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归属
街上的人来人往,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属地,明明是熙熙攘攘的人却,柳婉琳却产生一种自己与他们隔绝的感觉。
“婉琳,你来的目的不是找我吧?”
李琦铭的话又在耳边,柳婉琳浑身一震,是,自己去的目的不是他,可是自己去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去见那个人么?
“他请了病假。”
走之前李琦铭还是这样告诉她了,柳婉琳没有看到那个时候离奇铭脸上的神色,不甘,落寞,但是她还是没有回头,毕竟深深爱过李琦铭的柳婉琳已经不再了。
你若爱一个人,必定不会在意她为什么爱你。
空气就像是凝注了一般,许骋从家中的电影室换到健身室,又不过一小时换到了浴室,后来把自己的钢琴乱弹了一通,转头一看,时间还没过两个小时,瞬间整个人就黯淡了,眼中的神色平静的吓人。
“叮咚,叮咚。”
外面的敲门声一声一声,显然来人并不着急,或者是不确定里面的主人在不在。
浅灰色的衣服正要划过一道弧线,只听见咔嚓一声,门开了。
“你。。。。。”
柳婉琳顶着许骋的白眼进去,而人家倒好,丝毫没有做主人的自觉,别说什么问候一下喝水还是饮料,更是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害的柳婉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不会是太久没见我,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吧?”
许骋笑了笑,很是无所谓的半躺在沙发上,眼角露出鄙夷的神色。但是没人看见,他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此时已经泛白。屋内没有开灯,光线照进来却刚好,许骋一身家居服,没有平时的那种凌厉与疏离,柳婉琳忽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候,似乎,很像一个家。
“你要我说什么?”
柳婉琳看了眼许骋,莫名的觉得别扭,自己难道应该说什么么?自己要说的,他都知道,自己不说的,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似乎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丝毫的躲闪的余地。
许骋一听这话忽然怒了,冷笑道:“你不知道自己改说什么么?”
如同寒冬腊月的语气,瞬间把柳婉琳里里外外冻了个遍,忽然发现,这才是许骋,冰冷,贵气,生人勿近。
柳婉琳深呼一口气,反问:“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
这是她的底线,自己就算现在是对他心动,但是也绝对没到那种要告诉他自己是重活过来的人,太匪夷所思的事,她自己,都难以接受。
许骋猛地捏住柳婉琳的下巴,眼睛微微眯着,明显已经动了怒。他这种人,生来就不是可以接受不被控制的事情的人。
“我倒是不知道,温西就那么的值得你对他倾诉!”
柳婉琳一怔,额,温西?那个死变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柳婉琳的确不知关温西什么事,至少,现在还没有想起来其中的关联。
许骋的眼睛顿时寒光一闪,突然又松开了挟制柳婉琳的手,狂肆的笑了起来,“好,好,你很好,柳婉琳。”
这样的话柳婉琳还不至于以为是对她的夸奖,还没来得及深思,许骋接下来的话却是真的让柳婉琳僵在原地。
“你到底,要玩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结束?”
这话听起来要有多伤人就多伤人。
“你是我什么人,我怎么样需要你过问?”
柳婉琳一把推开许骋,愤怒的低吼。这人,原来所有的女人在他的眼中都不过是玩罢了。
“对,对。是不需要我来过问。”
许骋的语气极地,没有平日里乖张邪魅,有的只是失落。
柳婉琳意识到自己好像说过了,心虚的走过去想要道歉。许骋叫住她,反问:“柳婉琳,我只问你,你回答我,这事我以后就不问了。”
柳婉琳下意识的点点头,其实不管她是点头还是摇头,许骋该问的还是会问。不会取决于她的意愿。
“你是不是想要引起白煜晨的注意?”
许骋盯着柳婉琳的眼睛,一秒钟都不愿意错过。
柳婉琳犹豫了一下,咬唇道:“是。”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许骋没有愤怒,只是一种忽然抽离的感觉,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你第一次见他的眼神就不对。难怪你不喜欢你父亲,却坚持在白氏工作,还做到最出色。难怪,温西对你有敌意。”
一连三个难怪,把柳婉琳的心都打到琳 谷底,压抑的窒息。
“你这么想?”
柳婉琳眼角的泪水汇聚,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看到一般,依旧勾着嘴角,颜色铁青,冰冷的坐在那里。
“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想?你说啊!”
