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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找死!


绑架犯其实不可怕,就怕绑架犯真有文化。

        自称“卓”的绑架犯情意绵绵地对她说了一箩筐的情话,总结起来就是他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又怕她当场拒绝,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药晕了带回来再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生情个鬼啊!宫小蝉气得胃疼。嘴上说得好听,好像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会跪舔任何人的脚背,结果还不是无视她的意愿吗?

        绑架犯一路抱着她往庭院深处走,沿路绵连不断的灯火像是照着幽冥路。

        两扇黑铜镂花大门,上面爬着绿沉沉的老藤,他轻轻一推便开了,露出门后两旁草木杂乱的碎石小径。

        “这是我和你的庭院。”他骗过头来,柔声道:“今后我们就在这里共度朝夕,喜欢吗?”

        宫小蝉板着脸:“我更喜欢海岛。”

        女子的呻|吟声忽然传来,尖针似的,宫小蝉一愣,绑架犯冲她一笑,“让你不舒服了?别怕,我这就去处理了她们。”

        “从今天起,这里只有我和你。”

        眼里的柔情满得溢出来,嘴里却说着理所当然的残酷决定。

        疯子!可怕的是这个疯子还很理智,他不紧不慢地给她下了禁制,小心翼翼把她放在路旁充作座椅的木桩上,摸着她的脸:“我很快回来。”

        他一眨不眨地凝视他,仿佛看不够似的,缓缓低头……

        一瞬,宫小蝉下了决心。

        我要用瞳术弄残这混蛋!

        使用瞳术需要稳定强大的精神力,脑袋由于药物的作用还在闷痛,等下的反噬绝对会让她痛不欲生,可她管不了那么多!

        望定他的眼睛……

        【住手。】

        开始转深的眸色停顿,宫小蝉听到身体里那个许久未响起的女音说:【告诉他,你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当机立断,宫小蝉冷声道:“放手,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这句话像一张定身咒,将绑架犯定在原地。

        暂时安定了外患,宫小蝉以心声急问:【你认识他?】

        【别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我拖不了多久,他……慢着,他是谁?】

        【……】

        【喂?】

        【……说你累了,让他带你回房里。】

        【……你这什么破招,他要我当鼎炉哎!还“回房里”?他瞌睡你让我给他送枕头?】

        【他不会为难你。】

        【你哪来的自信……】

        死马当活马医,宫小蝉只能说:“我累了,想休息。”

        绑架犯默然地盯着她,宫小蝉背后冷汗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男人像突然回过神,那种仿佛透过她注视什么的眼神消失了,担忧道:“脸有点白……”

        他张开手,动作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朝庭院深处走去。

        宫小蝉有点慌,以心音问:【喂,他要做什么?】

        身体里的声音却像突然聋了,任她怎么问也不回应。宫小蝉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琪和平时很不一样。

        这段路恍若没有尽头,漫长得宫小蝉觉得每一步都浸在冰水中。她路过狭长的廊桥,途经一栋又一栋独立院落,沿途灯火森森。

        七栋,有的破落衰败,有的光鲜亮丽,甚至能看到墙面上新刷墙灰的湿迹。

        那仿佛痛楚又仿佛欢愉的呻|吟声,就从这些院落中传出来。诡异的是,那里面还夹杂着苍老妇人的声线。

        宫小蝉被抱进了第八处院落。他广袖一挥,原本昏暗室内顿时灯火通明。

        一直以来,这人在她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但从他们踏进主卧室起,有什么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她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沼泽。他握着她的皓腕,揉捏骨骼,缓缓给她度入内息。

        宫小蝉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一方面他还保持着对她灵力的禁锢,另一方面她又确实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温暖内息,顺着两人相触处散入四肢百骸。

        “感觉好点了吗?”

        ……她要是答“是”,就要开始办“正事”了吗?

        “好冷。”她睁眼说瞎话。

        绑架犯面露疑惑,加大了内息的输送速度,半晌,他忽然顿住,像发现了什么不思议的事情,紧盯她,宫小蝉正狐疑不安,他却猛地撕开她的衣领,手按上她的锁骨就开始乱摸!

        宫小蝉觉得一个月的愤怒配额都在这一瞬烧光了!太阳穴突突跳!“混蛋你干什么?!”

