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场:革命ABO
其实人事管理部-门也是非常头疼的——理由其一和保安大哥他们面对的差不多,其二就是……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了这种事啊!混-蛋!”
联-邦-安-全-部-部-长一脸崩溃地面对着一群目光狐疑的同僚,不能更憋屈。
他就差指天发誓以自证清白了——可惜他清楚地知道,就算他真的指天发誓,这群人也是不会相信的。
还不如他当场去死比较有信服力。
大家老神在在。
楚非作为财-政-部-部-长,与此事基本完全无关,纯粹是被这个紧急会议叫来充数的,是以他很淡定在会场里拿着一支笔杵在文件板上,目光专注,神思飞得老远。
——作为前霸道总裁,对于不想听或者没有价值没有营养的发言,应该采取“充耳不闻”战略。
楚非表示经过前几世后此种技能已经点满。
没想到他会被走投无路的安-全-部部长拉来帮自己做证明:
“昨天晚上我和楚非说了大半夜的话,快到凌晨才走的!——他家的所有佣人全都知道!”部长如是说。
众人集体将目光投向了楚非。
楚非:“……”
安-全-部-部长期待地看着他。
——虽然所谓的谈话就是摊着手要钱,那也不能就此否定他去过的事实啊!
楚非咳了一声。
“嗯……”他沉吟了片刻,点了头。
毕竟这么容易被揭穿的事情,对方应该就这个问题不会说谎的……吧?
其他人这才半信半疑地收回了视线——不怪他们,只是安-全-部的信誉度真的太低了好吗?当年那些……啧。
部长欲哭无泪:我明明是在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好吗?!
你们这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
“好了。”
联邦的议长这才敲击了一下桌子,严肃了面孔,沉声道:
“无论下手的是谁,从今以后,他都将是联邦的敌人。”
所有人心神一凛。
——保护的法-律是联邦定下的基-本-法,现在这人这样公然挑衅,不死才怪。
议长扫了眼他们的神情,思索了一秒,还是没有当众说出这之前组-织-协-会的会长少姻曾经和自己私下联系的事情。
“议长阁下,”那个女性低沉的声音带着笃定:“我恐怕您得事先做好会面失败甚至,会面根本不能进行的准备。”
——为什么?
“因为……我这边,可能出了一些小问题。”
原来她口中的“小问题”就是指自己被当胸打出一个血-洞……议长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就是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把生死放在了其他人的生死之外,可也做不到……那么毫不在意的态度。
这样的人。
议长在心里摇了摇头。
“那么,接下来,我们也该,去给那些一个解释了。”
齐聚一堂的高官们面有菜色,心有戚戚。
总算查到了是什么——或者说,这个世界是怎样一个设定的楚非三观再次被摔了个粉碎,还被那个一看就恶意满满的《保护法》给踩了几脚,碾了碾。
,三类。
男女两类。
交叉相乘,这个世界竟然有六种性别,而!且!不分男女,都能够通过标记繁育后代!Beta的生育力较低所以不易受-孕,所以不如数量稀少的珍贵什么的……
楚非觉得自己本应该庆幸一下“前楚非”是个地地道道的这件事,可不知怎么,他控制不住地去想要是那个人也来了——一定也会是个吧?对吧?!这样还谈什么以后啊摔!AA恋是没有结果的啊混蛋!
……等等!
他为什么要想有什么结果啊?!
说好了要一刀两断的!
他才不会还想见到她呢!
又不是受-虐-狂!
楚非平复着情绪,对自己说:
一天还没过去呢,你怎么知道她会来呢?
本来就,不来更好。
他垂下眼睛,跟在大部队后面直面那群,然后,出乎了意料的,那个印着一排大字的横幅,生硬地扎入了他的眼睛里。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闭了闭眼,他勾起嘴角,心脏无奈地柔软下来:避无可避,你还是……
无处不在啊。
组-织-协-会内部。
会长房间里。
几个眉头紧蹙的医务人员各司其职,脚步有些杂乱;两个Beta卫兵守卫在床的首尾两端,目光冷肃;纱帐垂下,除了进出的女性医务人员,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形。
而让人奇怪的是,没有一人看向一个蜷缩在地上、四肢被像捆绑牲-畜一样绑住的虚弱男子——连用长矛尖端指住他的那个卫兵,除了时不时确认一下他是否醒来、金属绳索是否松动以外,也没有投入任何多余的关注。
哪怕那是个事实上在受了伤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分泌出用以求救的信息素还有些楚楚可怜的,而卫兵是个地地道道的>——所有站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最关心的,只有那个躺在床上被纱帐遮挡得完全的女子。
大概是打瞌睡的上帝睁了眼,又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半小时后,床帐里终于传来了医务人员惊喜的声音:“大人!您醒了!”
醒了!
