑶，在嘉美文化和绿果视频，都没有任职。
很难对绿果视频的具体事务进行插手。
最多只能联系一下她认识的人，说点好话，推荐推荐。
可问题是。
在樱桃视频、优优视频、绿果视频这三个视频平台里，绿果视频的第一轮报价是最低的。
单集只有28万，比樱桃视频足足低了12万。
整部剧的差价就是960万。
即便人家给夏清瑶一个面子，第二轮报价高一些，也不可能有960万之多。
然而。
令他和陆明山、周扬都没想到的是。
两天后，绿果视频提交了第二轮报价。
单集价格——100万！
绿果视频的负责人发疯了？
还是说……输入数字的时候，敲错了？
陆明山和周扬目瞪口呆的时候，陈长河心中一动，离开办公室，给夏清瑶打去电话。
“喂，清瑶，忙着呢吗？”
“暂时不忙，你说。”
“我们刚收到了绿果视频的第二轮报价，单集价格100万。”
“嘻嘻，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呀？”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的原因，具体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我的面子大啦！”
“说实话！”
“就是这么回事。”
“乖，别闹。”
好像是“乖”这个字发挥了作用。
夏清瑶哼哼了两声，轻声道：“其实是我……”
“你出的钱？”
“那倒不是。”
夏清瑶说道：“是我个人和绿果视频签了个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
“嗯！”
夏清瑶说道：“绿果视频以单集100万的价格购买《武林外传》的网络版权，如果在它更新结束时，累计播放量可以达到10亿，我和绿果视频就两不相欠。如果播放量不到10亿，我就要赔给绿果视频一笔钱。但如果超过10亿，绿果视频就要给我一笔钱。”
“原来如此。”
陈长河明白了，问道：“如果播放量不过10亿，你要赔的钱，肯定不低于5000万吧？”
“阶梯式的。”
夏清瑶说道：“播放量越低，赔的越多，如果只是差一点的话，倒也赔不了多少钱。”
陈长河听懂了言外之意。
如果播放量很低，她要赔的钱，绝对不止5000万，极有可能是绿果视频购买版权所需的全部资金8000万。
“你连我们的样片都没看过，甚至那天连现场导戏也没看到。”
陈长河问道：“就不担心，自己赌输吗？”
“我对你有信心！”
夏清瑶说道，然后沉默了几秒，声音柔柔道：“有句话，说起来可能有点肉麻，如果当着你的面，我还真不一定好意思说出来，但在电话里，感觉就好多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认真严肃了许多：“陈长河，你记住，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信任你，那个人，就一定是我，一定！”
陈长河沉默了片刻，道：“我很感动。清瑶，你不愧是我的……”
夏清瑶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气呼呼道：“不许你说好哥们！”
“好兄弟！”
“气死我了！呆子呆子呆子！”
夏清瑶大喊大叫，又道：“我这就打电话给绿果视频的负责人，取消对赌协议，让他们取消报价！”
“好啊好啊！”
陈长河高兴道：“你不知道，我刚才听到你说对赌协议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后悔、多么懊恼！
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和它们签对赌协议呢？
你现在就和他们取消对赌协议，我去和他们签新的对赌协议，我一定要从他们身上狠狠地薅一把羊毛！”
“你这么说，我偏不取消！”
夏清瑶哼声道：“这个对赌协议，我已经签了，谁也取消不了！别忘了，我们嘉美文化也是绿果视频的股东，想从我们身上薅羊毛，没门！”
“唉，可惜了……”
“气死我了！我要去忙了，挂了吧！”
“好的好的！”
陈长河答应一声，又柔声道：“清瑶。”
“嗯？”
“虽然你让我不幸错过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他认真道：“但我还是要说，你刚才那番话，我真的特别特别感动！还有这件事情，我同样也特别特别感动！清瑶，谢谢你！”
“哼，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说吧。”
“我得好好想想！”
“好，你慢慢想。”
“去忙了，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
陈长河回到办公室里，说道。
“两件事。”
“第一，接受绿果视频的报价。”
“第二，向各大卫视发出对赌协议的签约邀请，以单集30万为基准，我们承诺0.8%的收视率，如果低于这个数值，我们赔钱，如果高于这个数值，他们赔钱。收视率越高，他们赔钱越多！”
现学现卖了属于是。
