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绑和事
炽泽将在西原的事情禀告了相珩,天界诸神震惊,一时间天界人心惶惶,上古凶兽的威力于这些后世的神佛不亚于毁天灭地,如今仙道衰微,诸神堕落,这真真实打实可以同这上古凶兽战斗的,恐怕数不出来几个。
所以,天界诸神便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早已经寻不到踪迹的伯夷真神。
真神伯夷,仙龄有个三十万岁的大概还是见得过他,听说很是骁勇善战,是上古末期幸存下来的真神,与婕姮不同,是个行踪不定,性格颇为古怪的神,所以至今他是否存在于世,还是早已经湮灭,其实都是不得知的!
阿葵被泡在忘川中三天三夜,终于恢复了元气,只是一身能够抵御阳间阳气的甲衣皆被化去,她很是神伤。
我坐在三生石上,看着半边身子仍旧沉在忘川河里的阿葵,问她,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再想些法子替你重塑身躯,不过眼下你需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你?”
这些天我在替她疗伤时,竟然发现了些许魔气,虽然不是很醇厚,但是若是真有魔族中人介入,事情恐怕不妙。
最重要的是,我竟然在那缕魔气中寻到了当初我现世之初时的那道魔气,虽然很是微薄,但是却还是叫我给发现了!
我一直都没有问过容席,当初他救下我后,泽零被他怎么处置了,想来结局不会很好,但是泽零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或许真正使我恐惧的,该是隐在背后操控她的人,一位能够轻而易举将天界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物,恐怕又是一个叫人头痛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好像是他们的一位很了不得的人物复苏了,只是初来元气受损,那些个小妖魔们便四处寻些个仙灵打算给那些人物滋补滋补,我身上有小姐您的灵力,自然成了他们狩猎的对象,可是就在要献给那位人物的时候,”阿葵将身子往水下沉了沉,像是很是迷惑的样子,又接着说,“可是那个人最后却放了我,这叫我也很奇怪!”
让阿葵再次沉到忘川底,我又在忘川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忘川河面静水微澜,两岸石壁嶙峋,周遭万籁无声,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我有些头疼,伸手扶额扶额,缓缓起身,忘川那边,孟巧巧拢着袖子看着我,瞧见我看到她,她默然地转身......
我坐在孟家院子里,今天孟巧巧又遣了自家的徒弟去送汤,院子里还搁着冒着热气儿的大锅,四周都被打点得井井有条,坐在一张事先备好的榻子上,我问她,
“这可是打算出师了?你打算何时放手自己也去潇洒潇洒?”
孟巧巧冷哼了一声,操着手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幸灾乐祸地问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现在心里不是滋味儿了吧?”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手自空中一探,将屋里桌子上的一杯热茶捧在手里,浅浅地小酌了一口,慢慢道,
“我之前就同你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丫头的内里在那儿放着,你纵使心疼她的做派,也断断不能心软将她留在身边,今儿个尝到这被人背叛的滋味儿了吧?”
我学着她的样拿了一杯子茶,捧在手里,一时间眼前雾气氤氲,我眯了眯眼,淡淡回她,
“这叫人背叛的滋味儿我早在三万年前便尝得彻彻底底,今次算不得头一遭,况且,”顿了顿,朝着杯子吹了口气,我说,
“那丫头只是心里有些想法对我隐瞒而已,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不愿为他人知晓的想法,这也不足为奇,更算不得背叛!”
“呵!”孟巧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如今倒是真的看得开,什么是下人?做人丫鬟就该有丫鬟的自觉,这生了二心的下人,可不是个合格的下人!”
我脸上有些冷,觉得这孟巧巧今天是铁了心的给我找不痛快,不错,方才问阿葵话时,她的确对我有些隐瞒,我心里不痛快么?
