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被他用来孕育女儿的工具
红玉回到自己的寝殿,立刻唤来几个心腹宫人,冷声吩咐道:“去大姜境内秘密寻找一个名为花容的男子,他从前在南风馆当过小倌,若发现他的行踪,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到哀家面前来!”
一个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娘娘,这花容可有什么长相特征?”
“当过小倌的,自然是容貌出众。”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跟王爷有七分相似。”
宫人连忙点头:“奴才定竭尽全力寻找到那名男子!”
这时,另一个宫人上前禀报:“启禀太后娘娘,奴才从大姜皇宫探子那里得知,几个月前大姜的太皇太后曾动过给二公主江姝和靖王赐婚的念头,后来被靖王拒绝了。是靖王提议将江姝送来北国联姻的,江姝不愿远嫁北国,还曾以死要挟。”
红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立刻意识到江姝对谢淮安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冷淡疏离,恐怕还夹杂着几分因爱成恨的怨毒。
她沉声道:“吩咐下去,着重调查谢淮安中毒当晚江姝和哪些人接触过,事无巨细,哀家要知道所有细节!”
宫人们领命而去,寝殿内只剩下红玉一人。她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
几日后,一个宫人匆匆来报:“太后娘娘,奴才查到,那日公主一来皇宫,便向宫女们打听当晚迎亲宴斟酒的宫人,还将那几个宫人叫去她殿里,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红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哀家猜得没错,果然是她!来人,把江姝之前想嫁靖王,被靖王拒绝这件事想法子透露给慕容丞相!哀家绝对不允许江姝来北国利用任何人再伤害王爷!”
江姝,你竟敢对王爷下毒手,简直不自量力!
哀家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江姝得知谢淮安痊愈的消息,心急如焚。
她不甘心计划落空,便急匆匆地找到慕容勤,试图说服他再次对谢淮安下手。
“丞相为何不愿冒险除掉靖王?”江姝语气焦灼,“本宫之前说过,只要靖王死了,这北国的天下便是你的!”
慕容勤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公主还真当臣是傻子不成?”他毫不留情地戳穿江姝的谎言,“当初公主想嫁靖王不成,因爱生恨,这才下毒加害。事后又怕东窗事发,便来找臣替你收拾残局。说什么臣是大姜皇室选中的掌权人,不过是把臣当成一颗棋子罢了。如今见靖王没死,又想怂恿臣为你冒险?公主行事如此鲁莽冲动,也难怪王爷不愿娶你为妃。”
江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加。“你竟敢调查本宫?”
“公主即将成为臣的妻子,臣自然要多了解一些。”慕容勤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替你处理掉那个宫女,已经是臣娶公主的最大诚意。公主还是安分守己,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江姝见说不动慕容勤,恼羞成怒,精致的面容因愤恨而扭曲:“本宫原以为丞相是能做大事之人,没想到也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竟会怕谢淮安!本宫真是看错你了!”
慕容勤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二公主不过是姜国皇室最不受宠的公主,被南玺皇子退婚,想嫁靖王不成,如今被当做弃子送来北国这蛮荒之地,下嫁于我。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大姜皇室,妄图操控本相?”
江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压怒火:“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本宫好歹是大姜的公主,你不过一个北国丞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公主金枝玉叶,臣身份低微,自然不能与公主相比。”慕容勤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却愈发温和,“但臣是公主未来的夫君,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公主将来在北国过得如何,可是由臣这个夫君决定的。”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江姝不禁想起当年远嫁西凌的长公主江娇,江娇被西凌国君囚禁冷宫,受尽折磨,差点死在那里。
江姝不免脊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今日的口不择言,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说了不该说的话,给自己埋下祸根。
然而,要她低声下气地讨好慕容勤,放下大姜公主的尊贵身份,她又做不到,只能故作高傲地转身离开。
慕容勤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泛着几分寒意。
很快,她和慕容勤的大婚便如期而至。
婚宴上宾客满席,热闹非凡,就在江姝强自撑着仪态时,却意外地瞥见了谢淮安的身影。
他竟出现在宴席上,而他身边,坐着一位神态端丽的女子。
谢淮安对那女子无微不至,不仅频频为她夹菜,言谈间眼神里的温柔与宠溺更是难以掩饰。
江姝心中一震,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女子,不是苏凝芷吗?
她脑中轰然作响,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凝芷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国?
她明明早该和谢淮安彻底断绝瓜葛才是!
忽的一瞬,江姝想到多日前,谢淮安主动请缨为她护送至北国。
如今看来,他分明是借着送亲的幌子,来北国寻回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江姝胸腔里的怒意沸腾起来,她攥紧锦帕,指节用力到发白。
好一个谢淮安!
他居心叵测,竟然利用她和大姜皇室的名义,来北国为的不过是区区儿女私情。
这一切,她竟全然被蒙在鼓里!
江姝恨得浑身发颤,几乎要冲上前去戳破他伪善的面具,可最终她只是死死盯着他那温情款款的眼神,恨意如潮,难以消散。
苏凝芷望着碗中堆积如山的荤肉,眉头微微皱起:“王爷,我实在吃不下这么多。”
谢淮安眼帘微撩,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这些都是滋补身体的,太医说了,只有多吃这些,你的身体才能尽快恢复,为本王诞下女儿。”
苏凝芷无言以对。
他的心里,除了那个未出世的女儿,似乎再无其他。
她不过是一个被他用来孕育女儿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她心中酸涩无比,低头木然地嚼着碗里的肉。
谢淮安看着她如同木偶般,眸光微动,递过一杯酒:“光吃肉怎么行,喝酒。”
苏凝芷没有多想,接过酒杯一饮而下,辛辣的酒液瞬间在口腔炸开,顺着喉咙一路灼烧而下,呛得她险些咳出声。
北国的酒,竟比传闻中的还要浓烈,与大姜的口感绵柔果酒截然不同。
她素来不喜辛辣,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宛若春日桃花,娇艳欲滴。
她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谢淮安,却见他唇角噙笑,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这酒虽烈,但多喝几杯便习惯了。”
说着,他又倒了一杯,作势要喂给她。
苏凝芷连忙偏过头去,拒绝再饮。
然而,这酒的后劲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不过片刻,便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起来,谢淮安在她眼中竟变成了两个模糊的身影。
意识到自己再待下去恐怕会失态,她挣扎着开口:“我……想回去……”
谢淮安爱煞了她这迷糊娇憨的模样,欣赏了片刻后才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踏出婚宴厅。
北国民风开放,宾客们见状非但没有非议,反而爆发出阵阵起哄声。
谢淮安神色如常,抱着苏凝芷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坐在贵宾席上的红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原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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