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名的老头
“哈哈哈哈哈！”白毛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几个人都是街头的混子，平时就以欺负软落为乐趣，前两天因为抢劫一个卖水果的老头，被警察抓个正着，就被处以了十五天的行政拘留。
老头正想弯腰捡起地上的窝头，一只手抢在了他的面前，手的主人正是我！
我从地上抓起了那颗窝头，然后在鞋底上又蹭了蹭，这站起身来。白毛几个小混混都一脸的不明所以，看着手中拿了一个脏了的窝头，微笑着的我。
我看了看眼前的白毛，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吧，将脏窝头向他口中塞去。
“呃——啊！”绿毛拼命的挣扎想要闭上嘴巴，可是我加在他嘴上的力道大的惊人，绿毛只能眼看着脏窝头被塞入自己嘴中。
我面无表情，用右手使劲地把窝头向白毛的嗓眼里压压。
“呕——呕——呕——”白毛捏着自己的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窝头卡住了他的喉咙使得他无法呼吸，整张脸都变成了暗紫色，加上他那一头白色，就像是一个肥大的茄子。
“你妈，不想活了是吧！”白毛身边的一个人刚想动手，就被旁边的那人给拦住了，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那个想动手的人看了我一眼，搀着白毛离开了。在畏惧我？没道理吧？
我正有点儿纳闷这些人为什么会害怕自己，就听见了雄霸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怎么回事儿？谁他妈欺负我们号的人了？”
我回头看见雄霸那凶神恶煞的样，这反应过来，敢情是刚那几个混子惧怕的人是他啊！我昨天就知道了，雄霸在看守所里，已经是一霸了。
“没事儿，雄哥，我看那几个小混混欺负这老头，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我边说边和雄霸坐到了餐桌上，那个老头也跟着他们坐在了一旁。
“别管他们了，估计是刚来的，没什么眼力健劲儿！”雄霸骂道。
吃完饭，收拾餐盘的时候，老头忽然来到我的身边，对他笑了一下，小声说道：“谢谢你，小伙子！”
“不客气，我看不惯有人欺负老人了。”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过也正是我这个尊老爱幼的好习惯，让他获得了这副神奇的眼镜。“对了，老人家，您是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听说您在这里待着都五六年了？”
老人听后，神情有些落寞，晃了晃脑袋，最终也没说什么。
我有些好奇，就通过雄霸认识了一个看守所的老人，这家伙是个小偷，而且是个高手，按理说这种人都不会被警察抓，但是这个老人偏偏是个正义感爆表的家伙，总喜欢去帮助一些穷苦的人家。只是这样一来，只要一有什么案，警察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头上来。任侠的作风。
我听了雄霸的介绍，对老人这个也有了些好感。老人今年二十五岁，六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入了门，从他十六岁出师单干那年开始，就成了警察局和看守所的常客。
所以他对看守所里的事儿知道的自然比别人的多，连那些管教都不如他。
老人听说我对老头的事儿感兴趣，有些奇怪。在他看来，这进了看守所的人，自己的事儿都管不过来呢，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儿。
“我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一个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待在看守所里。”我如实回答道。这老人家的事情，只有老人才晓得一些啊。
“这样啊，那我就和你说说吧！反正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老人听了我的回答，笑了起来：“那个老头叫方宝宇，当年在咱们九江市也算是上层人物了！老方早年的时候，在工地上干活，那时候他就有个发妻。但是后来得了病，没钱医治，没活到老方发达。当时方宝宇悲痛万分，誓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个有钱人，结果还真让他闯荡出了一番名堂，从小泥瓦匠，到包工队的队长，分包工程，后来承包工程，终于在九江市的地产业里闯出了一番天地”老人顿了顿。
“他对妻子很愧疚，所以一直也没再找，直到他五十岁那年，认识了一个比他小二十来岁的女人，这个女人非常的漂亮懂事乖巧，当时是他的秘书，后来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日久生情，就在一起了。因为原来妻子的事情让方宝宇内疚，所以方宝宇对现在这个妻子异常的好，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后来在一次酒会上，当时的九江市黑社会老大胡八一看上了方宝宇的老婆。胡八一当年是九江市的一霸，而且为人非常的好色，他看上的女人，就没有能逃出他手掌心的！但是方宝宇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就开始了！后来，胡八一指使了一个买通了的看守所的所长，也就是咱们这个看守所那时候的所长，把方宝宇给弄了进来，当然，手续什么的全都不是合法的，全部是那个所长伪造的。就这样，方宝宇不明不白的就被胡八一弄了进来。”
“那方宝宇的那个老婆呢？”我问道。
“哼，那个女人，听说方宝宇被抓了，立刻就跟胡八一搞到了一起！”老人不屑一顾的说道。
“那这个胡八一现在呢？”我的记忆里，九江市的道上好像没有打着胡八一的旗号的。
“前些年被嘣了，那个女人下去了。”老人说道。
“那既然他倒了，方老爷子就应该没事儿了啊？”我有些奇怪。
“话是这么说，但是当年那个所长以及相关人员，也都因为给胡八一充当保护伞，被抓了进去。方宝宇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小插曲，他们早就把这个人给忘掉了！所以那个所长根本就没想起还有方宝宇这么个人！而方宝宇的拘留手续虽然是伪造的，但是上面的章什么的都是真的，来的所长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过节，所以方宝宇就一直被关在了这里！”老人摇了摇头：“而且方宝宇被关进来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他自己都不愿意说，别人还能拿他怎么样？”
