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吕文佩很得意,回到府中后立刻摆酒作乐。
她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耳边丝竹声声,嘴里品着美酒,她心冷笑:管它什么女皇青睐,我吕文佩只想让她滚!
她仔细调查过韩小利,她身边只有虎妞和田铭渊两个朋友。
虎妞有难还是来到国公府托人才帮的忙,无权无势的一个小小百姓,凭什么跟她斗?
什么狗屁云梦山顶!就是神仙,老娘也不怕她!
尽管她有乘云而奔,驭风而行的本领,那又如何?
一刀割了头颅,也照样死绝!
那韩小利不能留,要么死!要么滚!
虎妞那个傻大姐的夫郎真是个笨蛋,偷了方子生意也不能大好,没能夺了她们的生财之道。
她烧了虎妞家的房子,没想到虎家人竟然没死绝!
下一步嘛,呵呵,天然居……
她嘴角冷笑,抱起身边的男子上下一阵乱摸,那男子在她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
韩小利整整在自己屋里躺了三天。
那天晚上她也不知道怎么才回去的,只记得自己浑身冷的历害,腿脚一直抖动个不停。
她的腿沉的仿佛不会打弯,走路都是直的。
她用手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瞎抖什么?!不管怎么掐,却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
她又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用力咬上去,钻心的疼痛才让她稍微缓和了一下失控的身体。
她呆呆的穿过马路,身边经过的人不停的叫骂不止,有辆马车经过差点撞上她。
那车妇一鞭子就打了过来,嘴里历声大骂。
韩小利红着眼睛,一把将自己的金鞭甩出,上前就朝马身上狠狠一鞭,那马嘶叫着发了疯的跑远了。
她收起鞭子,仍然咬着胳膊,瞪着眼睛木前的向前走,路上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人识得她后,就喊来了天然居的员工。
飞快赶来的那些员工看到她大惊失色,慌忙扶着她带到了天然居二楼的小屋内。
有人匆忙的去喊虎妞和田铭渊。
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赶来时,她已经疯狂地将门封上,屋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将所有能把门堵上的东西都拉了过来将门堵上。
虎妞和田铭渊焦急的在门外敲门,她不闻不理。
田铭渊找来铁棍要将门破开,可是那门被她封很死,她在里面嘶声大吼:“再撞门死给你们看!”
虎妞还要砸门,田铭渊抬手制止了她:“让她发泄。”
等的时间长了,虎妞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田铭渊则红着双眼,一直站在门口,盯着房门一动不动。
虎妞劝他吃点东西,他不理。
虎妞劝他坐下来休息,他也不理。
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房门,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第一天,她在房间大吼大叫,摔东西,砸瓶子。
第二天,她在房内失声痛哭,呜呜咽咽的哭声让人心碎。
第三天,她就一直在房间内不言不语,悄无声息。
第四天,当守在门外的两人已经没有了耐心,唯恐她在里面绝食而死的时候,一直守在门前的田铭渊突然说道:“来了。”
只听到里面一阵杂乱的声音后,门就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她垂着脑袋披头散发,脸色发青。
没想到她短短几天竟然瘦了那么多,脸色憔悴的可怕,嘴角还有血渍。
她手上和脸上都有伤痕,不知道是自己打的,还是摔东西时伤的。
虎妞哭着道:“妹子,你咋成这样了?”
韩小利好像游魂一般,双目无神迷茫的看着他们。
田铭渊连忙上前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屋内的床上。
他将准备好多时的药丸迅速放进她嘴里。
他冷静的将她身上的伤做了一番处理,又给她灌了些汤汤水水,她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给她掖好被角,长叹一声坐在她身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她的脸。
虎妞站在一旁抽泣:“那小公子咱不要了还不成么,田公子这……”
田铭渊迅速站起来捂上她的嘴,摇头:“让她歇息,让她好好睡一觉。”
虎妞含泪点头应下。
看她已经熟睡,田铭渊放下心来,对身边守了几天的虎妞道:“你回家歇息吧,这里有我。你家里还有孩子,回去看看。”
虎妞晃着脑袋,用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俺不回去,俺要守着俺妹子。”
“那好,你且守在这里,我去百草堂给她配一些滋补安神的药来。”
田铭渊起身。
虎妞送他到门口,对田铭渊道:“田公子,你一片真心,可是俺妹子是个死心眼。”
“我明白,虎姑娘不必担心。”
田铭渊对虎妞道:“若真心为她好,此事莫当她面再提,她心里会有歉意,反倒不能相处了。虎姑娘可记好了,莫要再提。”
“田公子,你真是好人哪,可惜……”
“无妨,我田某有幸遇到她也是福份,别无它求。”
越是喜欢,越是小心,越是爱,越是保持距离。
也许这样,才能多些时间相处吧……
看着田铭渊蹒跚离去,虎妞痛心不已。
她的傻妹子,找个可心的人多么不易啊!
