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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后福 上


“秦玲玲,你先放那条虫子伤我徒儿,而后才被我剁,错在于你。我没去找你麻烦,你现在还想找我麻烦,你以为你是个娘皮,我就不敢抽你啊?”

        “陈妄,你这老小子,杀了我的宝贝,还抽它皮、放它血、吃它肉,你还说是我的错。老娘不发挥,你当我病猫?”

        一个满是腥臭的屋内,水戈躺在满是血水的木桶里。木桶之下,柴火大旺,桶中血水翻滚。

        木桶一旁的不远处是一床榻,榻上躺着面如金纸的柳栽道,此时的柳栽道正满是欢笑地等待榻边的柳寐为其喂药。

        “嗯!”水戈刚清醒便听到一男一女的吵架声。男声,水戈倒是熟悉,是陈妄的声音。女声,水戈却是不知,只是感觉这声音很是尖锐。

        水戈一笑,吵架中的女声不都是尖锐的吗?

        只是他这一笑却是引来胸口的刺痛,让他冷汗直飙。

        痛!水戈已经痛了三天了,也忍了三天了,不过就算是如此,他连笑都带着痛。

        那一天,在关键之时,他与柳栽道幸得柳寐所救。大蛇则被柳寐杀死,并被托回来了陈妄的住处。

        陈妄一见水戈,本想大发雷霆,不过看着水戈身上一片模糊之下,他也不好发作。但他在接下来医治水戈之时,却也将他的怒气发泄,把水戈整得个死去活来。

        不过,看着自己愈加好转的身体,水戈对陈妄只剩下感激之心了。但是水戈对自己天天要泡的这血水感觉很不习惯,虽然这血水是那天将水戈重伤的大蛇的,很让水戈解恨,可更让水戈感觉恶心。

        不过话说回来,这蛇的血水真的有如陈妄所说的那般,让水戈脱胎换骨。这不,只三天,水戈都掉了好几层皮,骨头痒得可以,却感觉比以前更坚硬了。

        原本水戈还想让柳栽道享受一番,却被陈妄嗤之以鼻,因为只要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那个没有从小就泡着有强身健体地药物长大的,现在的柳栽道在享受这大蛇的血水,只会是浪费。

        如此,这倒只能便宜水戈了,哪怕水戈真的不想这腥臭的便宜货。

        “柳前辈,外面是什么了?”无奈地躺在木桶里面,水戈疑惑地问道。

        “这不,那条虫子的主人找上门来了。已经和陈妄那老头舌战上千回合了。”柳寐笑着说道,而后再一叹语,摇头道:“以前我以为陈妄这老妖怪只是一个老无赖,想不到他还那么能吵,跟一个娘们一样。”

        水戈嘴角抽搐!

        这时,屋外传来了变故!

        轰!

        一声巨响,水戈明显感觉自己这屋子里面震动了一番。

        “陈妄,看老娘把你这里拆了!”那名唤秦玲玲的女声,很是愤怒地吼到。

        “老娘皮,你居然敢打上老子的家门,老子…老子…”

        “陈妄,什么样?你咬我啊?”秦玲玲的话语刚落,又是一声‘轰’响传来,水戈所在的屋子又是震了一阵。

        “老娘皮,你在敢破坏,我让你好看!”陈妄放下狠话。

        “杀我宝贝,剥了它的皮,你居然还明目张胆地挂在你屋子前,陈妄,老娘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屋外接连巨响,屋内的水戈等人也感觉仿若身在十二级地震之中,屋顶都快要坍塌,屋内几处已是翻了天。

        “老娘皮,我受够你了。”陈妄一声暴喝。

        “嘶!”

        突然一声很是怪异的声音替代了原先的“轰、轰”声!水戈思来想去,什么感觉这声音像是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静!

        仿若一切进入了僵直状态。

        许久…

        “老娘皮,我不是故意的!”陈妄故意压得很低的声音传入屋内三人的耳中。

        “啊!”一声尖叫之上的尖叫,秦玲玲带有哭腔地吼道:“臭流氓,你敢撕老娘的衣服,我跟你拼了!”

        闻言,屋内三人面面相觑,皆都联想到一副奇异的画面。

        轰…

        巨响更甚,房屋摇得快支离破碎,却再也听不见陈妄怒喝的声音。屋内三人认为,陈妄可能是真的心虚了,连别人的毁家只恨,他都能忍,看来他是虚大了!

