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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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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污水并没有向我想象中地泼洒到我的身上,我诧异着走到门口,向里面张望。

        不过,令我诧异的是并没有人察觉到我这个不速之客地到来,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低着头沉默不语。周围空荡荡的只有隔壁只用一层花布阻挡地房间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在房梁上盘旋……

        我伸出手,打算拨开那帘子,但是我并没有把它挑开,我就像空气一样在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哦!不!是在这个只有这间房子和几棵树的世界里!

        我努力了很久,但是始终无法触碰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我懊恼地用手拄着墙,惊讶的是我并没有手臂碰到异物的感觉,反而我进入了墙的里面了!不对,应该说我就好比与这堵墙融合在一起,和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东西都可以融合在一起,并且可以随心所欲地分离它们。

        当我明白我竟然可以做到这些时,我暗自点点头,向墙壁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我可以穿过这堵墙,并且到了那充满那个可怜的女人女人的撕心裂肺般的叫声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人平躺在床上,双手狠狠地抓住自己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剧烈的疼痛让她的面部不禁扭曲开来。在躺着的女人的床尾,我看到那个刚刚跟屋外的男人说话的女人,她手里拿着刚刚从她身旁站着的二十八岁左右的女人的手里接过的毛巾,她麻利地用着她娴熟地技巧,把毛巾泡在水盆里,然后使劲拧干水,为躺着的女人接生即将降临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这样……看女人生孩子……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我总觉得那个女人,很亲切……

        “旌德……保孩子……”女人用尽力气忍住剧烈的疼痛叫道,我在一旁像是看戏一般,因为我没有能力帮他们——即使我能触摸东西。

        房间外面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阵阵地在灯光下发出幽蓝色的荧光的烟圈以及混杂着尼古丁地香味,是他最好的麻醉剂。

        的确,一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是他的希望的种子;一边则是自己最爱的人,他难以取舍,借助着麻醉剂,他想这一切最好只是个梦,一个以后不会再做的噩梦。他是多想从这个梦里醒来——可女人痛苦的声音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尼古丁麻醉不了现实的问题。

        “五弟!快点做出选择!晚了可能都保不住了!”接生婆擦掉额头上沁出地点滴汗珠,对屋外说道。

        男人站了起来,一口气吸掉手中的自制卷烟,沉下头淡淡的说道:保“保孩子!”

        女人听到男人这么说,被痛苦改写地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就像是空气一般看着这一幕,就好像我在看电影。

        我钻出那个接生孩子的房间。不知不觉,天上竟然下起了雨,滂沱大雨像是一颗颗黄豆一样轰击地面,我不禁皱皱眉头。雨,像是带着薄薄的思绪一般,落地时发出叮叮咚咚地声音,像是在奏乐,又像是在嘲笑,嘲笑这世间的一切。

        这是哪里?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是我忘记了吗?这一切似乎与我无关,女人生孩子,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一幕?啊~~~我记得我们遇上了风暴,被困在沙漠里,对啊!我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呢?而且……

        “不好了!”接生婆大声的叫喊,把我拉了回来,“五弟,恐怕……”

        “恐怕什么?”男人迅速地站起来,突然间歇斯底里了起来,叫道。

        接生婆低下头,说道:“可能,都不行了……”

        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我仔细观察了四周,这个男人看起来似乎只有这女人肚子里的唯一的孩子,我甚至有些同情他,同情他的人生。

        无意中,我扫了一眼日历——1977年农历七月十四!

        1977年……这么说,我是在以前?!那么,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

        “小哥,小哥……”几声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把我从1977年的世界里拉了回来,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原来是“脏老头”和林雨晴。

        “你醒了?”“脏老头”把我扶起来,说道。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头一阵阵地疼了起来,我用手捂住额头,半坐在地上。

        “脏老头”见状,对着林雨晴说道:“小晴,你看看医药箱还能不能找到。”

        林雨晴点点头,向那辆头扎进黄沙里的越野车走去。

        我看了看四周,阿兵和阿森在看着地图,指手画脚不知在干什么。阿兵听到“脏老头”的声音后回过头,对我冷冷的说了句:“终于醒了!”

