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摊牌
刘春天在牢房里打着盹，她实在是太困了，先是一大早在床上招惹张铁生，紧接着就被带到这个阴森森的鬼地方来，她这一天是心累身也累。
是一只柔软的手将睡梦中的刘春天拍醒的。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了两个带着斗笠的女子，不，准确的来说，是两个尼姑。
“怎么是你？”
刘春天指着一人惊异的问着。这人她认得，是以前在她家来念过经的尼姑，这尼姑的胸还曾经被她袭击过。
“贫尼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刘春天很是疑惑，她跟她又不熟。
了尘静静地看着刘春天，她不知道这个乡村丫头城府太深还是真的没有记起她来。
“魏芸卿，”了尘直接说出了这三个她都快遗忘的字，“这是贫尼以前的名字，不知施主是否听说过？”
“没有，”刘春天抓了抓头发，“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要说你以前的名字？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和我说这么多？”
她的话刚说完，一旁的小尼姑气愤地瞪着她，“放老实点，小心我掌你的嘴。”
“哟哟呦，”刘春天砸巴嘴，“你这小尼姑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出家人。说说，你是不是个假尼姑，跑到尼姑庵里混吃混喝。”
“你……”，小尼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了尘打断。
“默慧。”
小尼姑默慧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了尘换了一种方式和刘春天进行对话，“我是来问你关于花娘的事情，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花娘？你想问花娘的什么事？”刘春天疑惑了，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了尘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却什么都没发现。
“花娘去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刘春天回忆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芸卿该不会是那个芸卿吧？完了，这回她算是摊上事儿呢！早知道她就不趟那浑水了！
“我不知道。我和她不熟，你还是问其它人吧！”刘春天看着别的地方否认到。她早就在花娘坟前道歉过，说她要忘记那事，现在她依旧不想掺和进去。
了尘的眼睛里放着狠光，她一个倾身，就贴近了刘春天的身体。
“和她不熟？要不熟的话她会随意送药膏你吗？要不熟你会在她临死之前去陪伴她吗？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刘春天后退一步，艰难地顺着气，以前花娘说这个芸卿像一坛静静的湖水，能让她安定下来。可刘春天现在看到的是那一坛深水变成了巨大的漩涡，似乎要将一切都吞没下去。
“我没犯事，不会有什么事。”
“是吗？”芸卿哧笑一声，“残害有钱人家的贵妇，致使她们无法诞生子嗣。刘春天，你说你的罪过大不大？”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懂。”刘春天抠着头说道。
了尘将药膏扔到她身上，冷笑着，“这药膏里面含有麝香，你将它卖给他人是安的什么心？”
刘春天算是彻底愣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药里面就有麝香。她也总算明白上次严十并没有匡她，她体内真真切切的含有麝香。她因为用这个药膏，所以一直没有怀上她和张铁生的孩子。
“现在还不打算说实话吗？”芸卿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肯说出来，我就帮你化解这次危难，帮你回家和你男人过悠闲的小日子。”
“她临死前一直念叨你的名字，嘴里不停地说着她爱你。”刘春天决定避重就轻，这两句是花娘还算清醒时说的话。花娘不清醒时说的胡话她还是决定埋藏在心里，毕竟那些话要真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她和张铁生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太平。
刘春天说的话像铁锤般无情地敲打着了尘。她先是震惊，后是漫天的怒火。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要是我不主动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
面对这样恩了尘，刘春天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和花娘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要告诉你？花娘并没有让我将她的话转告给你，我根本就没错。”
了尘听完这话，渐渐平静下来，她重新恢复到平静之中。在刘春天看来，了尘的那份平静并不是淡然的平静，而是一种深藏不露的平静。她有一种感觉，花娘可能也不曾完全了解这个有着幽深目光的女子。
“她还说了什么？”
了尘平稳的声音传到了刘春天的耳朵里，那声音里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没、没有啊！其它的她什么都没说。”
“我说过了你最好说实话。”
“真的什么都没说。”刘春天不明白了，花娘都已经没了，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的？要真有那份心，早干什么去了？
