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
韩小利算是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最起码她在女皇那里先把上官文青给“预定”了!
做皇帝就是好,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终身!
当然啦,也可能一句话就毁了一个人的终身!
不过,那她可就管不了啦!管它毁谁的终身呢,反正文青是我的喽!
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
真没想到她和嵘帝第一次面对面近距离相处竟然是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吓人!
都说官越大越没有架子,看电视上那些元首们总是那么笑容满面地和老百姓握手,与老百姓们亲切地坐在一起聊家长里短,果然如此啊!
而且女皇帝长得并不像她想像中头戴什么冕旒垂珠,面目威严的样子,分明就像个亲切的邻家大姐姐!
真不知道怎么感谢这皇恩浩荡才好!
她当时就感动得恨不得上前拉住她的手,眼泪汪汪体贴地交待她别着凉,多吃一些,她太瘦了!脖子都细的吓人!御膳房的厨子真该换一换了,手艺也太糟了!
镇国大将军吕文佩?在女帝面前也是小小蚂蚁!
然并卵!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哈哈哈!
她高兴地在床上不停的打滚,文青他跑不了啦,早晚是我的人!
皇帝的话谁敢不听?!谁不听话就灭谁九族!杀杀杀!!
她兴奋地跳起来,轻快地转了一个华尔兹舞步。
咚恰恰,咚恰恰,快快快,慢慢慢……
伸出双臂,头微微后仰,怀里仿佛抱着上官文青,她陶醉地闭上眼睛……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滋多甜……”
……………………………………
话说这吕文佩回到凤阳城后的确风光无限。
嵘帝下旨,赐她镇国大将军称号,赐平叛大将军印,御赐宝刀金袍加身,黄金珠宝美男更是无数。
吕文佩其实心里并不好过。
表面看似无尚荣耀风光,可是背后,吕文佩清楚,自己并没有实权,那平叛大将军印就是个空摆设。
而且她的请旨赐婚,女皇也迟迟并没有应允。
她非常不解而且恼怒,为何女帝给她几世享不尽的荣华,却没有给她一个想要的人。
后来嵘帝与她单独会面时提起此事,吕文佩终于明白了心里的疑惑。
嵘帝将她传到宫里来,并备上了一桌酒席,言谈之中,嵘帝道:“吕爱卿,你可知我为何未将国公府的上官公子下旨于你?”
“臣下不知。”
嵘帝道:“因为有一个人,朕要留给她。”
吕文佩立马想到一个人。
“韩小利?”
“对。”
当吕文佩听到果真从女帝嘴里吐出这个名字后,暗暗握了一下拳。
她不动声色:“臣愚昧,请陛下指点。”
“因为那天然居地窑里的冰。”
“那冰有何不妥?”吕文佩不解。
嵘帝轻笑了一声:“天然居地窑里的冰竟然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冰凉持久足月不化,与普通的冰大为不同,你没想到为何?”
吕文佩摇头。
嵘帝站起身,负手望着天上的圆月道:“你可知那两年一次的寒冬季,卫河水才会结冰。结冰后,皇家专人看守。等宫中先取冰后,才轮到那些王臣贵族,那些王臣贵族取完后,卫河上的冰就所剩无几。平民百姓要想取得冰,只怕花钱都买不到。为何天然居却常年有冰呢?而且为何那冰如此能长期保存呢?”
吕文佩想了想不解其然:“那是她从何取得?”
嵘帝轻笑:“只有那云雾缭绕的云梦山顶……”
吕文佩终于明白了,她果真的小瞧了这个女子。
真后悔当年在黑树林里没杀了她!
两人均看着天空圆月无语。
半晌,吕文佩才冷笑道:“陛下,莫不是她有通天的本领?”
“通天的本领朕并不知晓,只知道她能将你从弑魔窟带出来,就足已令人惊叹不已,更别提那传说中的云梦山顶。”
“朕曾派了多少精兵强将,包括你在内带队都上山不得。朕很想知道山顶有何玄机,也想知道那里是否有通天的暗道,可惜,一直都未得知。”
“朕曾派人用最好的猎犬和鹞鹰跟踪过她,可是到了云梦山,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奇哉怪也。”
嵘帝看着天空,仰天叹道:“朕每年都要御驾亲临云梦山封禅祭天,为我大景祈福,她却能上那山顶如履平地,实在是令朕难安。那里常年冰山雪顶,寻常人只等天气放晴,运气极好时才偶得一见那冰山闪耀的一角。但也是一闪而现,再不见其所踪。百姓对能远望一眼雪顶的幸事称为祥瑞,连朕也难得一见。你说说看,若是她能轻易取来云梦山顶的冰,那她是不是很可怕?”
嵘帝眼露杀机。
“陛下,臣愿听差遣。”吕文佩立刻上前请旨。
“现在杀她,还没有必要。”
嵘帝一挥衣袖转身坐下:“看到她与百草堂做出的那些东西,我总在想,这些东西实在精奇,周边众多国家均无此物,我想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秘密。她,到底是谁,从何而来?”
“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嗯,此事交给你去办。”
嵘帝笑道:“前几日她进宫来,不要任何赏赐,只求得一个人。因此,朕应下了。”
原来如此。
嵘帝对身后的袁总管一挥手。
“袁总管,你对她有何看法?”