        我知道,阿兵这个人的性子很僵,除了他的父母或者是“脏老头”和阿森外,他可以主动说一句话就算是很好,所以我还是友好地点点头,回报他那一句话。

        阿森则是冲着我微微一笑,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许是他的中文还不熟练,又或是一些经历让他变成这样的。不过,他还是有笑容挂在脸上的,这至少让人感到欣慰。毕竟,人笑比哭好。

        林雨晴拎起一个银色的小箱子,走到我的面前,正要打开那铁制小锁时,她的手像是触电般的向后缩了回去。毕竟,我们现在在沙漠,而现在又是下午两点半,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刻。我看她头上沁出的点滴汗珠,不免有些心疼,毕竟一个花季少女,为什么要来做这种又赃又累还有生命危险的职业?不过,人各有志,不可强勉,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烈日愤怒地眼眸看不惯世间地一切,似乎要把所有东西都要用他那炽热的双眼溶化掉。小锁被它灼烧地让人无法触碰,像是一道保护层。我对林雨晴说道:“还是我来开吧。”

        她点点头,把刚刚接触过小锁的右手食指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但显然是无用的,在这温度计显示为五十六摄氏度的高温下,即使是一盆冰水,也能在三分钟内融化为一摊温水。

        我忍住灼热的锁的温度,使劲把锁的底部向上拨动,才打开那道锁。我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卷纱布、冰贴、退烧药、麻醉剂、注射器还有几只药膏,都是很平常的药品。我在第三层中找到了一支“京万红”,这是一种治疗灼烫伤的药膏。我拆开了一支,给林雨晴搽上药膏,后“脏老头”让她给我的左臂的肘部包扎,我才注意到我受伤了。

        林雨晴抹好药膏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纱布和一包阿莫西林胶囊,那是一种抗生素,也就是消炎药。她熟练地往纱布上抹上点黑色的药膏,再在上面撒上刚刚拆下来的阿莫西林药粉在上面,说道:“伤药没有了,不过可以用抗生素来消炎。”

        说罢,林雨晴熟练地给我包扎手臂,很快,只用了四十秒。“脏老头”跟我说道:“别看她在加入我们队前是剧组里化妆的,在此之前她曾经学过医,做过两年护士。”

        我不禁诧异道:“可我怎么看她都像是二十岁的人,怎么做过这么多职业?”

        我刚说完,林雨晴大笑:“你的意思是我很年轻啊?小弟弟!”

        “小……弟弟?!”我一脸茫然,怎么说我也是72年生的人,现在也和你一样吧?

        林雨晴笑了笑,说道:“我是66年9月生人,你应该今年二十吧?”

        我一头雾水地点点头,说道:“那,你怎么看上去不显老?”

        我刚说出口,才发现我说错话了,毕竟年龄……嗯……对女人来说是绝对禁止的,但是也无法挽回了,毕竟覆水难收。

        不过,她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生气,反而笑笑,说道:“别忘了,我可是化妆师。”

        说罢,她左手往自己的右耳下方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抖落在她的脚下,一头的金发和蓝色的瞳孔告诉我,她不是中国人。但是她说普通话却又十分标准。

        她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释道:“我母亲是天津人,我父亲是西班牙人,他们是在上海读大学时认识的,当时,应该是恢复高考后的六年吧?他们大学毕业后打算结婚,但是双方父母的反对,特别是我母亲这边,我姥姥说外国人的不好,又扯到八国联军,又把日本人进中国的事说出来。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在此之前,我的母亲已经怀上我了……”

        说着,她愣了一会,说道:“后来呢,也许你们都知道,当时的人思想保守,想着这是家族的耻辱,便把我的母亲赶了出去并且断绝了父女、母女关系。此后,我的父亲和母亲就在外面工作,也正是我出生后不久,我的父亲的父母,也就是我那远在西班牙的素未谋面的爷爷奶奶让我父亲回到他的家乡……”