许骋忽然没有了笑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没有任何语调的反问柳婉琳。虽然这样的语气平常,但是柳婉琳知道,这是许骋愤怒到极点的语气。
“柳婉琳,我是真的不在意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什么。毕竟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是不能让你注意到的,只是,如果吸引你的是别的男人,那么,我们就此决断吧。”
许骋的口气很轻,他把自己放到一个很低的位置,从小锦衣玉食的许骋,从小就被人夸耀,从小就倔强的骄傲着的许骋,这一刻竟然把自己放到这样的一个位置,柳婉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莫名的心疼。
“咳咳。”
许骋忽然掩唇猛烈的咳嗽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变得红了一点,但是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像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你怎么样?还好吧?”
柳婉琳扶住弓着身子咳得痛苦的人,脸上的焦急难掩。
许骋猛地推开柳婉琳,眼神冰冷,甚至连脸上一贯的笑容都没有。
“柳婉琳,你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家人?还是陌生人?如果是陌生人,那么不需要,关心我的陌生人千千万万,不缺你一个。”
“许骋,你跟我生气拿你自己的身体作贱什么?”
柳婉琳也怒了,瞪着许骋。许骋心神动了动,垂下眸子,道:“柳婉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一个女人,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
许骋现在根本就是智商欠费,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的,但是柳婉琳自重生一来是那么的敏感,顿时心中就像是千万条蚂蚁在啃噬一般的隐隐作痛。
“是,是我自己太高看自己了,许少,真是抱歉。”
柳婉琳转身就跑了出去,晃得照着她的阳光的影子也一晃而过。许骋呆呆的看着门口,眼中的神色更冷淡了,须臾,也追了出去,可是除了跟杨子洲撞上,哪还有理婉琳的踪影。
见许骋在门口站了一会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公寓,然后一直沉默到天黑,中间不管杨子洲怎么说,许骋都是沉默,没有发表一个字。
杨子洲心中暗爽,终于还是有女人可以镇住这个家伙了。说起以前许骋抢走他的心上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好吧,也不是抢,就是凡事看见许骋的女人都会被他的绅士风度折服,少有不爱上他的。
“喂,天都黑了,我帮你开灯啊。”
杨子洲都不知道陪着许骋这样坐了多久,只是知道自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却没有开灯,黑黢黢的一片。
灯一打开,许骋的眼睛低了下,杨子洲猛地一下别开脸,刚刚开灯有点不适应。
许骋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杨子洲瞪着他的眼睫毛看了许久愤愤不平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睫毛都剪了。”
话一出口,就看见许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无形中产生了一股的压力。
“你以前剪过。”
这倒是真的,杨子洲小时候干的最为爽的一件事就是趁着许骋午睡的时候把他的眼睫毛剪了,本来以为他的眼睫毛没有了大人就不喜欢他了,没想到仅仅一上午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许骋的睫毛被他剪了,之后他爷爷,就是家里的那个老头子,非要把自己的眼睫毛也剪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许骋的睫毛是越长越长,他的睫毛一直就没什么动静。许骋这人生来就是打击人的。
“烧了总可以吧?”
杨子洲扬了扬眉,理所当然的道
“纵火犯法。你是学法律的,不会不知道吧?”
许骋淡淡的一句话瞬间堵住了杨子洲剩下的没说出口的话。
杨子洲在心宗怒骂,到底我是学法律的还是你是学法律的啊。简直是变态啊。
“你学法律的。”
面对杨子洲的横眉怒焰,某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思,反而说出去了让杨子洲气节的事实。
可是转眼,杨子洲也不生气了,从沙发上捡起一根头发,举到许骋的面前,啧啧道:“许少好艳福,今天有哪位名媛来探望了?”
许骋瞥了眼杨子洲,知道刚刚柳婉琳出去他没看见,也不在意。
“我说你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劲?叶子你不喜欢所以放任自己对他冷淡我不管,那个女人,你别说自己不喜欢,这种鬼话别拿来骗我。我告诉你许骋,柳婉琳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拜金女,你收起自己一副纠结痛苦的表情,没事少在这折腾你自己也折腾我们。”
许骋却没在听杨子洲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句:“你觉得柳晨琳怎么样?”
杨子洲一愣,“啊?是柳婉琳的妹妹么?不怎么样。”
绝对的差评。
须臾,杨子洲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指着许骋惊恐道:“你,你,你不是吧?”眼光品味怎么下降了?
不过很快,许骋就用事实证明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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