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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完结撒花


燿目的阳光将国泰殿三个字映的金光闪闪,闭着眼的贺彧觉得眼皮被晃了一下,睁开眼便被陛下龙椅上的金器闪了一下。

贺彧:“……”

瞧着得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吧?怎么还在看那几张供词?李贽到底犯了多少事让陛下这样为难。

贺彧又看了看笔直站在大殿中央的陈洲,心说姿势都没变,不会是站僵了吧?

然后陛下开口了。

“兴国公李贽,夺其爵位,明日午时行车裂之刑,凡参与其中者秋后问斩;不知情者,女眷入仙姑庵,男子发配北岭服役十年。”

陈洲垂眸以待。

“民女纪袅,念其受李贽所迫,后迷途知返为揭露李贽所为立下大功,杖二十,责令逐出玉京,此生不可入半步。”

“李贽所犯之罪无可恕,同其十三名官员罪行昭告天下!其家产尽数充公,以允公道!”

“今年各地赋税减半,九州监察御史巡查各处务必尽心为民秉公执法。”

“春闱将至,着怀王入礼部主理,务必不要出任何差错。”

陛下沉默片刻,垂眸看着下面各怀心思的众人,问:“诸卿意下如何。”

陈洲:“陛下英明!”

众臣朝臣猝不及防,想说那缺了这么多职位怎么办,却被陈洲给堵了回去,只得跟着唱和。

“陛下英明!”

英明的陛下起身,双手负在背后,道:“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说完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停留。

“退朝——”尹公公唱完,脚底抹油的跟着跑了。

“这……一下缺了这个多职位,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户部堆积的账簿都成山了!若是再拖几个月人都站不下了!”

“谁说不是呢……”

“陈相,陈相你说句话啊。”

陈相不语,只一个劲的往外走。

陈洲替他爹拦了一下,道:“各位急什么,待会试结束,人不就到位了么。”

“还是说众位觉得,大昶十年寒窗从万万人里面脱颖而出的举子们,不如你们家那些闲散纨绔?”

众人:“……”

“话也不是这么说……”

陈洲:“我记得周大人的犬子三次乡试都没过吧。”

三年一次,三次九年,也是很棒了。

周大人:“……”

贺彧刚巧路过,闻言啧了一声,摇头晃脑的走了。

众人:“……”

有感受到侮辱,但不能啧回去。

好气啊。

陈洲唇角隐约勾了一下又放下,转身也走了。

他追上贺彧,道:“纪康把纪家的一切都担了。”

贺彧瞄了他一眼:“纪康是谁?哦?纪府的管家?”

陈洲:“他听命李贽,手里的账簿比纪袅详细的多,据他所言,当初纪袅生子后被安置在此,他便被派来监视纪袅,后来成了如今的纪家,纪袅便成了纪夫人。”

贺彧撩起眼皮:“所以?”

陈洲:“纪袅只出过两次手,一次是你放火烧望兰山庄,一次是杀账房。”

“第一次是为了谢安,第二次是想冯骥死。”

贺彧点了点头:“理解。”

却并不认同。

童晚意因此而亡,不管里面童晚意的个人意愿占多少,她终究是因为这场局才被冯骥下手杀了的。

但真较真的话,纪袅,谢安,贺彧,甚至是童晚意,每一个都有责任。

下令动手的却是冯骥,若其他人无法定论,便带着愧疚活一辈子吧。

告示一出,举国震惊。

谢安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只能守着告示栏,是以第一时间看到了结果。

当少数人疑惑纪袅是谁时,只有谢安喜极而泣,转身就往刑部跑。

第二日李贽被羁押到午门行刑的路上,菜叶臭鸡蛋泔水几乎将他淋了个遍,百姓们有不知足,观刑时都带着深深地恨意和厌恶。

一个受百姓供养的国公,怎么能和山匪勾结做出如此残害百姓之事呢!

车裂这么血腥的场面,在百姓眼里只觉得畅快!

一月二十七,长公主收到了谢安的告别信。

她可怜纪袅,却也不能原谅她。

但这样的结果对谢安很好,他的亲生母亲并非是因为利益才舍弃他,随有诸多错处,却是爱他的。

“母亲!我的春兰长花苞了!”

梅今月欢欢喜喜的抱着一盆春兰走了进来,脸上说不出的高兴。

长公主将信放在桌上,起身迎了上去。

“月儿真棒!月底你养父生辰,可想好送什么了?”

梅今月道:“爹喜欢花花草草,我在集草巷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合适的。”

“那母亲下午陪你再去转转,合适的礼物也是要看缘分的,下午万一就遇上了呢。”

“好!”

年初事忙,礼部一边要准备春闱,一边还有梅今月的认祖典礼。

长公主与梅今月商量了,名字不变,但是姓是要改的,梅家夫妇与梅今月都没有意见,虽说是他们养大了梅今月,但皇姓总不好挣对,再者能用他们起的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沈遥青来送了谢安。

“愿君此去顺风顺意,万里坦途。”

“多谢。”

谢安走的很潇洒,并未多言什么。

既知结果,何必多做留恋。

沈遥青待他如友,他日后亦然。

直到马车走远,贺彧才溜溜达达的过来。

“你既要来送他,为什么不露面?”

贺彧嘴硬:“谁要来送他,我只是送你过来。”

沈遥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两人并排朝马车走去。

四周的树杈都发了新芽,绿意盎然。

春风拂过玉京的湖水,一路向南挽起少女的秀发,撩过心上人的耳廓。

心上人侧头:“月底回澶州时我来送你。”

“这么听话?”少女眼底皆是怀疑。

心上人无辜歪头:“母亲说了,他们带着媒人晚一日出发。”

“那你呢?”

“哦~舍不得我?”

少女转身就走。

心上人跟上,握着少女的手叹气:“我也想跟心上人一起走,坐一辆马车的那一种。”

少女没说话,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心上人悄悄道:“我偷偷跟上,就像上次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去澶州,沈家人带着四个姑娘出发去玉京,他骑马跟在后面,小歇时便能看到心上人乖乖的坐在那喝茶纳凉,搞得他非常想上前搭句话。

就像那一年的乞巧节。

少女托着腮百无聊赖的坐在台阶上看着来往的人群,手上拎着一只兔子花灯,莹润的光亮映衬的少女托腮的手指纤长细润,眼底的流光都要溢出来了一般。

那一夜月如清扬婉玉,皎洁柔和,洒满天际,星点璀璨,与月争辉,共缀幽邃天幕。

他站在陌生的街道,突生出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拙劣的搭话技巧,喜提澶州衙役两名。

乞巧节的绣线便绕上了他的指尖,另一头,牵着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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