        “嘘——”男人眯着眼,手指抚过肌肤激起无数疙瘩,“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体质……”

        宫小蝉被他的狂热吓到了。

        又是“鼎炉”又是“体质”的……这莫非是……“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纯阴之体?!”

        绑架犯一呆:“‘纯阴之体’是什么?”

        宫小蝉也愣了。咦,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啊,一说到鼎炉就是纯阴之体……搞错了?

        “……咳,没事,你继续……”

        “你这是真正的‘璧壶’!”←其实并不在意人质说什么的绑架犯,“这是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瑰宝,你是天生的鼎炉!”

        ……天生的鼎炉是什么鬼!难道人家好好一个女儿生来就是给人当鼎炉的吗!让我爹听到就算拼死也会从阎王殿里冲上来削死你的!

        “你自己也注意到了吧,体内的气息运行得格外快,修为难以进益?那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体质,自己修行事倍功半,但别人却可以通过你得到莫大的好处。”绑架犯满脸放光,“你的全部价值就在于助人进阶!”

        ——你的全部价值就在于助人进阶!

        这是人说的话?

        “合着我连人都不算,就一助人升级的宝器?”宫小蝉怒极反笑,眼里灼灼亮着火光,男人盯着她,呢喃了句什么,声音太低,她没听清,只感觉到那双放肆的手停下了,他问:“你叫什么?”

        她嘲讽地看他。

        “一个人在外面游历,很危险的。”他轻声说,“以后跟着我。”

        他不提宫小蝉还没想起来,某个号称千里内都能掌握她行踪的高人是不是失踪得太久了?

        “你最好快点放开我,我师父就快来了。”

        “你师父?谁?”

        宫小蝉原本就没指望对方听她这么一句就真放了她,对方的追问倒让她庆幸自己可以多拖一会儿。“听了别哭出来。”她狐假虎威地哼笑一声,没等她报上老虎大名,绑架犯突然贴上来,在她颈边深嗅一口气,用气音问:“你师父是男的?”他露出恶质的笑,自问自答:“自然是男的,否则怎肯收你为徒。”

        宫小蝉一怔,看着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忽然反应过来,一把心火蹭地烧起来!“色胚看谁都是色胚!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还不服气……”他抚摸她的脸,“这么低劣的仙骨……却能成为九嶷的内室弟子,若非为了将你养在身边等你长开,你觉得谁会费这个事?”

        宫小蝉面上讽色更重,却暗暗心惊,他怎么知道她来自九嶷?

        “不过我却要感谢你师父,多亏他忍得住,今日才便宜了我。”笑意加深,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向衣领更深处探去……

        ……跟你拼了!

        她刚要发动瞳术,脑中却陡然响起叹息,运转的精神力被硬生生扼住,一股凉意占据了她的身体,用她的喉咙发出与她截然不同的声音:“小卓,住手。”

        绑架犯真的停下了动作,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宫小蝉一愣。什么情况?

        “……琪姐姐?”绑架犯脸上的神情就像陷入梦中。

        “是我。你退后。”

        绑架犯的神情太吓人,宫小蝉以为他要狼嚎一声扑过来……结果他一面哭抽了似的抖啊抖,一面飞快地从她身上离开,乖乖退后……

        宫小蝉看呆了,画风太跳跃她有点跟不上节奏……

        就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忽然一道剑光自门外劈入,直取绑架犯后心要害,而后者望着榻上的“宫小蝉”发呆,竟半点反应都没有。

        南珂微微蹙眉,手中剑势一转,凌厉的剑气悄无声息化入空气,未造成任何破坏。

        绑架犯好运地没死于心脏破裂,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像木住了一样。

        宫小蝉看到了南珂,顿时就在识海里挣扎起来。【让我出去!】

        南珂望向榻上的少女,他一眼就认出现在躺在那里的不是他徒弟,再看一眼旁边的绿衣男子,脑里只剩一句感叹:真是孽缘。

        “天琪元君。”他对床上的女人微微致意,“元君忆起来了?”

        “再不想起来,这里就有人要横尸当场了。”女灵似笑非笑,“你徒弟中了禁制,做师父的还不过来解开?”

        南珂上前,绑架犯也动了——却在女灵冷冽的视线中讷讷退回去。

        南珂先前还没注意,这会儿靠近了,做师父的便看清了徒弟衣襟处的惨况:凌乱散开的盘扣便不必说了,重点是那些雪白肌肤上暧昧的粉红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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