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唐可辛无法,只得将陈三扶起来,好说歹说的,孙儿乖,祖母疼孙儿,这才终于将他哄高兴了,然后还要拉着唐可辛的尾指,才肯跟着唐可辛走。
她看到了陈三刚才顺走钱袋,就将其掏出来,拿出些碎银子付给老板娘,两人这才离去。
就这样,琅县县城的大街上出现了一名纤细的女子拉着一名壮年男子,女子说,“孙儿乖,回去祖母买蜜饯吃。”男子通红着一张脸,眯着眼一脸醉相,“祖母答应孙儿了,不能反悔食言。”
她看到了陈三刚才顺走钱袋,就将其掏出来,拿出些碎银子付给老板娘,两人这才离去。
就这样,琅县县城的大街上出现了一名纤细的女子拉着一名壮年男子,女子说,“孙儿乖,回去祖母买蜜饯吃。”男子通红着一张脸,眯着眼一脸醉相,“祖母答应孙儿了,不能反悔食言。”
后来,这件事情一直被唐可辛记得牢牢的,在陈三每次吵着不给唐可辛教技艺的时候,她就拿出来威胁他,对于这种有病的人,必须得治,不治不行。
北燕京城礼部尚书府。
“张大人,您看,我这件宝贝如何?”琅县当铺老板陈得财站在前厅弯着腰谄媚的笑着,在张府,张大人没有发话之前,他万万是不敢坐下的。
张泽瑞手上端着一盏茶,茶杯细细密密的纹着青色的花纹,茶胚精致细腻。他并没有说话,头也没抬的用茶盖轻轻抚着茶面,悠闲的很,对于眼前的人,不理也无妨。
他弯着腰站在张泽瑞面前,虽是寒冬季节,但是他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骨碌骨碌的往下流,他当初收了这件衣服之后,说来也怪,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逼得他无可奈何,只能去了京城。
到了京城后就立刻出手,半刻也没有耽搁,马不停蹄的去了京城中最大的当铺临圆阁,既然如此,这东西也只有在临圆阁才能销的出去。他这东西才刚一拿出来,就立刻被轿子请到张府,左等右等,等了近两个时辰,这礼部尚书大人面儿大的才悠悠出来,没给他上茶就算了,连坐都没有让他坐,难道他是想强买强卖?若是价格可以,他也可以松口答应,只是现在这气氛,确实让他紧张的心慌不安。
“这衣服打哪来?”张泽瑞头也没抬的瞅了他一眼,眼中寒光尽现。
张泽瑞终于开口,陈得财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笑眯眯的说,“这是民间的一个老绣工,用上等布料和金线花费九九八十一天绣制而成,宝贝的很啊,我这不,得了立刻就送到张大人这了。”
“哦?如此金贵,你想要多少?”
“它确实价值不菲,张大人您看这个价格……”陈得财左手手指合拢错了两下,示意张泽瑞。
“一万两黄金如何?”
“一……一万两黄金?这,当然,当然,它也确实值这个价。”陈得财了的一双眯眯眼更小了,整张肥的流油的脸挤在一块,眼睛成了细细黑黑的一条缝。
可是没想到,张泽瑞竟然对着旁边的护卫一抬手,护卫直接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他连躲都没来得及,直接“哎呦。”一声被踢翻在地上,捂着胸口疼的撕心裂肺,看着张泽瑞的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这长大人为何说翻脸就翻脸?
张大人的护卫见陈得财似是要爬起来,直接拔出身侧揣着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刃上泛着阴冷的光,在陈得财肥硕的脖子上一已经割出一条血痕。他立刻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人,头戴白玉冠,如墨般的发丝从后脑洋洋洒洒的倾泻下来,竟衬得整张脸十分妖孽,剑目星眉深渊悠长,一双薄唇紧紧的抿着,身上黑色的衣袍上绣着烫金边的花纹,这人正是霍玉连,他走到陈得财旁边停了下来,低头看他,周身阴冷的气息迅速侵袭了陈得财,他缓缓开口,“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这衣服从哪儿来的?”
陈得财喉咙吞咽了一下,心中慌乱不已,“这是……这是,民间的一个老绣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霍玉连打断。
“拉出去割了他的舌头。”
“大人,我说,我说,别割我舌头……”此时陈得财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之间淅淅沥沥的尿了出来,在身下的毯子上迅速散开一片水迹,热气腾腾的冒着。
“这……衣服,是……是从一个女子那得来,她……她卖给了我,就……就走了,我……我知道在琅县出不了手,便来了京城,求两位大人饶命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他张着嘴大声哭喊着,只求霍玉连和和张泽瑞饶他一命,早知道,别说来京城卖这件衣服,他当初连买都不会买这件衣服,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足足要人命啊。
霍玉连一听到是个女子,立刻弯下腰靠近他,眼神之间透露着一丝丝的喜悦,“是什么样子女子?”
女子,他说是一名女子,难道是……
“是……一名身材纤细,皮肤很白发式很新潮的女子,身上穿的料子虽然又脏又旧,但是,小人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琅县中人,因为小人……小人从未在琅县见过她。”陈得财眼睛睁的大大,他只想要霍玉连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这样,自己就可以得救。
霍玉连拿出一副画像,画中女子双目含情,肤如凝脂,面如桃花,正微微笑着,看着地上的人问道,“可是此人?”