        我听她说及此事时,对父亲二字闭口不提,而说到时用了很重的语气说了出来,声音很沉,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果不其然,随着下面她说的话我愈发感觉到她的愤怒与仇恨:“在他要离开襁褓中的我和正在做月子的母亲时……”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还是能觉察到她眼眶中打转的泪花:“他说了,会尽快地回来,等回来之后把我和我母亲都接到西班牙过好日子。我母亲问他何时回来,他只说不久。可是!不久不久!到底是多久?我妈妈一直等了他十年!起初还有书信来往,后来他干脆写英文上去!不过我母亲毕竟是大学生,可以看懂的,再到后来,他又用西班牙语写信,我母亲看不懂,但也回信给他,到最后整整八年都杳无音信!我每次在学校,都被同学嘲笑,说我是野杂种,洋鬼子!老师们也不给我好好讲解。我一直问我妈说我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妈的回答我是一直是快了快了。我认了,认命了!初二下半学期,我辍学,下海打工、学医、学计算机,学习英语……都是为了以后找到他,找到这个负心汉,然后给他一耳光,告诉他我母亲的情况和我的遭遇。但是,社会是现实的,我学医,被同行耻笑;我打工,让同事们笑话,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我……”

        说着说着,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哭声中带着绝望:“对不起,让你们笑话了……”

        “没有,你的遭遇……真的,很让人感到揪心。”我说道。

        “呵呵,也许吧?”她用右手那刚刚抹上“京万红”的食指的指关节抹去了几滴眼泪,然后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在自己租的房间里听着收音机,里面说书人在说西游记,说的是三打白骨精那一段,说了白骨精幻化人形骗唐僧,我想到了易容,也就如此,我就开始学习易容术。渐渐地,我在同行、同事的嘲笑中度过了五个年头,开始去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也就是西安,在那里,我用易容术把自己改容换貌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也就凭借着化妆的巧术,在演艺圈中做化妆师,直到后来……”

        “直到后来,崔老四和阿兵、阿森还有一个叫什么……”

        “是不是庞洪?”阿兵说道。

        林雨晴说道:“对,就是他,遇到了你们,当时……”

        “脏老头”开口说道:“我让你给我和阿森做易容,然后,你也就在我们的那次探险后加入了我们了。”

        林雨晴点点头,说道:“说实话,因为探险寻宝很赚钱,而我也很需要钱去西班牙找那个负心汉……呵呵,真不好意思,又让你们笑话了。”

        “哪有,我们都是一个队的人,是就更应该互相关爱。”我说道。

        “谢谢——对了,崔老四,你从南京开始的那道易容装到现在还不打算摘掉?”

        “脏老头”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说罢,便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面具下的“脏老头”并不显得那么老,反而像是三十岁整的样子——虽然他本人将近四十了。

        “崔叔,你为什么要整天带着那个面具在外面呢?不带不是很好?”我问道。

        “脏老头”小声说道:“我和阿森都在通缉,如果抛头露面的话很可能会被抓住。”说话中他像个孩子一般没有了刚才的严肃的表情指了指坐在汽车旁边的瓦热斯江。

        我突然间才想起他们在阿富汗的事,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什么通缉?”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瓦热斯江,我大吃一惊,说道:“没,没什么通缉,你听错了吧?我们说的是动力,寻找到沙丘古城的动力,呵呵。”

        瓦热斯江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我,说道:“是吗?”

        我强压住尴尬的心理,傻呵呵地笑着,说道:“是啊!”

        “脏老头”和林雨晴都用白眼看着我。

        瓦热斯江的眼皮沉了下来,说道:“得了吧,来这里的基本都是旅游或者是倒斗、做过奸犯科的,我也见过不少亡命之徒,不过很多都死在这片真主用来惩罚人类的死亡沙漠。”

        说着,他低下头,狞笑着说道:“特别是爱说谎的人。”

        看着我受惊的神情,他兴奋的大笑起来,说道:“开个玩笑,不过,关于你们的事,我是不会对外吐露的。”

        看着他的神情,我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是那种很实诚的人。也许也在想我们可能也是那种亡命之徒。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以为他向外吐露后我们会把他杀了,这样更好。不过,他也许能猜出来个大概,毕竟——“脏老头”和林雨晴的面具撕了下来。

        “脏老头”轻声说道:“不过,探险寻宝虽然。赚钱,但是也很容易出事,遇到什么的情况都有,要时刻小心。”

        林雨晴点点头,我也附和着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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