既然不能和视频网站签对赌协议了。
那就试试看，能不能从电视台身上薅羊毛吧！
“对赌协议这个主意很好！”
周扬先赞同地点点头，又为难道：“不过……0.8%的收视率，是不是高了点？
陈导，现在不是五年、十年前了，电视台收视率越来越低，去年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也只有1.7%，今年可能会更低。
这种情况下，0.8%的收视率，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标准了。
我觉得，咱们可以降低一点标准，比如说……0.6%，怎么样？”
“不把标准定得高一点，电视台怎么会上钩呢？”
陈长河说道：“还是说，你对咱们《武林外传》的收视率，没有足够信心？觉得咱们不可能有0.8%的收视率？”
“那倒不是。”
周扬连连摇头，又点头道：“好吧，就按您说的办！”
陆明山和周扬立即行动起来。
在白玉珠的批准下。
两天后。
星月传媒和江南卫视签署了对赌协议。
江南卫视以单集30万，总价2400万的价格购入《武林外传》的电视首轮播映权，要求收视率达到0.8%。
如果收视率低于0.8%。
每低0.1个百分点，星月传媒就要向江南卫视赔付500万。
如果收视率不足0.5%，星月传媒就要赔付全部的购入款，也就是2400万。
如果收视率高于0.8%。
每高0.1个百分点，江南卫视就要向星月传媒赔付500万。
如果收视率超过1.2%，每高0.1%，江南卫视要向星月传媒赔付1000万。
最后这条，其实原本是没有的。
因为不论是陆明山和周扬，还是白玉珠，即便对《武林外传》有信心，也不觉得它的收视率能超过1.2%。
但陈长河坚持加上这一条。
江南卫视方面，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一方面，他们也不觉得这部剧的收视率可以超过1.2%。
另一方面，即便神迹降临，收视率超过1.2%了，对于他们来说，获得的收益会更大，根本不介意向星月传媒赔付这些钱。
对于江南卫视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对于陈长河来说，他想从江南卫视身上薅羊毛，但没打算从人家身上切肉。
江南卫视和星月传媒的关系本就很好，合作共赢，是最好的方式。
9月底。
《武林外传》全剧80集制作完成。
播出日期也定档了。
10月22日，江南卫视和绿果视频，每天晚八点两集连播。
按照这个节奏，正好播到11月底。
定档后。
就是宣发。
但由于不论是绿果视频，还是江南卫视，都对于这部电视剧，没有太大信心。
所以宣发工作搞得比较敷衍。
绿果视频网站上发布了几个预告视频。
江南卫视播出了新剧预告。
仅此而已。
没有引发什么关注。
“这群家伙，该不会是在等着我和夏清瑶赔钱吧？”
陈长河暗自嘀咕。
两个平台的宣发不给力，只能自己吆喝吆喝了。
于是，他打开围脖。
开始编辑。
“这段时间，很多网友和粉丝朋友们都在问我，《歌手之声》结束后，在忙些什么事。
现在回答大家。
我拍了一部电视剧。
事实上，这部剧在6月份就已经开机拍摄了。
9月份拍摄制作完成后，将样片寄给了各大卫视和几个网络平台。
然后，很不幸地被某个垃圾@姚睿杰定性为他的同类。
没错，我拍的就是一部情景喜剧，它叫《武林外传》，即将于10月22日晚八点，同步登录绿果视频和江南卫视，敬请期待。
我们将带大家，去领略不一样的江湖……”
陈长河的围脖发出去后。
不到三分钟。
夏清瑶转发了他的围脖，并加了一段话。
“《武林外传》的样片我看过，非常棒，推荐大家在10月22日晚八点准时观看，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夏清瑶到底有没有看过样片，不重要。
重要的是。
陈长河在这篇围脖中，回应了姚睿杰二十多天前连发的几条围脖，并且指名道姓地反喷姚睿杰为垃圾。
而夏清瑶转发了这条围脖。
虽然她没有直接喷姚睿杰。
但转发围脖的行为，以及对《武林外传》的夸奖，毫无疑问已经是为陈长河站台了。
如果说陈长河的围脖，只能引起一阵风浪。
夏清瑶的转发，则瞬间引发了一场海啸。
无数网友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有人搬好了小板凳，自带瓜子矿泉水，开始吃瓜。
有人直接下场。
夏清瑶的粉丝群体数量，自然不必多说。
陈长河也通过在《歌手之声》中的表现，收获了一些路人粉。
而姚睿杰。
他的粉丝群体肯定是无法与夏清瑶相提并论的。
并且，还有大量黑粉。
因此，两边粉丝的掐架瞬间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姚睿杰的围脖评论区。
很快就沦陷了！
不过。
这正是姚睿杰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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