陈得财点了点头,霍玉连脸上闻声变色,立刻起身,脸上充斥着阵阵阴鸷,“来人,此人胆大包天,绑架公主,将所的钱财私自贩卖,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大人,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大人,不要抓我,不要啊,大人饶命……”
话起话落间,陈得财便两旁的人被拉了下去,任他如何呼喊求饶都没用,看他走后,张泽瑞走向霍玉连,看着门外问道“丞相,此人三番两次更改自己所得这件嫁衣之处,如今却说是从一名女子,不知可信不可信。”
霍玉连双手背在身后,双眼微微眯着眼,心中泛起阵阵波澜,“无论此人是否绑架了公主,如今他拿了这件嫁衣,必定是与公主有关,所以,此人的罪,就算是无妄之罪,也得给他按上,给这绑架公主的人敲响警钟。”
他转过身来,拿起腰间挂着的玉佩,一下一下的摩擦着,“立刻备马,我要连夜赶去琅县。”
“是大人。”
公主您究竟是被破无奈还是逃婚?若是早有准备的逃婚,您当初为何要应下这门婚事?公主,您可一定要平安啊!
站在门口,霍玉连的双眼渐渐深邃,公主的失踪,让整个京城乱成一锅粥,所有人每天上朝提心吊胆,生怕谁说错了一句话惹得龙颜大怒,这万一要是被定了罪,受牵连的可是整个家,所以谁都不敢开口,每天上朝要么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要么是逮着谁就将谁骂个狗血淋头,当初护送公主出宫来霍府的所有人都被问罪了,侍卫直接被处死,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被处以极刑,不死也残了。
所以,公主必须要立刻找到,一刻都不能耽搁。
霍玉连和张泽瑞带了了五名护卫,一行七人马不停蹄的出了城,到了城外的时候,他看到了旁边的金凤山,就将马停了下来,让其他人先行一步,自己上山一趟,随后立刻赶到。
站在前一世唐可辛的坟前,他看着坟前的红梅越开越旺,他不仅心中也喜悦起来,这定是一个福兆。随后附身将坟上的杂草扒光,说道,“小乞儿,你得好好保佑我,帮我找到公主。”
霍玉连很快便追上了张泽瑞几人,寒风冷冽的凄凄而过,他骑在马上衣决飘飘,发丝如同飞龙一般在他身后狂乱的舞动着,公主,您一定要等待微臣。
琅县。
“师父,你觉得我最近这手速如何?”
“还行。”
“师父,你看我这姿势最近如何?”
“还行。”
“师父…..”唐可辛皱着眉头在原地跺脚,看着眼前坐在石头上正抠着脚丫的陈三,眼中尽是鄙夷,自己当初难道真的是走眼了?这货根本不好好教自己技艺,如今竟然在一旁悠闲的抠起了脚丫。
“好啦,如今你已出师,今日为师便带你出去实践,干一票大的。”陈三弹了弹手上抠出的污物,起身穿起布鞋往院子外面走去。
唐可辛乐了,这下好了,自己就要伸出人生中的第三只手,想想都觉得兴奋。
两个人立刻去了人最多的集市,毕竟人多好下手,呆子也多。
他们靠在墙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唐可辛突然看到了一个装的又圆又滚的荷包,眼都直了,都没有问问陈三,丢下一句,“我上了,师父。”直接就绕过拥挤的人群朝她的猎物走去。
她先是站在那人旁边,摸着下巴左看右看了一番,然后悄悄的伸出了手,摸到了钱袋后直接用手指中间夹着的刀片一割带子,转身就走,心中喜悦难以自控。
她终于伸出了人生中第三只手,乐呵呵的眼睛弯成月牙,就在她以为首战初试告捷时,却不幸变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转身一看竟是一名男子,脸上表情讳莫难测。
“大胆小贼,当朝丞相面前也敢行窃?”
唐可辛吓懵了,自己怎能如此点背?竟然被当朝宰相霍玉连当场抓获。她吓得两条小腿直打颤,这尊大神没事在集市瞎转悠什么。
他就是霍玉连霍丞相,这公主逃了婚已经够他头疼的了,他现在官职已经不小,当朝一品大员,家门中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年仅双十就已经官拜相位,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自己想要顺走他的钱包,他会不会将自己抓起来,像当时北燕京城城门口的士兵一样,将自己殴打一顿?
她现在想跑还来得及吗?
霍玉连紧紧的抓着她的如同脂玉一样的手腕,双眼眼神变幻莫测,最终眯着眼睛略带了些危险,“你在干什么?”
唐可辛左看右看,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帮助她,就连原本在不远处的师父也早已溜之大吉消失不见,唐可辛心中懊悔不已,看着霍玉连慢慢靠近的俊脸,她往后撤了撤,但是手腕上抓着自己的手却越收越紧,她只好讪讪笑道,“额……公子,你的荷包很美观,忍不住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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