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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兴国公府


陈洲垂下眸看着微点的手指,道:“我去找父亲了解了当年陛下登位的一些细节,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

陈洲:“兴国公的父亲李究,他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为救陛下而亡。”

“是陛下杀了他。”

贺彧:“?!”

“为什么?”

“当年玉京大乱,陛下被困太渊宫,先皇病重,重王持剑逼宫,后平川军及时赶到,那时跟在重王身后的李究见大势已去反水,杀了重王以表忠心,想要求得一丝生路。”

“陛下当时并没有要杀重王的意思。”

换句话说,李究杀了陛下的兄长。

李究拿着带血的剑看似示弱,但剑锋却是对准了陛下等人。

“臣受了逆贼蛊惑一时糊涂,幸得迷途知返,斩杀逆贼戴罪立功,还请翊王殿下宽恕。”

平川军在宫外受阻,虽说攻进来是迟早的事,但在那之前,他们的命都在李究手里,彼时还是刑部尚书的陈相也在。

若是陛下不应,难保李究不会鱼死网破,毕竟他已经杀了重王了。

他杀重王,是知道有平川军增援,跟着重王必死,他不想死,搏一搏弄不好还能活。

陛下盯着李究,冷笑:“你觉得你可以威胁本王?笑话!”

李究眼神凶狠似有疯魔之状,本来跟随重王谋逆是冲着封官加爵去的,如今美梦破碎搞不好还要搭上全家性命,他如何能不疯。

“殿下就不怕死?殿下不怕死,那陛下呢?他们呢?”

陛下:“本王若此时答应你,待平川军入宫之后反悔你当如何?李究,你太小看本王了。”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不管不顾的鱼死网破,杀了殿内的所有人,当然,皇宫这么多人你也杀不过以来,待平川军来了之后,被他们一举剿灭。

你是将领,谋逆九族尽诛,你便是致使李家灭族的罪人。”

“第二,以你一人之命换全家苟活。”

李究脸皮都在抖动,显然对这两条路都不满意。

“我要李家封爵!”他举着剑激动的道,剑上重王的血低落在地,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血痕。

这个时候还想着封爵,想必封爵就是他甘冒大不韪的执念。

不见陛下回答,李究越发疯狂,提剑就杀了两个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内侍,血腥味扑面而来。

陛下本不想答应,陈相却劝他此情此景不值当与李究硬刚,他情绪不稳,搞不好平川军进来了真的只能看到他们的尸体了。

旁人无所谓,先皇还在床上躺着呢。

陛下只得忍了这口气,道:“可。”

李究立刻捕捉到这个字眼,惊喜的回头,问:“真的?!封什么?”

陛下话都说出来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封兴国公。”

李究高兴地瞳孔放大,翊王最大的特质就是信守承诺,他说封,那就一定会封。

但人性就是贪婪的,他即便要死了,也希望用自己的死,用殿下的命换李家更多的好处。

“待你成了陛下,要迎我女儿进宫为妃!”

陛下心无波澜:“可。”

陛下看着面色疯狂惊喜的有些狰狞的李究:“你该去死了。”

李究哈哈大笑几声,提剑便割了喉咙。

鲜血喷溅。

李究倒在地上,陛下走近半蹲下,看着他细细的道:“本王会遵守承诺,但兴国公府的血脉会断在李贽这里,虚然的坐在高位,却无开口的权利,只能抱着虚无的爵位维持表象的体面;李嫣会进宫为妃,一辈子困守在高墙内孤独一生,不得自由。”

李究死不瞑目。

贺彧听完眉间十分严肃,就在陈洲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贺彧开口了。

“那李湛是哪儿来的?”

陈洲:“……”

“荣王呢?”按照陛下的脾性,应该不会对杀兄仇人的女儿生情吧?

虽然重王谋逆,却也是一脉兄弟,也该陛下亲手了结,没灭李究满族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贺彧一脸惊奇:“不会是醇妃给陛下……”

陈洲无奈:“孩子是抱的。”

贺彧不信。

陈洲说出来就没想瞒着,毕竟贺彧不能说的话嘴是真的严。

“是重王的孩子。”陈相封锁王府时发现的,告知陛下后,陛下没忍心,便给留下了,之后就给了醇妃抚养。

这件事是绝密,知晓得不超过五人。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重王子嗣艰难,谋逆时膝下并无子嗣。

若是被朝臣知道,只怕这孩子都留不得。

“那醇妃……”贺彧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醇妃这么多年安安分分,养孩子也养得不错,不争不抢只过自己的日子。

她没有怨言,应该是知道李究做的事情。

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醇妃知道,那李贽呢?

贺彧明白了。

“这才是李贽如此算计的原因。”

李贽并不知道荣王不是醇妃的孩子,他知晓父亲做的事情,所以在封爵之后小心翼翼,不敢触怒陛下,活的十分卑微,生怕陛下一个不开心,拿他泄愤。

经年累月在这种情况下,不变态就怪了。

他想要将荣王推上皇位,届时自己就能拥有真正的无上权力。

而不是虚虚的抱着兴国公府的头衔,毫无尊严的过一辈子。

贺彧说回了正题:“山匪的进度你与陛下说了吗?”

陈洲摇头:“我需要证据。”

陈洲办事的准则,人证无证缺一不可,实在只有一样,也绝对要力压缺失的另一项可作为决定性证据指明凶手。

不清不白的案子他从来不办。

贺彧移开了眼神,倒了杯热茶端起来。

“动机有了,接下来呢?”

陈洲:“等。”

贺彧吹散袅袅轻烟,抿了一口清茶。

“你觉得李贽所做之事,荣王知道吗?”

陈洲只说事实:“荣王和兴国公府并不亲近。”

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

但就贺彧所知,兴国公府的确和荣王没有来往。

除开逢年过节的走动,几乎断了联系。

贺彧又问:“那你说,荣王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陈洲沉默不语。

荣王现在处于和谢安一样的位置。

只是不知是无辜的被动受益者,还是一切的主动诱导者。

不过若是他自始至终不曾参与其中,似乎前两者也都没什么区别。

贺彧回忆着荣王的各种,倾向于前者。

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所表露出来的东西并不作假。

他不是善于钻营之人。

很讨厌麻烦。

但陛下吩咐的事情也会好好去做。

贺彧儿时和荣王还挺对脾气,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荣王单方面和他解除了朋友关系。

贺彧想,他得抽空去荣王府转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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