        “护院妖兽?还是两只,老娘杀了它们!”屋外响起秦玲玲满是喜意的声音。

        接连两声鹰啸,陈妄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道:“秦玲玲,别逼我!”

        “逼你又如何?”

        屋外两人针锋相对,不过三个屋里人随后却不再有地动山摇的感觉,换了一个新的花样。

        夹着鹰啸人呼声,狂风突起!

        刹那,本是紧锁的房门被狂风吹开,本是燃烧旺盛的桶下火对瞬间就被吹熄,本是静听屋外好戏的三人被吹得缩头缩脑,极力对抗狂风,屋内已是狼藉一片。

        “我说外面的,你们玩也要有个限度啊!到别处去过你们的两人世界去吧!”柳寐扯开嗓子大呼,同时其人自榻旁站起,顶着强风走到屋门口,两手结印,推出,将吹向屋子的狂风尽数挡下,还屋内一个安宁。

        “流氓,陈妄想不到你流氓,你的朋友也是!”屋外,秦玲玲怒羞而发。

        “老家伙你想跟这娘皮去过两人世界,你们就赶紧的,我这中间人不陪啊!”柳寐跑去屋门处挡风,陈妄似觉有了帮手,心里也不慌张了,打起了趣。

        “你们两个老家伙…哼!就只会欺负女流,但是不管今天如何,就算是把我的命搭在这里,我也要把你这两只鹰杀掉,为我的宝贝偿命。”秦玲玲也是看见屋门口挡风的柳寐,也以为柳寐会加入战局,那样秦玲玲也是难挡两人,会被制服。但其被陈妄调戏两次,盛怒难下,便拿陈妄的护院妖兽开刀。

        顿时,屋外的鹰啸声更加密集,鹰毛也是满天飞。

        屋门口的柳寐没有动,很是本分地挡住屋外两人争斗所起狂风,但是他面色铁绿,因为口无遮拦的陈妄竟然拿他开刷。

        至于屋内两个病号,水戈与柳栽道的情况要稍微好上一点。刚才的狂风确实让他们吃了些苦头,柳栽道还好,有其老祖宗保护。水戈就没那么命好了,狂风初起之时,柳寐没在他身旁,水戈只能自己抵抗。原本稍微一动就是很痛的他,在那狂风之下,嘴角已有血迹引出,他的胸口更觉刚接上不久的肋骨又断了几根,无尽之痛又降临他身。但水戈除了**之外,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老娘皮,这东西还给你,你快走吧!”屋外两人斗了许久,陈妄似觉得没有斗下去的必要,便自腰间的储物袋摸出一物,丢给几近疯癫的秦玲玲。

        接住飞来之物,秦玲玲低眼一看,脸上表情瞬间狰狞,怒吼:“陈妄,你这老贼是什么意思?拿着我宝贝的胆来给我炫耀?我跟你拼了!”

        屋外狂风更甚,挡风的柳寐不禁地摇摇头,似是对眼下情形很是失望。

        “老娘皮,那条大虫没有修出妖丹,这蛇胆就是它的价值所在了。蛇胆我都给你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别以为我真的不打女人!”陈妄也有些怒了。

        “活物与死物,能比吗?”秦玲玲眼睛微红,手上动作更俱几分威势。

        显然,陈妄与秦玲玲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

        “得罪了!”陈妄沉声一应,便放开了手脚。

        只是过了片刻,屋外除了风声,鹰啸全无,倒添了秦玲玲的娇呼声。

        “咳、咳!”屋内的木桶里,水戈忍不住地咳出两口淤血。

        “老祖宗,水老师他咳血了!”榻上的柳栽道惊呼。自被树木砸晕后,柳栽道一醒来,柳寐一直就在耳旁嘀咕水戈对他的保护,柳栽道也就将水戈放在心里,此时一见水戈咳血,便不由自主地呼唤柳寐救援。

        闻言,门口挡风的柳寐回首一看。

        “老家伙,小心!”陈妄突然大呼道。

        柳寐再回首,却见一人一掌扑来,有些羞恼地陈妄紧追其后。

        原来,秦玲玲在发觉自己不敌陈妄之后,又闻柳寐身后屋子的动静,便起了异心,一探屋内之人。或许她能以那人来威胁陈妄两人也说不定啊!

