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场:革命雍王朝
“要杀谁啊?”
随着一句话音落,另一句道:“爱妃好大的威风,想杀谁就杀谁。”
被内侍架起的贤妃闻言,脸色一白:“陛、陛下。”
话音落,说话的人已经站到了她的身侧。
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朗如皎皎明月。
月白色常服更显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而非纵横捭阖霸道的帝王之气。
少姻除了在被这人点出列时听过他的声音外,此后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的面,更是不知道那个皇帝究竟长的什么样。
原来,是这个样子。
她有些怔愣:这就是那个下令边疆征战、大兴土木、喜好美色的昏君的模样。
跟她在脑海中所勾勒的样子,岂止天壤。
——那一瞬,心里有什么地方松了松,被仇恨包裹着的黑暗角落里颤颤巍巍地播下了一颗不能发芽的种子。
少姻冷漠的神色变得晦涩起来。
宫女见她发呆,忙拉着她行礼:
“拜见陛下。”
“嗯,起来吧。”
楚非装作一点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们是……?”
随从的内侍嘴角抽了抽,表情难以言喻:陛下,至于吗?
“民女少……嫣。”
普通称呼有,但还没侍过寝,自然只能自称“民女”。
“哦——”楚非一脸“朕记性不好”的样子,“恍然”道:“是你啊。”
“正是民女。”
“……”
场面居然就此寂静。
少姻一言未发,面色冷冷淡淡,没有要为陛下解围的意思。
楚非抿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不,他们才刚刚认识。
少嫣啊。
就算长得一样,是不是那个人,还是两说。
万一……其实根本不是呢?
楚非觉得自己鲁莽了。
说不定,只是恰好长得一样,性格差不多,小习惯也相同的不同的人而已。
就像前“楚非”,不也跟他不是一个人吗?
楚非用力撇了撇嘴。
哪怕真是一个人……
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之间?
楚非抛下奏章赶来救急的力气一刹那间就泄尽了。
——是不是同一个人,没什么所谓。
反正他们也不可能了。
他冷冷地想到这里,对内侍说:“走吧。”
看看贤妃的样子,人家也不需要他来救。
干什么自作多情呢。
他带着脸白成一团的贤妃,就要和她错身。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陛下。”
少姻在心底叹口气,狠闭了下眼,再睁开,漆黑的眼底已没有了那一刻的心软。
她的声音极轻,简直像是不想给别人听到一般:“若陛下要去赏花,民女那里培了一盆水仙,开得正艳。”
可话音那么轻,站在她身边集中了全部精力的楚非仍旧是听到了。
将要熄灭的火苗里添了一点干草,风吹来,漫山遍野,熊熊燃烧。
楚非侧过头。
女子本就比他稍矮,此时只剩一头乌发映入眼帘。
这邀请直白到了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不像在请人,倒像在赶人。
仿佛不是迫于无奈,她绝不会开口一样。
楚非气哼哼地想:我逼你开口了吗?哼!你不想我去,我偏要去!哼!
“如此甚好。”
他听见气急了的自己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回答。
是不是,不说以后如何,总要有个定论,看是避开,还是远远避开。
至于被架起的一直哭哭啼啼的贤妃,不知为何,被忽略了个干干净净。
贤妃娘娘:“……”本宫要去告诉太后!告你狐-媚-惑-主!
太后亲派来的宫女表示:娘娘,你先让陛下想起来把你放下吧。
说是皇宫里的美人,可没有承-宠之前,住的也是十分寒酸。
桌椅板凳不算粗糙,可也绝对比不上勤政殿和几宫嫔妃的精细。
说培育了一盆水仙,就真的只培育了一盆水仙。
一个小盆,孤零零的一株,看起来很是可怜。
但开花的时候,也点亮了一个屋子。
暖黄的,素雅的花朵,不像其它花一样怒放,而是含羞带怯,半遮半掩;碧绿的茎杆,依稀可见的根须,清清冷冷,合景又出景。
昏-君和狐-媚分坐在桌子的两头,周围也无人伺候,对着一盆水仙花,相顾无言。
少姻绞尽脑汁:这种时候,她应该先怎么脱身呢?
楚非满头黑线: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这种不吃东西就没话讲的个性倒是一模一样。
半晌。
少姻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她起身福礼到:“陛下,午时将至,民女略通厨艺,愿亲手为陛下做一碗羹汤,请陛下恩准。”
楚非大惊,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失声道:“你还会做饭?!”
少姻可是个连方便面都能煮糊的主,堪称“厨房杀手”!
本来确定了大半的心,马上悬了起来。
少姻硬着头皮,咬牙:“是。”
诚然,她做得可能有点不好吃,弄熟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吃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少姻表示:吃了后,他就不能再有反应了。
想着,她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液体,不露声-色。
楚非却狐疑地看了她半天,最后一挥手:“巧了,朕也略晓厨艺,朕跟你一起吧。”
他才不信少姻跟着穿了一次就能做饭了!
这是要看天赋的!
——她会做饭了,还要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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