虎妞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她的手已经被田铭渊用纱布细细包好,但是仍能看出手指的粗砺。
虎妞痛心,这韩妹子在家乡,肯定母疼兄爱的,可是来到这里,举目无亲。
有了苦,只能找自己喝酒。有了闷,只能找小田大夫聊天。
有了万贯家财,也不挥霍。还建学堂,盖医馆。
在清平巷子买了个大宅子,也从不去住,本是为了留做娶文青公子用,结果……
自己却住在天然居二楼的小办室里,一张小床就足矣。
妹子啊,你咋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虎妞正在感慨万分的时候,有人上来通报:“楼下有客人要请韩老板过去喝酒,说是她的故交好友。”
“狗屁!哪有朋友病成这样了,还不知道的?故交好友,鬼骗子,让她滚!”虎妞骂道。
那服务生为难道:“是镇国将军府的吕将军,在下不敢……”
“吕文佩?”虎妞牙痒。
“正是。”
虎妞呼的站起来:“俺去会会她!”
那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向前带路。
虎妞沉着脸来到楼下,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坐满了人,服务生远远地对她指了指吕文佩坐的位置。
吕文佩看到虎妞从楼上下来,不由得微微一笑。
隔着老远就看到虎妞喷火的双眼,她更开心了。
虎妞黑着脸一步步走过来,经过身边的食客看到她都吓的噤了声。
这女子,阴沉着脸跟半截黑塔似的,满脸横肉,太吓人了。
看到虎妞走来,吕文佩笑着拿起一杯酒:“这不是有名的虎老板么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二人干了这杯可好?”
虎妞伸手就把酒杯打掉:“滚你的!少来这套!”
吕文佩身边立刻有侍卫将刀架到虎妞脖子上。
虎妞毫不惧色:“有种在这里杀了俺!”
吕文佩笑了,不慌不忙的拿起一块丝帕将脸上的酒水擦掉:“不知虎老板为何这么大火气啊?我吕某人何时得罪虎老板?可否指点一二?”
本来热闹的大厅内一时鸦雀无声,都在静静地看着这两人。
“你!你少假惺惺装好人,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虎妞指着她的鼻子怒道。
吕文佩轻声一笑:“莫不是那国公府的小公子钟情于我,你为你韩妹妹求而不得心有怨怼,来打抱不平了?嗯?”
她凑到虎妞脸前,将丝帕扔到她脸上。
“你混蛋!俺妹子拼死从漠北将你救了出来,你却抢了她的夫郎,你良心被狗吃了!”
虎妞怒极朝她脸上呸了一口。
吕文佩扭脸躲过,脸色一沉:“姓虎的,别给脸不要脸,想想你的身份在和谁讲话!”
“韩老板的夫郎?她何时娶的国公府的小公子?我如何不知?劝你不要在大庭广众面前诋毁文青公子的清誉!待卫!”
“在!”
“将这位目无权法的姓虎的拿下!”
“是!”
虎妞上前就要拼命,被侍卫死死抓住:“你这个混蛋,抢人夫郎!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得好死!”
虎妞边挣扎边喊,对吕文佩唾骂不止。
吕文佩哈哈大笑:“虎老板,怕是你的夫郎抢了你的家产跑了,心里怨恨,跑到我这里发泄来了。你有没有滴血验亲过你那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哈哈哈……给我往死里打!”
虎妞悲愤万分,挣扎着骂道:“你血口喷人!你狼心狗肺!”
一声令下,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就对虎妞拳打脚踢。
“住手!敢在天然居放肆!”
只见一个胖厨娘戴着白帽子怒气冲冲地的拿着一把大刀冲了出来。
身后跟着一群拿着棍棒和刀铲勺子戴红帽子的服务生,她们都恶恨恨的盯着吕文佩。
“哼,一群不张眼的家伙,通通给我照打!”
吕文佩兴奋,越来越热闹了。
天然居众人一时间混战在一起,锅碗瓢盆乱飞,服务生和厨师们和吕文佩的护卫拼命扭打在一起。
客人们有的纷纷逃离,有的则留下来观战,有的还伸手帮助天然居的服务员一起打那些护卫。
“韩老板是好人,捐银子盖学堂!”
“对呀,她还给贫苦百姓免费看病!”
“搅了老娘的好事,我等的公子还没来呢!”
“打死她们!”
“别打戴帽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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