又是被人陷害的，还都是女人，我想到这里。自古英雄两行泪，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啊！
晚上，是看守所放风的时间，这时候所有的犯人可以到大厅里去看电视，当然，电视里除了新闻联播，平时放的都是些爱国主义教育片。但是对这些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犯人来说，依然十分的具有吸引力。
我跟着雄霸他们也向大厅走去，还没走到大厅就听到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骂声。
“妈拉个比的，你不知道这是雷哥我的位置么！”
“滚你妈的雷哥，谁认识你啊！”
“我草，小嘴还挺硬，兄弟们，给他松松骨，让他享受一下！”
“没问题，雷哥！您就看好吧！嘿嘿，小子，兄弟们的手法可比不上那些按摩房，要是把你的骨头弄折了，可别怪罪我们！我们可是事先和你讲过了”不过听他们的话的意思，根本就是讲与没讲没有什么分别。
“不好，是昊雷！”雄霸听到叫骂声，立刻对我说道。
我知道看守所里面犯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但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就碰上了，不过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雄霸对自己的态度，他就释然了。这里面的犯人哪个不是横着晃的主儿，有点儿冲突也是正常的。
我跟着雄霸和包皮拨开看热闹的人来到大厅中间，看到五个身体精壮的大汉正在殴打一个人，这个人肯定就是雄霸口中的昊雷了！
昊雷虽然也在还手，但他一个人哪里是五个人的对手！说是还手，倒不如说在防守。
“敢动我兄弟！”雄霸见昊雷被打，哪里忍得住，直接就冲了过去。包皮见雄霸都上了，自然也不闲着。
不过这五个人可不比他们打的那几个卫生局的人，这五个人都是和雄霸一样，社会上打架斗殴的老手了，雄霸和包皮冲进去之后，虽然局面有了些改观，但仍然是一面倒的状况。
我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这里的犯人都是拉帮结伙的，雄霸是他在这里认识的唯一的朋友，虽然雄霸和他称兄道弟，但是自己这时候如果不出手，事后雄霸一定会对自己心生芥蒂！而自己还不一定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多久呢，如果不选边站好队，估计就没有有什么消停日了！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就朝其中一个正要偷袭雄霸后面的大汉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一脚朝他的腿关节猛踹了过去。
他们狠，我比他们狠！当年舒茱瑾离开他的那段自暴自弃的日里，我就用疯狂的打架来麻痹自己，简直就和疯一样。私下里那些混混都叫我是维疯。
在外面打架，我还有所顾及，怕把人打坏了，但是在看守所里，我就放松多了。也是受了那些电视剧的蛊惑，犯人间打架都把对方往死里打，我也就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其实就算是在看守所，你把人打死了，也一样要负法律责任的，只不过很多人犯间的群架不太好判定责任而已。
所以我一上来就下死手，那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趴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在站立起来。
有了我的加入，对方那几个人很就被搞定了。后那个嚣张的雷哥当然也没能幸免，当他正想说几句场面上的狠话的时候，我一脚踏在了他的脸上，这家伙顿时昏了过去。
雄霸指着昏迷在地上，鼻梁骨整个塌陷进去的雷哥，佩服的对我说道：“兄弟，不，维哥，我服了，你是真狠啊！”
也是直到此时，雄霸对我真正的服了！这声“维哥”比原来的虚伪奉承真心多了！
在场的犯人很多看向我的目光都有些敬畏。
“管教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在场的人立刻都整齐的站好，让开了一条路。
“怎么回事儿？打架的都有谁？”候管教拿着警棍走了过来黑着脸问道。
我和雄霸、包皮、昊雷站了出来。
“叫什么名字？”候管教问道。
“我。”
“雄霸。”
“包皮。”
“昊雷。”
我？候管教心道，原来他就是我啊！队长还让我关照你，没想到你都不用我关照了！
原来，男警官觉得我这个小伙不错，怕他进了看守所被其他犯人欺负，特意跟候管教打了个招呼。
“怎么回事儿？”候管教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报告，雷立群见到我们兄弟是新来的，就过来找事儿，我们都是一个号的，就和他们打了起来！”雄霸说道。
找事儿？我一愣，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在场这么多人呢，管教一问不就问出来了？
我刚想说话，雄霸对我挤了挤眼睛。我只好又闭上了嘴。
候管教听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相信了五六分，老犯人欺负犯人已经成了惯例了，而且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起因！所以根本没怎么怀疑：“你们大家说说，是这么回事儿么？”候管教对其他犯人问道。
“不太清楚，大概是这么回事儿吧？”犯人们纷纷摇头表态。
我有些疑惑，怪不得刚雄霸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原来根本不可能穿帮！这里的犯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会没事儿出来作证呢，个个都怕事后再来报复自己。
候管教也知道这些证人基本上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类型，也就没再深究，只是对身后的几个管教说道：“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受伤严重的，有的送到医务室包扎一下，剩下的都关到紧闭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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