她走向前对嵘帝施礼道:“老奴以为,韩老板是性情中人,若是有意拉拢,可为我大景出力。若是与大景作对,定是劲敌。不如合作,将她收在麾下才是。”
打得过就杀,打不过嘛就合作!
嵘帝微微一笑:“朕也有此意。吕爱卿,你说呢?”
吕文佩立时跪下:“臣明白!定为女皇效忠,愿尽犬马之劳!”
不久,女皇对上官文澜的圣旨也下了。
上官文澜被赐为镇守漠北的和硕亲王,除非圣旨传召,不得入凤阳城。
一切都尘埃落定。
……
韩小利还在忙着她的天然居。
天气开始转冷,马上要迎来她在这里的第一个寒年春节了。
天然居的生意忙的要死,每天那些桌子都没有闲过,翻台率非常高,总是到深夜才打烊。有人劝她开个分店,她并没有采纳。她说啦,钱够花就是最佳状态,赚多少是个够哇!
唉,这韩老板其实很懒呐!
她的学堂和田铭渊的平民医馆已经修建完成,因为医馆的选址两个人又争论了一次。
韩小利觉得自己那学堂面积太大,在里面再建一个医馆绰绰有余,但是田铭渊不同意。
这不是浪费钱嘛!
看她拍桌子想发火,田铭渊就耐心地说道那些病患不可以同孩子们在一起相处,只怕万一给孩子们过了病气,就麻烦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就哑然了。
对啊,小孩子抵抗力弱,万一有传染病可麻烦了。
田铭渊将医馆建在了离百草堂不远的地方,他出诊不仅方便,而且有充足的人力可以使用。
从此,韩小利对田铭渊的任何提议都不再反对了。
田铭渊的百草堂生意渐渐扩大,他终于决定,除了陆路通商外,还要从水路直接远航将大景的货物直接销往海外。
每天源源不断的货物从四面八方运送到凤阳城外的河岸货运码头,巨大威武的货轮满载着货物。香料,丝绸,茶叶,瓷器,美酒,医药用品,洗化用品和精美的玻璃器皿……
浩浩荡荡地扬帆远洋开始了新的海上丝绸之路。
在凤阳城一片经济大好的情况下,出现了很多弄潮儿,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位神秘的女富商。
那女子面相冷酷,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威武霸气,时常负手而立站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在众星捧月下,摆出一幅指点江山的派头。
大家都议论纷纷,对这位女商人的身份猜测不停,有人甚至说她是某国的公主,来大景小试牛刀。
那女巨商对客户讲自己身体不太好,总是胸口疼,每天皱着眉头做西施捧心状。
她于是就请了百草堂有名的小田大夫在身边照料,做自己的私人诊疗师。
她动不动就仪态慵懒地捂着胸口倚着软塌,一身锦衣华服亮闪闪的铺满了一地,身边侍候的小厮连忙上茶,田铭渊在一旁给她把脉,轻声叮嘱着什么。
很多传言就出来了,说什么这位小田大夫也许就是这位女富豪的面首什么的,有钱的人品位就是不一般……
当大家都在揣测这位神秘的富豪的时候,得知真相的韩小利却笑得肚子疼。
开始她也吓了一大跳,以为田铭渊的春天就要来了,结果发现却是……
原来,那女人就是百草堂的CEO,她真正的身份却是田铭渊物色的“傀儡”!
由于田铭渊觉得自己自身条件有限,不便出门谈生意,就找了一个各方便都装逼装的十足的女人,每天在她身后出入各种场合,他就在她身后遥控指挥。
由于两个人双簧唱得非常好,因此并没有人发现真正的老板却是那女人身后不起眼的瘸腿男大夫。
每天谈判结束后一来到无人的房间内,两个人的角色立马对换。
只见田铭渊沉稳地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碗不动声色的听那女子的汇报后,然后冷冷嗯了一声。
那女子恭敬地行礼向田铭渊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表演。
听田铭渊解释完后,韩小利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就连他精心准备的佛跳墙,她都拿着勺子大笑着舀了几下都抖动的没办法吃进嘴里。
“先把勺子放下,笑个够再吃!”
田铭渊暗自好笑地把她手里颤抖不已淋洒着到处是汤汁的勺子拿下,让韩小利足足笑了几分钟。
等她满脸通红,擦干眼泪重新坐到餐桌前,就吸了一下鼻子问他:“这是你从哪里找到的活宝?”
“戏院子……”
田铭渊冷静地道。
韩小利立刻趴在桌子上抖动个不停。
然后她咳嗽几下,面情努力收回一些又问道:“那她是唱什么角色的?”
“女帝……”
田铭渊面不改色。
韩小利干脆在地上打起了滚。
等她筋疲力尽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桌边,一边喘气一边艰难地拿起了勺子,有气无力地问道:“她怎么会听从你的指挥?你是怎么收服她的?”
“她爱赌且一屁股烂帐,连裤子都没得穿了,被逼债的人快要打死的时候我就出现了。”
“就这样?我不信,她肯定不会这么乖乖的听话……”
“她胆小怕死,我给她下了药,一个月服用一次,否则肠穿肚烂化为一滩脓血……”
韩小利又一屁股跌到桌地下哀号:“田铭渊!你这事儿我能笑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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