说实话,说完全没有感觉是假的,可是三万年来,我学的最顺手的便是这自我开导,学的最拿手的便是保护自个儿,阿葵虽然是我的丫头,但是毕竟她是她,我是我,我从未指望过她能够对我掏心掏肺,毕竟,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做的,若是她真的存了这样的想法,于我,恐怕还会是一负担。
我慢慢抬头,看着永远见不得日头的冥界天顶,心里这样想着,其实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冥界的彼岸花突然开得极其艳丽多姿,妖冶如火,明如晚霞,仿佛要将这幽暗的冥界给染得血红似的,映在忘川两岸,着实是一道奇景,我坐在摆渡人的破船上,看着两岸朵朵繁花簇簇拥拥,摆渡人今天依旧沉默地摇着桨,而我心里头原本的一些闷气也在看着这景象后显得格外的好,下船上岸,远远便看见扫雪殿门口站着一个人,我快步迎了上去,笑嘻嘻道,
“能够让在冥府从来一枝独秀的彼岸这般争奇斗妍,恐怕也只有这万花的尊者流渊上神了,流渊,今个儿究竟是刮了怎样的大风,鲜少出来走动的你会到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
流渊闻声回头,花容月貌也不过如此,一身敛尽芳华的锦衣足够照的整个冥府斑斓多姿,明明这样优雅到了极致的人,说出口的话却是这样的,
“你这修辞不好的短处这些时倒是长进了不少,不过眼下我却没有闲工夫同你斗嘴!”
我脚下一顿,“怎么了?”挑眉,压住想要后退的冲动,“你不会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吧?”
看着他颇有些无奈的模样,我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
流渊手指化作一道花藤缠住我的脖子,有些阴恻恻地道,
“怎么?打算逃跑么?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规矩你倒是忘得干净,别说我断断1不会叫你自插两刀,可是你这反应着实叫人火大了些!”
我双手揪住花藤,不住地打喷嚏,觉得流渊这威胁人的法子着实歹毒了些,叹了口气,我颇有些无奈地开口,
“流渊,不是我不帮你,若是四海八荒有谁欺负了你去,我铁定撸起袖子抡起拳头便上去,可是您现下的这件事,”我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有心无力啊!”
流渊这万年来不出撷芳岛的毛病,多年来是很少有破例的时候,他这次这样急切地来寻我,铁定是个头痛的事情,而流渊护妹成痴的毛病也是诸神皆知,所以他今次来找我铁定是为了慕水而来,我再次叹气,
“我真心做不得这媒婆一事!”
慕水同普游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情,若是胡乱给人牵因缘促成怨偶我倒是罪孽深重了。
流渊手一顿,震惊地看着我,“谁同你说我是为了这事儿而来?”
我一愣,“啊?不是为了这事儿么?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流渊收了花藤,颇有些嫌弃地看着我,慢慢道,“慕水这事儿我压根儿就没打算插手,就算插手也断断不会找你帮忙,”顿了顿,他有些唏嘘,“我是疯了才会找你当红娘!”
我默了默,我是疯了才会听你在这里废话,“流渊,那你就请回去疯吧!”
说完绕过他,正打算回扫雪殿睡个回笼觉。
“普游同天界的凤君打起来了!”冷不丁的,流渊在我身后说了这样一句。
大抵是我耳朵有毛病,据我所知,普游这家伙,万年前就是个逗比,而于炽泽相处的这几回,觉得他虽不至于同普游一般里外都是个彻彻底底的逗比,但内里多少还有些逗比的潜质,这两个逗比相遇,虽不至心心相印,聊得颇为投机但也总不至于打起了才是!
我顿了顿,又抬步往前走。
岂料刚走了两步便被人揪住衣领子带出了忘川,我在半空对着身后拳打脚踢,无奈这家伙长手长脚,硬是够不着他半分,半晌,我泄了气,
“这普游是你的准妹夫,又不是我的,总不是我该操的闲心啊?再说了,这打架的两位都是上边顶有名的人物,要扯架也是他们的事,横竖与你撷芳岛无关,与我扫雪殿更是半天干系都没有!流渊,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忙,你就放我回去吧?”
这骚包的神君不理会我半分。
“炽泽在上界打遍天下无敌手,普游也是天界一等一的好手,有几个敢不要命的上去扯架?”
“我很惜命!”
流渊不理我接着说,“你同普游是万把年的交情,听说这些时候同炽泽也好些来往,你去扯架,横竖不会死得太难看!”
我有是默了默,合着这家伙是要我去当靶子啊,“那你怎么不去!”我愤怒地转过头,冲他吼道。
他如今也算得上普游那半个大舅子了,而撷芳岛司花神的威名摆在那儿,炽泽怎么说也会给他三分薄面,除非他不介意将来娶凤后的时候连个装点婚宴的花骨朵儿都没有。
流渊看着前面,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没有你打架的本事好么?自然逃命的本事也不如你!”
这他妈是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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