房间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士兵更是在欣喜之余端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冰水,“哗”一声全泼在了地上男子的身上,高兴地单膝跪地:“大人,暗-杀者已带到!”
话音穿过纱帐进入少姻的耳朵,又从耳膜传入听觉神经,兴-奋的传递慢慢彻底唤醒了因失血过多尤带昏沉的大脑。
她躺在床上,平静地眨眨眼睛,试着抬了一下手臂——不出所料,果然还只有指尖能够颤动。
医护人员连忙跑出纱帐去拿水——虽然一直有卫生棉润唇,但是失血昏迷了大半天的病人对这一点有要求的。
没有人看到帐内情况,她又无法自己起身,少姻只好先吃力地侧过了头,依稀能够透过纱帐看到跪地的卫兵和那已经被冻醒无力挣扎着的男子的模糊身形。
一个动作的时间,医护人员已经倒好了温水走了进来,垫好靠枕将她扶起。
喂她喝了水,对方体贴地拉开了纱帐。
帐内帐外,视线相交。
看到地上男子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少姻禁不住咳嗽了一声,伤口连着全身,隐隐作痛。
男子身体一僵——确切地说,是猛地颤抖了一下,恐惧的眼神不容作伪地对上了她淡漠的目光。
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被水湿透,男性脸上的神情尤带畏惧,所有的挣扎,都在莫名的压力下消失。
“阿贝尔……”
少姻的声音仍旧沙哑,也不复受伤前有力,显出极其细微的伤感。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那丝伤感瞬间化为泡影,直递恐怖:
“……果然是你。”
阿贝尔的脸色惨白,半晌,抖着嘴唇,不可置信:“你,早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迅速摆头否认,与其说是不打自招不如说是承受不住事实的真相安慰自己:“你不可能提前知道,我也只是最近才被他联系上的……计划也是……你不可能知道!否则,你不会……”
“不会去演讲?”
“……”阿贝尔的心防骤然崩溃。
少姻叹了一口气,仿佛还拿他当从前那个最好的伙伴和同-志,语气柔和: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但是鲁莽或者为了大义,还是,”
“……引蛇出洞啊。”
最后一句话,床-上的人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地对上阿贝尔的眼,冷如极地寒夜。
阿贝尔惊恐万状,逃避现实:“不!不可能!你受伤了!”
少姻笑了,沙哑着嗓子:“我确实是受伤了——可你觉得,这跟收拾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
昏迷不醒,照旧有人帮她办好该做的事。
阿贝尔瘫坐在地,“你们”两个字,直扎到了他敏感的神经。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少姻看到他绝望的面孔,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森冷道:“不想过人日子,非要去当宠物……阿贝尔,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昔日的同伴,今天的仇敌。
阿贝尔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恨意锥心:
“你问我”
“当一只宠物,也比当你的‘朋友’好吧”
他的目光凄凉,笑得却灿烂,似乎还是那个从隔壁翻墙而来拿着一枝玫瑰花愿意和她一起对抗一切不公平的金发少年:
“为了你这所谓的志向,我的父母和我断绝关系,未婚妻和我形同陌路……少姻大人,我是个‘人’,我有心,我会疼——不是谁都能跟你一样,六亲不认,没心没肺的!”
他和少姻,都是出身世家,家里从不允许这样的“叛逆分子”出现。
少姻默然。
阿贝尔笑得更加畅快了,目光渐渐变得愤恨:“……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招招手就有万千宠-爱加身,无限荣光的!”
少姻若有所悟,冷静地道:“库勒你……喜欢他”
阿贝尔愕然一秒,尔后哈哈大笑:
“连你都能看出来!连你都能……!可他却,从不看我一眼!因为——有你啊。”
像是要把牙磨出血,他红着眼睛狰狞地看向她:“就因为你啊,他从来都看不到我!所以我要杀了你!”
说着,陡然再度挣扎起来,想要扑过去!
“杀了你!”
卫兵连忙拦住他,焦急地看向会长。
少姻没有开口,顿了下,轻微地颔了一下首。
得到首肯,疯狂叫骂的阿贝尔被粗暴地脱了出去,骂声传得老远。
等那声音完全消失了,医护人员才观察着少姻的脸色,小心翼翼:
“大人,您……没事吧?”
“什么?”少姻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那个……叛徒他,库勒大人……”
少姻本想摆手,但发现实在吃力,便换成了摇头:“没事。”
她只是没有想到阿贝尔的背叛里会有这一层原因。
在少会长的印象里,言-语、财-帛、权-势、美-色,都足以动人心弦;但是情-感这一条,她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
因此会吃惊是理所当然的。
这年头,感-情也可以成为价码了?
少姻严肃着脸,默默地想:这不科学啊。
——然而马上,“不科学”事件就要降临到她自己的头上,当事人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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