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浮生分四墓
拿图的时候,我其实有几句话要讲,但没讲。
我想问重庆,接下来的三年,你该怎么办?
甚至,马上要去墓里,待会儿合作时,又该怎么办?
重庆这手,也是国宝级的,可十指摸砖,手臂伤着,稍后肯定受影响!
然而所有问题到嘴边儿都抿起来,没问——
因为这些问题,不该问,该想怎么解决!
而解决执法,当药师,也即是我,来思索……短暂的拿图,拿回来,也已经想到了:“回头快到了,如果只是需要痛和出些血,我可以给你扎三针放血排毒针,排毒养颜,也会痛,但至少有益,出血量也能控制住。”
说完,已经把图展开,专心看图时,感觉重庆在看我,回头果然对上——
“开车看路,看我做什么。”
尽量淡淡的说着,因为刚才的事儿还记挂着,周周说的,江湖兄弟情最铁,男女情最薄,他泡妹子也就是泡一下,轻薄一下,但对我这样的兄弟是不会泡,是以,我才说他喜欢我,绝对是开玩笑。
“好。”
重庆就一个字,而我则专心看起图来。
车厢里的血已经擦去了,血腥味在开了换气后,慢慢淡了,可图上的血腥气却扑面而来。
那不是生理上的腥气,而是一种心灵上震撼的血腥气,仿若看见了老祖宗们的惊险刺激的建墓生活——
古人认为人死后灵魂在陵墓里也要过着生时生活,所以生前对于死后事尤为注重,看那历朝皇帝侯爵,多在位时就开始建造陵墓,为的就是以后能舒舒坦坦躺进去,事死如事生这词也就这么传出来。
也是因为,发丘曾为权贵乃至皇帝造陵墓,如此建墓师,怎不为盗墓贼红眼?此前提过一句嘴,说发丘门成立之前,盗墓行里曾有“东风吹战鼓擂,找到建墓人谁怕谁”的话,说的,就是发丘!
也因此,才和搬山道的盗墓贼展开了血战,留下世代血仇,而跟祖宗们有仇的还不仅仅是搬山道,那些权贵们也不是善茬儿,多少权贵,最后在墓成之际将建墓师就地斩杀或者陪葬,所以,老祖宗们不得已,两边夹击,这才玩起了监守自盗,但据说,也有部分建墓师依旧死守,职业操守,并在建墓时留下无数张墓图,掌控在鸟笼,一旦本人被迫害死去,便将墓图散发,以此来保身,这类似现在的互联网,而权贵们也有的,会给他们一种冰冻毒,类似现在的毒/品,但据父亲说,这是比毒品还厉害的,人一到三十多岁就会逐渐冰冻起来,不过,这毒在数年前就因为雮尘珠解了,所以,不是什么大事儿!
以上这话,我仅仅是听,直到眼前这一幅真真正正的墓图拿到手里,看着这图,想着那数份一模一样的图,好像握着沉甸甸的历史……
直到,重庆声音淡淡的:“你都看出什么?离上高速还有半小时,我们要去哪?”
重庆问的时候,我从那血腥的历史里回神,“不怕你笑话,我还没看,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古墓图,想了些历史……”
说的时候,深吸口气,开始认真看图上的内容并且脑子里记起《发丘中郎将手札》中记——
“羊皮图,手感涩,厚两毫米,特殊涂料绘画,可永久不掉,色料分四重,重四钱四分四厘,寻到山门,水冲洗净,火烤之,可见景下墓中构!”
对照着手札,我发现这图与手札中记载的一般无二,而我现在所看的,便是山门,也就是墓外景,就好比之前看过的龙吞仙、又好比那河南袁世凯的“小风水皇帝”周围的“蚊香年轮”。
眼前的山门有四道,想来是老祖宗画下来四处地方,供权贵们挑选,但是正如同那门主所言,这上面有四处地方,用水泡开上层,融化后,迅速烤干,便呈现出墓室构造图,详细的话,除了兵甲乐器文书,甚至哪一个陪葬妃,宫女,童男童女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
撇开墓内,先看这外围——
“左上有龙吸水之兆,但周遭不见暗河之标,龙吸水吸而不出,虽有饕餮之相,但风水中是为大忌,反看更像是水冲龙王庙,排除;
左下飞龙在天,但配着左上这水潭,没入了天空和水中,都不是吉兆,所以也不会是,那么,就只剩下右上,右下。”
我说的时候,重庆已经开过了市区,车在红绿灯歇着,瞥了一眼,嗯一声:“是的。”
我这继续说下去:“而右上角,云气兴起,山峦犹如神龙飞动,这是云蒸龙变之态,如此粉态丛生,很能蛊惑人心,但这词啊,历来是比喻英雄豪杰遇时奋起,古时英雄起义也有成功者,且先放着,看右下角,散乱无章,五座山峦随意摆放,但离远了些,喏,侧看的话正是金龙之五爪,对不对?”
墓图这事儿,我虽没看过真图,可那发丘手札的图鉴里也有记载,所以,还是蛮顺手,在行。
重庆那边儿斜睨了一眼,颔首,然后绿灯车行间,我放下手后,抿了抿唇:“我选右下,因为《易·系辞下》中曰,‘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这般龙蛰蠖屈,再有这五座山上的一点红,初看无章,再看赤凶,然正是此等险(显)贵,才得意求富,或许这五个红点就是龙血凤髓,如果我选的是对的,倒是好奇了,这哪位诸侯王陵,选得真妙极。”
往常我都是给周周说的,这次投入进去,一股脑的分析完没周周喝彩,才蓦然记起来他已不在身边。
那边儿重庆再度嗯一声的时候,我有些耳根子发烫,因为我觉得他肯定都知道,“咳,我这倒是班门弄斧了,那咱们就去这戊城?”
说完,又自己咳嗽两三声,而他少有的又夸我!
“也不是班门弄斧,你说的很好,伯父教的?”
我这点头:“嗯,书上有看,父亲也教,他很厉害。”
重庆颔首,“从你身上,看得出来。”
我被夸得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转移话题,“那个……你说其余人会不会看出来?”
“看得出来,只是这图只告诉方位,却没到山门,我们还得自己找入口,进去后,也是各自凭本事倒斗。”
重庆说的时候,我这心跳一顿,忽的生出一股自豪,因为我知道,这图的真正用法!
咱们根本不用找入口,只要水泡一下图,再火烤干,那戊城墓里面,别说机关,陪葬品多少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车在过ETC上高速,到处都是警察,我不敢说话,而等我拿好了水和火机正准备说的时候,前方,一辆在我们前面停着的黑色房车,忽然一个扭转,就横挡在我们车前!
“吱——”
刹那间,刺耳的刹车声在公路上响起。
重庆的车猛然停下时,我跟他都往前一甩,然后,少有听他啐了句找死,这拉开了安全带就要下去,却——
“砰!”
推开的车门,又忽然关死。
我这抬起头,就从玻璃里看到前方车里下来的女人!
虽然她已经不戴金色面具,但是那身金色的袍子和发型,让我认出来,她是方才的摸金门女儿,当下,我拿出了我的针包儿!
“别动,我现在给你扎针!”
我说时,在重庆严肃冷峻的神色里快速的给他把那染血的白T衣服直接掀起来,推到了心口。
腹肌往上一直到胸肌下方,排毒三针分别按在了三处穴位,拔针后,声音和手才开始抖:“怎么样?有感觉吗?这样的出血,血量不会很大,但会很疼,你……你还好吧?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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