        于是,她趁柳寐分神之际,对陈妄来了一次声东击西,假装杀鹰,却在陈妄做出回应之际,迅速越过了他,直取柳寐。

        匆忙之下,柳寐两手交叉,置于胸前,以挡那拍来的手掌。

        不料,那拍来的手掌刚触及柳寐交叉胸前的两手之时,柳寐却感觉不到推力,反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扯出屋门之处。

        待柳寐知晓对方的意图之时,他整个人便被拉出屋门之处,移形换位,秦玲玲已走过屋门,并一脚踢在柳寐胸前的两手交叉之处,使柳寐整个人影挡住了陈妄的去路,让柳寐与陈妄堆在一起。

        而身着狼狈,白发貌美的秦玲玲则趁机窜进屋内。

        眼神稍一扫屋内情形,混乱的屋子,躺在满是血水里,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青年。躺在床榻上,面色如纸的少年。

        “这青年奄奄一息地模样,不要真弄死了,就麻烦了。还是选那少年吧!没那么容易死。”心中略一思索,秦玲玲直奔柳栽道,一只手掌化爪,捏在柳栽道的喉咙处。

        “道儿!”屋门处,柳寐与陈妄接连涌进。一见秦玲玲此时之举,柳寐止不住地一声轻呼,呼声有些颤抖,显然柳寐心中不是一般地紧张。

        回答柳寐呼声的是柳栽道似是无所谓也有安慰意味的笑颜。

        “秦玲玲你身为本院长老,你要是敢危害本院学子,老子就让你走不出这道门!”陈妄威胁道。

        其实陈妄也是很紧张的,柳栽道是他的好友柳寐的后人,柳家这一代的唯一男丁,哪怕他平时表现对其不什么上心,从不过问。但有些事,藏在心里面的更加重要。

        秦玲玲心有迟疑,但还是不死心地说道:“陈妄,你跪下,还有将你圈养的那两只妖鹰给我杀了,我就放开这少年。不然我就杀了他!”

        话语之时,秦玲玲抓着柳栽道的手掌下了半分力气。

        自喉咙传来的痛让柳栽道一番**。

        “老娘皮,你疯了?”陈妄怒吼,但他的人并未冲上去,反而在颤抖。他的心中真的有种跪下的冲动。

        “柳家的子孙不怕死,生得有尊严!”柳寐话中严肃,眼睛却是望天,以止住泪水。同时他的一只手拍上陈妄的肩膀,因为他感觉到了陈妄的颤抖,他这是要陈妄不要妄自跪下。

        两个有默契的人,对方的每一个动作,自己都能解读出意味!

        踏步,柳寐与陈妄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犹若踏在秦玲玲的心里,因为她本不想为难她手中的小辈,柳寐与陈妄这一决然之踏更让她难选进退。

        “柳前辈、师傅,快救我,我怕死!”突然,木桶血水中的水戈闭着眼睛虚弱喃道。因为水戈是闭着眼睛的,此时他这一说,仿若是他的真心之语。

        刹那,屋内的柳寐、陈妄、秦玲玲三人皆都一愣,脑中思想飞转。

        但秦玲玲这个不明几人关系的人反应更快一筹,只见她原本抓住柳栽道的脖子的手,顺势一滑,抓住了柳栽道的衣领,随后将柳栽道整个人丢向陈妄与柳寐两人。

        而秦玲玲本人则是飞身扑向柳栽道,一只手掌抓住水戈的脑袋,面色得意地看着将柳栽道接住的两人。

        “陈妄,他是你徒弟?”秦玲玲得意问道。

        “没错!”陈妄回答得很快,但是他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着。

        水戈是陈妄的徒弟,但是对于这个徒弟,面都没见上几面,陈妄对其的感情可不算很深,只能算是名誉上的徒弟。

        “哈哈!”秦玲玲大笑。

        “请放开这个小兄弟,这事与他没有关系。”柳寐急道。

        秦玲玲舍弃柳栽道而改要挟水戈,什么看,他柳家都是对不起水戈的。

        “有什么好高兴的?”相比与柳寐的着急模样,陈妄一脸轻松,转身走出屋门。

        “陈妄,你…我毙了你徒弟。”一见陈妄的模样,再想起在正浩院的长老群中流传的陈妄对徒弟的德行,秦玲玲大急。

        慌忙之下,秦玲玲手上用力,真的要捏爆水戈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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