了尘沉默了，良久，她看着着刘春天的眼睛说道，“在我步入静庵之前，我有个丈夫，后来他死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我怎么知道。”刘春天意识到这人是在套自己的话，只是一时半会她也没应对的方法，只好什么都说都不知道。
“他是被我害死的！”了尘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世人都到他是风.流过度才猝死在床上，可事实上，是我在他身上加了一些东西，他才会一命呜呼的。”
刘春天愤怒了，亏得花娘还以为是自己造成了那个臭东西的死，原来都是这女人一手策划的！
“你想知道我这个不入他眼的女人是怎么下.毒的吗？”了尘靠近她，冷漠残忍的说道，“我是借花娘的身体做的道具。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花娘和那男人在床上有关系。于是我就借助帮她抹药的那会儿，在手指上加一些东西，顺着药膏一起送进她的体内。紧接着在她与他欢爱的时候，□□会顺着她的身体流进男人的身体。至此，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你好恶心！你到底把花娘当成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也会渗透到花娘的体内？”刘春天吼到，她很替花娘感到不值，花娘这傻子还以为自己诱.惑了了尘，没想到是这了尘故意上钩顺便利用了她。
“谁让那不自量力的人看上我呢！”了尘握紧拳头，努力不泄露自己的情绪，“那么肮脏的身体竟然想接近我，真是让人恶心。”
“王八蛋，你走开！”刘春天一把推开了尘。花娘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竟是这样一个坏东西，真是让人恼火。
默慧扶住了了尘，正欲责备刘春天的时候，被了尘拦住了。
“我跟你说这个的原因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好女人，我会为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所以，我劝你最好将花娘告诉你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否则，很多事情都不好办。”
“你是什么意思？”刘春天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比如说，你可能要在牢房里待着。”
“我无所谓，”刘春天嘴硬到，“即使药膏里面有麝香，那妇女也只用了两三天而已，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他们顶多关我几个月而已。”
“是吗？”了尘笑了，“你倒是看得开，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也像你这么想？比如说，张铁生。”
“你把张铁生怎么了？”刘春天的眼睛充满了怒火，她掐住了尘的脖子质问道。
默慧在一旁对着刘春天又打又骂，想让她松手，可惜没什么用，刘春天纹丝不动。
“你这样，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了尘冷静的一句话将刘春天的手逼了下去。
“他暂时没事。”了尘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晚上他将会得到你被抓的原因，你说，他会不会去求那家人放过你。”
刘春天不出声。
“那对夫妻倒是好说话，只是男方的姐姐是个奇特的主，她喜欢村里的壮汉，但又不愿意嫁给他们受苦，所以，这人的名声不太好。话说到这里，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混蛋。”刘春天咬牙切齿的骂道。她倒是相信张铁生不会委曲求全，只是她不想让他承受这种侮辱。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自己考虑好。顺便再告诉你两个事，村里交.税你知道吧，现在很多家庭都拿不出那个钱，已经有人开始将自己女人送给某些人享用以获得微乎其微的钱财，你要是不想生你养你的村子变成妓.院村，你可以试试和我做一笔交易，或许我可以救你们整个村。”
“纳.税.变.革是你搞得鬼？”
“你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是朝廷的旨意，只是因为我和一个大.官熟识，让他帮了一点小忙，我就凭借那点恩惠来整挎你们村的。”
刘春天沉默了，她略微算了算，她家，王杏花，大妮家都能熬过这一关，家里还有点多余的银子，应该也能接济接济王翠花。村里其他人对她和张铁生又不好，她到底有没有必要为他们冒险。
了尘看出了她的心思，紧接着说道，“你不在乎村里人没关系，这里还有让你可以好好想想的事。你娘和村里的赤脚大夫有私.情吧？你说要是女人在守孝期间被人抓到不检点，会怎样？大妮有个妹妹叫二妮，她现在在静庵，要是大妮知道你为了隐藏花娘的秘密而使她的妹妹受苦，你说她会怎样？”
刘春天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尼姑怎么这么阴险？
“给你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想听到令我满意的话。”
了尘说完，就带着默慧准备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和花娘熟悉？上次你在我家说那些神叨叨的话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吧！可我那时还没有卖花娘给我的药膏，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和花娘有牵扯？”
了尘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那天接二妮到静庵时，刘春天身上散发着曾经独属花娘的气味，她怎么可能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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